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島?”我把手里的洞天環(huán)碎片放下,好奇的問了句:“這島在哪兒啊?”
“關島在西太平洋,是馬里亞納群島最南端的島嶼。”沈世安說道,似乎他還挺了解這地方的,說起來臉上都有種回憶的味道:“那里的風景不錯,是個散心的好地方。”
“你去過啊?”瞎老板問了句。
“嗯,帶著我老婆去的。”沈世安笑道。
“哎呦我去,沈哥,你這生活過得夠滋潤的啊。”鄭小仙兒嘖嘖有聲的說道。
沈世安笑了笑,沒說話。
“左老爺子,不老山的入口,具體是在關島的什么位置?”瞎老板問道。
“海底啊。”左老頭說道,抬起手跟我們比劃了幾下,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那附近我都去轉過,不老山的入口,基本上是確定下來的,就在海底.......哎對了!那地方是四方陰氣聚集的點!特別好找!”
“四方陰氣聚集的點?”沈世安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試探著問了左老頭一句:“那里是不是特別深啊?”
“對!那地方特別的深啊!”左老頭忙不迭的點頭,表情也有點郁悶:“當初我確定了位置之后就下水了,打算先去看看,把情況摸清楚點,也便于我們以后的行動,結果這一下水,還沒游出去多遠我就傻眼了。”
“咋?”我興致勃勃的問道:“你看見啥了?”
“深不見底的溝子。”左老頭回答道。
聽見這話,沈世安猛地一拍大腿,滿臉的驚訝:“難道不老山的入口還真在那條海溝里?!這可麻煩了!”
“海溝?”
“關島附近的那條海溝,叫做馬里亞納海溝,是目前地球上已知最深的海溝........”沈世安給我們介紹著,表情越來越難看了:“那條海溝的平均水深是六千米左右,最深的斐查茲海淵有一萬多米深.......”
聽見這些話,我稍微愣了一會,隨后就問了左老頭一句:“那個入口不會是在海溝的底部吧?!!”
“不知道。 ”左老頭聳了聳肩:“我沒往下游,只是把大概的位置摸準了,那地方距離水面有多遠,這個我說不清。”
“別說是一萬米,就是六千米,咱們想要下去都不可能啊。”鄭小仙兒緊皺著眉頭說道:“說白了,咱都是肉體凡胎,誰都頂不住海里的那種水壓,去那么深的地方.......這不是在找自爆嗎?!”
“你傻啊?”左老頭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咱們是普通人嗎?咱們可是先生啊!用點手段不就下去了嗎?”
一聽這話,我們的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問道:“您有主意?”
“有。”左老頭點點頭。
“啥?”我急忙追問道。
“暫時還沒想到,等孫老瘸子回來了再說吧。”左老頭咂了咂嘴,說道:“反正現(xiàn)在還早著呢,用不著為了這個頭疼。”
“實在不行的話........”瞎老板說著,表情有些為難:“要不我找司徒幫幫忙?讓他給咱搞一個潛水艇來!”
“不可能。”沈世安插了一句,很無奈的攤了攤手:“能下潛那么深的潛水艇,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貨色了,司徒想要搞來給咱們用,那肯定得遇見不少的阻礙,更別提咱們還需要司機這些了........”
“哎別說,這還真算是個考驗啊。 ”鄭小仙兒苦笑道:“普通先生在海里想要下潛幾百米都困難,更別提去海溝里找那個入口了,這不是明擺著不老山在搞篩選嗎?”
“你們現(xiàn)在都用不著擔心這些,想多了也只是徒增煩惱,完全沒必要。”左老頭很是悠哉的跟我們說道:“這些麻煩事,交給我跟孫老瘸子來琢磨就行了。”
“成!”
聊了一陣,左老頭似乎也研究出點頭緒來了。
一邊招呼著我們拿個小碗來,一邊就讓瞎老板去找了把匕首過來。
“外面這層玉沒什么作用,最主要的,是這些玉內部刻畫的符文.......”左老頭拿著匕首在洞天環(huán)碎片上刮了兩下,說道:“這些符文得交給孫老瘸子來拓,其他的事,咱們自己來就行,用不著那個老瘸子。”
話音一落,左老頭拿著匕首,小心翼翼的就在碎片上刮了起來。
他主要刮的東西,便是那些類似于黏土的組織。
這些東西被刮下來后,就順勢掉進了碗里,看著還真跟橡皮泥差不多。
如果不是鄭小仙兒跟我們說過這些黏土的來歷,恐怕我看著它們的時候,都得有點食欲了。
真的,這點毫不夸張。
比起制作那條玉鯰的黑色黏土來說,這些乳白色的黏土,看著更像是冰淇淋奶油等等這類的東西.........
特別是在被刮落下來的時候,我們都能聞見碗里傳出來的奶香味兒。
“仙家不愧是仙家啊........就光是身上掉下來的泥都能這么香........”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著碗里的那些黏土,暗暗咽了口唾沫。
在這種時候,我發(fā)現(xiàn)食欲已經(jīng)開始漸漸吞噬我的記憶了。
剛才鄭小仙兒說的那些話,似乎已經(jīng)被我徹底拋在了腦后。
“這味兒有點不對勁啊,感覺香過頭了。”鄭小仙兒皺了皺鼻子,說道:“正常的石家仙掉下來的泥,一般都是沒味道的。”
“你傻啊,我不是說了這些都被人加工過了嗎?”左老頭笑呵呵的說道:“說不準那幫古人就往里擱香精了!”
“左老爺子,你說........”瞎老板咧了咧嘴:“這些玩意兒吃進嘴里是不是甜的啊?”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么?”左老頭壞笑道。
聞言,瞎老板想都不想,直接搖起了頭:“我就是那么一說,胃口還沒那么重!”
“那你問個屁。”左老頭白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候,左老頭放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等他把手里的東西放下,然后慢悠悠的拿出手機來接通電話,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
“誰啊?”瞎老板問。
“老瘸子。”左老頭說道,一個勁的皺著眉頭:“這老東西怎么想著忽然給我打電話了?”
“是不是那邊出事了?”瞎老板有些擔心。
“應該不是吧.......”左老頭說著,眉頭越皺越緊了:“但這孫子怎么把電話給掛了.......不對啊.......”
當左老頭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孫老瘸子?”沈世安問。
“不是,是個陌生的號碼。”左老頭說著,接通了電話,將手機貼在了耳邊。
當時我心里還有點犯嘀咕呢,心說孫老瘸子別跟我似的,讓人給綁架了還把手機給卸了,后面才用綁匪的手機來談條件........
“誰啊?”左老頭問道。
“我!”孫老瘸子的聲音霎時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聽他的語氣倒是挺輕松的,應該沒出事。
“你掛什么電話啊?”左老頭似乎也在這時松了口氣,隨后便問孫老瘸子:“我這邊剛準備接電話呢,沒想到你個老東西就給掛了.......哎對了!老瘸子!你用的是誰的電話啊?”
“我手機沒電了,剛打過去就自動關機了。”孫老瘸子無奈的說道:“我現(xiàn)在用的是司徒他們的電話。”
左老頭嗯了一聲,然后問他:“那邊是啥情況啊?你搞實地勘測了吧?”
“勘測了啊,所以我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來,真的,這邊是真他娘的麻煩........”孫老瘸子唉聲嘆氣的說道,語氣越來越沉重了:“那塊土壓根就動不了,跟中了邪似的咋弄都不行,也是奇了怪了.......”
“動不了?”左老頭一愣:“你試過了?”
“廢話!”孫老瘸子不耐煩的罵道:“要是我沒試過我跟你打什么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