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鎮(zhèn)子里,莫家的院子里,阮沁石依舊固執(zhí)地跪著,他給姐姐家?guī)磉@樣的一場劫難,他幾乎害了姐姐,害了莫北,姐姐,姐夫不原諒自己,自己怎么能起來。
阮沁石心里滿滿都是愧疚。
“你們不原諒我,我是不會起來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是人,姐姐做手術的時候,北北就問凌天遠借了一百萬,就是打在我卡上的那一百萬,可是我那段時間在飛哥的地下賭場里輸了不少錢,連本帶利滾下了八十多萬,那段時間飛哥放出來話如果我不馬上還錢,就會讓我橫尸街頭,姐姐,姐夫,我真是迫不得已的!”
阮沁玉和莫楚山怔在了原地。
“姐姐,姐夫,我不是有意要拿姐姐的救命錢去揮霍的,我萬萬不該在還了八十萬之后,把剩下的二十萬也輸得精光,北北去找我,被那個不懷好意的飛哥看上,他差點把北北……然后這個時候是凌天遠救了北北,還到醫(yī)院以我的名義,交上了錢,還把剩余的錢也給我,讓我給了你們,我……姐姐,姐夫,我不是人,真的不是人……你們打我吧,罵我吧,我絕對不還手!”阮沁石的說著,也留下了萬分悔恨的淚水。
阮沁玉幾乎窒息,她大腦一片空白。
要說害北北的最大元兇,自己才是。
如果不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身體,北北會走那條道兒嗎?
凌天遠憑什么給她兩百萬,不就是憑著她年輕的身體嗎?
阮沁玉啊,阮沁玉,你害了孩子,害了孩子啊!
阮沁玉那么想著,身體馬上就不舒服了,頭暈的厲害,阮沁玉強撐著。
之前自己已經見過凌天遠了,他果真和阮沁石說的那樣并不是什么大惡不赦的人。
“沁玉,你想開些,身體要緊的。”莫楚山見阮沁玉的臉色不好看了,很是著急。
阮沁玉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事,不礙事的,我能撐的住,如果說這命是女兒千方百計換來的話,我還要留著這條賤命保護我女兒呢!”
阮沁玉的話讓莫楚山和阮沁石有些心酸。
“沁玉,我扶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是啊,姐姐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莫楚山剛扶起阮沁玉準備進門。
一個高分貝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就如敲鑼打鼓地響起來。
緊接著就聞到了院子里一股濃郁的廉價香水兒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阮沁石直接打了幾個噴嚏。
“我說北北媽媽啊,你們家可是上好多網絡新聞的頭條了啦,你們家北北傍上了大總裁啊,真是不簡單,我們家兒子剛才上往看見了,然后就對我說,媽媽,你看這好像是隔壁的莫北姐姐和沁玉阿姨的啊!我一看,果然是!”韓笑笑的媽媽柳姨燙著一頭染的發(fā)黃的小卷兒,穿著和年齡一點兒也不相符的裙裝,蹬著一雙小涼靴蹭蹭幾步就舉著一手機到了阮沁玉的跟前。
阮沁石一看見是韓笑笑的媽媽,趕緊攏上了笑臉。
“柳姨,你不要瞎說。”
“他舅啊,我沒有瞎說,快看,我們家韓鬧鬧找到的。”
阮沁玉早就被韓笑笑媽媽的話驚到了,她趕緊從韓笑笑媽媽手中拿過手機。
快速翻了一下。
這一看,阮沁玉直接受不了了。
如果說阮沁玉的身體已經是承受了最大的悲傷限度的話,今天韓笑笑的媽媽無疑地壓倒阮沁玉心里承受能力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