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趕忙低著頭,當做若無其事的吃飯。
腦子里快速思索著,想著辦法該如何逃出餐廳。
這一次那幾個人不知道有沒有那么好騙。
夏晴天放下勺子,起身,小巧的瓜子臉上掛著一道完美的笑容,大大方方的朝門口那邊走去,沒有走玩彎道,就是要直接從那幾個人前走去,以視她的清白,她可是堂堂正正的。
就在夏晴天和那位保鏢頭頭錯過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輕松離開了。
不過那人卻突然叫了句。
“那位短發(fā)的女士,站住?!?
夏晴天身子愣了愣,腳步越發(fā)加快。
“那位短發(fā)的女士,請你站住?!蹦凶釉俅谓辛艘宦?,聲音比之前大很多,帶著一抹冷意。
夏晴天知道聲音是朝她這邊發(fā)出的,不過她又不是白癡,又不是沒有長腳,為毛不跑?
腳步越走越快,很快便離開了餐廳。
保鏢領頭眉眼閃過一抹冷意,朝其他幾位保鏢吩咐道:“追!”
夏晴天一邊朝電梯那方跑去,一邊就猜到肯定是那個男人暴露了自己,當即在電梯門旁按了18層。
照原路回到那件房間的時候,門沒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去的時候,見房間無人,夏晴天抬腿朝外面的陽臺而去。
陽臺很大,海風呼呼吹著。
男人半靠在圍欄上,背對著窗戶這方,靜靜的感受著海風。
夏晴天愣了愣,覺得這個場景似乎在哪里見過似的,不過很快便拋棄掉腦海里的想法,快步走到冷彥的面前。
“小人!”走到他身后,當即狠狠的朝他罵了句。
冷彥嘴角勾了勾,轉過身,背靠著欄桿,面對夏晴天這方。
此刻,他的墨鏡已經摘掉,露出一張異??∶赖哪橗?,深邃的眉眼,挺俊的鼻,刀削的臉龐,鼻尖下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著一抹弧度。
他…似乎心情很好?
夏晴天仔細看了看他的眼,他的眼睛很漆黑深邃,卻失去了光澤。而后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的視線一直是直對著她這邊一動不動,瞬間覺得無趣。
剛想放下手,卻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指尖溫暖的觸碰,那一刻,夏晴天臉龐微微有些發(fā)熱,很快便掙開了他的手。
緊緊盯著他,憤恨的說:“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其次,雖然我答應了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對我做一些親密的舉動,我很反感,你知道嗎?希望你能夠尊重我?!?
冷彥垂了垂頭,手指微微緊了緊,好久,方才說:“好?!?
夏晴天挑了挑眉,轉身就想回房間。
身后傳來冷彥的聲音,“我看不見,過來扶我?!?
說的很是理所當然,夏晴天直接忽視。
奶奶的,之前走的還挺快挺自然的嘛,完全沒有看不見的情況,現(xiàn)在有了她就把她當下人看待,姑奶奶我可沒這么多閑工夫管你。
想著,加快腳步便進了內室。
冷彥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轉過身,仰著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雖然眼底一片黑暗,此刻,他卻有些自卑。
掏出懷里的手機,摸索了一陣,找到電話簿,里面只有唯一的一個號碼,便是冷心的。
冷彥撥了過去。
“喂,主子?”冷心正在和極樂島的人交談關于主子之前吩咐的那件事,聽到電話聲,趕緊給極樂島這邊的管事打了個招呼,于是去走廊接聽電話。
“讓他們直接放棄調查,就說項鏈在我這里。”
“呃…好。”
冷彥:“問問小白我的腿什么時候能好?!?
冷心當即感到詫異,這些年主子不是不在意這些么?
六年前,當他趕到夏家大門的時候,見主子躺在血泊之中,周圍沒有夏晴天的蹤影,夏家的別墅也成為了一片廢墟。
因為主子受傷太嚴重,當即去了A市最有名的醫(yī)院接受治療。
主子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月后,醒來的第一眼,他閉著眼問:“夏晴天呢?”
冷心搖了搖頭。
那時候他竟然都沒察覺到主子的眼睛有問題。
直到一個月后,還是沒有找到夏晴天的蹤影,迫于主子的傷勢,便轉去了美國治療。
主子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接受治療,一邊調遣各處勢力尋找夏晴天。
世界那么大,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主子開始擴展自己的勢力,建立屬于自己私有的煉門。煉門現(xiàn)在已經發(fā)展壯大了數十萬人員規(guī)模,里面的要求極其嚴格,資源及佳,是個鍛煉人才的好地方。
目前在世界各地都已經建立了其支系。發(fā)展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不枉費主子這些年的勞心勞費。
三年前,他們幾乎尋遍了世界各地尋找都沒找到小夏兒的蹤跡時,那時,主子便已經放棄接受治療了,好不容易被大家勸說,在一年前才慢慢開始接受治療,不過卻一聲不吭,對自己的腿傷完全不在乎。
至于他的眼睛,他記得當時主子只這么說了一句,然后全體保持沉默。
“沒有她,世界對我已經沒了意義。看得見看不見有何區(qū)別?!?
就在冷心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時,冷彥繼續(xù)說了句:“讓他給我醫(yī)治眼睛,腿和眼睛必須在一月后全好,否則就讓他去煉門好好鍛煉一段時間吧?!?
冷心身體抖了抖,當即回:“放心吧,主子,我覺得小夏兒是不會介意的,咱還是慢慢恢復,不要拼速度啊?!?
“她失憶了?!崩鋸┑穆曇粲行┑统?,全身都彌漫著一抹悲傷。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靜靜的吹著海風,雖然看不見,他卻能感受到這些年她的變化很大。
冷彥想,夏晴天為何會失憶?
難道是因為那次爆炸,他怕她受傷,所以把她丟出去的時候用力太大,以至于她撞傷了腦袋?
如若真是這樣,那他簡直想揍自己一拳。
冷彥抬腿朝房間內走去,夏晴天此刻正躺在大床上睡回籠覺。
這幾天為了偷那條項鏈,無時無刻不都提高警覺,好久沒睡過好覺了。
既然這個男人的勢力不小,那么何不借機好好睡一覺呢,反正她覺得他對她沒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