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怎么打的我老婆,把我老婆打成這樣,這要是打壞了,以后都是你照顧嗎?”鄭淮河見鄭嘉斌心虛,更是長了氣勢,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
“哎,你別動手動腳,我可沒有動手打她,這里都有監(jiān)控呢,我就推了一下……”鄭嘉斌反駁道。
“推一下?推一下會這樣?”鄭淮河可笑的笑出聲,一副絕無可能的表情,食指指著他,激動的出聲道:“告訴你,今天的事沒有扯清楚,你就別想走。”
“我說了我就推了她一下,該付多大的責(zé)任,我愿意承擔(dān),但是我就推了她一下,你們想要訛我,我也不是傻子。”鄭嘉斌急得臉色通紅道。
“訛?zāi)悖课医裉炱灰阗r錢了,你就把她給我送醫(yī)院,醫(yī)院出來后接回家去。”鄭娟的丈夫也是人才,這哪里是不要錢的意思,分明是在說:小錢別想打發(fā)我。
果然,鄭嘉斌的臉色狠狠一變,急聲道:“我報警,怎么樣不是你說了算。”
鄭淮河哼笑出聲:“你報啊,報了也得把她給我送醫(yī)院。”
他還真不怕報警。
鄭娟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報過警了,這話說完,門外就有幾個工作人員進(jìn)來。
他們是接到報警電話過來的,見到里頭有幾個熟面孔,臉上的表情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想上前打招呼,卻見朱局身后的工作人員,朝他比了一個手勢。
工作人員瞬間明白過來,上前準(zhǔn)備盤問,鄭娟的丈夫鄭淮河卻先一步上前,和他們握手,說了在那個倉做看管工作。
都是工作人員,性質(zhì)不同,可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事,都會相互幫襯,互惠互利,這是平陽城最常見的現(xiàn)象。
鄭淮河還不知道,身后他一直未正眼瞧的幾個人,是什么來頭。
幾位工作人員可不傻,這時候和他牽涉不清,對他正色道:“說完是嗎,一邊站著去,涉事當(dāng)事人出來說話……”
鄭淮河一臉懵逼,他的工作崗位不算大,可因為性質(zhì)特殊,在這平陽城誰不給他一點面子,就是這些工作人員也不例外。
工作人員了解得很快,讓人調(diào)了監(jiān)控,隨后詢問地上的鄭娟能不能起來,需不需要幫忙叫救護(hù)車。
鄭淮河又跳了出來,替鄭娟做決定,道:“叫救護(hù)車吧,她半天起不來,還不知道傷得有多嚴(yán)重,就算沒什么大問題,該做的檢查也不能少,這里里外外是都要檢查一遍。”
鄭淮河很清楚,想要鄭嘉斌倒霉,就要折磨他們,檢查肯定少不了,還要他們賠錢。
“行,那你先帶你妻子去檢查,鄭嘉斌先和我們回去。”工作人員開口道。
“什么,那不行,他得跟著我們?nèi)メt(yī)院,就算他不去,也得讓他的家人,陪我們一起去。”鄭淮河不樂意了,讓他帶著鄭娟去醫(yī)院做檢查,這些費用誰出?
“那不行,這不符合規(guī)定。”工作人員也不是吃素的,這時候怎么可能偏幫這兩夫妻,當(dāng)即以規(guī)定的名義堵了回去。
“那也行,讓他先拿錢,我們做檢查去。”鄭淮河干脆道。
“你得去檢查,鑒定傷情幾級,才能讓人負(fù)責(zé)是不是?”工作人員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這事誰都看得出鄭娟夫妻在胡攪蠻纏,偏偏他們還得照程序走。
“什么傷情幾級,你們的意思,他把我推到地上,還打了我,這都不需要負(fù)責(zé)嗎?”鄭娟躺在地上來火了。“我沒有打你,是你胡攪蠻纏撓我,我受不了才把她推開的。”男人立即反駁道:“現(xiàn)場都有監(jiān)控的,我從來不動手打女人。”
“那監(jiān)控這么模糊,那里能照得清楚,你當(dāng)時推我的時候,就打我了。”鄭娟臉色兇狠的開口。
鄭嘉斌被氣得呼吸都快上不來,近乎失去了理智,道:“你這種女人,顛倒黑白,我還真想抽你耳刮子,只是我嫌手臟,呸!”
“行了,鄭嘉斌先和我們回去,你帶你老婆上醫(yī)院做檢查,完了把傷情報告給我們拿過來,我們都會依法處置。”工作人員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爭吵。
鄭淮河還想說什么,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
眾人回頭看了過去。
包廂的大門沒有關(guān),門口站著幾個便衣,敲響了動靜,見里頭的人看過來,拿出手里的證件,對著屋里的人開口:“有人實名舉報鄭淮河,誰是鄭淮河請跟我們走一趟。”
平陽城鄭是大姓,毛雨寧不少同學(xué)就姓鄭,可能幾百年前是同一個祖先。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鄭淮河是誰,不過鄭娟和鄭嘉斌吵起來,朱局打探后,大家都知道鄭娟老公是這個名字。
“誰舉報我?”鄭淮河絲毫不慌,一臉我沒有做虧心事,我不怕事的表情。
“我!”朱局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你誰啊,鄭嘉斌他叔?”鄭淮河認(rèn)識鄭嘉斌,兩家積怨已久,知道他爹不是這樣,估計是遠(yuǎn)方表親,今天幫著鄭嘉斌搞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工作上的事得查清楚。”朱局大義凜然道。
能不大義凜然嗎,這事他不親自動手,就是席嚴(yán)親自動手,意義能一樣嗎?
他親自動手,查的可能是鄭淮河這個人,席嚴(yán)動手……查得可能是平陽城這條線。
鄭淮河不以為意的目光,忽然覺得不對勁,特別是眼前這個人,怎么越來越熟悉。
其實,工作這么多部門,幾個領(lǐng)導(dǎo)長什么模樣,底下的人都相互知道,只是鄭淮河平時沒有機(jī)會和朱局相處,才會一時半會沒有把人認(rèn)出來。
此時驚覺他是誰啊,嚇得臉色一青,連忙上前道:“朱局,這事是誤會,誤會……”
朱局卻不想讓他在這里把事情扯開,他準(zhǔn)備讓人把鄭淮河帶回去,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件事查清楚,最好這兩三天,就能和席嚴(yán)匯報情況。
“帶回去吧。”朱局看了幾個工作人員一眼。
其他人瞬間心領(lǐng)會神,拿出手銬銬上了鄭淮河。
鄭娟也不躺地上了,起身就沖了過來,讓工作人員把鄭淮河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