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南宮逸般霸道惹火的紅色法拉利在寬大的馬路上飛馳著,車后面,幾輛尾巴費力的跟著。
約瑟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中的手槍,慢慢的摘下眼眶上的金絲眼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有夠妖孽。轉(zhuǎn)身,他直接舉起槍便對準(zhǔn)后面車的車胎,然后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指。
砰的一聲,子彈射入車胎,車頓時就陷下去了一半。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約瑟的槍法會這么準(zhǔn),慌亂之下便是緊急剎車,但是還是晚了。車子一個打滑,在路面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就跟后面緊緊跟上的車子猛的撞在了一起,直接將那輛車給撞飛了去。
“搞定!”
約瑟玩味的一笑,然后輕巧的將手槍收好,帥氣的吹了吹額前的碎發(fā),他討好似的看著南宮逸,一副小受的樣子湊到他的面前:“逸,我給你解決掉這么大的一個麻煩,你打算怎么獎勵我啊!”
南宮逸冷哼一聲,對于他時不時的犯花癡的樣子很不感冒,直接一手推開他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交通局,說你阻礙交通?”
“切!”約瑟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真是一點也不懂風(fēng)情!”
話雖是這樣說,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只要南宮逸能夠在他身邊,他不管做什么都可以無所謂。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南宮逸,他想,也不會有他約瑟了。為了他,他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
他愛他,從他將他從死人堆里撿起來的那一瞬,他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可是,對于南宮逸來說,他的愛就像是一個禁忌,一個永遠都見不了光的禁忌。
南宮逸抿著唇?jīng)]有說話,那微微瞇起有些迷離的望著窗外,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緊了又緊。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將莫離繼續(xù)放在南宮烈的身邊是多么不明智的選擇。也許,他應(yīng)該不惜一切的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不管她的心里最終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到了狂躁的邊緣,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他還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
其實,有時候,恨遠比愛要來得瀟灑得多。如果不能愛,恨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看著沉默的南宮逸,約瑟的碧眸慢慢的沉了沉,心中原本隱藏好的殺意,毫無預(yù)警的涌現(xiàn)。也許,他等不了半個月那么久了!
一夜無眠,整個晚上,莫離的意識都是抽離的,想要睡卻怎么也睡不著。半醒半夢中,她仿佛看到自己滿身是血的站在南宮逸的面前,她哭著向他伸出手,可是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摟著別的女人離開了。
醒來后,莫離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那里早已經(jīng)被淚打濕了一片。
下樓后,她沒有看到南宮烈,也許是怕她會尷尬,也也許是怕自己會尷尬,所以他選擇了暫時避而不見嗎?
機械的吃著早餐,莫離的嘴里楚了苦澀還是苦澀。
“莫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這時,管家大叔走了過來,輕聲的問著。
莫離抬起頭,一雙大眼睛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彩,變得有些暗淡了。她搖搖頭,然后再次沉下了眸:“只是昨晚上沒有睡好而已,沒有關(guān)系的!”
管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是話到了嘴邊最后又咽了下去。有些事,現(xiàn)在還輪不到他來說!
再吃了口粥,莫離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放下勺子,她本來想要上樓再睡一覺的,可是客廳的電話卻突然想了起來,讓她的腳步頓了頓。
管家大叔自顧的接了起來,莫離聽不到電話那頭在說些什么,但是她卻隱隱的猜到了那人是誰。
掛掉電話,管家大叔看著莫離遲疑了下,最后還是開了口:“莫小姐,是大少爺來的電話,說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丟在了家里,需要拿到公司去!”
莫離的心在這一刻有些復(fù)雜,她那天那樣的推開了他,最后連一個解釋都沒有,他應(yīng)該很難過吧?不然,他就會直接打她的電話,而不是打到客廳來找管家。
扯動嘴角,莫離露出一抹有些不自然的笑,“管家,還是我送過去吧!”說完,不等管家說話便徑直走上樓來到南宮烈的房間。
不管南宮烈會怎么想,她還是想要解釋一下,她不想那樣的誤會繼續(xù)加深。
拿起書桌上的文件袋,莫離將它捧在懷里,一張略顯蒼白的臉有著些許的堅定。
再次來到公司,莫離很順利的就坐上了南宮烈的專屬電梯。捧著文件袋,莫離的心里不斷的想著一會兒見面了應(yīng)該先說些什么?是直接解釋,還是約好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解釋?
莫離的頭,有些大了!
一直以來,南宮烈和南宮逸都將她照顧得很好,對于解釋,她還是第一次!不免,她有些急促不安了起來。
電梯門打開,她還沒來得急走出去便愣住了。電梯外面,韓詩婷親昵的摟著南宮烈說著什么,有夠妖嬈的臉上掛著幾分羞澀的笑,淡淡的,恰到好處。而南宮烈,并沒有覺得不適,也沒有推開她,而是任由她摟著。俊逸的臉上,掛著幾分溫潤的笑意。
她曾以為,他那樣的笑只會對自己,可是原來并不是這樣!
看見莫離的那一瞬,南宮烈的臉上有著一抹異樣劃過,最后又很快的隱藏了起來。眼神掃過她手中的文件袋,輕描淡寫的說:“怎么是你來的?”
南宮烈刻意疏離的話,讓莫離的心突然一陣窒息的疼。他,開始討厭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