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沒有爆x而死可臉色難看的莫瑞松王再次拜訪了白銳和獵星,一進門,莫瑞松王就有一種閃瞎眼的感覺。
其實那兩個人沒做什么親密的事情,甚至他們坐的位置都離彼此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沒有任何一片皮膚是挨在一起的。可是他們說話的語氣,看向對方的眼神,還有偶爾的笑聲。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旁人,你們在這里是多余的,我們只要有彼此就夠了。
莫瑞松坐下了:“諾塞利恩,我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他回來?”
“……”那兩人終于不再看著彼此了,可是他們看向莫瑞松的眼神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有病!”蠱霧第一時間飄了過來,繚繞著莫瑞松王的身體。
“我沒有被控制,我就是……”莫瑞松抖了抖肩膀,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別扭過,“我就是突然發現,好像只有兩個人也挺好的。”
“……”
“我真的沒有被控制!”
=。=這位陛下還是被白銳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才終于證實了他確實沒有任何異樣,他只是突然的感性了而已。
“回去我會問諾塞利恩了,我們現在還是說這種事吧。莫瑞松王,談感情真的不適合你,太傷感情了。”白銳咧著嘴說,他雞皮疙瘩都能當鎧甲了。
莫瑞松氣得頭頂冒煙:如果這家伙不是活神!我一定!一定……
一定半天也沒一定出啥來,誰讓白銳確實是活神呢?那有問題就得憋著!╮(╯▽╰)╭
“我覺得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獵星好心?不,獵星看戲看夠了。另外,白銳關注別人的時間也太長了,這個重心還是回到他身上來比較好。
“我找到了這個。”莫瑞松咳嗽了一下,他現在不拿,獵星和白銳都沒注意他還帶著一個盒子,盒里邊是個雕像,“和耶庫瓦家小兒子的雕像一樣。”
從胸口的裝飾上看那應該是個女性的雕塑,她的身體只占了神像五分之一左右的部分,其余的全都是長而亂的頭發。白銳第一眼看見雕像,還以為看見了蛇發女妖,拿過來端詳了一番,才發現不對。他擺弄了雕像一會,把它倒過來了。
他以為是蛇發的,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樹根,身體則是歪斜的樹木。
“你們在那些發狂的巨人身上發現了什么?”白龍勒爆了三個,其余的六個白銳沒注意。
“他們都破了。”一提巨人,就連獵星也是一臉不好了的表情。
“破了?”這個形容略微有些怪。
“對,破了。里邊的東西都流了出來,只剩下了一張包裹著零散骨頭的皮。”莫瑞松咧嘴,回憶起看到的場景,一臉惡心要吐的樣子。
“里邊的東西呢?內臟之類的。”
獵星搖頭:“全都分辨不出來了。”
“這種東西怎么會是力大無窮的巨人?”
“你們這些神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莫瑞松攤手。
“大人,王,大祭司求見。”一個守位恭敬的說。
“讓他進來。”這個時候大祭司不會因為沒用的事情來打擾,莫瑞松王看獵星和白銳并沒有發對的意思,對守位點了點頭。
“我的神主!”大祭司進來先是無比激動的對著白銳和獵星行禮,站起來后他瞥了莫瑞松一眼才干巴巴的哼了一聲,“王。”
這大祭司是越來越膽大了,但是莫瑞松倒是也不在意。
“兩位大人,我只個這個是什么了!”他也拿出來了一個雕像,和白銳手里的幾乎一樣,看來他這個應該就是從耶庫瓦家得到的那個了,“這是復仇女神海娜!”
“海娜是這樣的?”莫瑞松表示懷疑。
“復仇女神擁有很多形象,海娜是從北邊傳來的一種信仰,信徒認為仇恨就如同海娜的發,深深的扎根在土里。不過,這種小神在面對兩位大人的時候,只是一些小麻煩而已。”
小麻煩?獵星和白銳可不認為是小麻煩。看莫瑞松的臭臉就能知道他也不認為這是小麻煩。
“你是從什么地方查到海娜的?”
“是從一些游巫那里知道的。”
“游巫?是游走的女巫男巫的意思嗎?祭司和巫有什么不同嗎?”原來他們這里除了祭司也有巫啊。
聽白銳這么問,莫瑞松和大祭司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微妙。大祭司開口解釋說:“祭司是真正的侍神者,男女巫……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信仰誰,到了一個地方就會打不同的幌子。其實根本上,他們就是掛著神名的女昌女支而已。”
所以,惡魔之口下的祭司就是有辦公地點被國家承認的高級公務員。男女巫則是中等色忄青職業人員,這差距略大吧。
“這不算是褻瀆嗎?”白銳下意識問了一句。
“當然是褻瀆!我立刻把這些家伙都殺……”大祭司頓時來了精神。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偌依大人請聽我解釋。”
莫瑞松一把拽住了大祭司,把他拽了回來。
大祭司雖然一把老骨頭,但人種加上小時候也沒缺吃少穿過,所以身材也是很高大的,可被莫瑞松單手就拎起來。大祭司惱羞成怒各種反抗,那看起來就是耍猴人拎著一只老猴子。
“大祭司,你剛才的行為才是褻瀆。”莫瑞松大概從白銳和獵星的表情上,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滑稽,胳膊一用力,把大祭司甩地上了。
大祭司捂著自己的老腰,咬牙切齒的看著莫瑞松,被莫瑞松瞪了一眼,往常明明表現膽小的大祭司竟然沒一臉畏懼的閃躲,反而和莫瑞松回瞪,這情況……
和獵星對視一眼,白銳就是政治敏-感度太差,也意識到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有了靠山了啊。
白銳沒出現之前的大祭司心里明白,他就是個神棍,又沒有太大的野心,所以總是縮著。可當他們這些活神的出現,原來只是石像的神變成了真實,大祭司不再是神棍,而是真的侍神者了。原先被他畏懼的莫瑞松王,面對活神也要低下他一直高昂的頭顱,甚至膝蓋。
人的野心需要合適的土壤養育,大祭司的野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培養出來了。
“莫瑞松王,你說吧。我們剛剛來到你的國家,很多事情并不了解,我們很愿意從你那里得到消息。”大多數情況下都很溫和的獵星,瞪了大祭司一眼。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把這里變成什么神國,獵星和白銳都希望能夠在惡魔之口上下,讓兩個文明世界并存,且互通有無。大祭司以神為名的行為,半點都沒有讓兩個人高興。
大祭司被瞪得哆嗦了一下,他終究不是一個膽大的人,這次被嚇住,下次再起了鬧騰的心就不知道要多久之后了。
“游走的巫是很重要的。”以這句話為開頭,莫瑞松詳細解釋了這些游巫是怎么工作的,以及他們的作用及重要性。
祭司是為王族和貴族服務的,除非大的慶典,否則他們都身處于神殿中。神殿表面上是為所有人服務,然而不交夠進門費的人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大多數平民只能在自己的街區里立上各種各樣很小的神像,但沒有祭司,得不到神的回應,就會讓人心生恐慌與憂慮。游巫的工作就是戴上各種神的面具,表示自己已經成為了神的替身。請他們來的人也不是隨便就和他們交合的,會奉上貢品,選出出色的男女,如果神滿意了,所有人就會高興。
偶爾美麗俊俏的游巫,也會被貴族邀請到他們的府邸玩樂。
總之就是這樣,底層的民眾很需要他們。
“……”所以這是請吃請喝請打-炮,不過再一想,白銳覺得這些人大概就是這個地方最原始的演藝人員……了吧?
“最近的諾托里,甚至是整個洛卡境內,游巫的日子都越來越不好過了。”
因為洛卡的神不再是高高在上,捉摸不著了。洛卡的神使也不是人,是蛇、蛙、蝎、蛛、蜈,誰都知道游巫請不來神降臨,這些人也就帶不來心里安慰了。
“那么把復仇女神帶進諾托里,是游巫故意的?”去年白銳可是也跳過一次舞,并沒有誰疼痛難忍,更沒有哪些古怪的巨人。
“與其說是游巫故意的,不如說是有誰想要試探。”獵星拍了拍白銳的肩膀說。
“試探……我?”白銳指著自己一臉的疑惑。
“嗯,試探你是不是能發現,能治愈他們的手段。”
“我會繼續拷問耶庫瓦家的小子和芙雅,一定問出神像的由來。”莫瑞松臉上殺意閃過。
把他都控制了,這已經是要顛覆洛卡了,他絕對不能容忍有這種人,或者是神的存在!
“我覺得還是應該把那些游巫都抓起來,這種復仇女神的信仰是他們帶來的,也必然是他們帶來的雕像。”大祭司還是死咬著要抓游巫。
“大祭司,你應該是還不知道爆炸或者皮膚破裂死去的都是誰吧?”
“那些都是游巫?”獵星眉頭一皺問。
“對,所以已經沒辦法從這條線上找線索了。”
“讓我見見耶庫瓦和芙雅,或許他們也是□□控了呢。”其中有一個是莫瑞松的王妃,但獵星稍作猶豫,還是這么提議了。
這兩個是僅有的線索了,游巫死了,可總得有一個把他們和游巫聯系起來的人吧?尤其是芙雅王妃,她的身份是不可能自己跑到底層居住區找人的。
“我這就把這兩個人,還有他們身邊的人都帶來。”
“獵星,你知道怎么拷問?”帶人的這點時間,白銳扭頭問。剛才獵星的提議,可把白銳嚇了一跳。倒不是驚的那種,就是好奇。
獵星笑著吻了白銳的唇一下,還捏了捏他的臉頰,沒說話。
“……”旁觀的莫瑞松感覺各種怪異,他可是看到了那兩人親密接觸的,結果現在的場景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錯了?或者是做夢?
白銳還以為先帶進來的會是哪個耶庫瓦家的小子——現在連對方的名字他還不知道呢,然而先被士兵帶進來的是芙雅前王妃。
對,已經是前了。這地方王妃的身份地位全靠王的一句話。
白銳也算是久聞其名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她。
當初佩羅說她只是個鄉下丫頭,一見到人,白銳就知道佩羅絕對是用有色眼光看人了。白銳就算是個彎的,但是審美眼光還是有的。
不愧是金色珍珠的美名,她的發色真的就如金色的珍珠一般,就算是在室內也熠熠生輝,她有一雙碧藍清澈的眼睛,鼻梁不是太高但是很直,嘴唇的顏色就如淡粉的花瓣。就算現在她臉上臟污,可能看出皮膚細膩雪白,衣服破爛骯臟,但也遮掩不了她婀娜的身段。
這可是個角色的大美女啊。單從外表上看,必須得說諾塞利恩輸了。
她進來就高傲的站著,藍眼睛閃爍著憤怒和仇恨,美麗的臉也有些扭曲,可就算是這樣,也依舊讓人有種美的享受。
獵星站了起來,莫瑞松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只是坐在一邊有點好奇的看著。
芙雅的視線在白銳身上一掠而過,轉而看著獵星,她現在已經大概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這位大人,你要殺掉我嗎?”她的聲音也很柔美動聽,這聲詢問里沒有恐慌,只有淡淡的憂慮和直白的清純。
白銳在心里臥槽了一下,這妹子是當著他的面勾引他男人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么要來找你吧?”獵星問。
“因為莫瑞松王想要迎娶一位新王妃嗎?”芙雅冷哼一聲,看向莫瑞松,“我的王,如果你早跟我說,我會很高興的離開你的。”
“對,而且他要娶的是你的哥哥。”獵星點頭。
“不可能!男人怎么能結婚?!”男人和男人做情人的事情在洛卡乃至于其他國家里都不少見,可兩個男人的感情再怎么好,也依然要娶妻。除非其中一個是奴隸,那倒是能一輩子單身的陪伴在主人身邊。
“當然可能。”獵星走回到白銳身邊,撫摸著白銳的臉。白銳眨了眨眼睛,雖然不知道獵星為什么會這么干,但極其配合的擺出溫順的表情,側頭在獵星的手掌上磨蹭,“他就是我的伴侶。”
這就是以神作則,神既然都能如此,凡人當然也會向神學習。莫瑞松王頭一個跟風,那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了。
芙雅本來就白皙的臉,更是被氣得完全沒有了血色,她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你知道如果從你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我會讓他們如常處置你嗎?”
不知道是被氣過勁了,還是知道自己的勾引沒用,芙雅根本沒搭理獵星的話,就只是倨傲的把頭扭向一邊。
“原來莫瑞松王的提議,是讓你去親吻烈火,然后扔進最下等男奴的囚牢,作為他們的獎勵。”
芙雅猛地把頭扭向莫瑞松,一臉的不可置信。雖然這話莫瑞松沒說過,可其實獵星這話,和他想的處罰辦法差不多。
“但我們倆很喜歡諾塞利恩,你畢竟是他的妹妹。那樣處罰你太殘忍了,諾塞利恩會為你傷心難過的。為了他,我們倆的提議是,給你打上奴隸的烙印,直接送給諾塞利恩做他的女奴吧。”
“不——!!!你怎么敢?!”芙雅大聲的嘶喊,如果不是后邊的衛兵反應迅速,她大概就要撲上來了。
“我們也可以放了你,給你自由和一定的財產,但是,那必須看你的情報是否有用了。”
“復仇女神像是一位祭司給我的。”
“!!”這下可真是峰回路轉,游巫和這事無關,有關的反而是祭司?
“你撒謊!”大祭司的反應最激烈,差點就直接跳起來了,“大人,這個女人只是在無奈之下胡亂攀咬,我們的忠誠不是任何人可以污蔑的。”
“大祭司,你的忠誠我相信,但是……”
“把她送回地牢。”莫瑞松抬手示意把芙雅壓走。
“我寧愿去跟最丑陋的畜生睡覺,也別想讓我做諾塞利恩的女奴!反正我不是沒和畜生睡過!”芙雅被帶走的時候還大聲的嘶喊著。
白銳聽著她聲嘶力竭,幾乎都喊得破嗓的聲音,深刻的感覺難以相信:“你是怎么看出來她對諾塞利恩有這么大仇的?”這可是一對共患難過來的兄妹了,而且諾塞利恩和莫瑞松那啥還在前邊,芙雅是踩著自己哥哥做的王妃,這是怎么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