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情緒低落,都默不作聲,每個人的嘴上都叼著一根煙,一時間空曠的山野上呈現(xiàn)出點(diǎn)點(diǎn)火星,時亮?xí)r滅,此起彼伏。
“這可怎么辦啊,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么?”賴輝還是沉不住氣,問道。
“不知道!”陰沉而冰冷的回答。
“你現(xiàn)在是正在想么?”
“也想,也不想。”
“你這是什么話。”賴輝顯然有些生氣了,也能說明他的心性是比較急躁的,要是他能渡劫成仙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人話!”秦陽向來都是軟硬不吃,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再說了,就算是解釋了,他也不明所以,簡直浪費(fèi)口舌,與其在這里對牛談情,還不如留點(diǎn)口水準(zhǔn)備接下來的漫漫旅途。
賴輝真的生氣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對他怎么樣,只是從秦陽的身邊走開了,扔掉了煙頭,又點(diǎn)上了一根,給秦陽的嘴上又放了一根,然后遠(yuǎn)遠(yuǎn)的走開了。
這就是兄弟,不計較,哪怕是生氣了,也不是真的動氣了,而是兩種性格的碰撞造成的結(jié)果。
所以在本質(zhì)上并不影響他們的關(guān)系。
突然秦陽好像想到了什么,把煙頭一彈,一個起落之間就到了懸崖邊上,望著山底下的那些垂瀉三尺的碩鼠發(fā)呆,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發(fā)神經(jīng)病啊,笑什么?”賴輝敏感的知道了秦陽可能參透了一些什么,不過還是不能直接說出來,這個時候要給一個人足夠裝逼的空間,賴輝深知這個道理,于是上前問道。
“你們家祖上千不該萬不該在這里放養(yǎng)這些碩鼠,按理說這些碩鼠放在這里就是為了讓那些盜取寶藏的人望而卻步的,沒有想到卻成了這陣法唯一的漏洞。”秦陽興奮的說道。
“什么漏洞?”這次賴輝是真的聽不懂了。
“你知道碩鼠是一種什么動物么?”秦陽問道。
“當(dāng)然是老鼠了,還能是什么?”賴輝沒好氣的說道。
“不錯,就是老鼠的一種,不過他們卻忽略了一點(diǎn),老鼠會打洞,尤其是像這么大的成了精的老鼠,打的洞絕對能容得下我們通過的。”秦陽說道。
賴輝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但是從哪里找到這個洞口呢?這是個難題,要是大洞能逃出去的話,他們也不會在這里守著這些對它們毫無用處的金磚了,早就逃出去禍害人去了。
秦陽猜透了賴輝的想法,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其他人一看他們這里有發(fā)現(xiàn),也都圍了上來,聽他講。
“想來當(dāng)時做這個陣法的時間是有限的,本來他們可以不用這種老鼠的,但是,又必須要有一種食人動物在這里守候跌落山崖的人類或者是某種闖進(jìn)來的動物,原因大概就是死尸散發(fā)出的氣體會影響龍脈的氣息,但是他們算錯了一點(diǎn),那就是這些碩鼠會憑借這里的龍氣修煉成精。”
“啊!”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的連連長大了嘴巴。
秦陽繼續(xù)說道:“成精了的碩鼠想要逃離這里,但是苦于周圍有屏障,所以它們就開始打洞,因為地底下沒有屏障,他們終于打通了一條通道,逃出了這里,然后在縣城里面為害,我猜想后來有一位道士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降幅了它們,無奈之下只好又回到了這里。”
“這都是你猜的吧?”賴輝是不是的來一句白眼話,使得秦陽很沒面子。
秦陽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雖然這些都是我猜的,但是絕對是八九不離十,我猜想那個洞口就在我們上山的地方,還有能證明這件事情的就是歷史上記載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鼠患。”
“你還了解歷史?”
“比你了解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來的時候我查過了。”秦陽回了來回一句。
“那我們趕緊走啊,還呆在這里做什么,趕緊做完正事,回家抱老婆睡大覺啊。”姬宏亮的手下粗魯?shù)恼f道,說的那個女秘書臉色泛起了紅暈。
“問題是我們進(jìn)去之后,那些碩鼠怎么辦,他們都是修煉成精的,我們兩個自然不怕,你們能進(jìn)去么?”秦陽說道。
“我們有這個。”其中一個端著**的家伙的不屑的說道。
“你們這些燒火棍是傷不到他們的。”賴輝悠悠的說道。
“你……”那人正要發(fā)飆,被姬宏亮制止了。
“那你說怎么辦?”姬宏亮發(fā)聲道。
“當(dāng)然是我們先下去,收拾了碩鼠你們再進(jìn)來,如若不然,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么?”賴輝可不鳥那些人,不過既然來了,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心里有氣,也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只能這樣了,兩位上人請。”姬宏亮抓住了他們的軟肋,讓他們盡快的動身。
秦陽也不好說什么,讓他們繼續(xù)原地待命,他和賴輝兩個人起身去尋找洞口。
“等一下!”姬宏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什么事?”賴輝顯然有些不高興。
“你們要是一去不復(fù)返了,把我們?nèi)栽谶@里這顆怎么辦啊?”他的擔(dān)心本來是多余的,但是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看我們是那樣的人么?”賴輝也來勁了。
秦陽趕忙說道:“這次來這里不單單是為了你的錢來的,我們也有使命在身,可以說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我們回去了,世俗和道德我們承受不起。”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姬宏亮也是老謀深算,故意試探了一下他們的意圖,不過被秦陽巧妙的化解了。
秦陽和賴輝一邊走一邊找尋碩鼠挖出來的洞,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在一處雜草掩蓋的地方找到了。
洞口很大,但是里面卻很小,他們兩個人只能彎腰前行,由于平時沒有活物往來,所以里面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半封閉的狀態(tài),讓他們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二人走了很長時間才漸漸的感覺到了一絲的光亮,但是很快這光亮就沒有了,想來是那些碩鼠知道了洞口有人進(jìn)來,把出口給圍住了。
秦陽不緊不慢的手握天火,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付即將面對的攻擊。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將要靠近出口的時候,一直碩鼠快速的沖了進(jìn)來,張開了嘴巴,露出了獠牙,眼看就要沖擊到秦陽的身邊,秦陽手起火出,那碩鼠不明所以,被天火直接燒成了焦炭。
可是后面的碩鼠不知道里面發(fā)生的情況,前赴后繼的涌進(jìn)來,秦陽如法炮制,雙手頻頻出掌,那些碩鼠瞬間就變成了焦炭,散落在洞中。
快到出口的時候,空間也變的大了起來,賴輝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只不過他沒有這些法術(shù),只能把那些碩鼠打死,沒過多久,尸體成山,漸漸的把洞口填滿了。
后面的碩鼠一看情況不對,想要掉頭逃跑,秦陽哪里肯讓他們走脫,佛龕出身,高高躍起,金橋晃過,化作飛灰,瞬間所有靠近的碩鼠連同那些被賴輝打死的碩鼠尸體都化成了飛灰,消失在空氣之中了。
“辛虧你這天火厲害,要不然他們尸體上散發(fā)出的臭味足夠我們喝一壺的了。”賴輝說道。
秦陽沒有理會賴輝,身形一閃出了洞口,賴輝也跟著出去了。
出去后一看,眼前的景象使他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全是碩鼠,最大的個頭足有大象那么大,數(shù)量絕對稱得上是十萬之眾,這要是殺起來,就算是耗盡靈氣也于事無補(bǔ)。
這個時候秦陽是冷靜的,他仔細(xì)的觀測了一下對方的動靜,發(fā)現(xiàn)它們似乎對他們也有所畏懼,死死的站在原地喘著大氣,沒有想要沖上來廝殺的動靜。
這個社會已經(jīng)不流行打架了,要是最能解決的了的問題,那么就解決不動手,雖然他很喜歡動手,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不允許的,所以只能智取。
懸在半空之中的佛龕躍躍欲試,沒有得到秦陽的指令,沒有攻擊欲望,但是,如果它稍微的感受到危險的話,會第一時間沖上去廝殺的。
“叫你們的頭領(lǐng)出來說話。”秦陽找到了一塊稍微大一點(diǎn)的石頭坐了下去,舉手投足間瀟灑飄逸,傳達(dá)出的信息是根本就不怕你們,之所以要和你們的頭領(lǐng)講話,是想放你們一馬。
有些碩鼠已經(jīng)具備了人的靈根,當(dāng)然能聽的懂人話,沒有多久,在鼠群之中走出一只相貌兇狠的碩鼠,站在了前方,想來是他們的頭領(lǐng)。
“你就是頭領(lǐng)?”秦陽做著挑牙的動作,一副痞子的行徑。
那碩鼠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的就是頭領(lǐng)。
“那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兩條路走,第一,自行撤退,不要妨礙我們做事,第二,我們幫你們撤退,但是,到時候就是血流成河了。”他一邊恐嚇一邊安撫的說道。
領(lǐng)頭的那只碩鼠聽懂了他說的話,兇相畢露,身后的那些碩鼠也跟著呲起了牙,一時間聲音響徹了山谷。
他們兩個確實(shí)被震撼到了,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這些碩鼠的首領(lǐng),在指揮著他們作戰(zhàn)。
可是回到現(xiàn)實(shí),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它們似乎想要和他們兩個人來一場史上最懸殊的對決。
因為它們?nèi)硕啵硕嗑褪侨涡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