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明黃龍袍,龍袍上繡九爪騰云祥龍,外綴貓眼石大的東海珍珠,由著一個侍人攙扶,自遠(yuǎn)及近緩緩走來。
女子姿色出眾,仿佛仙子下凡,只一眼,便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艷了,只不過她面色冷漠,渾身貴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不敢褻瀆,也不敢輕易小看。
諾大的御花園里,抽氣之聲此起彼伏,幾乎人人都能夠聽得到,一雙一雙眼睛癡癡地看著緩緩走向主座的女子。
楚宇晨與風(fēng)凌看到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貌時,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速,激動之情不溢言表,若不是他們強行克制,只怕早晚失態(tài)。
是她……竟然真的是她……她沒死……他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死的。
激動過后,兩人眼眶皆是一熱了,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這三年來,他們每天都在盼望著見到楊楚若,三年來日思夜盼的……終于盼到這一刻了。
在這一刻,楚宇晨與風(fēng)凌的眼里只有楊楚若,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那雙深邃的眼睛隨著楊楚若的一步步走動而跟隨著。
三年不見,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重內(nèi)斂了,也比以前多了一分說不出的風(fēng)韻。
楚宇晨與風(fēng)凌不知何時,早已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他們以為楊楚若會看到他們,卻沒有想到……楊楚若只是由著侍人攙扶,目不斜視,徑自往前走去,甚至于經(jīng)過他們的時候,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楚宇晨與風(fēng)凌的心驟然一痛,赤裸裸的被忽視了。
她……還在生他的氣嗎?怪他失手殺死她們的孩子嗎?三年了……三年過去了,她當(dāng)真那么恨?
楚宇晨胸口鈍痛,連呼吸都窒息了一下。
風(fēng)凌比起楚宇晨好不了多少。
為什么……為什么她都不看他一眼……她在怪他嗎?怪他以前強行把她給霸占了,怪他跟生她發(fā)生關(guān)系,以至于她跟楚宇晨反目嗎?
為什么她可以這么若無其事的越過他們嗎?
楚宇晨與風(fēng)凌寧愿她恨他們,若是她恨他們,至少說明,她對他們還是有情義的,可是現(xiàn)在……她可以平平靜靜,若無其事,難道他們在她心里真的激不起一點兒波濤了嗎?
楚宇晨與風(fēng)凌是心痛的捂住胸口,坐在他們中間的南王爺卻雙眼放大,驚艷地看著楊楚若,久久無法收回目光,連今日來這里的主要目地都給忘記了。
同時被震驚的還有坐在不起眼處的小二,以及李裳。
小二手心一抖,多年前的記憶涌入腦海,那是六年前,六年前母親救了一個傷痕累累的可憐女子,還在他們村子里住了幾個月,當(dāng)時他與哥哥弟弟們經(jīng)常都去看望她,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也統(tǒng)統(tǒng)留給她。
小二幾乎無法相信,當(dāng)初傷痕累累,沉默寡言,無依無靠的姐姐,如今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冰國的女皇……這……這也太……
無論是誰,都無法相信,老天爺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任他怎么想,都無法想到,她有朝一日,可以做冰國的女皇,當(dāng)初的她可是一無所有,如果不是母親好心救了她,只怕她早已死在東雙城了。
李裳更是震驚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楊楚若,嘴里喃喃自語著,“母后……是母后……母后沒死,怎么會是母后……”
白靈坐在李裳的身邊,可她根本沒有聽到李裳的話,別人都在看著楊楚若,唯有她,唯有她一直看著楊楚若后面的軒轅錦澤。
今日的軒轅錦澤依舊一身黑衣,仿佛與生俱來就是落寞黑暗的人,在他的世界里,能夠與他作舞的人,也只有無邊的黑暗。
與以往不一樣的是,今日的的軒轅錦澤戴著一個面具,只露出波瀾不驚的一雙眼睛。
白靈撐著下巴,眼里盡是愛慕的笑意,在她眼里,無論是誰,都比不上軒轅錦澤,包括有著一張鬼斧天工之俊顏的楚宇晨與風(fēng)凌。
白靈沒有聽到,風(fēng)清揚倒是聽到了,歪著腦袋,扯了扯李裳的袖子,問道,“裳兒哥哥,你說什么呢,什么母后,母后是娘親的意思嗎?”
李裳全身因為激動而顫抖著,雙手搭在正想往楊楚若方向看去的風(fēng)清揚肩膀上,激動的道,“清揚弟弟,我……我找到我母后了……她是我母后,我的母后沒有死?!辈恢朗遣皇鞘Ф鴱?fù)得,李裳的聲音有著濃濃的鼻音,如果不仔細(xì)聽,幾乎都聽不出來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風(fēng)清揚撓了撓頭,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心里還是替他開心,“你真好,終于找到娘親了,我想,我很快也會找到我娘親的?!?
一邊說著,風(fēng)清揚一邊往楊楚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她坐在龍椅之上,一個又一個的大臣使臣們,紛紛高呼萬歲。
風(fēng)清揚看不到別人高呼萬歲的時候有沒有跪下,又或者又沒有行禮,他的一雙眼睛自放在楊楚若身上后,就再也移不開,怔怔看著楊楚若那張絕世傾城的容顏上。
腦子里零星的畫面一幕幕的閃過,每一幕都讓他很熟悉,可每一幕,他都記不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他有一個娘親……一個疼他寵他的娘親,還有一間奢華的屋子以及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風(fēng)清揚好像看到那個女人的容貌,可那容貌又好似被什么蒙上一層,任憑他怎么看,都無法看清到底長什么樣,隱隱約約間,風(fēng)清揚把楊楚若的臉與他娘親的臉給重疊了。
胸口一疼,眼眶一濕,連他都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這么難過,更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淚像掉線的珍珠一般一滴滴的滑落。
“清揚弟弟,大家都坐下了,你怎么還不坐下,呀,你怎么哭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到我找到我母……所以你感動了?”李裳拉著風(fēng)清揚坐下,再不坐下的話,只怕所有人都要看向他了。
他的心情很好,他恨不得馬上去跟楊楚若相認(rèn),可他知道,現(xiàn)在不行,今天是母后登基選夫的日子,他怎么能壞了母后的好事呢。
等等……登基選夫……這……這又是怎么回事?
母后已經(jīng)是楚國的皇后了,她怎么能再登基呢?
母后也是父皇的正宮皇后,她……她怎么又選夫呢,父皇怎么可能會接受。
李裳有些風(fēng)中凌亂了,不知道母后在做些什么。
“裳兒哥哥,你說她真的是你的娘親嗎?可……可為什么我感覺她才是我的娘親,在她的身上,我有一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憋L(fēng)清揚緊張地拉著李裳的袖子,越是看著楊楚若,他越覺得她很親切,而且那種親切的熟悉感,是發(fā)自靈魂,發(fā)自骨髓的。
李裳正想說話,白靈撇了撇嘴,白了他們兩人一眼,“我說你們兩個凈瞎想些什么呢,那是我大姐姐,我大姐姐還沒嫁人呢,又怎么可能會有兒子呢,你們想當(dāng)她的義子,也許我可以幫你們引薦一下,不過我不知道大姐姐會不會同意就是?!闭f罷,白靈那雙靈動的眼睛又開始盯著軒轅錦澤,仿佛只要有軒轅錦澤在,她的眼里便不會再容下任何人。
李裳拉著風(fēng)清揚,低聲道,“清揚弟弟,你沒有感覺白靈姐姐很奇怪,自從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進來后,白靈姐姐的眼里就容不下任何人了。”
風(fēng)清揚搖了搖頭,“我沒注意,我就感覺她很像我娘親,裳兒哥哥,我們?nèi)枂査貌缓茫苍S她真的是我的娘親呢,我把石子給她看。”
“清揚弟弟,你不用給她看了,她不可能是你的娘親的,因為……”李裳環(huán)視眾,見眾人的注意力沒在他們的身上,這才壓低聲音,喜滋滋的道,“因為她就是我跟你說的母后,也是當(dāng)年收養(yǎng)我的人,要是沒有她,我也沒有今天。”
“真的嗎?那……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有一個兒子?!?
“我母后確實有一個孩子,不過那個孩子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就夭折了,所以你不可能是她的兒子?!?
風(fēng)清揚失落的低下頭,看著楊楚若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里莫名的難受。
她真的不是他的娘親嗎?
那為什么……為什么他感覺她很像他的娘親……
楊楚若端坐龍椅,雖然眼睛看不到,也能感覺得到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特別是其中兩道熾熱的眼神,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是楚宇晨與風(fēng)凌的眼神吧。
她以為,再次看到楚宇晨,也許她的心情會再次燥動起來,可現(xiàn)在,她很平靜,沒有他的日子,她同樣過得很好。
愛嗎?她不知道,恨嗎?她更不知道。
倒是她,不知為何,心臟跳動得有些快,總感覺人群中,有她非常在乎的人。
楊楚若睜大眼睛,可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了,她什么都看不到,她是瞎子……
“多謝各位前來參加我們女皇的登基大禮,相信在場的諸位都已經(jīng)知道,今天晚上是我們女皇的選夫大會了,我們女皇只選一位皇夫,優(yōu)者勝?!币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站在高臺上,面帶笑容,打破寧靜,只是是行家,僅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那絕對是一個武林高手。
他的話,果然把眾人的心拉了回來。
挑選皇夫……只挑一個……對啊,女皇今晚主要是挑選皇夫的。
他們中的人,很多是抱著看戲來的,也有很多猶豫不絕的,此時看到楊楚若的容貌,紛紛磨拳霍霍,想把楊楚若娶回家,不,哪怕是入贅也好。
楚宇晨的臉色當(dāng)即沉了下去,籠罩著一抹寒光,咻的一下,射向高臺之上還在說話的男子,男子背脊發(fā)涼,突然感覺一陣陰風(fēng)吹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仿佛在地獄里走了一圈。
風(fēng)凌手心握得咔嚓咔嚓直響,雖然看不出臉上的情緒,但那外放的冷氣,讓在場不少人齊刷刷的都打了一個寒戰(zhàn),就連擠坐在中間的南王爺都嚇了一跳。
驚覺自己被風(fēng)凌給嚇到,南王坐直身子,正了正身,痞痞的開口,“挑選皇夫?挑選什么皇夫啊,直接選本王不就可以了,我們南國地廣物博,兵強馬壯,要什么沒有?!?
不等南王爺?shù)脑捳f完,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我想起來了,她是楚國的皇后,以前我出使楚國的時候,曾經(jīng)有幸看過?!?
嘩……
全場都沸騰起來了。
什么……她是楚國皇后……這……這怎么可能……楚國皇后不是掉下崖底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就算出現(xiàn)的話,也不可能成為冰國的女皇啊……
“對,沒錯,我也認(rèn)出來了,她就是楚國皇后,當(dāng)日楚皇立后的時候,我也見過,難怪感覺這么熟悉。”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句,緊接著,接二連三的都有人想起楊楚若的身份。
這一喊出來,自然是人人都看向楚宇晨,這可是他的正宮皇后,而且楚宇晨寵妻如命,誰都知道的,當(dāng)年為了楊楚若,不惜冷落后宮三千,獨寵她一人,為了楊楚若,不惜放棄楚國江山,為了楊楚若,不惜發(fā)動大軍,攻打天鳳國,一舉把天鳳國給占了,甚至不惜與風(fēng)國翻臉,兩國也差點火拼起來。
關(guān)于楚國帝后的事兒,傳說實在太多太多了,別的不說,就說楚皇后落崖后,楚皇癡情不改,一直守候著她,后宮三千妃子,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足以讓眾人側(cè)目了。
“她當(dāng)然是我的皇后,也是我楚宇晨的女人?!背畛炕舻卣酒?,冷眸橫掃在場的眾人,逼得在場的眾人紛紛禁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被他王者之威,壓得喘不過氣來。
好生霸道的話,如果是別人講出這話,自然免不了說他狂妄自大,但在楚宇晨嘴里說出來,一切都是那么理所當(dāng)然,仿佛那本就是他的女人。
原本還心生想要當(dāng)冰國女皇皇夫的,此時心里皆是拔涼拔涼的,如果她真是楚國皇后,誰敢當(dāng)皇夫?
若是當(dāng)了,還不被楚皇大卸八塊?
“誰說她是你的皇后了,楚宇晨,你可別忘記了,三年前,你與她便合離了,她早已不是你的皇后?!币痪浔鰟勇牭脑捄鋈豁懥似饋?,帶著幾分諷刺。
在楚宇晨面前敢說這話的人,除了風(fēng)凌又能有誰。
他們兩大帝王,都喜歡上同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女人鬧得天下皆知,劍拔弩張,天下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此時三人都聚在一起,空氣中自然免不了硝煙彌漫的味道。
“他們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要打起來的樣子?”風(fēng)清揚低聲問道。
“那個風(fēng)凌,特別無恥,你可不知道,他不僅殺了自己的皇兄皇弟,連自己的父皇都給殺了,這才登上了皇位,他還搶我母后,害得我母后與父皇反目為仇,要不是他,我們一家人現(xiàn)在還過得好好的?!辈惶徇@個還好,一提這個,李裳便一肚子的火氣。
風(fēng)清揚大驚,“不是吧,他這么壞啊,連親兄弟,親父親都?xì)。磕撬谴髩娜耍俊?
“那肯定的,世上沒有人比他更壞了,你看看他,現(xiàn)在又要來搶我母后?!?
“裳兒哥哥,他這么壞,我去把他打跑吧,這樣他就不能搶你母后了?!?
“那不行,這里是冰國皇宮,也是宴會的地方,周圍都是高手,要是有人鬧的話,那些高手們,肯定會出手的,到時候他沒事,反而你有事了。”
“那我就盯著他,要是他敢搶你母后,我就幫你把母后再搶回來?!?
“好的?!?
“……”兩個小孩你一言我一語的,兩雙眼睛齊齊不善地看向風(fēng)凌,仿佛他只要做什么壞事,兩人便會出手,將他給丟出去。
“我們夫妻間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嗎?”楚宇晨冷笑一聲,看都懶得看向風(fēng)凌,而是一步步朝著正前方走去,一雙眼睛柔情似水。
“若兒……”短短兩個字,包含無限深情,楚宇晨心潮澎湃,沒有什么比他與她重逢來得重要。
楊楚若一直靜靜聽著他們說話,此是聽到楚宇晨的話,嘴角上揚,不由勾起一抹諷刺而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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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強廚神》作者:第五輕狂
顧惜重生后,不得得了枚傲嬌系統(tǒng),還撿了個不吃飯、只喝血的金發(fā)碧眼寬肩窄腰俊美不凡的……傻瓜。
“吃肉嗎?”
某男搖頭。
“吃菜嗎?”
某男再搖頭。
“喝血嗎?”
某男繼續(xù)搖頭。
顧惜額角青筋暴跳:“你不是最愛喝血嗎?”
某男撲上來,啃顧惜細(xì)嫩的脖子:“最愛吃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