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浪費的感情!
虧他說得出口,這樣的人會有感情可言才怪呢。
莫北心里早就把凌天遠罵了百八十遍了。
莫北忍不住望向他的側(cè)臉,他睫毛很長,莫北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男人也可以有和女孩一樣的睫毛,他的鼻翼和嘴唇恰到好處地組合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迷人,深沉。
“那你就不怕我給你惹麻煩?”莫北反問。
凌天遠搖搖頭,“你不一樣,你和我以后算是情人關(guān)系了,我會付給你不菲的補償,關(guān)系只建立在金錢和肉體之上的人,絲毫沒有半點感情色彩,能有什么麻煩?”
凌天遠極其優(yōu)雅地撣撣煙灰,那樣子像是又談成了一筆勢在必得的買賣似的。
莫北翕張了一下嘴巴。
靠,變態(tài)!
稀里糊涂睡了一個男人,睡出了個情人的身份嗎?
要是讓親愛的爸媽知道了,估計會氣到七竅冒煙,估計讓宿舍的那三個聒吵的姐妹知道了,會覺得自己是在天方夜譚。
可是這的確是存在的??!
不就醉酒睡了個男人嗎?
自己失了身不說,還惹得一身腥,糊里糊涂就被威脅要做情人。
天哪,簡直就是天下奇談。
看有誰還敢傍總裁?
“其他的,權(quán)且給你些日子考慮,眼下這件事兒必須辦好,星期五校門外,我親自來接你?!绷杼爝h的口氣里是容不得抗拒的味道。
和凌天遠的協(xié)議算是達成一致。
莫北覺得有一種把自己天價賣掉的感覺。
莫北可是領(lǐng)教了凌天遠的厲害,到底是躋身全國前列的資本家。
一夜之間,自己就堂而皇之地成了他的預(yù)備情人。
更為可氣的是,他一定是有所預(yù)謀的,莫北手中拿著他提前起草好的一份協(xié)議。
莫北拿著它,感覺沉甸甸的。
這哪里是協(xié)議,簡直堪比賣身契約。
協(xié)議里居然恬不知恥地寫道莫北做他凌天遠的情人,凌天遠一月向莫北支付十萬元情人費,情人的期限是直到對方厭倦為止。
“大叔,我承認做你的情人還不行嗎,不簽字可以嗎?”莫北還是用她那可憐巴巴,霧氣騰騰的眼睛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色彩的凌天遠。
凌天遠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表示不行。
莫北嘟嘟嘴,“說過了我不會賴的?!?
“有了它,我比較有保障,要知道我的時間從來都是寶貴的,不過你不簽也沒事,我可以現(xiàn)在打個電話給媒體的?!绷杼爝h威脅。
天!凌天遠,你狠!
為了我莫北的名譽,我簽還不行嗎?
莫北隨即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了。
莫北白了凌天遠一眼,“沒有筆!”
凌天遠早有預(yù)備地從車里拿出一只金筆,慎重地交到莫北手上。
好吧,連筆都有了,算你狠!
莫北拿過筆,在乙方寫在了自己的名字。
凌天遠嘴角溢出一絲得逞的奸逆笑容。
莫北下了他那輛豪車,末了不忘記使勁摔了摔他的車門,以發(fā)泄自己心中極度的不滿。
末了,覺著還不解恨,莫北又極其不顧形象地狠狠踢了凌天遠的車屁股一腳。
可是痛的是她的腳。
莫北倒吸了一口冷氣。
凌天遠極其優(yōu)雅地搖下車窗:“淡定,你現(xiàn)在屬于我,你沒有破壞你身上任何一個零件的權(quán)利!”還是那張帥到殺死人不償命的臉。
凌天遠拋下這么一句冷冷的話之后,開著他那張揚的豪車,揚長而去。
莫北真懷疑,昨晚和自己說了很多心里話的那個人是他嗎?
此一時彼一時,變的比什么都快。
莫北覺著此時的自己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徹底凌亂了。
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莫北覺著云里霧里,自從被高文哥和笑笑背叛之后,自己真的魂不守舍,完全不在狀態(tài)。
沮喪著臉,莫北回到了宿舍。
李菁菁睜開惺忪的睡眼,問了句:“這么早就回來了?”
莫北沒有答話。
昨晚,不,準確說是今天早上,莫北把自己賣了,賣給了人當情人,宿舍除卻陳小雨又將多出一個可恥的情人。
稀里糊涂就和人開了房,稀里糊涂就和人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莫北一時間緩不過勁兒來。
“誰來拯救我?”莫北嚎啕大哭。
宿舍的人聽到莫北的哭聲,全都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這莫北一大早這是哭喪嗎?
“莫北,你這是怎么了?不是昨晚未歸,成了失足少女吧?”
“是啊,莫北,失身了嗎?要是失身了,得慶祝啊!”
“是啊,莫北,要想的開,放的開!”
宿舍的其他三個人居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莫北擦掉眼淚,靠,這是落井下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