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曠燈,小心翼翼的踢了踢地上的尸體,由于死人的血肉全無,所以被我輕易的踢翻了,他的衣服里掉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我用曠燈照了照,沒想到黑色的東西竟然是黑驢蹄子。
虎子一看,道:“看來這是個盜斗的。”
我道:“確實是的,之前有人在井口點了香,他應該就是盜墓者之一。”
虎子贊同的點點頭,隨即又詫異道:“這個人怎么死在入口處呢?如果他在入口處就已經死了的話,其余的人呢?這里并沒有他們的尸體,難道他們安然無恙?”
我道:“不知道。”只要進入墓穴里,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了,有太多的事情根本沒法解釋。
虎子沒答話,我往前走了走,每走一段我就用曠燈照向身邊的墻壁,起初墻壁上都刻滿了畫,再往前走,墻壁上的東西越來越嚇人,里面的墻壁上是人的骨架,那些骨架一部分嵌在墻里面,一部分露出來,密密麻麻,排滿了前面的通道。
實在沒想到這里面竟然有這么多的骨架,我覺得這里面的人搞不好是陪葬的,不過陪葬的人如此之多,真讓人震驚,其實最讓人奇怪的還不在于人多,在古代哪個王侯將相死了,陪葬的人能少,最讓人差異的是為什么這么多的人嵌到了石壁里,究竟怎么才能做到這個程度,而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做?
虎子看到這個場景,吃驚道:“如果這些人之前是活人的話,就更慘不忍睹了。”
我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虎子道:“曾經我和我爹在一個地下棺材里見到過一個被灌水銀的孩子,古代為了使水銀完全灌進一個人的身體內,就必須保證身體內的血液流通,所以那個人必須是活人。想到這,我覺得這些墻壁里的人之前也有可能是活人。”
聽到虎子的話,我驚恐的看著墻壁里的骨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如果他們之前就是活人,那該多痛苦,古代的陪葬也太殘忍了。
我不忍再看,只好繼續往前走,前面的通道里全是蜘蛛網,我剝開一層層的蜘蛛網,拿著曠燈一步一個腳印,腳下是大量的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從這里走過了。我很詫異之前入口處的那個死人,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盜斗的一般不會是一個人,其他人并沒有從這里走過,那么其他人呢?
前方深黑的讓人不安,我總覺得有一雙雙眼睛正看著我,蠢蠢欲動著。
正走著,前面一個人站在那,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毫無準備,被突如其來的人嚇了一跳,本來井里密道就很黑,而且荒無人煙,誰碰到了人不害怕,最主要的是不是人還很難說,我覺得那應該不是人,因為前方并沒有腳印。
手不由自主的發顫,曠燈隨之晃動起來,我膽顫心驚的往后看了看,只見后面沒有一個人。虎子不知道去哪了,我忍不住拿著曠燈向著前面那人照了照,燈光照到前面的人身上時,那人的衣服冒起了煙,他穿著古代的衣服,一席長發凌亂的披散著,感受到燈光,她的頭正慢慢扭過來。
看到他的動作,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碰到了這樣一個東西,這可咋辦?
我正著急,突然間一只大手伸了過來,捂住了我的嘴,我手里的燈頓時跌落在地,只聽啪一聲,曠燈就熄滅了。然后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我以為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抓住了,使勁吃奶的力氣掙扎起來,一個人道:“別動了,我們不是壞人。”
我一聽是人在說話,立馬停止了掙扎,他也把手放了下來。
我回頭一看,只見身后站著好幾個人,一個個搞得灰頭土臉的。每個人都背著一些東西,本來我是不知道他們干嘛的,當我看到他們穿的老鼠衣,就明白了,他們是來盜斗的。
一個人小聲道:“別出聲,那東西奇怪的很,好像不是粽子,他不能通過嗅覺來找東西,但是聽力特別好,千萬不能發出聲音,要不然就完了。”
我小聲道:“那是啥,不是粽子怎么能存在這么久。”
一個年長的輕聲道:“畢竟墓里面啥東西都有,這也不算出奇。”
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剛剛看那東西的時候,他的腳上的鞋子好像不太對,我當時看的又快,隱約覺得他的鞋子像是運動鞋。我狐疑道:“你們難道不覺得那是現代人嗎?”
年老的道:“怎么可能,我們從進來就沒有發現人啊!”
我道:“也許幾天前的呢?”
又有人道:“那怎么會有那么長的頭發?”
我道:“也許是女的呢?”
另一人道:“就算這個解釋的通,那她怎么會穿著古代的衣服?”
其實我之前也不愿相信那是現代人,但我看到她的鞋子確實不是古代的,我想了想,道:“也許是她中了邪,歇斯底里的穿上了古代人死后留下來的衣服?”
“那你剛剛拿曠燈照她的時候,為什么她的衣服會冒煙,明明是死人變質了之后才會怕光,這說明她應該是那東西。”一個人抬起來。
我又想了想,道: “人體的骨骼里含有較多的磷化鈣。人死了,軀體里埋在地下腐爛,發生著各種化學反應。磷由磷酸根狀態轉化為磷化氫。磷化氫是一種氣體物質,燃點很低。她穿上死人的衣服,那么衣服上肯定帶著很多的磷化氫,我用燈光照的時候,當然就會冒煙了。”
他們還是不信,這里的人都沒上過多少學,我和他們說的他們也理解不了,實在沒辦法,我奪過來他們的曠燈,就要打開,他們看到我要打開曠燈,嚇得忙要奪回去,生怕發生什么事。不過這時我已打開曠燈,燈光照過去的時候,我終于看清了那人的鞋子,果然如我所料,她穿的就是運動鞋,正因為我剛開始看到了她穿的運動鞋,我才敢大言不慚的說她是一個人。
她感受到強烈的燈光,扭過頭的時候,火紅色的眼睛露了出來,我一看,道:“看來確實中邪了。”
對面的那個女的看到我們,聲音沙啞道:“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哈哈。”說著她竟然往墓里面跑了,轉眼就沒了影子。
一老人道:“完了,一定是什么東西通過那個女的傳遞給我們的消息。”
一人緊張道:“我們該怎么辦?”
老人撫摸著胡須,嚴肅道:“我們必須把那女的捉回來,要不然她會把臟東西帶過來的。”
我看他們一個個憂心忡忡的,這時突然想起來,我剛進來的時候,這個小道里并沒有腳印,這說明我來之前他們并沒有人從這個道里進來,那他們是怎么進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