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
“朕讓你這個工部尚書仔細的研究鳳凰城的圖紙,你研究的怎么樣了?”
“回稟皇上,鳳凰城的建設圖紙實在太精妙絕倫了,而且太不可思議……”
“閉嘴!朕是讓你來解決問題,不是讓你來贊美敵人的!”
皇甫裂嘴角挑起一絲輕蔑:“如果你再說廢話!朕馬上廢了你這個工部尚書!”
胡瑜顫巍巍的道:“微臣遵旨!”
皇甫裂道:“朕想讓工部負責建設部分,也依靠鳳凰城的圖紙,在全國上下都建造相同的房子,用更便宜的價格賣給那些老百姓。你們工部能夠建造出一模一樣的房子來嗎?”
抄襲?
這是絕對的抄襲!
若是蘇嬙聽到了,一定會氣得猛踢他的小丁丁!
他這一招也太無恥,太下作了!
只不過,皇甫裂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這個皇帝,手中無兵,也沒有錢!
而且還有兩個兇猛的財狼一左一右死死的盯著他,只要他犯一點點的錯誤,就會隨時將他吃掉!
他是舉步維艱啊!
皇甫千絕退位禪讓,是丟給了他一個爛攤子!
五年來,他憑著自己強硬的手段和霸道的作風,硬是震懾住了這群牛鬼蛇神,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他想要有一番大作為,徹底的改變這種困頓的局面,也是很難很難啊!
除非,有一個非同尋常的契機出現,能夠一舉打破這種僵局!
而蘇嬙,就是這個契機!
皇甫裂完全可以摧毀鳳凰城,徹底的摧毀。他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他是皇帝,就這么簡單!
一旦皇權受到了威脅,他絕對可以毫不留情的摧毀蘇嬙的心血!
只不過,他沒有這么做!
一來,摧毀鳳凰城對他沒有什么好處,只會讓蘇嬙徹底的憎恨他!而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二來,蘇嬙答應他不會陷入了謀反勢力當中去,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既然不能摧毀鳳凰城,那就抄襲好了!
你占據了朕的京城……可是朕還有整個天下呢!
朕將你的鳳凰城經營模式,推廣到全天下……到時候,大筆大筆的銀子就如雪球一樣的滾進來了!
只要有了足夠的錢,要打敗華國云和陳維這兩只老狐貍,又有何難?
所以,這才是他的計劃!
抄襲鳳凰城的經營模式!
坐享其成,狠賺一筆!
當然,蘇嬙總有一天會知道,知道之后要怎么生氣,隨她去好了!最多在床上任她多踹幾腳小丁丁就是了!
一想到這,他就感覺到kua間有一陣冰冷的寒意。
然后,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了摸。
離他最近的李念看到了他的動作,還以為他搔癢,善意的提醒道:“皇上,最近天氣炎熱干燥,可都勤洗澡,保持身上干爽,才不會瘙癢啊!”
“你才瘙癢呢!”
皇甫裂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這老家伙,真是不識趣!
“胡瑜,你怎么停了?繼續匯報!你說說看,到底能不能建造出鳳凰城一模一樣的房子來?”
皇甫裂的眼神,兇狠的要吃人。
胡瑜這個平時地位最低微的工部尚書,嚇得不停的發抖回稟:“皇上!微臣認為,圖紙上面的房子絕對不可能建筑出來,實在太違背常理了!這是微臣和數百個工部監理共同一致的看法!”
他顯然是怕被皇帝責罵,于是將整個工部都拖下水了。
要是他的屬下們知道自己被出賣了,肯定會暗地里罵娘!
這老東西,有功勞一個人領,有禍了,讓大家一起背黑鍋啊!
“混賬!”
皇甫裂果然大發雷霆!
胡瑜嚇得趕緊跪下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平時他都難得私下見到皇上一面,就算是上朝,也基本上沒他說話的余地。最近幾天他和皇甫裂說的話,比過去幾年都還要多!他能不慌亂嗎?
皇甫裂冷冽的道:“你們工部都是一群廢物嗎?為什么人家請幾個民間的雜牌軍就能夠建造出圖紙上的房子來,你們這些自詡技藝非凡的皇家工匠,卻說不可能造出來?”
胡瑜道:“皇上明察,微臣并不認為他們能夠真的建筑和圖紙上面的房子來!”
皇甫裂道:“哦?這么說,你是認為他們在騙人?”
胡瑜道:“微臣祖上三代全部都是朝廷的工匠,技藝縱然不算獨步天下,但是也絕對稱得上是技藝純熟,經驗老道。以微臣的經驗來看,圖紙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建筑,絕對不可能建造出來!比如圖紙上說的那種三十層高,將近兩百米的房子,是斷然不可能建造成功的,就算真的建造出來了,風一吹也就倒了!”
皇甫裂冷冷一笑:“哦?若是人家能夠建造出來,而且不會倒呢?”
胡瑜道:“微臣……微臣可以用性命擔保!”
皇甫裂道:“好!就用你的命來賭!如果他們能建造出圖紙上的房子,而且風吹不倒,朕就把你的腦袋砍了!如果你說中了,朕就賞賜你王侯爵位,蔭庇子孫,世襲罔替!”
“微臣……微臣遵旨!”
他嚇了個半死,不過皇帝都開口了,他哪敢反駁啊?
而且,再仔細的想想。
圖紙上的房子,是斷然不可能真的建造出來的!他和皇帝的打賭,幾乎是贏定了!
如果能夠受封爵位,子孫承襲的話,以后就再也不用當一名苦癟的工匠了啊!
從今往后,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這樣想一想,他覺得冒一點點風險,還是很值得的!
皇甫裂道:“好了!沒事就都退下吧!鳳凰城到底能不能如期建成,就讓我們君臣拭目以待!郭槐山,你依舊要每天派人監視鳳凰城的一舉一動,他們有什么新舉措,賣了多少房子,進賬多少銀子,全部都要一五一十的記錄在案。”
“微臣等謹記!”
已經是第七天了。
蘇嬙將飯菜送進去,看到蘇重樓正在很認真的打坐修煉,可是卻并沒有進入忘我空明的境界,她一進去,他就驚醒了!
這和她當初有很大的不同。
蘇嬙淡然苦笑道:“哥,你也太容易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