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洛臻正獨自神傷之際,於心蕾跑了出來,盛氣凌人地說:“關洛臻,想不到你那麼不要臉,現在把主意打到我大哥頭上了,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面對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關洛臻也是束手無策,她淡淡地說:“我從來沒想過會跟你哥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我不允許,關洛臻,我勸你趁早離開我哥的視線,不然你不僅僅只是失去秦慕天那麼簡單!”於心蕾說完,踏著高跟鞋回去了。
關洛臻倒吸了一口涼氣,拉著言希,攔了一輛車,飛快地跑上去。
於心蕾剛纔親口說她讓她失去秦慕天了,難不成他們真的相親成功了嗎?
言希還只是一個孩子,以後就要有後媽了嗎?
她不敢想象另外一個女人會去頂替她的位置照顧言希,言希只有她這個媽媽,她不想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秦慕天站在黑暗中,看到他們安然無恙地走進房子,他轉身鑽進了車裡。
生活還得繼續,關洛臻下班之後去接言希,林雨柔和於心蕾已經守在學校門口了,林雨柔挖苦地說:“這些天言希在你那裡也待夠了,我不希望我們秦家的子孫被你帶壞,以後你還是不要再來跟言希接觸了。”
“不行,我是言希的媽媽,你們不能這樣約束我!”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麼快,關洛臻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林雨柔繼續打死人不償命地說:“以後心蕾會是慕天的媳婦,會代替你來照顧言希,心蕾畢竟是於家的千金,修養也不錯,總比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好多了,以後言希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的。”
關洛臻抗議:“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每週會安排我跟言希相處的時間,求你不要把這點時間也剝奪。”
“可能沒辦法了,你也知道,言希是秦家的小少爺,要是被人知道有你這種母親的話,會抹殺我們秦家的臉面,你暫時不要來找言希了!”林雨柔死活不想讓言希繼續跟關洛臻相處了。
言希剛一出來,就被管家抱在懷裡,儘管他掙扎著,大聲喊著媽媽,關洛臻也無能爲力,只是哽咽著說:“言希還只是一個孩子,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於心蕾得意地說:“言希那麼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他呢?你還年輕,現在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改改你公共汽車的本性,我相信以你的外形,重新找個男人穩定下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關洛臻強忍著這口怒氣,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償還她今天所受到的侮辱。
她眼睜睜地看著言希被他們抱走,看到了言希滿是淚水的小臉,她無能爲力,他們那麼多人,她搶不過他們。
她打了個電話給馬鳳鳳和趙文峰,她今天要好好發泄一下。
趙文峰和馬鳳鳳趕到的時候,看到關洛臻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馬鳳鳳恨鐵不成鋼地說:“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了不起?這趙文峰不是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嗎?要不你將就一下?”
馬鳳鳳本來只是調侃一下的,看到趙文峰臉都綠了,關洛臻更是嚴詞警告:“我們是純潔的上司跟下屬的關係,鳳鳳,你真應該去拍電視劇,以後看你還有沒有時間開我玩笑。”
趙文峰叫苦不迭,要是這個玩笑話傳到秦慕天耳朵裡,他該怎麼想?那個時候他估計恨不得去懸樑自盡吧。
馬鳳鳳豪邁地叫了一打啤酒,說:“男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憤憤不平地想,最近聽說秦慕天和於心蕾還搞上了,雙方父母正在積極籌備他們的婚事,只有關洛臻這個傻女人還被矇在鼓裡。
喝得差不多的時候,馬鳳鳳給趙文峰使了個顏色,然後她跟趙文峰合力勸著:“洛臻別喝了,雖然你明天不用上班也不用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吧!”
“不行,我要喝,他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把言希搶走?我不服,我要找他算賬!”
“行行行,我們幫你去找他算賬,先跟我們回去吧!”馬鳳鳳無奈了,發酒瘋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天下男人一般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護送關洛臻回到住處,發現秦慕天已經遠遠地等在那裡了,看著爛醉如泥的女人,下意識就想伸手接過她。
馬鳳鳳伸出一隻手拍飛了他的手,睜大眼睛瞪著他:“秦總,現在不在別人的溫柔鄉,是故意過來讓洛臻受氣的嗎?”
“你們回去吧,我來照顧她。”秦慕天這些天也很疲憊,很多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了,他好想放棄這一切,然後跟關洛臻帶著言希遠走高飛。
趙文峰拉著馬鳳鳳讓開,對她說:“我們先走吧,慕天會照顧好她的。”
馬鳳鳳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我纔不相信這個花心大蘿蔔,氣死我了……”
秦慕天掏出她包裡的鑰匙,打開門,把她輕輕地放到了牀上,即使喝醉了,也是讓人不省心,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還要繼續喝。
他脫下了她的衣服,給她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睡衣,在天人交戰中,他還是阻止了的情不自禁,他不能再傷害這個女人了。
拿著溫熱的毛巾,他就這樣看著她,整整一夜。
關洛臻頭痛欲裂,昨晚她記得她跟馬鳳鳳和趙文峰一起去喝酒了,自己還喝得爛醉如泥,連怎麼回來這裡的,她都不知道。
打開窗,讓陽光照射進來,卻看到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字遒勁有力,十分讓人賞心悅目。
這是秦慕天的字,昨天晚上他是怎麼登堂入室的?
她打了馬鳳鳳的電話,接通之後問:“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當然我是跟趙文峰送你回來的,昨晚你都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酒,我還以爲你今天要睡死過去了,我還很困,我想繼續睡覺。”馬鳳鳳昨晚回來被謝文清折磨了一通,還被質問是爲什麼出去喝酒,她到現在還腰痠背痛,想要繼續補眠。
關洛臻心裡一咯噔,又問:“昨晚,他是怎麼進來的?”
馬鳳鳳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連忙解釋著昨晚的事情,最後她抱歉地說:“洛臻,我跟趙文峰昨晚也是喝多了,秦慕天又是那副表情,我們只好把你扔給他了,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如果他膽敢對你有不軌之心的話,我絕對要把他大卸八塊。”
“我知道了!“關洛臻掛掉了電話,馬上把便利貼撕碎,扔掉。
她還是很不爭氣地碎片撿起來,認認真真地拼好,上面寫著:以後不要喝酒,早餐熱一下再吃。
言簡意賅的話,關洛臻看著卻很想哭,秦慕天怎麼回事?都已經有了新的對象了,還對她無事獻殷勤幹什麼?
其實她也很依賴他,不想失去他。
恰逢週末,關洛臻迫切地想見到言希,她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秦家別墅外面,她沒有勇氣進去,只能在外面徘徊,期待能聽到他的聲音。
現在照顧言希的是剛來不久的保姆季紅英,來自偏遠農村,自命不凡,考上了重點大學家裡卻沒有錢供她,這才迫不得已來這裡當了有錢人家的保姆。
季紅英趁著秦家人都不在,忍不住破口大罵著:“你這個死小孩,要是不乖乖把飯菜吃掉的話,今天我不好好折磨你我就不姓季。”
“姐姐,我想找媽媽,你能帶我去找媽媽嗎?”言希的眼裡盡是哀求。
季紅英想不通這個孩子怎麼老是想要見他的親生母親,豪門的家庭一般都是這樣的,把親情看得很淡薄,她爲了工作沒法答應他的請求,但是這個死小孩硬是不吃飯。
她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說:“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吃,你是壞人!”言希奔跑著,想逃離這個壞女人。
於心蕾帶著精緻的蛋糕過來,裝作一副笑瞇瞇的的樣子,攔住言希,嗲嗲地說:“言希,看看今天姐姐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你看看,我比你媽媽好多了,你媽媽可好幾天都沒來看你了!”
被戳破傷口的言希更加傷心了,眼淚也大顆大顆地落下來了,努著嘴不說話。
於心蕾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難對付的人,她也氣打一處來,直接掀開蛋糕的包裝就砸在他的臉上,警告著:“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我以後會是你的媽媽,這點你不承認也得承認,趁早忘記你那個媽媽!”
言希哭喊著:“我只有關洛臻一個媽媽,你給我走!”
季紅英本來以爲自己的脾氣已經夠差的了,因爲他們那裡都是這樣教孩子的,現在看到這個千金大小姐,居然直接來狠的了,雖然這個孩子討厭,但是她還是挺同情他的。
她陪笑著說:“小姐,你先消消氣,我現在立刻教訓他一頓!”
言希直接跑過來撞在於心蕾的身上,剛纔砸在他臉上的奶油已經悉數到了於心蕾精美的裙子上,她生氣地一巴掌甩過來。
“於心蕾,你給我住手,你憑什麼打我的孩子?”關洛臻在外面再也忍不住了,原來言希的生活並不好。
本來她只是想來聽聽兒子的聲音,想不到於心蕾對他大打出手,她考慮過言希還只是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