世界球中沒有日月,也沒有天色,天空之上永遠是灰濛濛的一片,這局面要等到世界珠的主人,月陌塵有能力以世界之力將世界珠改變成體內世界方纔可以改變。
灰濛濛的天空下,一個大若數畝的湖邊,紅月與赫連城安靜地站著,兩人的雙眼都是緊緊盯著湖中的那名少年。
身在湖中的月陌塵眼皮緊閉,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身處平靜的水面,若不是那俊朗的面容上還帶有血色,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具浮屍一般。
“怎麼還是沒有動靜?”
紅月開始心生煩躁,月陌塵的這種狀態(tài)已經持續(xù)了好久,放在外界已經足足一日一夜了,淡淡的不安瀰漫在她的心間。
“紅月姑娘,臭小子這次服的是何藥?”
赫連城好奇地問道,他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服下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靈藥。
“遠古造化丹。”紅月回道,但雙眼卻從來不曾離開湖中的那道身影。
“遠古造化丹?是否與造化丹一樣?”赫連城雖然沒有聽說過遠古造化丹,但畢竟算是站在神之遺境的最高者之一,造化丹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
紅月點了點頭,道:“是有所相似,但功效卻天差地別,尋常造化丹只能改善服用者的體質,但這遠古造化丹不僅僅能最大限度地提升體質與天賦,更能將潛能激發(fā),讓人在短時間內到達聖級。”
“聖級?”
赫連城駭然道:“如此逆天的功效?那會不會有副作用?”
“這自然是有的,但相對於這效果來說,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計,因爲服用此丹後,只是一年內不能提升修爲,對潛能沒有一絲不利的影響。”
“這怎麼可能?”
赫連城一時不能接受這逆天的藥效,他雖然知道紅月來歷並不簡單,但卻不知道紅月真正的來歷,心存懷疑也是正常的。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這樣理解,一個人生下來的潛能是既定的,但只能平時的運用率只到百份之十左右,能到達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就已經是天才,尋常丹藥比如普通的造化丹,可以將這運用率中的潛能一次性抽空,在一定時間中釋放出來,而其它沒有運用到的也就錯過了,所以潛能會耗盡,而這樣,副作用就會比較大。”
紅月頓了頓,繼續(xù)解釋道:“而這遠古造化丹,它的藥效並非是抽空,而是激發(fā),原本只能運用百分之十,會變爲運用百分之五十,甚至更高,這樣一來,服用者自身的潛能並沒有改變,只是運用率更高,明白嗎?”
赫連城能夠成就入聖之境,自然不是笨人,雖然紅月解釋得比較玄奧難懂,但是他依舊第一時間明白了紅月所指。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兩個人同樣有一筐蘋果,普通人每個蘋果只能咬一口,而天才,則能咬多幾口。
服用尋常的提升類丹藥後,服用者能一次性在筐的蘋果中,各咬一口,咬完了,就沒有了,而服用遠古造化丹後,依舊是一個個地去咬,但是,每一個卻不只咬一口兩口,而是將那蘋果完全吃掉,而吃掉之後,他那一筐蘋果只是少了一個,還有很多,所以,對他的未來絲毫不會有半點不利的影響,只會增加其利用率。
就在此時,湖面?zhèn)鱽砹思毼⒌膭屿o,原本平靜如鏡的湖面,泛起了道道的細紋,緊接著,水紋猛然變大,化爲浪花。
與此同時,身處湖中的月陌塵也終於有了動靜,他雙眼依舊緊閉,但渾身卻猶如被雷擊一般,發(fā)出劇烈的顫抖,本來尚還有些血色的臉龐,驟然變得慘白了起來。
見此,岸上的紅月反倒心下一鬆:“終於有動靜了,少主,你可要堅持住啊!”
強忍著體內傳出來的陣陣灼熱之痛,月陌塵一言不發(fā),他的心神依舊的沉於體內。
那早已經散佈在月陌塵體內的藥液,開始有所動作,它們在在月陌塵的體內不斷遊走著,如同灼熱的巖漿,開始在月陌塵肌膚下的每一寸血肉中穿梭著,血管,骨骼,與及經脈。。。。
隨著那灼熱的氣息到處亂竄,原本寬敞堅韌的脈絡,已經扭曲得猶如那麻花幹一般,看上去極爲怪異與恐怖。
僅僅是半刻鐘的時間,月陌塵的體內,幾乎便是被破壞得一塌糊塗,這劇烈的疼痛讓得月陌塵的身體不斷的間接性抽筋著,渾身肌肉緊繃,一條條猶如肉蟲一般的青筋不斷的聳動著,慘白的臉龐,沒有絲毫血色。
若是這藥效一直這麼猛烈的話,月陌塵體內的所有東西,經脈,骨骼,心臟等等,都會被這灼熱的高溫焚成虛無,而到時,失去了這些維持生命的重要器官,月陌塵別說晉升百劫境了,怕是唯有死亡一途。
見此,月陌塵心下一凜,想調動霜靈之炎來爲自已降溫,但卻想起紅月的叮囑,於是便放棄了先前的打算,強行忍住那巨痛。
“少主,堅持住!要晉升百劫之境,必先歷遍磨難,即使是靠藥物的輔助,也需要經歷的,這生不如死的劇痛便是你的劫數之一,撐下去,你就是聖級了!”
心中微微點了點頭,月陌塵聽到了紅月的呼喚,心下更加堅定;百劫爲聖,雖然自己是造遠古造化丹爲自己開劈了一條捷徑,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修練者之路,無論怎麼走,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於紅月是否會騙自己,這一點月陌塵從來不曾懷疑過。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滴在水中,月陌塵的面容猙獰地扭曲著,可想而知他承受的痛苦是如何地劇烈。
紅月死死地盯住月陌塵的表情,心下焦急如焚,雖然她沒有服用過遠古造化丹,但她從月陌塵的表情還有湖面的情況,便可以猜到遠古造化丹正在月陌塵體內掀起如何浩大的一場風雨,所以,她的擔憂一點都不比月陌塵自己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