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腳步聲已經進了門,秋茗立刻從浴桶里跳出來,跑到門口又跑回去跳回浴桶。她這一來一回弄的地上到處都是水,便看不出堯天進來的水痕了。與此同時,房門“呯框”一聲被大力推開了。
“啊!”秋茗尖聲驚叫,急忙縮進水里。闖進來的一群女人氣勢洶洶,裝束華麗,個個手持長劍,目光如電一般掃視屋內。
“各,各位前輩,有何指教么?”秋茗雙臂環抱胸前戰戰兢兢的說。
中央一名華麗紫裙的女子上前一步,長劍收到背后,冷冷的說道:“可有看到奸細?”
秋茗搖搖頭,癟癟嘴說:“弟子正在沐浴,并未看到奸細……”
“出來!”站在那女子身后的一名面相兇惡的紫衣弟子不客氣的喝道,三兩步竄過來一手抓住秋茗的手臂,把秋茗從浴桶里提出來。
“啊!好痛啊!嗚嗚……”秋茗呲牙咧嘴的叫痛,眼淚都出來了。這可不是裝的,秋茗可不會這里人的古武術,沒有絲毫內力,哪里經得住這女子的一掐一提?
“咦?你不會武功?”抓她的女子很驚訝的松了手,秋茗便渾身赤裸的縮著身子摔在地上啜泣。從小到大,她哪里受過這種粗魯的對待?
“怎么了?”屋外傳來大師姐王初秀的聲音,然后是紛亂的腳步聲。眾人齊齊往一旁一閃,王初秀領著幾名弟子快步進來。
待看到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嗚咽的秋茗,王初秀嚇得臉都白了。忙脫了外衫撲上去蓋在秋茗身上,把秋茗扶起來抱進懷里,而后轉頭怒目而視眾人喝道:“我家小師妹犯了哪條門規律條,竟受你們如此虐待?”
抓秋茗出浴桶的女弟子頓時語塞,忙低下頭回到紫裙女子身后。紫裙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弟子,而后轉頭對王初秀說道:“我們只是來抓奸細的,有人看到奸細往這邊逃過來,我們就進門搜查一下。”
“搜就搜,做什么如此對待小師妹?”王初秀毫不退讓,“小師妹大病初愈,根本經不起這樣
的折騰。少坊主還特地交代要好好照顧小師妹,你們倒好,竟這樣打上門來了!”
“我們哪有打上門啊!我們只是來搜索奸細罷了!”紫裙女子身后的女弟子不服氣的叫道。
“放肆!”紫裙女子終于掛不住臉面,側臉呵斥道:“竟敢這樣對上武戲館大師姐說話!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們的!”
王初秀才不理紫裙女子如何做戲,據理力爭道:“沒有打上門?那小師妹怎么會從浴桶里摔出來?”
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的眼光便齊齊射向那名將秋茗抓出來的弟子。那弟子懦懦的低下頭,小聲說:“我只是想看看浴桶里有沒有藏人罷了,沒想到小師妹不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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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那弟子臉上,紫裙女子臉色陰寒的低斥道:“快向小師妹賠罪!”
“啊!”紫衣弟子低呼一聲捂住臉,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她低著頭慢慢走過來,哽咽的說:“小師妹,對不起,我不該抓你……”
秋茗此時已經沒有哭聲了,昏昏沉沉的倒在王初秀懷里。王初秀感覺到秋茗不對勁,急忙把秋茗抱到床上放下,用被子裹住秋茗,伸手覆住秋茗的額頭。接著她臉色一白,抬頭氣憤的說道:“小師妹又發燒了!你們!你們簡直!……”
眾人見王初秀氣得臉都紅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退后幾步。紫裙女子實在不耐煩,一揮手道:“走!”
“不許走!”王初秀怒喝道,站起身便要上前阻攔。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腳步聲,接著便傳來弟子的見禮聲道:“見過少坊主!”
屋里的眾人一聽少坊主來了,一個個立刻面無人色,齊齊閃退兩旁低下頭。
隨著輕輕的腳步聲,一身白裙面如牡丹的岳蘭姬款款走入屋內,嘴里說道:“怎么近日坊內如此諸多是非,是不是要清理一下門戶了?”
“拜見少坊主!”屋內眾人齊齊萬福行禮,只有床上昏迷的秋茗無動于衷。
岳蘭姬不
理會眾人,慢慢走至床前坐下,伸手從被子里拿出秋茗的手腕給她把脈。
過了一會,岳蘭姬微蹙眉頭的將秋茗的手放回被子里,說道:“她是剛入門的弟子吧?”
“是,她是少坊主欽點的,拜我師父與上琴館館主為師的秋茗。”大師姐王初秀恭敬的回道。
岳蘭姬點點頭,伸手摸一下秋茗的額頭,說道:“果然燒的很厲害,你隨我去拿副藥來給她吧。”
說著,岳蘭姬的眼光緩緩在屋內掃視一圈,最后定在低著頭的紫裙女子身上。
“讓你們捉拿奸細,你們倒好,卻來禍害剛入門的小師妹。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么?”
“屬下不敢!”紫裙女子再無剛才的盛氣凌人,忙單膝跪地請罪。跟著她的弟子紛紛跪倒,大氣都不敢出。
岳蘭姬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站起身說道:“行了,都出去吧,別在這里擾了小師妹休息。”
“是!”眾人答應一聲,紛紛低著頭離去。
“初秀,你跟我來吧。”岳蘭姬側頭說道,而后轉身往外走去。王初秀應是,隨后跟著岳蘭姬離去。臨出門時,岳蘭姬斜眼看了一眼床下,雙眸中精光一閃而過。
待屋里再也沒有一個人,腳步聲也漸漸遠去,躲在床下的堯天便慢慢的爬出來。剛站直身子,又聽到很多腳步聲進門,便又急忙躲回床下。
緊接著,一群紅衣女弟子輕聲涌進來。默不作聲的收拾浴桶,擦地,為秋茗擦凈身子,換上新拿來的里衣。再給秋茗換上一床干爽的被褥,折騰一番過后,紛紛退了出去。
此時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屋里漸漸黑沉。躲在床下的堯天慢慢爬出來,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在確定再也不會有人來,便急匆匆的換下濕衣,開窗跳了出去。
一切都安靜下來……
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功夫,王初秀端著藥碗進來。跟隨而來的靜心點上燭臺,走至床邊扶起秋茗,王初秀便輕輕喚醒秋茗,喂她吃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