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心整個被一提,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根本完全不懂,我以為只要有了法律的印章,還有雙方的簽字,就算是離婚了,畢竟當初是經(jīng)過起訴方式離婚的。
“你看這個印章,在這個五角星角上缺了一塊,其他邊緣都是清楚的,一般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就算印尼不足的時候,也很少會蓋不全這個五角星。我看這份文件有待商榷,很有可能是假的。這樣吧,東西我?guī)ё撸艺覀€認識的人去看一下。”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了,離婚證竟然是假的,這怎么可能,上面很清楚有我和唐墨研的簽名。
簽名?
我的確是簽過這個字,但那個時候唐墨研還沒有簽名,拿給我簽字的是王律師的一個下屬,說是正規(guī)途徑,當時我也沒有懷疑,就簽了字就走了。
我突然抓住楚雋的手,焦急的說,“我記得百日宴上,你拿著這個說我們離婚的時候,唐墨研根本不相信,既然他不知道,怎么會在這上面簽名的?我記得這個簽名的確是他的筆跡。”
楚雋點了點頭,回憶道,“當時東西是王律師叫我轉托給你的,我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交給你了。而你醉酒那次,顧圓也問過我,是不是幫你找了關系才可以下達這么快的。我說沒有,只是后來你就醉了,緊接著發(fā)生了你爸爸的事,我也就隔著沒問你。”
“問我什么?”
“一般起訴書上達之后,會在7個工作日給予受案,然后一般快則3個月,慢則6個月會開庭審案,決定雙方是否離婚,而這之間也會有人根據(jù)各種情況下來查探雙方。”
“沒有呀!”我莫名其妙的搖搖頭,說,“我的確在不久后接到過律師信,但是之后就沒了音訊。而且到現(xiàn)在也沒有滿三個月,所以王律師那天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幫我找了關系,所以才會這么快下達的。我以為是你,但我并不知道還需要開庭受案的。”
“一般都是要走這個程序的,但我并沒有幫你,所以當時顧圓問起來的時候,我才會覺得奇怪。但這上面的確有你們兩個人的簽名,還有印章,所以一般人看到都會認為是離婚了。看來我們都被騙了。”
楚雋握住我的手,既然我和唐墨研沒有離婚,那么我和楚雋是根本不可能結婚的。現(xiàn)在的唐墨研根本不可能和我離婚,我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怪不得那天他來我家找我的時候,才會那么笑著說,離婚,不可能的事之類的話。我當時以為是他的氣話,故意這么說的,沒想到現(xiàn)在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既然不是唐墨研簽的名字,那么肯定是有人模仿,包括這個離婚證也是偽造出來的。但是誰會這么做?讓我以為離了婚,然后再和別人結婚?”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抓著楚雋的胳膊問,“你說會不會是和仿造我爺爺遺囑的人是同一個?”
楚雋點點頭,說,“的確有這個可能性,但你覺得是誰?再說了讓你以為離婚,而我又在你的身邊,我會想要娶你,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想要你犯重婚罪?”
“這個不太可能吧?”我有些不敢相信,“就算我要和其他人結婚,但民政局一登記不就知道我結過婚了?除非那個人買通了民政局的人,但這太麻煩了。我們身邊就這么幾個壞人,而且我和你也不知道何時會結婚,所以這么做,不太可能。”
“我也這么認為。但按照你的說法,能做到這件事的除外唐墨研,就只有古月和龍?zhí)炝恕!?
他說道龍?zhí)斓臅r候,我猛地一顫。這個人關系很大,而且除了黑道的身份外,貌似還有其他的身份,所以如果是他做到這點,那么肯定很簡單。
只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對了,那個律師找到?jīng)]有?我想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偽造遺囑的人是誰。如果不是我爸,就可能會是龍?zhí)炷沁叺娜耍銕臀也椴椋窒率遣皇怯腥藭7鹿P跡。”
“你要見的那個人,明天我就可以帶你去。”
我點點頭稱好,本來好好的心情就這么的被破壞了,直到現(xiàn)在我還和那個渣男綁在一起,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就算我現(xiàn)在答應楚雋嫁給他,也難以實現(xiàn)愿望了。
我們中間橫著一個唐墨研,只要不離婚,我和楚雋一輩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我暗自握緊了拳頭,心里憤恨的祈禱,唐墨研你還不快點去死。
楚雋把我安放在床上,摸著我的額頭說,“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嗯。”
楚雋去了外面的衛(wèi)生間洗澡,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家里并沒有他的換洗衣物,只能去我爸的房間里找一套爸爸的衣服給他先穿著再說。
只是我敲門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媽媽匆匆的掛了電話,然后臉色不太好的看著我,眼神閃忽,我以為媽媽出了什么事,焦急的問,“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沒有,只是我擔心你爸爸,打電話去問問。”媽媽搖搖頭,看著我,“你來這干什么?楚雋今晚是要留在這里的吧?”
“是的。”我沒有遲疑,反正這事媽媽也都知道了,“所以我來給他找套爸爸的衣服。”
“我拿給你。”媽媽走到柜子里,找了一套新衣服出來,整理了一下遞給我。我接過來,對媽媽說,“媽媽你早點休息,別再多想,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媽媽嘆了口氣,然后抬頭看我,想要說話,卻一個字沒說,這樣的媽媽,在我來看心事重重,也是陌生的。
我怕她是不是聽到了我和爸爸的對話,但這不可能,要是聽到顧圓肯定會告訴我的。那么究竟是什么事讓媽媽心事重重的?
不會是爸爸的身體吧?看來我明天要去問問主治醫(yī)生的。
第二天一早,楚雋就先送我和我媽去了醫(yī)院,因為我擔心寶寶,又不能一直帶他去醫(yī)院,所以只能交給了顧圓照顧。
因為楚雋要上班,而我也有些擔心爸爸的身體,所以和楚雋約定下午再去警局找他。趁著媽媽陪著爸爸的時候,我去問了主治醫(yī)生我爸爸的情況,但得到的答案和先前一樣,并沒有惡化的趨勢。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媽媽會突然變得這樣子?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眼里面,爸爸閉著眼睛睡著了,而媽媽站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把剪刀接近爸爸。
我不知道媽媽要做什么,但媽媽是不會傷害爸爸的,只看到她悄悄的從剪下了爸爸的一簇頭發(fā),然后放進了一個小袋子里,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做完這些之后,就轉身過來。我以為她要出來,可她卻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織起了襪子,就好像剛才什么事也沒做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