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冰窖很骯髒。
隨後陳彪抓來一羣蚯蚓,放在我的面前?!翱匆姏]有?”
我看著陳彪邪惡的表情並不知道下一步他會做什麼,心裡直發(fā)毛?!澳阆霂致??”
他對我微微一笑,但是我看的出那個笑容是有目的的,我往後退縮著,拿不準他到底要做什麼心裡更毛,因爲不知道從何入手。“你要是殺了我並不能得到什麼,這樣,我大哥哥有錢有權,你可以把我當做籌碼去威脅他,你要什麼他都會給你的,什麼金錢財寶他都會給你的?!蔽彝蝗混`機一動:“就像陳欣一樣,你那麼愛她,我大哥哥跟你一樣愛我的。”
“誰跟你說我要讓你死了?”陳彪又拿來一個黑夾子。
“那你到底想幹嘛?”
“我現(xiàn)在有比死更好玩的事情?!?
陳彪說著對著我夾起一條蚯蚓,它就在我面前晃悠,時不時縮短時不時伸長,稠稠黏黏的很噁心,雖然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但是它還是在努力掙扎著,也是蠻可憐的。
“你要是把我折磨殘了,你就得不到我剛剛說的那些了。”
“落到今天的下場,家不像家,人不像人,你覺得我還需要這些嘛?告訴你,我視金錢如糞土,你所說的這些在我這根本就行不通,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陳彪的語氣出奇的冷,加上艾小曼勸說,他更憎恨她了,她每說一句話他都覺得的噁心。
我驚的不敢在多說一個字。只是緊緊的咬住嘴脣,眼睜睜的看著他玩弄著蚯蚓,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等我玩夠了。我就會給你一個痛快?!?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是粗氣不敢喘一聲,生怕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激怒了他,只要多一分時間活命,我離開的機會就會多一點,流氓兔會來救我的,他可以找到我的。我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鍊,寄予希望。
陳彪見我不跟他說話了,他就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也不是真的想在你身上奪取什麼東西,只是你≯≯說,.⊥.c★o的出現(xiàn)實在是太不是時機了,因爲你的出現(xiàn)奪走了屬於我的東西,我的家。我的親人都因爲你而死?!标惐胗謱⑴艹鰜淼尿球緤A進碗裡?!澳阏f你要讓你大哥哥給我金銀財寶?呵?!?
他的冷笑讓我全身毛孔都張開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麼?”他對著我斜眼一笑。“你嘴上的大哥哥其實是你的阿瑪!”
“你。你怎麼知道?”我哆哆嗦嗦的說。
“知道了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我都有點不忍心殺你了。”他的目光稍微緩和一些,我以爲他的良心發(fā)現(xiàn)了。怎知他下一秒就是鉗住我的嘴巴,將那一條一條噁心的蚯蚓直接塞進我的嘴裡……我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我渾身無力,頭昏昏沉沉的,大腦卻很清醒,他雖然沒有將我手腳捆綁住,卻是讓我不知不覺吸了迷藥。我全身乏力呼吸有些困難,但是卻死不了。嘴裡全是稠稠黏黏的東西在動,它們正一步一步往我喉嚨裡下去……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纔將我自己翻了個身,臉朝地,使勁將剛剛誤吞下去的蚯蚓吐出來,我咳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畫面,是閣樓上面的那個女孩,她突然坐了起來衝我微微一笑,說了句:“謝謝?!?
“你要是把它們?nèi)慷纪鲁鰜恚认挛揖妥屇阃鲁鰜淼脑诔韵氯ァ?
耳邊被陳彪的話給拉回了思緒,也被他說的話噎住了。我咳的眼睛都紅了,紅血絲都出來了,實在是太噁心了,他居然讓我活生生將蚯蚓吞下來了?!八隳愫?!”
“不都是跟你們學的嗎?我這點雕蟲小技怎麼跟你的阿瑪相比?他可是官場的老江湖,比我更陰險狡詐的招數(shù)多了去了,不知道還有多少是你都不曾看見的。其實本不該找你報仇的,畢竟不是你下的命令,上一輩人的恩怨也跟你沒有關係?!彼f完這話我倒是鬆了口氣,接下來的話夠讓我喝一壺的了。“死多容易啊,但是有些人就該讓他活著比死了更難受,更折磨纔好。你阿瑪他要是知道他的掌上明珠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你說好不好玩?”看著艾小曼害怕的目瞪口舌的樣子實在是太過癮了,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勝利在握。
他突然止住小聲,打開黑夾子的上蓋,蹲在我的身邊給我看黑夾子裡面的東西。是白蟻,白白的,肥嘟嘟的,要是不咬人或者不咬樹其實還是蠻可愛的。他不會是想讓我吃吧?我完全沒有力氣掙扎了,只是翻了翻身,但是卻跟沒有動一樣……
“我們分頭去找吧!”劉啓醇和陳妙計異口同聲的說。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那種漫長尋找的煎熬了。
“紫萱還有傷在身,這樣吧,你和劉啓醇一起?!标惷钣嬚f。
“那旺財跟你一起吧?!眲櫞颊f:“就這麼定了,你一個人要是有遇到什麼事情,旺財也許還可以幫你擋一刀。不然見到小曼我也不好交代?!?
陳妙計也不好推遲,就帶著旺財走了。
“你還想幹嘛?”我的腳已經(jīng)完全使不上勁了,右手還可以使出一點點力氣,我用右手胳膊肘用力支撐著自己往前爬了一點點,天啊,這是蝸牛在搬家嗎,要走到猴年馬月啊。我企圖往牆角靠近,感覺牆角會有一些安全感。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就爬不出去的?!标惐胝f的倒是很輕鬆的樣子。
我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全身時不時會發(fā)抖,有些顫?!澳闶窍胱屛页粤怂鼈儐??”
沐雪就在不遠處看著陳彪所做的一切,她不出面,也不會出面,她心想:‘我纔不會這麼無聊?!璧稓⑷艘埠眠^自己動手,萬一弄髒了自己的手何必呢。靜靜的看戲比較過癮,雖然她也不喜歡艾小曼,憎恨她,但是她還是屬於比較有心計的女人,只要艾小曼沒有看見自己,日後要是見了,說不定還是有一番說詞可以推脫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