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哈們去捕獵,黑爸、果爸、白銳,連帶著獵星,一起去捕魚。
這次并沒有那么多魚聚集到冰洞來呼吸,還有魚看見笊籬一下,立刻就跑了。果爸正為難,白銳拿出來了四根“劣質的原始魚竿”——這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手藝做不了,沒釣線也沒魚鉤,雖然原始魚竿的釣線只是麻線,魚鉤只是骨鉤。
沒被釣過的魚很好上勾的,這天他們得到了昨天三倍的漁獲。二哈他們也在外邊吃得肚圓回來,不過有兩只二哈受了傷,一只腿有些跛,一只在背脊上有一條兩寸長的劃傷。
它們回來的時候,白銳剛給自家人治好凍傷,立刻極干脆的就去給狗狗治傷了。
劃傷的,簡單的清理一下傷口,兩口蠱霧上去就沒問題了。腿跛的,白銳拿不準了。話說上次黑爸從懸崖上摔下來,白銳只顧著不斷噴蠱霧了,甚至都沒來得及想他身上的骨頭歪沒歪。幸好確實沒歪_(:зゝ∠)_
【系統,你有類似于CT的東西嗎?】
【系統列出了一堆儀器:CT極、掃描儀、核磁共振儀等等。】
白銳掃了一眼,且不說這些東西都是天價,生存點數的零都讓他眼花,就算有那么一天他攢出來這些點數了,那前提是還得買個發電機。
【只能用這些儀器?不能我支付點數,然后給我個透視功能?】
【請玩家開啟生活技能,醫療。】
生活職業白銳一直沒開,就算是神農下面的那個一千點的可以定向選擇的神農視野就算現在有余錢了他都沒開,因為點數多了,反而跟覺得不夠花的,什么東西看著都是急需的,可又怕真到急需的時候,反而沒有了點數。
不過,現在還算是有了穩定的食物來源,再堅持一段時間,春天也就到了,可以不再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了。白銳覺得,也應該咬咬牙把神農視野和醫術的生活技能能開的都開了。畢竟,無論哪個遠古文明的巫師、祭司,他們最大的職能就是治病了吧。
【系統,購買神農視野,開啟醫術技能。】
【滴!神農視野已開啟,玩家可圈定神農術施展范圍,可為視野所見草藥設定定向范圍。】
【滴!請玩家再接再厲。神農熟練度50,可開啟耕種。】
【滴!玩家已購買醫術技能,醫術技能開啟。】
【滴!醫術技能三分支:制藥、正骨、外傷,開啟第一個分支技能需生存點數1000點,第二個技能需生存點數5000點,第三個技能需生存點數10000點。】
【……】
系統真不虧是死要錢的。還說是把醫術的技能能開就都開,根本不可能啊。
【系統,醫術和神農的分支技能為什么不一樣?】
【采集類生活技能與功能類生活技能屬不同分支,前者只存在技能分類,熟練度達到一定程度即能開啟。后者功能更加龐大繁雜,為方便玩家使用和記憶,特此進一步分類。】
【我不怕龐大繁雜,多使用還能鍛煉記憶力,能都給我換成熟練度的嗎?】
【點數才是硬道理,玩家撒嬌無用。】
【QWQ,系統開啟正骨分支吧。】他依稀都能聽到點數使用時,像流水一樣嘩嘩流走的聲音了。不過,再怎么貴,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滴!正骨技能已購買。】
【系統啊,能給個使命說明說嗎?】
買完了,正骨技能是亮起來了,可除此之外啥都沒有了。
【請玩家看向治療目標的患處。】
白銳看向二哈的腿。
【滴!探測到新物種,掃描完畢,玩家是否花費500點生存點數購買此物種解剖圖譜?】
【是。】果然沒說錯是死要錢!
【滴!資料譜系《哺乳動物解剖圖譜》開啟,現有物種1。】
這個系統提示之后,白銳眼睛里,二哈的那只前爪頓時變成了透視狀態,先是可以透過皮膚,看到肌肉,系統自動提示二哈的某某肌肉群有扭傷。接著穿透肌肉,看到里邊的骨骼,有電子化的藍色虛影是正常骨骼,雪白是二哈本身的骨骼,現在兩種重合在一起,說明二哈的骨頭沒事。
把二哈的腿放下,這只狗試探了幾次,才敢將腳放在地面上,等確認了自己的腿已經沒事。它舔了舔白銳以示感謝,轉身就沖進同伴中,追逐打鬧去了。看它撒著歡二乎乎跑起來的樣子,顯然是沒事了。
——之后,白銳把人的解剖圖也錄入進了《哺乳動物解剖圖譜》,它們就在資料譜系里邊,《千蟲譜》的下面。白銳沒事就去看這些圖譜,努力把它們記錄下來。
當黑爸和果爸長了些肉,捕魚就變成了白銳和獵星的事情,兩個爸爸開始跟著狗群到處跑,家里的食物越來越多,再有大雪天窩在家里也不有底氣了。不過每天除了少量的苦蔗就是肉,白銳毫無意外的那啥干燥了_(:зゝ∠)_可比起挨餓的時候,現在已經是天堂一般的生活了。
家的洞口外支起了一個棚子,上面搭著席子和干草,多少能給二哈們擋擋風,
之后又下了三場雪,不過持續時間不長,風也不大,并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然后,好像是突然之間的,白銳覺得外邊的陽光溫暖了很多——冬天過去了。
雖然白雪依舊覆蓋著大片的土地,雖然一眼望去依舊看不見什么任何綠色,但那種冬去春來的感覺,卻是不會錯的。這個冬天的后三分之一,他們一家過得還算輕松,但當意識到春天來臨的時候,白銳歡喜之余,看向黑爸和果爸的臉。
——都說每天在一起才意識不到對方的變化,果然是這樣。黑爸和果爸什么時候竟然已經長出皺紋來了?
系統,怎么讓傻白出來?
本命蠱與玩家心神相連,玩家只要想,就可以。
“嘶!”
“怎么了?”獵星正烤魚,突然看見白銳捂著耳朵。
“有點……有點癢。”好像有什么東西落在手心里了,耳屎不會那么大塊吧?我日常是有掏耳朵的_(:зゝ∠)_
白銳把手放下來,看見的不是耳屎,是一只紅色的小蟲子。
“不拍死嗎?”獵星湊過來看。
“別!別別!”白銳護著傻白,又一想還是提前說好了比較好,“獵星,這個蟲子……它叫傻白,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打它。”
這比較難解釋,白銳一邊給獵星看,一邊想著該怎么解釋。可是獵星答應得很快,并沒讓他多費唇舌:“好,去給黑爸和果爸看。”
“嗯。”他也是這意思,趕緊捧著傻白去了。黑爸和果爸也一樣,沒問什么太多的原因。白銳說重要,他們就仔仔細細看了傻白,認清了,記住了。
白銳還去給鹿腿與其它二哈看了,因為傻白太小,它們都快把眼睛盯成斗雞眼了,應該是明白白銳的意思了。
一個個二哈認過來,白銳看了看傻白,總覺得他們在記住傻白的時候,傻白也在記住他們。不過,傻白有這么聰明嗎?
可惜,傻白現在還是太弱,所以白銳的意識和命令能傳遞過去,但是傻白的卻沒辦法傳遞回來。
這些都是屬于日后“總有一天”的事情,白銳暫時把猜測放下,舉著白銳走了出去。其實外邊依舊冷得厲害,放眼望去,周圍的冰雪還沒有開始融化,和隆冬幾乎看不出來什么區別。可是刨除自身的感覺,日照的時間明顯在一天天的延長,春天確實已經到了。
白銳捧著傻白,想給它找棵樹做巢,但他家的洞門口更多但是雜草,最近的碗口粗的樹已經在一百米外了。春天、夏天、秋天是沒問題的,但是冬天來到的時候,這種距離白銳可不放心。
“黑爸,果爸。”于是,白銳捧著傻白,又回來了。
“嗯?”果爸抬起頭來,他們倆正在清理和加固那個小棚子,這個東西冬天可以擋雪,夏天也要用來遮雨。
“我能讓它在家里筑巢嗎?”想來想去,還是大家住在一塊最安全。
“它的巢有多大。”
“不會太大吧。它都這么點大,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太大。”
果爸一看也是,于是對著白銳點了點頭:“不過你也要找好地方,蟲子都怕煙熏,不要被熏死。”
“嗯。”白銳開開心心的進洞找地方去了,剛進去就看見獵星盤腿坐在他一直坐的那個地方,編著草席,幾個二哈小毛團在他邊上嗷嗷叫著打鬧著。
話說這情景,讓白銳忍不住感慨一下,這就是“生活的美好”。家人都在該在的地方,做著他們該做的事情。
“怎么了?”大概是白銳感慨的時候時間長了點,獵星停下了動作,抬頭看他。
“給它找個安全的地方筑巢。”
獵星竟然把手里的活放下了,站起來,幫著白銳一塊找。
這還是白銳頭一回看見,獵星為了旁的事情,放下手里的活。
“看那里怎么樣?”獵星指著洞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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