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車直接開在了幕宅外邊。
把凌天遠(yuǎn)接下車,阿杰去摁大門的門鈴。
此時(shí)的幕莎兒已經(jīng)起床,就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拿著一個花灑,百無聊賴地澆著那些花草。
晨光里的她穿著一襲白色的睡裙,染成小麥色的長卷發(fā)慵懶地披在身上,她的蝴蝶犬樂樂就屁顛屁顛地在主人的腳下奔跑。
自從凌天遠(yuǎn)那樣拒絕幕莎兒之后,傷心至極的幕莎兒就言語很少了,整個人和魔怔了一般,都說感情是最傷人的東西,在感情中敗下陣來的幕莎兒黯然把自己躲在蝸牛殼里,以沉默療傷,原本活潑開朗的她,現(xiàn)在幾乎很少和其他人交流了,就連自己的哥哥幕逸晨也不例外,幕逸晨一天到晚很難聽到幕莎兒說一句話,因?yàn)檫@樣,幕逸晨不管在外邊逗留到多晚,他都要回家來,只為陪著妹妹,雖然她即便是面對幕逸晨的時(shí)候,話語也很少。
幕莎兒越是那樣,幕逸晨就越傷心。
妹妹最近一段時(shí)間,睡眠也不是很好,睡的晚卻起的早,早起后的她總是百無聊賴地在自家的露天陽臺上伺弄著一些花草,現(xiàn)在的幕莎兒迷戀上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在她的露天小陽臺上,擺滿了各種花草,她甚至把希望寄托在這些花草上。
澆完花,幕莎兒纖長的手指撫弄著這些花草的葉子上的凝露,嘴里喃喃自語:“勿忘我,永恒的愛!星辰花,永不變心!蝴蝶蘭,期待愛情……”挨個兒撫弄著這些花草,幕莎兒覺著心里更難受了,就連每個花兒幾乎都有一個屬于愛情的花語,可是自己的愛呢?
此時(shí)的幕莎兒聽到了大門外的門鈴聲,幽幽地抬起臉,望向門口,卻是看到了大門外坐在輪椅上的凌天遠(yuǎn)。
幕莎兒以為自己是看錯了,踮起腳尖,身子探出護(hù)欄上。
是啊,那就是凌天遠(yuǎn),真真切切就是凌天遠(yuǎn)。
他來幕宅干什么?
管家一路小跑出了院子,打開了門。
“凌先生,你們這是?”管家問道。
凌幕兩家素來有交情,原本凌少和幕莎也交好,這凌少更是做了好幾年幕家的御用女婿,可是在小姐苦哈哈等了幾年之后,凌天遠(yuǎn)身邊傳出來已經(jīng)是另有她人,這個已經(jīng)是滿天下皆知的事實(shí),就連幕家的管家汪老先生也知道。
要是換了以往,這幕家的大門隨時(shí)給凌少開著,可是今非昔比了,汪管家見門外是坐著輪椅的凌少,不敢貿(mào)然把他們放進(jìn)來。
“汪管家,我想見你們家少爺?!?
“凌先生,我們少爺還在睡覺,我去看看,他是否醒來了?”
“汪管家,我們凌少一大早來,就是為了見到你們家幕少,我想這也不用大張旗鼓地通報(bào)了吧?這是我們家凌少,你一個管家哪有把人阻在門外的道理?!卑⒔芤娔患椰F(xiàn)在連管家都這么生疏了,有些替凌少鳴不平,不就一下人嗎?什么態(tài)度。
“真是不好意思了,這個我只是一管家,我實(shí)在做不了主的,我去通報(bào),馬上就去!”汪管家也不敢怠慢,急著返回了別墅,末了還不忘把門重新帶上。
阿杰真有一腳把門踹開的沖動,凌天遠(yuǎn)看著阿杰搖搖頭,阿杰最終還是忍住了。
“凌少,這幕逸晨看來是架子大了!”阿杰心里頗為不滿。
“等!”凌天遠(yuǎn)淡然地說了句。
幕莎兒在陽臺上自是看到了這一幕。
怎么回事,汪管家怎么會把他攔在門外的,幕莎兒幾乎什么也沒想,就往樓下沖。
凌少來了,她該是讓他進(jìn)來才對,以往他和哥哥好的時(shí)候,不也是他們家的??蛦??現(xiàn)在的汪管家怎么卻這么生疏地把他擋在門外了。
幕莎兒快步跑下樓,卻是迎面撞上了上樓準(zhǔn)備叫幕逸晨的汪管家。
“小姐,您這是?”汪管家見幕莎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樓下跑,趕緊問。
“汪管家,凌少來了,你為什么不讓他直接進(jìn)來?你什么意思?”幕莎兒難掩生氣的神色。
汪管家面露難色,“這個,小姐,這是少爺?shù)姆愿?,我也不敢違命的……”
“莎兒,你給我站??!”已經(jīng)跑到一樓客廳的幕莎兒被哥哥一聲呵斥給怔住了。
幕莎兒回頭,只見哥哥穿著睡袍,站在樓上,滿臉責(zé)怪地看著幕莎兒。
“哥,是凌少來了,我去開門!”
“你給我回來,上樓去!凌少今天來找的是我,沒你什么事兒?!?
“哥!我……”幕莎兒的眼里馬上就蒙上了水霧。
幕逸晨知道自己話重了,這段時(shí)間的莎兒變得異常的敏感。
幕逸晨下了樓,走到幕莎兒跟前,擁著幕莎兒柔弱的肩膀:“莎兒,對不起,哥不該這么和你說話的,可是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樣子,不就凌天遠(yuǎn)來了嗎?你連睡衣都顧不得往下?lián)Q,就跑下樓來,哥真為你不值,凌天遠(yuǎn)身邊已經(jīng)有女人了,莎兒,你醒醒好不好,你不要一見他就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哥心疼!”
汪管家站在樓地上,看著這對兒兄妹,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哥,我就是忍不住,我只要看見他,我就全亂了,我眼中,我夢中,我整個兒身心里都是他,都是他!揮之不去?!蹦簧瘍旱囊惭蹨I不自覺地落下來。
“莎兒,你也知道,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凌天遠(yuǎn)了,現(xiàn)在他是坐在輪椅上!”
“那又怎么樣,愛一個人就是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我依舊要愛他,我不管他站著也好,坐著也罷,哥,我就是要他,就是要他!”幕莎兒情緒有些激動了。
“好,莎兒,你冷靜一下,冷靜,給哥點(diǎn)時(shí)間,哥會讓他求著娶你,一定會的!”幕逸晨每每看到妹妹魔怔了的樣子,他心里對凌天遠(yuǎn)的恨意就會又加上幾分。
因?yàn)榱杼爝h(yuǎn),妹妹的精神遲早會出問題的。
“真的?”幕莎兒疑惑地問著,腮邊還掛著淚珠。
幕逸晨拂去幕莎兒臉上的淚珠,“哥,什么時(shí)候騙過你,不過你也要聽哥的,上樓去,在哥沒有安排好一切的時(shí)候,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