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熱鬧的集市上面時不時的出現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不知名人物,雖然路過的人有的想去一探究竟那人,可更多的人還是秉持著不惹麻煩的態度,避而遠之。
只見那人物見自己的這一身裝扮不禁沒有更加低調行事,還引起了許多不必要的目光,便一個不經意的閃身,躲進了一個小巷子里面。
那人見進了巷子里面之后,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少了很多,不禁松了一口氣,緩了一緩之后,便繼續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就在這躲閃之中,不一會那黑衣人便來到了一座莊園的偏僻的一處門前,規律的敲了敲門,片刻之后,那門便被打開了,那黑衣人一個閃身進莊園中。
進了莊園后的黑衣人,面前便站立著一個小廝,黑衣人也不敢造次,將斗篷脫下,此時,一副面容才暴露在陽光底下。
沒錯,那人便是張緒之。
當初孟亭咨見大事不好,便先派了人去將張緒之給暗中藏了起來,以致于孟亭均派了人去查詢張緒之的行蹤那么久,卻一直一無所獲。
而這日,張緒之出現在的這個莊園,便是孟亭咨名下的一處偏僻莊園。
只見那小廝一臉很不情愿的模樣,不好氣的開口說道:“主人讓我問你,今日這么急匆匆的找主人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張緒之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現在這樣自然是有求于人,所以對于那小廝不客氣的神情倒也沒有多去在意,而且還換上一臉笑嘻嘻的模樣,百般討好的說道:“這位小哥,麻煩你幫我給你家主人通個氣,就說張緒之小的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小廝挑了挑眉,不禁疑惑道:“好方法?”
“欸,是的是的,雖然方法難聽了一些,但是完全可以讓三皇子一石二鳥,想著三皇子必定是會同意小的的這個計謀的。”
那小廝見張緒之這懇求的樣子,聽見他說說不定有什么好方法可以幫到自家主人,原本也只是想要嚇嚇張緒之的小廝,便思量了一下輕重緩急,還是緩了緩自己的語氣,說道:“你跟我來。”
在那個小廝的帶領下,兩人兜兜轉轉的繞過莊園里面的一處隱秘的小樹林,然后來到了一個裝飾輝煌的屋子面前。
在走到屋子面前的時候,小廝就停了下來,然后對一邊的張緒之說道:“既然你這么自信,主人一定對你所說的事情感興趣,那么你就進去吧,主人在里面。”
說完,那小廝就也不看張緒之一眼,徑直站在的門口的一邊。
張緒之也知道,那小廝這便是讓自己進去的意思,于是便抬步上前,輕輕的推開了那扇木門,打探了一下里面的情況,然后進了屋子里面。
一進到屋子里面,張緒之便開始正式的打量了起來,只見這個房間里面并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是一些簡單的水墨畫以及一些文房四寶,倒是都能體現出這間屋子主人的品味。
張緒之慢慢的再往里面走去,一個轉彎便看見了正坐在書房里面的三皇子,孟亭咨。
只見今日的孟亭咨,身穿一聲墨藍色長袍,簡簡單單的裝扮倒是不經意之間透露出一些難得
的英武神情。
要是章嘉悅看見面前的此番場景,必定感慨上天給了這狼子野心的孟亭咨一副好面容,卻也給了一副黑色的心腸,倒是像極了惡人應該有的一切。
一邊剛剛進來的張緒之,看見孟亭咨像是在認真閱讀書籍,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了孟亭咨,只好小心翼翼的上前,然后站在了書桌面前片刻,最后小小聲的開口,喚道:“三皇子。”
被喚到的孟亭咨也不多做什么動作,只是依舊端著手中的那本書,輕輕的翻了一個頁,然后淡淡的回了一個聲調。
“嗯?”
那張緒之不知為何,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思量再三,便斟酌的開口說道:“謝謝三皇子這近日以來的收留,小的其實也無以為報,但是若是三皇子不嫌棄小的,小的便可以為三皇子想一些法子,若是能幫到三皇子,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三皇子,您看?”
聽了這句話的孟亭咨,此時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手中的那本書上面轉移了出來,然后一臉神秘莫測的看著面前那對自己鞠躬盡瘁的張緒之。
張緒之看著不說話的孟亭咨,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在想這些什么,剛剛自己的那些話說出來到底有沒有。
心中還在萬番苦惱的時候,卻聽見孟亭咨開口說道:“既然你是這么想的,倒不如說來聽聽。”
“啊?”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張緒之,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孟亭咨,只是在片刻呆愣之后,卻引起了對面此人的不滿。
只見孟亭咨皺了皺眉頭,然后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看著張緒之,說道:“你不是說有好法子可以幫我?為何又不說話了,莫非是壓根就沒有?只是來戲弄我的?”
反應過來的張緒之,一見孟亭咨誤會了自己,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三皇子誤會了,只是小的聽見三皇子愿意傾聽小的一些建議,小的倍感榮幸。”
對于張緒之的奉承,孟亭咨并沒有發表什么看法,只是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后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見孟亭咨看著自己,張緒之連忙咳了咳嗽,說道:“小的其實在朝中就對那太子有過一些了解,在小的看來,想要解決一個人,必定是要拿著對方的軟肋來做文章,所以我們需要做的,便是抓住太子的軟肋。”
見孟亭咨沒有說話的想法,張緒之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想著要與太子為敵,那么就必須要找到太子的軟肋。”
“這一段時間里面,根據小的觀察以及謠言來看,太子的軟肋想必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孟亭均聽到了這里,倒是有了一些興趣,倒是反問道:“你是說,太子的軟肋是一個女人?”
“正是,這便是小的從一些可靠渠道聽來的,但是三皇子可以不用擔心,太子的軟肋不會是章太師之女,章嘉悅。”
此時孟亭咨倒是挑了挑眉,問道:“何出此言?你要知道,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特別對方還是太子,若是傳了出去,想必難聽的話只多不少。”
“而你又是怎么確定,此人不可能會是
章嘉悅?”
最特別的是,這個女人他還有些興趣,要是被孟亭均所看上,那么兩人必定要從暗地里的爭奪轉移到了明面上。
而且,這個女人背后的勢力,卻是孟亭咨不可小覷的,若是得到了章家的相助,那么自己便大可以一步青天,就連那太子之位,都措手可得。
張緒之自然也是知道孟亭咨的話語暗地里面會有這樣的顧慮,便更加恭恭敬敬的鞠躬說道:“三皇子這就不用多慮,小的此次說出口的話,那么就必定是有所依據的,要不然小的也就不敢來找三皇子了。”
孟亭咨一聽,倒是依舊不動聲色,直直的盯著那張緒之,說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你倒是說說太子與那神秘女子,還有章嘉悅的聯系,以及......你的計謀,有何關系?”
“三皇子有所不知,在之前,就有幾位侍女以及小廝見到,那太子和一名神秘女子的關系很是不一般,而章嘉悅這邊,除了之前那章嘉悅私底下幫著太子畫過扇子之外,兩人倒是明里暗里之間都沒有太多的交集,最多的也就只有一些不能避免的聚會上。”
“繼續。”
此時的孟亭咨,臉色好了些許,對于章嘉悅為太子畫扇的這件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當時并沒有多放在心上,而且章嘉琪那邊,也確切的和自己擔保兩人不會有什么,只要自己以詩詞歌賦接近章嘉悅,必定會有所成效。
誰知道,直到現在,兩人還是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突破,這倒是讓孟亭咨苦惱不已。
還是說,章嘉悅那女人,究竟是暗中私自對太子動了感情,所以才對自己這么不在乎?
還是章嘉琪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在耍自己玩!
見孟亭咨不說話,一邊懷著緊張心情的張緒之繼續說道:“還有,那太子顯然是對章嘉悅但是沒有什么區別的,對待她竟是和對待其他家的女子比起來,幾乎沒有什么不同之處,所以三皇子不用擔心。”
就在張緒之一邊手舞足蹈的說著,一邊想要自己所有的詞匯描述兩人之間那特殊的情況的時候,卻在他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那孟亭咨的臉色倒是逐漸變好。
“你的意思是說,太子有些喜歡的人?而且兩人很有可能在此之前就已經芳心互許了?”
張緒之捋了捋那三皇子說的話,發現其實語句那一點點的不順之外,到還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至少在他看來,那太子和神秘女子便是早就應該有了貓膩。
看來,對于章嘉悅,三皇子始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想來是這樣沒有錯的,三皇子。”
得到了張緒之確切的答復,孟亭咨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卻突然歡喜雀躍一下,只是那么一下,他便選擇性的忽略了,一向不重視這些的他,自然不會認為自己喜歡上了章嘉悅,而只是對于章嘉悅背后的勢力感覺到有些懊惱,怎么自己都如此努力了,卻都還是沒有好好把握。
雖是心中有很多的想法,可孟亭咨的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然后從之前的前傾姿勢轉換為倚靠的模樣。
“那么,你說的方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