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西沙一片荒涼,經(jīng)常都有颶風存在,會不會……咱們?nèi)羰遣幌肜@過月國回到風國,也可以從嶺南方向走,只要多繞小半個月,一樣能夠回到風國的?!卑⑷粼囂叫缘膯柕?。
畢竟西沙方向,從來都沒人敢輕易走的,而且……而且進去的人,從來都沒有看到活著出來的,此行,必定十分兇險。
他們又是在中原長大的,沙漠的求生策略也不是很懂的。
其他下人也是一個勁兒的點頭,紛紛贊同阿若說的話,西沙太兇險了。
風凌冷冷掃一眼阿若與眾人們,看得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再吭一句。
“通知下去,繞道西沙。”
“是。”阿若聲音有些無力,想再勸一勸,想到主子的性子,頹然的住了嘴。半晌又回過頭問道,“主子,咱們是否還能棺材將蘇姑娘運出去。”
“同一個辦法用一次可以,用兩次已然泄密,用三次就是自投羅網(wǎng)?!?
阿若聞言,訕訕的住了嘴,領命前去辦事,心里不斷想著,如果不用棺材,又要用什么辦法?這一路上,他們什么法子可都用過了。
而去西沙,必須經(jīng)過涼城,涼城乃是重要的邊塞之地,守城極是嚴謹,若是沒有一些手段,定然難以混水摸魚的。
楊楚若心里一動。
西沙……她好像聽哥哥講過,西沙是一片魔鬼之地,無論何人,但凡進去,必死無疑。哥哥早前去過一次,差點在那兒丟了性命,風凌為了將她擄走,竟然挺而走險,往西沙方向前進。
如果她真的進了西沙,怕是楚宇晨怎么也不可能會想得到的,甚至她也可能在西沙丟掉性命的。
左右看了看,這里地處偏僻,到處都是一座連著一座的高山,楚宇晨的人想在這里么多座高聳的山峰上找到她們,談何容易,再者,附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是風凌的人。
他這么費盡周折的,到底想做什么?
鳳林城里,楚宇晨臉色不善的看著誠惶誠恐,低眉順眼,臉上還有一道清晰巴掌印的水凌,心里滾滾都是怒氣。
寬敞的別院里,還有不少身穿鎧甲的將士們,以及楚宇晨的一眾屬下,人人都不敢吭聲,紛紛低著頭,心里忐忑不安。
自從皇貴妃失蹤后,皇上的脾氣便陰晴不定,大軍聯(lián)攻西城,主子非旦不去,反而來了鳳林城這個偏僻的小城鎮(zhèn)里。
如今連皇上身邊最紅的水凌,也因為一時疏忽,遭到皇上的重罰,真不知道他被打了五十大棍,怎么還能完好無缺,若無其事的站在這里?屁股沒有開花嗎?
“皇……皇上,追蹤不到皇貴妃的下落,出了鳳林城,地勢太廣,到處都是群巒疊迭,且鳳林城一出,只要繞過山峰,四通八達的,可以繞過不少地方,屬下們,都追查不出來?!焙鋈灰粋€傳報的人進來,忐忑不安的稟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上風塵仆仆,一看就是連日奔波在外的。
聽到下人的傳報,屋子里原本就低迷的氣氛越來越冷,眾人把頭低得更低了。
楚宇晨臉色難看的瞪向水凌,水凌嘴角溢著一滴還未干涸的鮮血,心里一陣自責。
他已經(jīng)夠小心了,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會把皇貴妃傳在棺材底下,那棺材,竟然有兩層……別說他,只怕無論是誰,都無法猜得出來的,畢竟那個包三娘,是鳳林城的人。
水凌不敢吭聲,隨時等待處罰。如果不是主子詢問到異常情況的話,只怕他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皇貴妃很有可能就在那副棺材里,還出了鳳林城里了。
“主子,人海茫茫,咱們下一步,該去哪兒找?會不會……會不會他們根本沒有可能來到鳳林城?也許,那兩副棺材,只是碰巧而已?!卑谆⒂行]有自信的詢問。
“是啊,主子,如果再有次棺木舉喪出城,咱們再攔住,查個仔細,如此便能知道皇貴妃是否就在棺木里?!鼻帻堻c點頭,忍不住提出懷疑,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主子,可也許也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啊,出城發(fā)喪的事情多了去了。
“同一個辦法用一次可以,用兩次已然泄密,用三次就是自投羅網(wǎng),風凌沒那么蠢。”楚宇晨緊緊捏著一塊質(zhì)地絲滑的紅綢,青筋爆漲,那塊紅布里,赫然用鮮血凌亂的寫了一個風字。
看得出來,寫這個風字的人,當時心里極為著急,時間更趕,所以才會寫得這么凌亂的。
楚宇晨恨不得將紅綢捏碎。
風……風凌……果然是他,隱藏在背后的幕后兇手,就是他,利用楚若的也是他,挑動一切戰(zhàn)事的,想要楚國滅亡的,也是他。
他早就猜到是他……他派了那么多人,都無濟于事,他竟然在他的皇宮里挖了一條人工秘道,還是在楊楚若的寢宮里,難怪他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而無人知道。
那條秘道到底多少年了?
他不在沁香閣的時候,他是否從那條秘道上來過楚若的房間?他又想對楚若做些什么?
一想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挖了秘道,且那秘道還是在楊楚若的寢宮里,楚宇晨便一陣火大。
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楚若寫的這個風字,指的就是風凌擄了她,所以風凌才會突然消失無蹤的。
他就是算準了機會,知道現(xiàn)在八國聯(lián)攻,他不得不親自出面,所以他才敢那么膽大妄為。
十三天了,整整十三天了……短短十三天里,他能從楚國帝都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鳳林里。到底是他太厲害了,還是他太無能了。
十三天了,不知道楚若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否受苦了?
“皇上,有消失了,小的在一座山頂找到這塊紅布,不知道是不是皇貴妃的?!摈坞x忽然拿了一塊質(zhì)料上待,觸手絲滑的散碎紅布,心里有些忐忑。
楚宇晨身子一閃,也不知怎么動作的,已然將下人手中的紅布握在手上,原地不動的坐在主座上,好似從來都沒有動過般。
隨時一年這塊紅布,再一摸這塊紅布的質(zhì)料,楚宇晨根本無須用他手上原有的那塊紅布做對比了,那分明就是同一塊布料,也是楊楚若最喜歡穿的衣服?!霸谀陌l(fā)現(xiàn)的?”
“鳳凰山頂?!?
鳳凰山頂?那不是鳳林城外嗎?
“皇上,除了這塊紅布外,還有一堆篝火的痕跡,在那崖下,我們還找到一副棺材,與一個半腐爛的男人,那副棺材正是昨日里從鳳林城里抬出的棺材,那個男人,也是包三娘的夫君。”魑離一字一句的道,心里有些激動,看來主子的猜測并沒有錯,風凌果然是帶著皇貴妃從帝都出發(fā),打算經(jīng)過月國,再繞過東方國,最后回到風國。
他輾轉(zhuǎn)千里,繞了那么遠的路,就為了避開追查嗎?
如果不是主子神機妙算,放棄直達回風國的路,反而一路往月國追來,只怕所有人都被騙了。
如果不是他不依不饒,用輕功艱難的下到崖底,只怕也無法證實,皇貴妃就是被風凌用夾層棺材運出鳳林城的。
“主子,既然風凌果然是想經(jīng)過月國,再到東方國,最后回到風國,那屬下馬上派人在沿途設下重重關卡,絕不讓他們離開楚國境地?!鼻帻堃幌病?
楚宇晨眼瞼一抬,手上緊緊握住紅布,搖了搖頭,淡聲道,“關卡一切照舊。”
“啊……一切照舊?”如果都照舊的話,豈不等于把他們放出楚國境界?出了楚國再想抓拿,可就難了啊。
楚宇晨收起紅布,起身,走到身邊一處擺放的圖紙上,看著圖紙上密密麻麻,寫著各個城鎮(zhèn)的名字,以及主要山峰,一字一句的道,“風凌性格謹慎,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朕一路從帝都追到鳳林城,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怕是早已經(jīng)知道朕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行程了,所以才會在鳳凰山頂架起篝火,將尸棺扔下山崖?!?
眾人認真的聽著,覺是皇上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他能夠隱藏在背后那么多年,反偵查能力肯定強悍,沒有必要留下這個可以置他們于死地線索。
他大可以把尸棺都燒了。他會這么做,證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無懼于他們的追捕了。
“主子的意思,風凌要改變行程了?”青龍試探性的問道。
一聽這句話,一邊的幾個武將們著急了,面色沉重道,“皇上,如果真的出了鳳林城,那可就不好辦了。”
另一個將軍也站了出來,“是啊,皇上,鳳林城雖小,但是鳳林城外,山戀迭起,只要翻過大山,四通八達的,可以到達各個城鎮(zhèn),而且這里地處邊塞,如果一直翻躍山峰,甚至……甚至可以到達楚國最后一處邊塞之地,而山上,參天巨樹,怪石險峰,一座連著一座,想在那么大片山上找人,猶如大海撈針啊。”
“是啊,皇上,人海茫茫,想要尋找皇貴妃太難了,現(xiàn)在周太后等人來勢洶洶,咱們楚國已經(jīng)連丟數(shù)城了,再這么下去,將士們士氣大降啊。依末將看,戰(zhàn)事為重啊?!蔽鋵兗娂婞c頭,心里無比著急。
本來皇上御駕親片,士氣大振,或許他們楚國拼盡一切,再尋找他國合作,也許還有機會擋住他們的合圍之勢。可現(xiàn)在,又出了皇貴妃的事。
皇上的一顆心都在皇貴妃身上,根本沒怎么指點戰(zhàn)場好不好,再這么下去,楚國就完蛋了。
將士們急,楚宇晨倒一點兒也不急,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圖,以鳳凰山為原點,依次順延,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密密麻麻的一條條線條。
如天籟般清澈的聲音緩緩響起,“從鳳凰山到風國,只有四條路。第一條,就是他們原定的路線,經(jīng)楚月城,到月國,再到東方國,最后到達風國,這一條路線可以忽略了,以他謹慎的性子,不可能再走了?!?
“第二條,一樣楚月城,到月國界境,再繞道三大諸候國,再經(jīng)過天鳳國,繞行天鳳國半國,最后再轉(zhuǎn)道楚國,從楚國南端出發(fā),回到風國。這條路線也可以忽略了,沒有三年五載,根本走不到風國,且危險重重,他沒那么蠢?!?
“第三條,從東城出發(fā),經(jīng)過南嶺,最后回到風國,這條是他非常有可能走的,也是最近,甚至于關卡最少的地方,而且,他只要再經(jīng)過兩個城鎮(zhèn),便可以離開楚國。”
眾人聽楚宇晨這么一說,心里豁然開朗,一致的認為,風凌必走這條路無疑。
楚宇晨不等他們開口,又指了一條根本不可能的路,臉色平靜,眼底自信,“第四條,從涼城出發(fā),經(jīng)過西沙再穿回風國?!薄爸髯?,既然第一條,第二條,第四條,風凌都不可能走,那我們馬上去第三條路上設下埋伏,各個關卡,也重重戒備。”白虎一喜,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開始去布局。
楚宇晨冷冷看了興致勃勃的白虎一眼,一句話將他的希望全部澆滅,“朕有說,他們會走第三條嗎?”
白虎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載倒,眾人也是疑惑的看向楚宇晨,難道還有第五條路?
“魑離,你馬上派人,封鎖涼州城,任何人不許進出城。”
“是。”魑離身子一閃,人已不見。
白虎撓撓頭,不解的問道,“主子,為什么要封住涼州城?難不成他們會走第四條道?”
“水凌,朕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挑選八十個身手好的,即刻前往西沙路上,攔截風凌等人,如果任務再失敗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
“是?!彼枭碜右徽?,雖然有滿腔的疑問,可他不敢再問了,主子對他已經(jīng)失望透頂了,再這么下去,他真的要被外調(diào)出去了。
“皇上,您該不會認為……該不會認為風凌會走西沙吧?”一個武將哆嗦的問道。
楚宇晨轉(zhuǎn)過身,直直的看向說話的大臣,“有何不可?”
“這……皇上,這絕不可能啊,西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常人根本難以穿越,何況那兒,還有颶風,能將人卷到沙漠中心,甚至地底,不管是誰進去,都出不來的啊,風凌就算是質(zhì)子,就算風國再怎么不認他,可他也是一國的皇子,他不可能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
“是啊,皇上,西沙這條路線,風凌斷斷不可能走的,依臣看,他應該走的,是第三條路線啊,只要咱們在第三條路線上,守株待兔,一定能夠捉住風凌,救出皇貴妃的啊?!?
“……”
將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開口,就連白虎等人也是這么認為的,西沙那鬼地方,除了變態(tài)才會進去。
楚宇晨白皙無骨的手輕輕扣著桌子,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一張鬼斧刀削般俊美無滔的絕世容貌上,有著淡淡的憂愁,無聲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是啊,第三條路,確實是他應該想要走的路線??呻弈芟氲侥菞l路線,他又如何能夠想不到呢,朕敢斷定,風凌,絕對會穿過西沙,回到風國,只有那條路才是最近的,也是最安全的?!?
“可是主子……西沙氣候惡劣,風凌就不怕被困在那兒嗎?”
“他如果怕的話,就不會從楚國帝都搶走她了,你速速調(diào)兵,一定要把他們攔在涼城外,否則,進了西沙,再想求出若兒,可就難了?!背畛亢鋈婚_口下令。以風凌的實力,西沙也許難不倒他,可楚若就不一樣了,楚若沒有武功,身子又虛。
“是。主子,那……東城要不要派兵守著?”
“把朱雀調(diào)到東城。”
“是?!卑谆㈩I命而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八國從各個地方包圍了楚國,南邊被二皇子的人擋住,北邊被宮王爺?shù)娜藫踝。鬟叺奶K將軍抵擋不住風國的兵力,節(jié)節(jié)敗退,如今已經(jīng)敗退到淮城了。”一個傳報的人,急急而來。
眾臣們一聽這句,當即急了,“皇上,淮城乃是楚國的腹中之地了,若是再打下去,怕是……皇上,請您立即派兵增援?!?
“皇上,皇貴妃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下,求皇上,以國事為重啊,如今正是楚國最困難的時候?!?
楚宇晨高坐主位,聽到風國兩個字,眼里殺氣一閃而過,“這里離淮城多遠?”
“回皇上,不遠,如果抄小路,兩天便可趕到,淮城的守將是納蘭關,乃是二皇子以前的得力手下,征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殺敵勇猛,為人機警,替咱們楚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以他的能力,守個兩天,想來不是問題?!?
“既然這樣,張將軍,王將軍,鐵將軍,徐將軍,洪將軍,你們調(diào)遣十萬精兵,增援淮城。”
眾人一聽,差點沒有嚇得臉色發(fā)白,哆嗦道,“皇上,如果末將都去了,又調(diào)走十萬精兵,東城可如何是好?周太后與月國的軍隊都齊齊往這兒攻擊呢,萬一他們打來了,這里連三萬兵也沒有啊?!?
“是啊,皇上,這萬萬不可,您乃九五之尊,若是您出了什么事,那楚國怎么辦?”
“皇上請三思啊?!?
“……”
楚宇晨眼神冰冷,語氣不容拒絕,“所以朕要你們火速趕往淮城,風皇這次不是舉半國出征,且派出三位皇子嗎?朕要你們把那三位皇子的腦袋都割下來,記住,你們只有五天的時間。至于周太后,周太后與朕知己知彼,只要有朕守在東城,她便不敢貿(mào)然出手,而月國,呵……”楚宇晨提到月國,眼里閃過一抹諷刺。
“這……”眾臣們心里忐忑不安。這個法子雖好,但……但風險也太大了吧,一個弄不好,可是滿盤皆輸啊。
其他的人還想再勸,一個默默無聞的士兵忽然跪了下去,鄭重的道,“皇上,請給小的一千人馬,小的一定把風國三個皇子的腦袋砍下來,再把風國的士兵堵死在淮城里,絕對讓他們后悔這次進攻楚國之舉?!?
還有些稚嫩,卻帶著滿腔戰(zhàn)意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眾人紛紛看向說話的士兵,包括楚宇晨。
卻見這個士兵不過十六七歲,臉上還有些清秀的稚嫩,身子骨更是瘦得可憐,可他眼里精光湛湛,神采飛揚,背脊挺得如同青松勁竹一般筆直,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可他講話鏗鏘有聲,不卑不亢,眼里閃爍著濃濃的戰(zhàn)意。
眾人都怔了。
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穿的只是一般的士兵的衣服,還是最低等的賬前士兵,連打仗的機會都沒有,這里哪有他說話的份,還敢大言不慚的。
張大人喝斥道,“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你懂個什么,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
“我雖年輕,可我有壯志雄心,帶兵打仗,不分年紀,只要能打贏便是勝者?!鄙倌暌浑p眼睛烏黑發(fā)亮,栩栩生輝,清秀好看的容貌與他的性子極為符。雖然跪在地上,可那態(tài)度一點兒也不低微,更無懼于張將軍。
楚宇晨倒是對這個少年刮目相看,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眼里的神采飛揚,自信堅韌所吸引,還有他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
見張將軍還想說話,楚宇晨一擺手,示意張將軍住嘴,自己則定定的看向少年,問道,“你叫什么?哪里人?”
“我以前是天鳳國的人,現(xiàn)在是楚國的人,我叫牛三,家里四兄弟,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小三。”
“放肆,皇上面前,竟然敢自稱我,不要命了嗎?你居然還是天鳳國的人,你分明就是奸細?;噬希家詾椋瑧搶⑺テ饋??!?
“你才放肆,朕問他話,許你插嘴了嗎?暫且革除官職,滾出去,等候命令?!?
“皇上……”
“摘下官服,解下武器,降為七等郎騎將,馬上給朕轟出去?!背畛坷淅涞?。
張大人還想說話,便被人強行拉了出去,末了,又聽到楚宇晨冷冷的一句話,“朕不需要不聽話的官員,貶為職伙頭軍?!?
“皇上,皇上,臣錯了,臣知道錯了,皇上……”
小三眼里閃過一絲亮光,欽佩的看著楚宇晨。
他自從來到這里,人人都欺負他是新兵,不讓他上戰(zhàn)場,更不讓他聽關于戰(zhàn)況的事,只能當一個伙頭軍,這次意外被指派進來送茶水的時候,看到楚宇晨指點江山,號令群臣,不由升起向往之心。
他一直都想當一個將軍,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將軍,可以馳騁沙場,揮刀殺敵,可以精忠報國,留芳百世。
他一直都想報效國家的,只可惜,天鳳國的皇帝,屠殺了他的村子,屠殺了他的親人。他的父母,爺爺奶奶,全死了,他們四兄弟,也只有他跟弟弟逃了出來,大哥二哥生死不知,弟弟如今也失蹤了,他恨天鳳國,他早晚有一天,會打進天鳳國,替家人們,替村子里的所有人報仇。
“你是天鳳國的人,為什么要來楚國當兵,你不知道現(xiàn)在天鳳國正在跟楚國大戰(zhàn)嗎?”楚宇晨問道,他在他身上,看到當初年幼的自己,當初的自己也有這么一雙眼神。
“知道,天鳳國與其他幾個國家,正在聯(lián)合攻打楚國?!鄙倌晏ь^,清秀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既然你知道,你就不怕被懷疑是奸細嗎?”
“怕,但我更怕皇上不識千里馬,更怕皇上沒有統(tǒng)一天下的大志,更怕皇上昏庸無能。”
咝……
眾臣們都嚇到了。這個人,不要命了嗎?敢這么跟皇上說話。
“你的意思,你是千里寶馬了?”這少年好狂的口氣。
“是。”
“一個能夠出賣自己國家的人,朕憑什么相信你?!?
“不,不是我出賣天鳳國,我從小習武,我的大哥,二哥更是立志效忠國家,可是天鳳國皇帝先出賣了我們,他不分理由,連屠十八個村子,我的家人,全在那一場屠殺中死了。他不是仁君,他殘暴,他狠辣,他濫殺忠臣,他亂殺百姓,這樣的人,不配當皇帝,更不配我們效忠他?!?
------題外話------
推薦《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文/枯藤新枝
女強,一對一,雙處,寵文,宅斗,權(quán)謀。
這就是一個倨傲高冷禁欲系的太子爺和無節(jié)操有三觀微小人的小女子智斗群渣,戰(zhàn)于宮闈,游刃權(quán)謀,相互受欺,樂此不疲,狼狽為奷的故事。
親愛的,明天開始,高潮起。然后今天先更這些吧,一個同學結(jié)婚,馬上要去參加婚禮了,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