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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們都在狂歡的時候,夏天帶著他的四個小跟班悄悄地遛了出去,想要引蛇出洞,就必須下狠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夏天這一次可是下夠了本。
夏魅和夏影瞬間隱入黑暗中,夏謎和夏香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門來到外面的花園里,就只剩下夏天一個人。穿過美麗的長廊,看著盡頭那個還帶著花環(huán)的秋千,夏天就忍不住想到女孩子坐在上面的樣子。
如果是她一切都是最完美的吧!
走到湖邊的長椅上,夏天坐了一下下就躺了下去,看著滿天的繁星思念著心里的人。忽然,他聽見輕輕的腳步聲正踏著翠綠的草坪向他走來,夏天全身心都進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
“你是誰?”夏天在那個人即將要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一下坐了起來,無辜的大眼睛里寫滿了疑惑。
“我是這里的傭人。”來人是一個中年女人,有點肥胖,可皮膚卻保養(yǎng)的很好,甚至看不到一點細微的皺紋。而且她的聲音也并不蒼老,如果說她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夏天一點都不會懷疑。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難道里面的事情都做完了?”夏天跳下椅子原地打量著她。
那個中年女人似乎并不在意夏天的眼光,依舊很自然的說道:“這是夫人讓我給您送來的西瓜汁。”她把手里的西瓜汁放在了長椅旁邊的桌子上,就退了回去,整個過程中看不到一絲可疑的地方。
“噢,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里呆一會,告訴其他人,不要過來打擾我。”夏天很小孩子氣的揮了揮手,又躺了回去。
看著中年女人拿著托盤就往回走,利落的身影看不到一絲遲鈍的感覺,他對著黑夜打了一個手勢,才冷笑著閉上了眼睛。想要殺他就要拿出一點實力,就這樣還來試探他,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不一會兒,夏天的身邊無聲無息的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睜開眼睛。
“怎么樣?”他稚嫩的聲音刻意壓低,有著一股透人心弦的感覺。
夏影俯下身,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只見夏天的臉上笑容更冷了。他輕輕的點點頭,夏影又消失了。這個寂靜的夜里,看似很安靜,實則充滿了不可預(yù)知的危險。
秋澤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很是詫異,他這個堂哥可是很聽二嬸的話,今天怎么會給他打電話過來呢?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不過,不管怎樣大家都是秋家的人,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太僵硬了。這也是爺爺所希望的事情,他會完成爺爺?shù)倪@個心愿。
拿著電話走到安靜的角落里,他才輕輕的按了一下通話鍵。“大哥!”
“小澤,你現(xiàn)在在哪里?”秋霄的語氣有些急促。
秋澤不明所以,問道:“我在中國啊!怎么了?”
“我知道你已經(jīng)回國了,我是問你現(xiàn)在人在哪個地方?有沒有和你兒子在一起!”秋霄的聲音壓的很低,聽得出是刻意的。他并不知道媽媽和弟弟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當他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如果秋澤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那么爺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人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秋澤的語氣了冷了下來。想要套話真當他秋澤心軟到會把自己的兒子都給出賣嗎?
秋霄一愣,知道秋澤會錯意了。
他嘆了一口氣,才解釋道:“我昨天出差了,今天才回來,一回來就聽見我媽媽和我弟弟的聊天,說你兒子可能有危險。”
秋澤握著手機的手已經(jīng)開始有點顫抖了,她們的心還真是狠,連那么小的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強忍著心里那股想要殺人的沖動,他又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知道雇傭的人都是誰嗎?”冷冽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電話另一端的秋霄聽了都差一點把持不住。心中暗暗慶幸,還好自己選擇了報信,而不是站在對立面。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秋澤實則也是一個狠角色,平時溫文爾雅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具體幾個人并不清楚,其中有一個人調(diào)香師,是日本人女人。還有一個是排名第五的殺手,資料不詳。”他知道的也就這么多,“很抱歉,我一只不得媽媽喜愛,沒能幫上你什么忙!”
“大哥,這樣就夠了。很感謝你,真的。”秋澤這句話并不是假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清楚秋霄為什么要這樣做。他還是很愛那個家的,如果想要讓他們那一家人活下去,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之一。
汪思衛(wèi)是下午的時候才過來的,他看著秋澤黑著臉走了進來就知道有事情發(fā)生。果然,兩個人上了樓,秋澤就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說了。
“小天在哪?”兩個人說完,秋澤忽然問了一句。
汪思衛(wèi)心里一驚,“不好,他已經(jīng)不再樓下很久了。”
兩個大男人一起沖出了書房的門,“你在里面找,我去外面找。”一聲大吼,秋澤直接就從二樓跳到了外面。落地的一瞬間,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好幾個黑衣男子。
“找小少爺!快!”秋澤的眼睛都急紅了。
如果小天真的有什么閃失,他會叫那些人一起陪葬。
地下室。
夏天坐在椅子上,旁邊站了四個俊男美女,面前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被緊緊的綁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個穿著女傭服裝的女人倒在那里,渾身都是血痕。嘴巴還被膠帶封了起來,眼睛上也蒙著黑布條。
“你是日本人?”夏天笑著問道。
那個黑衣女人怨毒的眼神射向夏天,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但是眼神并不能殺人,夏天依舊完好無損的坐在那。
“既然你不說話,那么……給她點厲害嘗嘗。”夏天冷笑著揮揮手,另一邊謎就站了出來。夏香早就準備好了DV,鏡頭對準了那個黑衣女人。
“你們要做什么?”黑衣女人看到這一幕,心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個孩子的笑容太邪惡了,完全不是一個孩子應(yīng)該有的笑容。
“說吧,把你知道的坦白的說出來,或許你還能活著被遣送回國。”當然,那可是要看他的心情怎么樣了。對于日本人,做事就不應(yīng)該留下任何的痕跡。
黑衣女人想了一下,問道:“你確定我可以被遣送回國?”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夏天并不正面回答她。
“好吧,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一定要送我回國。”黑衣女人似乎很想要回去,可惜,這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你是哪里人?”這一次不是夏天問的,而是夏謎。
黑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嘴角動了動才說道:“日本人。”
“名字,職業(yè)。”
“川島映莉子,職業(yè)是殺手。”黑衣女子很不情愿的說道。
“你這次的雇主和任務(wù)是什么?”夏謎的問題簡單明了,對于她來說,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作為證據(jù)而做到 一切。簡單明了的問題和答案才能讓法官更加明白整個事情的關(guān)鍵,這都是夏天教的。
“雇主是一個叫秋冷的男子,任務(wù)是殺掉一個叫夏天的中國籍男孩。”川島映莉子眼里的目光沒有之前那么陰狠了,看上去就像是純潔的女孩被綁架一樣。
如果不是她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衣服,別人真的會以為她才是受害者。
“真會裝!”夏天小聲的罵了一句,起身就離開了。
夏謎走之前悄悄的在房間里灑了點香粉,那是軟骨粉,防止她們兩個人合起伙來逃跑而準備的。川島映莉子只感覺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無力,最后直接跪倒在地上。
“你對我做了什么?”川島映莉子尖聲問道。
夏謎輕輕一笑,“這是高價購買回來的軟骨粉,感覺還可以吧?”
“你……”川島映莉子無力的躺在地上,只能看著夏謎的身影離開,然后傳來鐵門厚重的聲響。地下室內(nèi)又恢復了一片安靜,她看著那個躺在不遠處女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怎么樣?找到了沒有?”
汪思衛(wèi)大喘著氣跑到秋澤的面前,看到他也正劇烈的呼吸著,臉色并不是很好。
“還沒有,繼續(xù)找。”秋澤搖搖頭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汪思衛(wèi)無力的看著他的背影,也埋頭沖了進去。如果小天真的出了事情,估計這家伙該發(fā)狂了。那些人的心也真夠狠的,竟然對一個孩子出手,還要不要人活的!
“汪叔叔,你在找什么?”
就在汪思衛(wèi)絕望的那一瞬間,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陡然傳來,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他驚喜的轉(zhuǎn)過頭,愣愣的看著站在身后的小家伙,眼淚差一點落下來。
他激動的走過去,抱住夏天的雙臂,激動的說道:“謝天謝地你還好好的!”
夏天看著激動的不知所云的汪思衛(wèi),心里奇怪不已。
“汪叔叔,你到底怎么了?”夏天歪著頭壞笑的說道:“夏謎,你快來給叔叔看看病,如果得了老年癡呆就不好了!”
“你這臭小子,真是沒良心。我跟你爹地找你找的都要瘋了,你倒好,還好意思笑話我!”汪思衛(wèi)雖然嘴上這樣說,心里甭提有多開心了。跟這個小子接觸的時間雖短,可這小家伙的個性他非常喜歡。
比秋澤小時候活潑,也比秋澤小時候更帥,最重要的是,他有著秋澤沒有的狠勁。當然,最后一句話并不是他說的,而是秋家的老爺子說的。是爺爺聊天的時候跟他說的,他才知道的。
總之,他對這個小子的欣賞,不亞于對秋澤的欣賞。
“找我?找我做什么?怕我有危險嗎?你們應(yīng)該對我有信心,不是嗎?”夏天很臭屁的仰著頭,對身后的夏影說道:“去把我爹地找回來,作為這個家未來的主人他怎么能這么不淡定呢!”
“是。”夏影應(yīng)了一聲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看得汪思衛(wèi)目瞪口呆。
“小子,你從哪里找
來這么多高手?”汪思衛(wèi)一邊說,還一邊朝著另外三個人瞟去。夏謎厲不厲害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能站得里夏天最近的人應(yīng)該不是個普通人。
夏天翻了個白眼,“汪叔叔,你真是笨死了。這么多人才肯定是那個老爺子送來的,還用問嗎?要是我爹地送來的,他還會這么不淡定?”
“也對!”汪思衛(wèi)歪著頭一想,如果是秋澤找的人,他一定會知道的。
不一會,秋澤就走進了客廳,臉上雖然表現(xiàn)的很平靜,可是當他看到夏天的時候還是有不小的波動。夏天對他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汪思衛(wèi)的背,才轉(zhuǎn)身離開。
“喔,對了,你們擔心的事情我已經(jīng)解決好了,證據(jù)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至于如何解決他們看你自己的,畢竟現(xiàn)在還是你的家事。如果他們選擇對媽咪動手的話,那么我會對媽咪的安全負責,我現(xiàn)在可是姓夏噢!”夏天看似調(diào)皮卻帶著無限威脅的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秋澤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夏天挑了挑眉,“希望如此!”
看著夏天帶著他的幾個手下離開,秋澤才托著疲憊的身軀朝著吧臺走去,汪思衛(wèi)也跟在后面。兩個人一前一后,那背影顯得分外蕭條和冷寂。
“被自己的兒子威脅,你說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很失敗!”秋澤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下,眼中的苦澀也不再做任何的掩飾。
汪思衛(wèi)也喝了一口酒,拍著秋澤的背,笑著說道:“知足吧!你這個兒子是在乎他媽咪才會說這樣的話!他比你狠,比你有手段,你看看他身邊的那幾個小屁孩,哪個是軟骨頭?”
“繼續(xù)說。”秋澤又幫兩個人倒好了酒,等著汪思衛(wèi)說下去。
“別人不說,就說那對雙胞胎。只看表面就知道也都是狠人,身上的氣息你不是感覺不到。雖然咱們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那里了,但那感覺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那種野人一般的生活,汪思衛(wèi)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忘掉那一切。
“還有那個女孩子,就是最柔弱的那一個,她比那個冷艷的女孩子應(yīng)該更厲害。通常越漂亮的女人手段就越狠,我們永遠都無法否認這一點。”汪思衛(wèi)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喝了幾杯下肚了,只覺得頭有點昏。
“漂亮的女人最為狠毒,這話說的沒錯。自古以來有多少男人是葬送在美女的手下,又有多少美麗的女人掌控了這個世界。”秋澤也十分贊同這一點。
“對,你這話沒錯,一點都沒錯!嘿嘿!”汪思衛(wèi)開始傻笑了。
“你說,爺爺能在我眼皮底下培養(yǎng)了這么多的精英,最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就是現(xiàn)在,他們幾個人有什么能力我都不清楚。可是,經(jīng)歷了這一件事之后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秋澤伸出一根手指,在兩個人的中間晃呀晃。
“別動!你晃的我眼睛都花了!”汪思衛(wèi)想要伸手捉住秋澤的那一根手指,可是怎么也抓不到,最后只好放棄。
“好,我不晃,不晃了!”說者不晃,可晃的越來越嚴重了。
汪思衛(wèi)把他的手扒拉下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問道:“你說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
“問題就是老爺子很喜歡我這個兒子!”秋澤打了一個飽嗝,一股酒氣迎面撲來。他喝多了,已經(jīng)開始管自己最敬重的爺爺叫老爺子了。如果秋澤是清醒的,他絕對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跟你說,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二叔家的那個女人這么放肆下去了。如果真的傷害到了小瑾,我真的會后悔一輩子的。”秋澤說完就趴倒在吧臺上不省人事了。
汪思衛(wèi)眨了眨眼睛,美國三秒鐘也倒了下來。
夏小瑾找到兩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德行,好在他們帶的保鏢還不少,就在夏小瑾為難的時候出現(xiàn)了好幾個。他們把兩個完全醉倒的兩個人送回了房間,夏小瑾才有時間去上樓看兒子。
“寶貝,睡了沒有?”夏小瑾在門外問道。
“還沒有!”夏天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夏謎和夏香幾個人都在。
夏小瑾推門進來,看到滿屋子的人,驚訝的問道:“你們都沒睡啊!”
“馬上就睡的。”夏天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好吧,我不打擾你們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了,送你干媽上飛機!”夏小瑾在兒子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出去了,還細心的幫他們把門關(guān)好。
屋內(nèi)靜了好一會,才有人開始說話。
“這件事情我媽咪還不清楚,雖然多少可以感覺到一點,但是她問也不要告訴她。至于美國那邊,那些人這么不老實,那么就送她們點禮物過去。”夏天的眸子里閃著冷笑。
“既然是禮物那就我來吧,希望我的禮物他們會滿意!”夏香最喜歡做這樣的事情,那就是她的樂趣之一。她的領(lǐng)域就是所向披靡,通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