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杰這么失態(tài),老板娘趕緊拿了紙巾去給阿杰擦拭。
“阿杰,你怎么了?這么激動?”老板娘不好意思地問著。
凌天蕊則像是個無事人一樣,繼續(xù)大口喝著自己的粥,還不忘順著老板娘的話說上句:“就是啊,阿杰,激動個什么勁兒嗎?”
“好了,老板娘,不用擦了,你先下去吧!”阿杰拿過紙巾,自己擦了擦吐在衣服上的水。
這天蕊小姐難道沒聽到這老板娘在稱呼他們是什么嗎?
是小兩口啊,這么敏感的稱呼,怎么能不讓阿杰反常呢?
阿杰望向凌天蕊,她似乎壓根兒就沒在意,也好像是沒聽見老板娘的話。
阿杰悶悶地拿過粥,喝起了粥。
不想,剛喝幾口,凌天蕊就毫無厘頭地問了句:“阿杰,咱倆在一塊兒是不是有點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感覺啊?要不,剛才那個老板娘怎么會那么說的?”這次阿杰差點把粥也吐出來,原來這天蕊聽到老板娘說什么了。
不僅聽到了,她居然還這么煞有其事地拿這個開玩笑,阿杰真是不知道這天蕊小姐的大腦是什么構(gòu)造,難道她沒覺著不好意思的嗎?
阿杰臉上露出一絲難堪。
凌天蕊睨了他一眼。
“阿杰,你那是什么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怎么?把你和我擺一塊兒委屈你了嗎?”凌天蕊看到阿杰那樣一副表情,忍不住問道。
“哦,不,不,不是委屈我,我是覺著委屈了天蕊小姐你!”阿杰馬上就亂了陣腳,前言不搭后語地說著。
“左一個小姐,右一個小姐,你怎么和你那老套的媽媽一樣呢,什么時代了,還這么稱呼,告訴你多少遍了,請把天蕊小姐四個字后面的‘小姐’去掉,直呼我的名字,ok?”
阿杰聳聳肩,“好的,天……天蕊。”因為一直喊了將近二十年,阿杰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突然讓自己改口,總覺著有些難。
“明晚拜托你一件事。”凌天蕊邊喝著粥,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好了,只要我能辦到的。”阿杰幾乎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對于天蕊小姐交代自己的事兒,只要自己能辦到的,一定會鞍前馬后地給她去辦。
“明晚你當(dāng)男人一晚上!”凌天蕊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就看到阿杰驚愕的快要掉下來的下巴。
“天蕊小……天蕊,你不要嚇我!”阿杰許是因為驚嚇過度,舌頭都打結(jié)了。
凌天蕊皺了皺眉,“阿杰,你能等我把話說完嗎?著急個什么勁兒啊?就一晚,要不是讓你當(dāng)一輩子!”天蕊見阿杰這個德行,有些不耐煩了,真是的,就這么簡單的事兒,要不是讓他上殺場,再說了,當(dāng)自己的男朋友,有那么恐怖嗎?啥表情呢,也太埋汰人了吧?
天蕊的話讓阿杰多少心里有些難受,是啊,自己怎么還敢奢望當(dāng)她名副其實的男朋友呢?
“可是明天下午是ht秋冬季的秋冬季服裝發(fā)布會,我怕事兒會多,沒有時間。”阿杰實話實說,他知道明天是ht至關(guān)重要的日子,自己可能真的抽不出時間來,這天蕊聚會聚的可真不是時候。
“發(fā)布會不是下午嗎?一個t臺走秀能用多長時間,那發(fā)布會一完,暫時就萬事大吉了嘛,我就借用你晚上的兩小時,最多兩小時。”凌天蕊伸出兩根指頭,眼巴巴地望向阿杰。
“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什么意思。”阿杰警惕地說。
這天蕊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啊,怎么突然想起來讓自己去冒充他男朋友的。
“那我也不想瞞著你,明晚是我們同學(xué)小聚,你也知道的,tonny我的前男友,他也是我的同學(xué),聽說他會去,而且是領(lǐng)了新女友去,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這也欺人太甚了,不剛分手的嗎?難道那幾年的感情都他么是假的,馬上就有新人入懷了嗎?所以我也要去,要帶你去!”凌天蕊憤憤地說著。
tonny和天蕊是大學(xué)的戀人,戀愛三年多,就在最近,他突然提出了分手,理由是受夠了凌天蕊的驕縱的脾氣,凌天蕊裝作無所謂地和他分手,以為他們之間又會是像以前那樣,分手沒幾天,又會重歸于好,結(jié)果,凌天蕊想錯了,這次tonny和自己分手,是真分手,他們之間已經(jīng)光榮地有了小三的插足,他的新女友據(jù)說也是一個低年級學(xué)妹,和莫北一個年齡。
靠,這不滿二十歲的女人仗著自己年輕,這是在鬧哪樣?
天蕊可是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自恃自己年齡小,處處不自量力的女孩子了,再說了,現(xiàn)在的這些女孩子還真不要臉,這個小三兒明知道自己和tonny幾年的感情了,可是還有恃無恐地專門倒追tonny,本來這三年她和tonny之間早就有了一定程度的審美疲勞,被這個小學(xué)妹明目張膽這么一鬧,又加上自己的脾氣向來臭,估計這tonny在小學(xué)妹那里嘗到了甜頭,居然和自己真的分手了。
分就分吧,他居然還要這么大張旗鼓地帶著新女友參加同學(xué)小聚,這不是擺明了想讓自己難堪嗎?
凌天蕊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心里的憤怒可想而知。
她恨不得沖到那個嘚瑟的小學(xué)妹和那個可惡的tonny跟前,和他們說:“別以為姑奶奶離開了你就不能活,你們兩個狗男女,去死吧!”
天蕊想到了那兩個人的嘴臉,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假裝你的男友,去刺激你的前男友?”阿杰終于猜出了這天蕊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惶惑的問。
凌天蕊瞪著大眼睛,一臉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對,是這個意思。”
“就我?”
“對,就你,我覺著你絕對有這個刺激他的潛質(zhì),無論相貌,品行,還是地位!”
地位?阿杰雖然現(xiàn)在是昊天的副總裁兼總經(jīng)理,但是總覺著自己是靠著凌家的照拂,沒有凌家,自己的一切都是虛的。
所以阿杰在無形當(dāng)中總會有一種自卑感,總覺著在凌天蕊在自己跟前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自己就永遠只是他們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