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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雖然重傷,但有最頂級的醫(yī)療團(tuán)隊和最好的藥物,他的傷勢恢復(fù)情況理想。
一個月后,他勉強能夠下地走路。
夏淺淺感嘆,當(dāng)真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啊!
陽光明媚的午后,蕭湛去陽臺透氣。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了一條項鏈,此時他正望著項鏈的墜子怔然出神。
夏淺淺端了杯水過來,“少爺,該吃藥了。”
蕭湛把項鏈放到桌子上,接過水和藥,一起吞下。
任務(wù)完成,夏淺淺準(zhǔn)備退下,不打擾他清凈。
蕭湛卻忽而出聲問:“你覺得這條項鏈怎么樣?”
“嗯?”夏淺淺不解。
蕭湛指著擺在桌面上的鏈子,“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喜歡?”
夏淺淺這才看清楚他手邊的東西。
乍一看,并非名貴的首飾,吊墜只是個水晶的墜子,里面鑲嵌了一朵小白花,整條樣式很普通。
她不知道這條項鏈?zhǔn)谴蚰膬簛淼模匆娺@么小清新的風(fēng)格,她猜測,有可能是溫馨以前的東西,或者是與溫馨有關(guān)。清楚蕭湛有多看重溫馨,夏淺淺三思后作答,“挺別致的。”
這也是實話,她真心覺得水晶吊墜很漂亮。
蕭湛把項鏈放回首飾盒中,再遞給她,“幫我包起來,要送人。”
夏淺淺趕忙雙手接過,“好的,少爺。”
她走出兩步,蕭湛又叫住她。
“包好看一點,這是送她的結(jié)婚禮物。”
“……好。”
夏淺淺帶著項鏈離開。
微風(fēng)輕輕吹過,蕭湛仰起頭,手心覆住雙眼,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全身,把落寞染成了明媚的金色。
回到宿舍,夏淺淺把項鏈?zhǔn)赵诔閷侠铮昧隋X包出門去買包裝紙。
既然是結(jié)婚禮物,顏色上,她選了粉色,再用粉藍(lán)色的緞帶綁一個蝴蝶結(jié)。
她其實不會做這種禮物包裝,買好東西后,她在店里跟著老板學(xué)了一陣。
等她學(xué)成后歸去,一拉開抽屜,首飾盒卻不見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抽屜,夏淺淺如瞬間置入冰窖中,遍體生寒。
那可是少爺親自交給她的,要送給溫馨的禮物,若是被他知道,項鏈不見了,他扒了她的皮都不稀奇!
夏淺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一絲絲蹤跡。
完了完了!
她要死了!
正當(dāng)夏淺淺揪著頭發(fā)不知所措時,露易絲進(jìn)來,看到她蹲在地上,一副天塌地陷的樣子,露易絲笑著問:“你怎么了啊?”
夏淺淺猛地抬起頭,長發(fā)被她自己抓得亂糟糟的,像個瘋子似的。
“露易絲,下午你進(jìn)過我房間沒有?或者你有沒有看到誰進(jìn)來過?”
露易絲被她的模樣嚇到,“呃……剛才艾莉急著要用剪刀,我跟她說你這里有,她就過來拿了……淺淺,出什么事了嗎?你丟東西了?”
夏淺淺蹭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見她這么著急,露易絲跟過去看情況。
夏淺淺徑直來到艾莉的房間,她推開門,艾莉在里面,還有另一名女傭,吉娜。
門板撞上墻壁,“砰”的一聲響,嚇得艾莉手一抖,手里的鏈子就掉到地上。
夏淺淺定睛一看,正式蕭湛交給她的那條項鏈。
艾莉瞪她:“夏淺淺,你進(jìn)來前不知道先敲門嗎?”
邊指責(zé)夏淺淺,艾莉彎腰把項鏈撿起來,仿佛她的所有物那樣收著。
她偷了東西還趾高氣揚,夏淺淺懶得跟她廢話,開門見山。
“艾莉,把項鏈交出來!”她厲聲道。
她剛剛仔細(xì)看過了,并非值錢的珠寶,艾莉就把項鏈丟給她,還不忘譏諷,“又不是什么值錢貨,瞧你緊張那樣子,有必要么?”
由于夏淺淺最近在照顧蕭湛,常常和他近距離接觸,因此,好些人都羨慕她。
艾莉是其中一員。
同樣是傭人,憑什么她夏淺淺有那么好的運氣?
夏淺淺接住項鏈,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生怕有損壞。
還好,完好無缺。
虛驚一場!
夏淺淺松口氣。
露易絲湊近看了一眼,表示疑惑,“淺淺,你緊張成那樣就因為這條項鏈?”
確實像便宜貨啊。
“嗯。”夏淺淺應(yīng)了聲,看向囂張的艾莉,覺得應(yīng)該給她點教訓(xùn)。她清清嗓子,擲地有聲地說:“雖然這項鏈確實不值幾個錢,但是……”她話鋒一轉(zhuǎn),“這可是少爺要送給心上人的禮物。”
她咬重少爺兩個字,其余三人面色即刻變了。
夏淺淺繼續(xù)道:“我想,如果少爺知道,有人竟敢打這條項鏈的主意,他……”
“你嚇唬誰呢?!”艾莉其實已經(jīng)怕了,“這玩意兒會是少爺?shù)模吭僬f了,他送給心上人,又怎么會在你手里?”
夏淺淺微笑,“那是因為,少爺吩咐我把禮物包裝好,過幾天他好送出去。我出去買包裝紙,就把項鏈放在了抽屜里。”
艾莉和吉娜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浮現(xiàn)出恐慌。
夏淺淺笑容越發(fā)燦爛,“不相信嗎?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少爺,把這件事告訴他,看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
她作勢往外走,艾莉終于知道嚴(yán)重性了。
“淺淺,等等!”她急忙拉住夏淺淺。
“什么事?”夏淺淺明知故問。
艾莉笑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私自進(jìn)你的房間,隨便動你的東西。”
夏淺淺挑眉,“你說什么?”
艾莉咬牙,皮笑肉不笑,“對不起,我剛才態(tài)度不好。”
“哦,這樣啊……”
艾莉心里把夏淺淺詛咒了一遍又一遍,嘴上卻伏低做小,“淺淺,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吧,少爺那邊,請你別告訴他,我只是看了看項鏈,沒有損壞哪里。”
“你說沒損壞就沒損壞嗎?”夏淺淺決定好好收拾艾莉,“我看還是讓少爺親自檢查確定得好,以防萬一。”
艾莉心都揪緊了,“別!淺淺,我發(fā)誓,項鏈好好的!”
夏淺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艾莉攥著拳頭,咬牙切齒,“淺淺,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我說,我一定幫忙!”
吉娜也表示,聽候夏淺淺差遣。
她倆平時是挺討厭的,這會兒低聲下氣地求夏淺淺高抬貴手,露易絲也覺得痛快。
夏淺淺也非惡劣之人,捉弄一下,見好就收。
“既然你都發(fā)誓了,那行吧,但是,下不為例!”
艾莉和吉娜忙不迭地點頭,“謝謝你,謝謝,以后我們絕不再犯。”
從艾莉房間出來,露易絲圍著夏淺淺問長問短。
“淺淺,這真的是少爺送給他心上人的禮物?”
夏淺淺眸光微滯,“嗯。”
溫馨的確是他的心上人。
“那你知道她是誰嗎?”女生向來喜歡八卦。
“秘密!”
露易絲拍她一下,“你這樣太不夠意思啦!”
夏淺淺笑笑,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這是少爺?shù)姆愿溃乙矝]辦法啊。”
蕭湛的威嚴(yán)毋庸置疑。
露易絲只好退而求其次,“你見過她嗎?”
“見過。”
“漂亮嗎?”
“非常漂亮,就像天使一樣。”
“你太夸張了吧。”
夏淺淺笑看她一眼,“是真的。”
露易絲喃喃道:“那她會不會嫁給少爺?”
夏淺淺抬眸,視線正對蕭湛的房間,幽幽道:“這就不知道了……”
這輩子,應(yīng)該都沒有可能了。
圣誕節(jié)前一天,管家告訴她,蕭湛要去大溪地,她陪同一起。
他的腿還沒好利索,這就要出國,夏淺淺好奇原因,但是一直沒敢問。
他們是傍晚到的,酒店那邊早就安排好了,她的房間在蕭湛的隔壁。
“……少爺,那我先出去了。”
“幫我拿瓶酒過來。”蕭湛說。
夏淺淺愣了愣,隨即去套房內(nèi)的吧臺拿酒。
琳瑯滿目。
“呃……你要哪一種?”
“隨便拿一瓶。”
“哦,好的。”
夏淺淺挑了瓶芝華士,找到起子,把瓶蓋打開,又從柜子里拿了個杯子。
“少爺。”
她把兩樣?xùn)|西擺在茶幾上。
蕭湛抬眼,“再去拿個杯子過來。”
夏淺淺照辦。
蕭湛倒了兩杯酒,“坐。”
夏淺淺心臟重重跳了下。
他這是要她和他一起喝酒?
見她站著沒動,蕭湛視線抬起來,幽幽凝著她,“坐。”
很有威嚴(yán)的一聲命令,夏淺淺趕緊坐下,內(nèi)心非常忐忑。
她倒不是擔(dān)心蕭湛會把她灌醉然后占便宜什么的,她是怕這位爺心情不好,拿她當(dāng)出氣筒。
蕭湛把其中一杯芝華士推到夏淺淺面前,“喝。”
又是一個字。
夏淺淺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以前她只喝過啤酒,這樣的洋酒是頭一次喝,她酒量差,為免酒后出丑,夏淺淺一點點的喝。
兩個人相對而坐,各自端了杯酒,默默喝著。
詭異的沉默令夏淺淺心里毛毛的,總有種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之感。
“你多大了?”
在她東想西想時,蕭湛忽然出聲,驚了她一跳。
“二……二十四。”
蕭湛指腹摩挲著杯沿,“你到墨西哥多久了?”
“四年多,上大學(xué)就過來了。”
“你老家是哪里的?”
“……”夏淺淺驚悚,老板這是要查戶口嗎,“錦城。”
蕭湛淺瞇起眼,似在回憶,“錦城的火鍋很有名。”
“嗯……是,少爺喜歡吃火鍋嗎?”
蕭湛伸手拿起酒瓶,“不喜歡。”
“呃……”
話題就接不下去了啊。
夏淺淺郁悶,只有喝酒了。
蕭湛也沒再出聲。
大半瓶酒被兩人消滅。
夏淺淺頭有點暈,她該走了。
“少爺……我先回去了。”她搖晃著站起身。
“嗯。”
夏淺淺單手揉著腦袋,往房門口走去。
來到走廊,她撐著墻壁歇了會兒。
一行人迎面而來。
“……溫馨啊,過了今天晚上你可就是有婦之夫了,我覺得咱們有必要給你開個告別單身派對啊!”
當(dāng)她們擦肩而過時,夏淺淺聽到其中一個女人如是說。
溫馨……
夏淺淺混沌的腦子像是被人猛敲了下,她回頭去看,只來得及看見幾個女人的背影。
剛好溫馨側(cè)過頭來和溫雅說話,“我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萬一明天有黑眼圈可就糟了。”
溫雅笑笑,“沒關(guān)系,有遮瑕霜幫忙嘛。”
喬安然笑道:“容離要是知道你拐帶溫馨喝酒,一定找你算賬。”
溫雅揮下手,“哎,那個男人,冷面暴君,也就我們溫馨受得了他。”
“其實容離他很好啦……”溫馨替容離辯解。
“嘖嘖,他對你當(dāng)然好啊。”
她們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電梯來了,全部進(jìn)去,說話聲隨之消失。
夏淺淺從電梯那邊收回視線,望著蕭湛房間的門。
原來溫馨在這里,而且,明天是她的婚禮……
那么他來大溪地,是來參加婚禮的?
可這樣的話,他怎么沒和溫馨見面?
夏淺淺扶著墻壁慢慢走回房間。
她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皎潔的月光,她走回臥室,撲倒床上。
難怪他今天情緒如此低落,原來,溫馨要結(jié)婚了。
換做是她,深愛的人和別人結(jié)婚,她絕對不會出席。
她不知,蕭湛是懷著何種心情而來。
昏昏沉沉睡到凌晨兩點過,胃里面火燒樣難受,夏淺淺艱難地爬起來,去倒水喝。
腦袋迷糊的她沒注意腳下,被地毯絆了下,身體失穩(wěn),膝蓋撞在茶幾上,痛得她叫喚了聲,腦子也就清醒了。
喝了杯冰水,她的瞌睡徹底醒了。
夏淺淺去陽臺,享受夜風(fēng)吹拂。
然后她睡不著了,就回房看電視。
天空漸漸亮起來,外面變得吵鬧。
夏淺淺赤腳走出去看,只見沙灘上有很多人,有指揮的,有搬東西的,來來往往。
她看了會兒,忽然反應(yīng)過來,溫馨今天結(jié)婚。
那么,那邊是在布置婚禮場地么?
她去蕭湛的房間,韓晉也在里面。
蕭湛把她包裝好的禮物交給韓晉,“過會兒你把這個送過去。”
“是。”
“如果她問起我,你就說我有事情走不開。”
夏淺淺吃了一驚。
來都來了,他怎么還要韓晉撒謊呢?禮物也是讓韓晉送過去?
爾后,她明白了。
他今天來,是瞞著溫馨的,所以昨天他沒去找她。
看著心愛的人嫁給別的男人,他應(yīng)該很難過吧。
婚禮開始,他站在陽臺上,看著溫馨走向容離。
夏淺淺就在他身后,看著他滿身孤寂。
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蕭湛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