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是妙善上師座下的九龍諫使,亦是本世界的命之守護,金御執命官大人降臨在此,爾等速速朝拜”
一位白色九龍諫使手握九龍諫恭在胸前,聲勢平和,緩緩而至,宛如佛音,傳入耳中,滲入靈海,凈化心靈。
周圍所有人無不是趴伏在地上,雙手高舉,叩頭朝拜。
天地之間,這個世界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華,光華無比圣潔,無比神圣,圣潔的可以驅散世間一切邪惡,神圣的讓人發自內心的頂禮膜拜,但是,這圣潔卻驅散不了遨游在虛空的死滅寂之龍,神圣也籠罩不到此間的臧天。
嗷——
似神鳴,似魔嚎,遨游在虛空的死滅寂之龍一雙黑暗的血色瞳孔凝視著下方的九龍諫使們,裂開大嘴,咆哮怒吼,其散發的黑暗兇殘煞氣令周圍的金色光華都為之黯然失色。
看見上空的死滅寂之龍,八位白色九龍諫使面色皆是一變,他們不知那龍為何物,但卻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那黑暗之龍所散發的兇殘煞氣,他們紛紛看向站在虛空中央那位被稱為金御執命官的九龍諫使。
“那好像一條惡龍……”
金御執命官凝皺著眉頭,張望著上空的死滅寂之龍,雙眼之中亦露出不小的驚駭,驚的是那龍的兇殘的煞氣,駭的是那龍的龐大的能量。
這究竟是一條怎樣的龍?為何擁有這般兇殘的煞氣,這般磅礴的能量?
在無盡世界龍族亦是一種高等種族,甚至比精靈還要高貴,但為何這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而后他低頭俯視下方,望著那位身著黑衣的男子,雙眼之中由駭然轉變成震驚,接著又陷入茫然。
他看不懂也看不透這男子,明明是人類之軀,但他的周身為何會流淌著黑色液體能量,這能量之中亦蘊含著兇殘的煞氣,和上空的惡龍非常像似,怎會如此?那雙眸為何是血色?那瞳孔為何是灰白?
不懂,也不明白
難道就是眼前這男子正在破壞這個世界的命運?
作為妙善上師座下的金御執命官,千年之前,他得到妙善的旨意,入駐這個世界進行命之守護,他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個世界的命勢按照命運軌跡順利進行,一旦這個世界的命勢遭到破壞,他們便會從沉睡中蘇醒。
對面,虛空之上,臧天負手而站,一襲黑衣在微風的吹動下啪啪作響,周身淺淡的的黑色液體能量緩緩盤旋流淌,似若漩渦,周邊盡是金色的光華,卻根本無法將他籠罩,甚至在黑色漩渦緩緩流淌之時,這些金色光華正在漸漸消散。
命之守護?
臧天知曉每個空間皆有空間守護,至于命之守護卻還是頭一次聽說,在此之前,他也并未發現這個世界有命之守護的存在,不過從他們剛出來之時,臧天發現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殘留一股混亂的氣息,混亂的氣息只有領域之內才會有,也就說,他們一直隱藏在這個世界的某個領域之內,從混亂氣息的濃度來看,至少有千年之久。
千年?
臧天突然想到之前與空間守護者玄武之間的對話,不由想到這個世界并非自然而然的進入新紀元,這一切的一切正如玄武所說的那般都是妙善下的一盤棋。
此時,他正在思索著該如何解決掉這幾位九龍諫使,九龍諫使乃是由妙善利用神圣凝聚而成的虛化之身,而且每一個虛化之身都獨立存在于命運法則之內,也就是說,一旦干掉九龍諫使,肯定會觸犯命運,這種觸犯是最直接的,臧天上次干掉一個九龍諫使就引來命運審判,而這次則是八位,還有一位則是金御執命官。
金御執命官這個名字他也是第一次聽說,而且那金色的九龍諫究竟有著多么強橫的神圣,臧天并不知道。
不管是白色九龍諫使還是金御執命官對于臧天來說都一樣,讓他擔憂的并非金御執命官手中的金色九龍諫使,而是干掉他們是否會引來命運審判。
臧天并不畏懼命運審判,但他擔心自己對抗命運審判時無瑕照顧這個世界人類的安危。
仔細想了想,這些九龍諫使之所以突然出現,應該是自己已經觸及到這個世界的命運軌跡,他們從人靈中樞中竄出,也就是說,命運軌跡的關鍵要么是人靈中樞,要么是隱藏在人靈中樞里面的宇文熾。
結果顯而易見,定然是那宇文熾,盡管不知道原因,但臧天絕對可以肯定。
既然做了,他從不后悔,要做就做的徹底。
如今之計,必須盡快干掉宇文熾,奈何那廝躲在人靈中樞里面,臧天擔憂會破壞掉人靈中樞導致人靈地氣潰散開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念及此,不由陷入沉思。
“你是何人見到金御執命官為何不拜”
一名白色九龍諫使指著臧天,出聲怒斥。
臧天橫眉怒挑,血色之眸,灰白瞳孔猛然一掃,那白色九龍諫使臉色當即蒼白不堪,那是一種煞氣,一種極其兇殘卻又霸道至極的煞氣,這煞氣直接滲透到他心靈深處,令他的心靈蒙上一層恐懼的陰影
金御執命官凝視著臧天,卻是越看內心越是震驚,這人不止詭異神秘,且還是經歷過一次命運審判的命罪之徒,他沉思片刻,說道,“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脫離命運軌跡,爾等隨我一起讓命勢回歸軌跡。”
“大人,他……”
看到金御執命官雙手舉起手中的金色九龍諫,其余八位九龍諫使也不敢多言,紛紛舉起手中的九龍諫。
“命運在上,我乃妙善座下金御執命官,祭以金御九龍諫……命勢,天地之歸,眾靈之屬……”
金御執命官與八位九龍諫使朗聲念叨著,他手中的金御九龍諫綻放出萬丈金光,天地之間無盡的金色光華,此刻周邊數不盡的人們無一例外全部趴伏在地上紛紛朝拜著,他們抬起頭,站起身,仰望著金御執命官,眼中盡是忠誠,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緩緩前進,整齊有序,一個個猶如虔誠的信徒一樣。
虛空之上,臧天環顧四周,旋即,以他為中心,一股磅礴的黑暗蔓延開來,這黑暗之中蘊含著磅礴的煞氣,煞氣兇殘而又霸道。
黑暗煞氣鋪天蓋地的瘋狂蔓延,直接無視那神圣的金色光華,猶如黑暗侵襲一樣,更像一頭無形的黑暗巨獸咆哮著肆意侵襲。
黑暗襲來,那些緩步前走的人們驟然停止,一種恐懼襲上心頭,原本被神圣凈化的心靈由于突兀的恐懼出現,而恢復如初,虔誠的目光也在瞬間變得絕望、茫然與憤怒。
一個又一個被黑暗籠罩,恐懼衍生,將心靈凈化的神圣當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八位九龍諫使大為震驚,他們沒有想到對面這人擁有如此詭異的黑暗煞氣,竟然可以擋住神圣的光華,不那不是擋住,而是直接無視是的是徹頭徹尾的無視
金御執命官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將金御九龍諫舉在頭頂,口吐咒語,咒語苦澀難懂且又冗長,霎時無盡的光華宛如擁有了生命一樣變得活躍起來。
天地之間再次被蒙上一層金色的光華,此次光華更加耀眼。
只是耀眼的金色光華卻是曇花一現,轉而漸漸變弱,猶如河流中渾濁的河水一樣漸漸變得清澈起來,看上去更像一層稀薄的金色面紗,透過面紗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幽深無盡的黑暗。
金色光華越來越稀薄,越來越微弱,嘩的一瞬間,無盡的黑暗將金色光華徹底滲透,籠罩大地。
黑暗降臨
無邊無際的黑暗,無盡的靜寂。
天地之間充斥著黑暗,這黑暗之內充斥著兇殘而又霸道的煞氣,如此煞氣令天地都蒙上一層恐懼。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命罪之徒”
金御執命官怒瞪著雙眼,收回九龍諫,厲喝道,“你乃是命罪之徒,已然經歷過一次命運審判,卻不知悔改,仍然執迷不悟,如今更是破壞當今世界的命勢”
他大踏一步,周身閃爍著萬丈金色光華,一道道金色光華猶如光柱般肆意亂照,奈何根本無法撼動黑暗半分,哪怕一絲都沒有,他這金色光華就如同小魚一樣無論怎樣游動都無法脫離浩瀚的黑色海洋。
“現在本金御執命官問你,你,可知罪?”
對面,虛空之上,臧天就如同來自九幽之地的黑暗大魔神,氣沖蒼天,勢蓋大地,那血色之眸那灰白之瞳在黑暗中似乎又多一分魔魅,顯得更加兇殘更加霸道。
“把宇文熾帶上來,然后滾出這個世界。”
臧天的聲音淡淡傳來,卻如同來自四面八方,在無盡的黑暗中響起,漫天都是懾人心魄的魔音。
“放肆”
一名白色九龍諫使厲喝大喝,只是喝聲剛落,臧天揚起手臂,五指張開之際,啪的一聲,這九龍諫使便被他擒在手中。
“老子從來都是這么放肆。”右手翻轉,掐住這名九龍諫使的脖子,道,“你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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