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下去了,我把曠燈交給二發,道:“幫我照著,我過去幫忙。”
二發羞愧的接下曠燈,握著摸金符的手松了下來:“張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別。”我道:“照明這個活也是很重要的,我們不像那東西夜晚也能看,照明弄不好,我們很可能都玩完。”
二發站直身子,嚴肅道:“張哥,你放心,我一定做好。”
我贊許的看了他一眼,拾起地上的大鐵錘慌忙跑了過去,王德順處處受制,王昆明快把他逼到一個角落,我跑到王昆明身后,拿起大鐵錘對著他的頭就是一錘,這一錘使盡了我全身的力氣,因為鐵錘的手柄是木頭的,結果木頭直接折斷了。而王昆明仍然安然無恙。
“奶奶的,這到底是什么玩意?”我看著轉過身來發怒的王昆明,趕緊往后跑,他縱身一躍,落到了我的前面,我跑的比較快,一時沒有剎住,剛好撞到了他身上,他嘴里的血落下來,滴在我的臉上,因為他個子比我高,我抬頭看到他猙獰的臉,嚇的雙腿發軟。
本想跑,他拽住了我的胳膊,由于力道特足,我感到胳膊像是碎了一樣,疼的要命,他陰邪的望著我,牙齒延伸出來,張開的大嘴臭味熏天。
王德順快速跑過來,他在王昆明張開大嘴的時候,把一個竹筒直接插進了王昆明嘴里,然后他從后面抱住王昆明,王德順的攻擊使我脫離了束縛,我趕緊躲到一邊。
“幫我摁住他。”王德順道:“千萬不要讓他掙脫掉。”
我看王德順一人弄不住,眼看王昆明就要掙開了他的束縛,就趕緊上去抱住王昆明,遠處的二發也過來了,他抱住了王昆明的腿,把他放倒在地。
虎子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他拿了很多東西,定尸符,黑狗血,捆尸鎖……
王德順看著行色匆匆的虎子,急忙喊道:“快把他捆起來。”
虎子手腳麻利,不一會就把王昆明五花大綁,那是捆尸鎖,專門捆尸體的,王德順又在王昆明身上貼滿了定尸符,他把王昆明嘴里的竹筒插的更深了,我看到竹筒里冒出了大量的煙霧。
“這是?”我看著冒煙的竹筒問。
“這是用于放他尸氣的。”王德順道:“只要把他的尸氣放了,他就沒那么厲害了。”
我點點頭,仔細觀察起來王昆明,他的脖子上有兩個牙印,那是細小的兩個孔,脖子一片的皮膚特別黑,有濃水從孔里不斷的流出來,我聞到了尸臭味。
我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王昆明身上的臭味太難聞了,虎子道:“他的尸氣放的差不多了,你看我們是……”
王德順把王昆明嘴里的竹筒拔下來,然后往他嘴里放了一粒藥丸,道:“我放了一粒定尸丹,現在已經萬無一失了,他絕對沒有能力起來了。”
“不過他的尸體太僵硬,不好挪動。”王德順又從道服里拿出一小截香,他把香點燃,然后放到王昆明身體上。
我好奇道:“這是祭拜嗎?”
二發接道:“這是軟尸香,可以軟化尸體。”
王德順笑了笑:“還是二發了解啊,軟尸香點燃后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將僵硬的尸體熏軟,以利于盜墓者對尸體進行各種各樣的操作,比如扒下其穿在身上的寶衣、鎧甲等等,幾乎是每個盜墓者必備有道具。”
“怪不得二發這么了解,原來是盜墓用的。”
香燃了一會,我看到王昆明的身體虛了下去,剛剛他的身體還堅硬如鐵,現在估計都快軟的如泥了。
王德順點香的時候,虎子看到了他用布纏住的手,慌張道:“爹,你的手沒事吧?”
王德順眼神飄渺,躲閃道:“沒事,受點小傷。”
虎子憂心忡忡道:“真的沒事?”
王德順站起來給虎子一個板栗,笑道:“連你爹都不信了,這點小傷算啥?”
虎子捂著頭,小聲道:“我不就是問問。”
王德順還想敲他一下,不過虎子靈活,早就跑開了。我看著他們父子倆這個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夜深了,風吹起來,院子外面的樹葉嘩啦啦響起來,月亮被烏云籠罩著,大地上一片黑暗,王德順把王昆明的尸體放進棺材里,然后我們幫忙把棺材蓋合上。
虎子站在不遠處道:“為啥子這么大費周折,我一把火把他燒了不就行了嗎?”
王德順道:“這畢竟是秀云的孩子,本來丈夫死的就早,我和她交情又深,總不能不讓她見一面就燒了吧。”
事后我才知道,原來王德順和那個叫秀云的青梅竹馬,當時王德順暗戀人家很多年,可能是造化弄人吧,**那會,家里比較窮,王德順就跟著父親東奔西走,趕過尸,捉過鬼,販過藥,很少在家,有一次出去的時間長,等回來的時候,秀云已經嫁為人婦了,他后悔莫及也不行了,為了傳宗接代,他只能娶了一個,后來就有了虎子。這件事是后來虎子向我說的。
虎子聽到了王德順這樣說,不再說話了,王德順道:“去,上屋里把星官釘尸針拿來。”
虎子說了聲“好。”忙不迭往屋里跑。
我問:“星官釘尸針是什么東西?”
二發又接道:“這東西是唐代摸金校尉使用的古物,共有三十六根,刺入尸體防尸變用的。”
“這也是盜墓用的?”我狐疑的看著二發,他小子懂得不少啊。
王德順道:“這東西倒斗的人也喜歡用。”
我大有深意的看著二發,笑道:“你小子可以啊。”二發笑了笑,沒說話。
我們把一切解決完,夜越來越深了,王德順又用黑狗血弄的線條把棺材綁上,可謂大費周折,我們看萬無一失了,累了這么久,然后都去睡覺了。
太累了,王德順把我喊起來的時候,我還困的不行,這時天剛亮,我看到他的黑眼圈,猜想他也沒有睡好,只不過他的眼圈黑的有點詭異,就感覺像是鬼上身似的,不過這怎么可能,他可是捉鬼的,鬼見了他跑都來不及,于是我也沒問。
王德順道:“拿好鐵鍬,我們今天必須把那個墓穴口埋了,再也不能有啥差錯了。”
我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道:“好吧。”
到了山上,那個鐵鍬還插在原地,王德順和我走上前去,我看這那快地,道:“這不對吧。”
王德順看了會,拿起鐵鍬挖起來:“這確實不對。”
我們埋尸體的時候,這塊地周圍都是草,但是現在這塊地周圍一點草也沒有了,像是被誰清理了。
看王德順快速的往下挖,我也趕緊挖,挖了一會,土層里并沒有尸體,而是一灘黑色的灰,我好奇道:“這是?”
“這是骨灰。”王德順道:“尸體被人燒了,有人為了防止發生火災,燒尸的時候把周圍的草都清理了。”
“這個人會是誰呢?”王德順皺起眉頭:“難道還有人懂這一行,而且還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