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瓶安排完記者發(fā)布會的事情后,她馬上給夏棋打了一通電話,準(zhǔn)備跟他說這件事。
然而,當(dāng)夏棋看到是她打來的,卻冷漠地將手機放下,不肯接。
見此,蕭瓶簡直急死了。
他不接,她就繼續(xù)打,打了好幾通,夏棋還是不肯接,她只得發(fā)短信。
“夏棋,接接電話好嗎?這件事,再經(jīng)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酵下去,對你的影響很不利,下午有場記者發(fā)布會,我會親自出面,希望你能接電話,我需要跟你好好談?wù)劇!?
夏棋看完這條短信后,他眼眸動動。
剛好,蕭瓶的第N通電話也再度打過來了,見此,他才終于肯接,接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記者發(fā)布會,我不會出面的。”
聽到這話,蕭瓶當(dāng)場就怔住了,然后,很不解,覺得無法理解,問
“為什么?這件事事關(guān)于你,只有你出面,才能澄清得最好。”
“我不會出面的,再說最后一遍。”
他徑直掛了。
這旁,蕭瓶聽著嘟嘟的掛機聲,人直接呆住,她好久都反應(yīng)不過來。
放下手機后,蕭瓶沉默一下。
忽然,她雙眼一瞇,按下座機了,命令著。
“秘書,進來一下。”
“是,蕭小姐。”
待秘書進來后,蕭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冷漠地下命令。
“你派人去蕭家,把蕭笑給我請到下午的記者發(fā)布會去。”
秘書怔了一下,然后,也不敢多問,只得點頭應(yīng)。
“是。”
另一旁。
辦公室內(nèi),沈君宇聽完阿風(fēng)的匯報后,他挑眉,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般,問。
“你是說,瓶瓶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就在下午?”
對面,阿風(fēng)站著,很恭敬地應(yīng)。
“是。”
見此,沈君宇收回視線了,他想了一下,忽又再看向阿風(fēng),挑眉問。
“你說她召開記者發(fā)布會,是想干什么?”
“這……”
阿風(fēng)顯得為難,解釋著。
“蕭小姐聰明絕頂,我猜不出來她的動機。”
頓了頓,阿風(fēng)又猶豫地建議。
“沈總,要不,你親自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蕭小姐?”
然而,沈君宇卻不肯打,他擺擺手,回。
“如果她想告訴我,自然會親自打過來,如果她不想告訴我,就算我親自打過去,她也未必肯說。”
“這倒也是。”
阿風(fēng)附和了。
辦公椅上,沈君宇沉默地想想,然后,他揮揮手,命令著。
“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想,安靜一下。”
“是。”
阿風(fēng)退下了,沈君宇則撐著頭,那眉頭微微皺著,心里一直在反思蕭瓶召開記者發(fā)布會究竟想干什么?
是替夏棋澄清?
可,那段視頻,是真實的,事實的確有發(fā)生過,那么,她要澄清什么?
就在沈君宇猜測之際,另一旁。
辦公室內(nèi)。
蕭瓶端著一杯咖啡,正準(zhǔn)備喝的,她放唇邊,淺品了一口,忽然,視線卻是在這時,注意到了手腕處。
即使過了四年,可,那手腕處的疤,還是存在的。
這是她當(dāng)時自殺時所留下的疤痕,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地消失掉。
看著那道疤,蕭瓶放下咖啡杯了。
她另一手,輕輕地伸過去撫摸,眼神,越發(fā)地復(fù)雜了,四年前她曾死過一回,現(xiàn)在,她還是她,卻又不是她了。
接下來。
下午的記者發(fā)布會,很快就被召開了。
臺下坐著一咕嚕的大堆記者,后臺內(nèi),蕭瓶站在簾子后,輕輕掀開一小角在看。
看著那些記者,她表面雖淡定,但,心里卻是在發(fā)抖。
有些事,無論如何改變,她的一些本性,卻是沒變的,就比如,怕生!
四年前的蕭瓶,膽子很小,四年后的蕭瓶,膽子還是那么小。
看著那些臺下的觀眾,蕭瓶甚至在想,如果這時候,能有一個人站出來,擋在她面前,那該有多好。
至于這個人,她莫名奇妙地,就想起了沈君宇。
這時,時間差不多了。
眼看著就要上臺之際,忽然,身后一道推推嚷嚷的聲音傳來。
“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們。”
是蕭笑!
蕭瓶聽到蕭笑的聲音傳來,她轉(zhuǎn)身看去,一看到,真的是蕭笑被押來后,她嘴角冷冷地扯了扯,走過去了。
那旁,蕭笑自然也看到了蕭瓶,見此,她恨恨著,遠(yuǎn)遠(yuǎn)就嚷嚷地罵。
“賤人,你敢綁架我?”
她話音才剛落,不曾想,蕭瓶一走到,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好脆亮的響聲,蕭笑整張臉,完全被扇側(cè)了,她似乎覺得不敢置信一般,眼睛睜得大大的,呆了好幾秒。
等蕭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一下子火了,猛然回頭瞪向蕭瓶,惡毒地罵。
“賤人,你敢打我?”
“啪!”
蕭瓶冷笑著,甩手又是一巴掌,這下,蕭笑直接被打傻了,她臉再度側(cè)向那旁。
這一次,蕭笑的反應(yīng)比較快。
她一下子就轉(zhuǎn)過頭來,手腳并用地掙扎,想掙脫開,然后過來打蕭瓶,更是哭了,罵著。
“賤人,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似乎,在蕭笑眼里,被蕭瓶扇巴掌,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般,因為,四年前的蕭瓶,是那么容易被欺負(fù)。
只有她打蕭瓶的份,哪里輪到她被蕭瓶打。
所以,蕭笑現(xiàn)在被扇了巴掌,才覺得無法接受,連淑女形象都不顧了,掙扎得像個瘋子潑婦一般。
這旁。
蕭瓶看她那個模樣,面無表情的,忽然,她一把伸手過去,冷冷地捏住了蕭笑的下巴,冷聲警告。
“我告訴你,待會上了臺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如果說錯什么話,就不只是扇巴掌這么簡單了。”
“賤人,賤人!”
對面,蕭笑不依,氣憤地罵著。
蕭瓶見她不識好歹,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扇過去,蕭笑不肯依,她就繼續(xù)扇。
最后,不知扇了多少巴掌,蕭笑的臉都腫得豬臉了,蕭瓶才冷冷地一邊扇,一邊問。
“老不老實?嗯?”
蕭笑是千金小姐,哪里受過這等委屈,只得低了尊嚴(yán),不想再挨打,墻頭草地敷衍回答。
“我老實,我老實,你別再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聞言,蕭瓶才停手。
她冷冷看著對面已經(jīng)被自己打腫臉的蕭笑,然后,面無表情地警告。
“那好,待會上了臺之后,如果你敢給我出亂子,后果你自己知道的。”
“嗯,我保證不出亂子。”
蕭笑真是怕了,也不敢再惹事,只不過,她心里在憤恨著,現(xiàn)在不惹事,可不代表,她不會記這個仇。
等著吧,等大哥來了后,看大哥怎么收拾蕭瓶這個賤人,大哥最幫她的了。
接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蕭瓶帶著蕭笑,一起上了臺,那些記者一見兩人上來了,馬上吵雜起來,場面亂哄哄的。
這時,蕭瓶走到臺中間時,她輕輕抬了手,示意禁聲。
立馬,那些記者安靜了。
看著他們,蕭瓶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淡定些,她拿著話筒,開始演講。
“此次的記者招待會,我想,大家也猜到了什么,是,就是為網(wǎng)絡(luò)上那件關(guān)于夏棋的緋聞報道做一個澄清。”
下方,馬上有記者站起來陸續(xù)發(fā)問了。
“蕭小姐,既然是事關(guān)夏先生的澄清,那為什么他本人沒來,只有你一個人來?”
“是呀,蕭小姐跟夏棋先生屬于什么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又是以什么身份來進行此次的發(fā)言?”
聽著這些話,蕭瓶眉頭微微皺起了。
她沒注意到,后臺的簾子后,沈君宇人已經(jīng)到來,正站那兒靜看,沒出聲。
這旁,高臺上。
蕭瓶拿著話筒的手都在抖,有些出汗,她沉默一下,在想著措詞,想了一下,想好了,便平靜地解釋。
“夏棋之所以沒有來,那是因為他現(xiàn)在有事,被耽擱住了,所以,才趕不及的。”
記者們安靜著,沒人出聲,全都在靜聽。
“而我,是作為夏棋的公司高層代表來開這個記者會,那么,大家肯定有疑問了,我怎么會作為夏棋的公司高層來代表呢?”
臺下,一片安靜,蕭瓶說著說著,倒有點順口,沒剛才那么緊張。
“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夏棋所簽約的公司,其實隸屬我們南宮財團的子公司,所以,我作為他公司的最高代表,是有這個資格來開這個記者會的。”
這下,記者們開始像熱鍋螞蟻,炸開了鍋地討論著。
“原來,夏先生簽約的公司,是南宮財團,我還一直不知道呢。”
“是呀,誰知道,它那個是隸屬子公司,不公開的話,誰知道是屬于南宮財團的。”
……
高臺上,蕭瓶聽著這些討論,她面無表情的,再度出聲了。
“至于夏棋當(dāng)時被拍下的那個視頻,其實是受害的一方。”
說著,蕭瓶將身后方的蕭笑推出來了,將她推向眾多記者眼前,面無表情地開始為夏棋辯解。
“是這個女的,蕭家的千金,她為了上位,特意造出這么一幕,然后借機炒作,好捧紅自己。”
后臺的簾子后,沈君宇聽著蕭瓶這些話,他臉上雖還是一片平靜,但,眼眸底下,卻有些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