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過了兩天,佟玉宛就感覺不對勁,自己的小算盤可能要落空了。自從回宮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蕭乾慕,蕭乾慕也從未踏足過碧落宮,不僅如此,牧子綽也鮮少見到人,雖然也不是不回碧落宮,不過見到她就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看。佟玉宛礙著牧子綽是蕭乾慕的貼身太監,如果自己太過分了,他告訴了蕭乾慕,那么她苦心經營的的一切都毀了,她必須得抓住蕭乾慕的弱點,要把善良溫婉的形象扮演下去。
牧子綽這兩天雖然苦惱,不想見到佟玉宛,不過也沒什么,雖然當時蕭乾慕把話撂下的那么嚴肅,可事實證明,事后就算他不搭理佟玉宛,蕭乾慕也是不會管得。如此,牧子綽倒是落得清閑,他才不想看到佟玉宛這個女人了,一瞧就是滿腹心計的女人。不過,牧子綽為了防止佟玉宛整出什么幺蛾子,也是有部分時間回碧落宮的,不過卻從未給過佟玉宛半分好臉色看,每次佟玉宛都氣的面色鐵青,卻還要不斷隱忍。每當那個時候,牧子綽就好想跟佟玉宛說一句:爺就是喜歡看你討厭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當然,牧子綽沒說這話,不然按照佟玉宛的性子,是要有多能忍才不會當場發飆啊!
而這邊,佟大小姐等了兩天,眼巴巴的盼著蕭乾慕的到來,卻活生生把一顆充滿希望的心熬的失望透頂,可是,每次她要去見蕭乾慕時,連殿門都沒進就被人攔了下來。看著守衛那些不屑鄙夷的眼神,佟玉宛殺人的心都有了。不得已,這次她終于忍不住了,徑直沖進了牧子綽的房間。當佟玉宛再一次被守衛攔在了殿門外時,佟玉宛扭頭就走了,沖到碧落宮牧子綽所住的房間,一腳踹開了房門,驚的正在喝水牧子綽差點被水給嗆死。
好不容易牧子綽緩過氣來了,他看著怒氣沖沖的佟玉宛,一臉厭惡的表情,絲毫不加掩飾的冷笑起來,冷聲冷氣地說“佟姑娘如此粗魯恐怕不太好吧?如此不顧形象,倘若皇上知道了會如何想?”牧子綽很是滿意的看著佟玉宛在聽到蕭乾慕時白了臉,他站起身來,走到佟玉宛邊上“而且佟姑娘如此沒有教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人教導呢?不如我去告訴皇上一聲,給姑娘派一個教養嬤嬤過來?宮中規矩甚嚴,姑娘如此冒冒失失可不是很好啊,我也是為姑娘著想!”
實際上話聽得是為佟玉宛著想沒錯,其實上是在威脅佟玉宛,還轉彎抹角的罵佟玉宛有爹生沒娘教,半點教養都沒有,可偏巧佟玉宛有沒有辦法反駁,畢竟牧子綽此刻抓著她的軟肋,她也只好忍了。心里卻在暗暗記恨著,如果讓她得了勢,她一定會先整死牧子綽的!
“牧公公說的是,是玉宛冒失了。”佟玉宛咬牙切齒道,面上卻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連牧子綽都不得不佩服她,都被牧子綽給罵成了這樣,還能裝成這樣,她也算是不容易,很敬業嘛!
“呵呵…………”牧子綽干笑兩聲,表情說不出的怪異,佟玉宛心里發毛,卻也沒退縮,思襯了下,比較“委婉,含蓄”地說明了來意。
“牧公公,你可知道,近來皇上都在做些什么嗎?他…………”佟玉宛果然很是委婉,沒直接命令牧子綽去請蕭乾慕就很是不錯了,誰曾想,牧子綽壓根就不打算賣她半分面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大膽!”牧子綽一聲吼,佟玉宛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牧子綽到底是在抽什么風?佟玉宛有些不悅,不過是個奴才,給他三分顏色,他還真開染坊了不成?再這樣下去,連個奴才都能欺負自己,她又如何在宮中立足?打定主意,佟玉宛決定給牧子綽一個下馬威,可牧子綽明顯識破了她的意圖,完全不給她機會。
“佟姑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皇上不敬,皇上是你能直呼于他的么?還敢隨意打聽議論皇上的事情,其心何在?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錯?”牧子綽冷冷地盯著佟玉宛,聲音不帶一點溫度。牧子綽在心底給自己暗暗點了個贊,跟著蕭乾慕一起久了,氣質果然不同,甚好!甚好!
佟玉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地傻愣愣地盯著牧子綽,這丫的也忒能扯了吧?她不過就是隨口問了那么一句就犯錯了?若是她直接命令他帶皇上來見她,那她豈不是該拖出去直接給砍了?恐怕給直接砍了都不解氣吧,難不成還要鞭尸?想著,想著,佟玉宛就想偏了,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牧子綽很是得意的瞅著佟玉宛那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心情太美麗了,讓這個女人問東問西的,問的他都恨不得給她兩耳刮子才解氣。
想了想,佟玉宛覺得自己可能上當了,怎么都覺得牧子綽笑得賤兮兮的,所以當即她就爆發了,直接黑了臉,指著牧子綽地臉就準備開罵,她隱忍了這么久,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牧子綽,你膽敢騙我?嚇唬我?你可知道,我是皇上親自帶回來地人,而你是皇上親自指來伺候我的人,你就是這么對待你主子的么?你難道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狀?”動之心情,曉之以理這種事她佟玉宛干不出來,還是威脅威脅牧子綽是好。
“哈哈哈哈…………”怎料,牧子綽不禁沒有被嚇到,還被佟玉宛的話給逗樂了,她真是,太搞笑了!“佟玉宛,你得了吧,你還真把你當個人了?皇上帶你回來是可憐你,你少自作多情了,你是我主子,真是可笑至極,我的主子除了皇上就只有萱妃娘娘,你算那根蔥?”緊接著,牧子綽鄙夷地打量起佟玉宛,冷冷一笑道“你覺得你有機會告訴皇上么?你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還有臉威脅我?”
“你!”佟玉宛氣結,牧子綽說的雖然是實話,可是她不服,現在連個奴才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那宮里就真無她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