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誠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樑煙雲一聽,自己哪裡有那麼醜態畢露啊,墨琛啊墨琛,你這是故意的,樑煙雲知道墨琛這是故意的以後,立即皺眉。
“我沒有那麼窮形盡相,你既然知道我不同意,就不要亂來,你剛剛說的是……是……”樑煙雲臉紅心跳,“是你自己的真實寫照。”樑煙雲反脣相譏,本以爲墨琛會適可而止,哪裡知人墨琛纔沒有那意思呢。
“既然這般記憶猶新,莫非你已經迫不及待嗎?”墨琛一邊說,一邊色瞇瞇的笑著,樑煙雲現在是徹徹底底的清楚了,墨琛此次前來是有目的的。
目的就是變相羞辱一下自己,好讓自己明白,墨琛不是蒙在鼓中的人。墨琛發現了樑煙雲的秘密,不過就目前來說,墨琛並不將樑煙雲的秘密立即給捅破,只是想要樑煙雲迷途知返。
“你……你迫不及待。”樑煙雲語無倫次,說真的,面對這樣的墨琛,樑煙雲是真正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攫住了自己。
樑煙雲明白,墨琛不會看不出來的,這裡剛剛走了一個人,這人並沒有走遠。
墨琛握住了樑煙雲的髮絲,放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將那髮絲輕輕的一轉,已經握住了,黑漆漆的墨發在他的手中看起來波光瀲灩,映襯著那寶石一樣的眼瞳,看起來有點兒難以言喻的詭譎與怪異。
樑煙雲移動了一下手指,握住了墨琛的手,“墨琛,你有話就說,我最怕你這陰測測的模樣。”
“方便嘛?”墨琛看著樑煙雲,將樑煙雲的髮絲給鬆開了。
“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很是方便,快說,說完就請您離開這裡。”樑煙雲如釋重負,且將逐客令也是下來,墨琛並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而是慢慢的移動自己的頭顱,將脣瓣徹徹底底的越過了樑煙雲的雲鬢。
然後慢慢的,輕輕的在樑煙雲的耳邊吹口氣,用一種平靜的語聲怪異的說道:“你將他隱藏起來,本王很不高興,現在本王要他看著什麼恩恩,阿雲,你錯了。”
“你,卑鄙。”樑煙雲這兩個字兒剛剛出口以後,墨琛的手也是出手了,在樑煙雲的後背就那麼不動聲色的一點,樑煙雲忽而之間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變得麻木變得僵,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神功。
這神功,說真的是樑煙雲心嚮往之的,樑煙雲想,要是自己會就好了!指如疾風,勢如閃電,無論對手比自己強大多少萬倍,只需要那麼一點,對手立即就倒地不起。
但是樑煙雲沒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這樣子……
樑煙雲用一個很不可思議,很不雅觀的姿態僵硬在了墨琛的懷抱中,墨琛淡淡的笑著,往下一趟,樑煙雲被動的難堪的讓墨琛給了那裡,樑煙雲想要破口大罵,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分一毫的力量。
樑煙雲想要動一動,但是並沒有能力啊,樑煙雲深吸一口氣,只能憤恨的凝眸用力的瞪視著眼前的男子,企圖用自己的一片冷酷去仇視他,要是眼睛可以殺人,墨琛現在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被樑煙雲的眼刀射的。
但是眼睛不可以啊,墨琛看著樑煙雲那牛一樣瞪圓的眼睛,不禁駭異的一笑,伸手已經輕輕的將樑煙雲的眼睛被閉合了,“好阿雲,你不想要看,就閉上眼睛,本王會要你欲罷不能的。”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樑煙雲現在覺得不光光是難堪,還有一種狼狽,還有一種徹徹底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兜攬住了自己,樑煙雲用力的顰眉。
瞪視著墨琛,此刻,屋子裡面已經逐漸的陰沉了下來,墨琛並不允許點蠟燭,樑煙雲受制於人,只有閉目等死,墨琛伸手,將樑煙雲的衣領握住了,輕輕的,陌生的將樑煙雲的領口了。
趙赫啊,你不要看,沒有這回事,這是給你做戲的,現在是你溜之乎也的最好時候了,你走吧,快走……
樑煙雲默禱,趙赫啊趙赫,千萬不要看到自己最爲狼狽的一面。
“還疼嗎?本王想要看看你的傷口,究竟現在痊癒的怎麼樣了。”一邊說,一邊一枚一枚的將樑煙雲的鈕釦給打開了,春風很涼爽,吹在樑煙雲那波濤起伏的身體上,讓樑煙雲驀地就打了一個寒噤。
而墨琛呢,墨琛的手指好像也是冷冰冰的,指端有一種微涼的感覺,一點一點的移動,在樑煙雲肌膚上,將樑煙雲弄得很是難受。
“墨琛啊墨琛,你不要等我好起來,我會殺了你的。”樑煙雲覺得,自己是思想的巨人,是行動的巨人,只要自己好起來,都不會忘記今日的事情!
墨琛也是清楚樑煙雲此刻的心理活動,就好像是玩遊戲一樣,墨琛更想要遊戲的過程變得慢,變得延長,變得遲滯起來,以次來最好的與樂趣。
“你看看你,自從那一天你受傷以後,我總是擔驚受怕的,我每天都助你檢查身體的,今天呢,我……”墨琛一邊說,一邊用力的將樑煙雲的領口打開了。
然後看著樑煙雲的胸口,“今天,卻是不能了,本王可不先要與人分享你的的美景。”墨琛一邊說,一邊轉身,手用力,已經將旁邊那沉甸甸的簾幕握住了,再次用力,一拉,這簾幕就滾落下來。
墨琛的眼睛冷冷的掃視著簾幕後,除了一雙靴子,別無長物,墨琛的眼睛看著那靴子,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已經兜攬住了自己,他又是在周邊梭巡了一下,不對,他不會那樣快的。
要是這屋子裡面果然有一個人,不會那樣快的。
剛剛雖然在樑煙雲,可墨琛也是一心二用,在聽耳邊的風聲,要是趙赫走了,一定是有聲音的,但是沒有啊,一丁點兒都沒有!王府外的侍衛經過上一次的偷襲以後,只要是墨琛到了什麼地方,總是如影隨形的。
此刻,連門外都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墨琛覺得好奇怪,目光緊緊的瞪視著這一雙靴子,很久以後,這才伸手,將樑煙雲的穴道給了。
樑煙雲在黑暗中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墨琛,你真是的,你剛剛……你……你……”樑煙雲不知道說什麼好,用目光譴責墨琛剛剛的舉動。
墨琛的目光從周邊移動了一下,已經在黑暗中與樑煙雲的眼睛對望了一下,“趙赫來了,對嗎?”墨琛這一次問的很是直白。
樑煙雲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他來了就來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我之所以沒有說,就是因爲沒有來,再說了,你這人很會無事生非,要是來了,我也是不會告訴你的。”
“很好,阿雲,你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惡狠狠的神色,往前走,握住了火石,將蠟點燃以後,屋子裡面逐漸亮堂了起來,樑煙雲刺溜一下坐直了身體,然後手忙腳亂的將自己的鈕釦一枚一枚的繫好了。
這纔不滿的瞠目看著眼前的墨琛,“什麼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就是到了黃河被淹死,靈魂也是會永垂不朽的,什麼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是見了棺材又能怎麼樣呢?”
墨琛看到樑煙雲這樣,嘆口氣,道:“阿雲,你勇氣可嘉,你膽子真大。”
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的位置走了過去,目光緊緊的瞪視著地上的靴子,看著看著,太陽穴就突突的跳動起來,進而冷聲一笑,“這靴子,是什麼人的。”
“你以爲是什麼人的?”
“我以爲——”墨琛冷厲的回眸,望著雲榻上的樑煙雲,樑煙雲則是閒適的躺著,以前的東亞病夫什麼樣兒,現在的樑煙雲就是什麼樣兒,此刻,墨琛的氣早已經不打一處來。
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他上前一步,指了指簾子後的靴子,“阿雲,你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這靴子是誰的。”
“你以爲呢?”樑煙雲看著墨琛,墨琛已經疾言厲色,而樑煙雲呢,還是淡淡的口吻,墨琛皺眉,良久良久以後,這才說道:“我以爲,是一個男人的,你揹著我在王府裡面居然與男人有所往來,來就來,還讓人將鞋子留下來。”
“這是什麼行爲,是想要側面告訴本王你的忠貞與操守,還是你的不二與不渝?”墨琛一個字一個字聲音比較大。
門口的奴良與玉瑯也是聽到了,玉瑯立即上前一步,“不成,我要進去勸一勸。”
玉瑯剛剛舉步,讓奴良一把用力的攥住了手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不要越描越黑了,更何況,清官難斷家務事,你還是糊塗官。”
“我至少知道,趙赫與王妃不是那種關係,王妃正因爲怕王爺誤會這才讓趙赫藏起來的,相愛你在倒是好,玩火自焚了,我要進去。”
“不用,不用,趙赫也是聰明人,他有自己的辦法。”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你靜觀其變就好,就算是要過去,也是我,不是你。”奴良說。
屋子裡面,墨琛的眼睛瞪圓了,睚眥欲裂的樣子,樑煙雲倒也還是老樣子,一臉的生懵懂,墨琛看到這裡,更加是氣憤,樑煙雲啊樑煙雲,真是能裝,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已經到了水落石出,樑煙雲居然還是這樣子。
好平靜好平靜啊,樑煙雲的心理素質該有多好。
“這靴子,你不要告訴我不是男人的。”
“墨琛,你鬧夠了沒有,就算是你懷疑我與男人有往來,懷疑我在這裡偷漢子,你好歹應該有證據,這靴子,不是證據。”
“一看都是男人的靴子,阿雲,我待你究竟好不好?”墨琛頹然的望著樑煙雲,一種無力感攫住了墨琛,墨琛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睨視樑煙雲,用力的,感佩的樣子。
“很好很好,管我吃,管我住,管我這個那個的,很好很好。”
“那麼,你爲何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