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本該是必勝的賭局卻莫名其妙輸了,而且還輸?shù)靡凰浚H硕疾豢赡芙邮艿昧耍┌l(fā)戶當(dāng)場發(fā)飆,他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被戒指勒出凹痕的胖手指指著對面的小姑娘,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出老千!!!”
小姑娘咔吧咔吧純潔的大眼睛,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望向荷官,“什么是出老千?”
荷官暗自抹了把冷汗,畢恭畢敬的道,“就是作弊。”
作弊!!!!!
竟然敢懷疑她作弊!!!!
原本只是因為爸爸不能好好休息而有些遷怒的小凈塵當(dāng)場暴走,她是虔誠的佛教徒,從來不說謊話,從來不開玩笑,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如此乖巧聽話的好寶寶,竟然敢懷疑她作弊。
漂亮的大眼睛動了動,小凈塵面無表情的走向暴發(fā)戶,圍觀黨們都下意識的讓路,看著漸漸逼近的小姑娘,即便她純凈可愛得仿若一個sd娃娃,暴發(fā)戶卻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氣從心底升起,凍得他直打寒戰(zhàn),他下意識的站起身后退,色厲內(nèi)荏的喝道,“你想干什么?……你別亂來……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場外看戲的大山差點笑噴,特么的明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還敢找茬,這不是打著燈籠找死么~!
小凈塵面無表情的盯著暴發(fā)戶,肉呼呼的小爪子快如閃電的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威脅,感受著手腕那微涼柔軟的觸感,暴發(fā)戶心里不由得一蕩,眼神莫名變得紅果幾分,可惜,淫邪的想法還沒完全成型,驀的一聲“咔嚓~~”,隨之而來的是令人顫抖的劇痛。
暴發(fā)戶慘嚎一聲。托著自己詭異下垂的手腕,痛得冷汗糊了一臉。
圍觀黨們被他的慘叫聲驚到,下意識的后退了一些,為他們留出更多的空間。
小凈塵一腳踹上暴發(fā)戶的膝蓋,暴發(fā)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蓋撞擊著堅實的地面,傳來清脆的碎裂聲,暴發(fā)戶的慘叫立刻響徹整個中城區(qū)。
小姑娘歪了一下腦袋。居高臨下的望著倒在地上的暴發(fā)戶,滿臉認(rèn)真的道,“我們說好的,輸?shù)娜说馁r上雙手和雙腳,你不會想耍賴吧~~!”
暴發(fā)戶目次欲裂,恨恨的盯著她,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恨不得能生啖人肉,“臭x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敢動我。你特么的就等著被c到死吧~~!”
這威脅的話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不堪入耳了,正常人必然會惱羞成怒。可惜,小姑娘純潔得完全聽不懂,她只是感覺到對方的惡意,于是,便毫不猶豫的回收賭資。
肉肉的小爪子探向暴發(fā)戶的肩膀,手指抓著他肩頭順著手臂滑下,明明沒見她用什么力氣。可是隨著她手指的移動,暴發(fā)戶的手臂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聽得人寒毛倒豎。膽戰(zhàn)心驚。
暴發(fā)戶躺在地上,佝僂著身軀渾身痙攣,如一只瀕死的怪獸般慘烈嘶嚎,哪怕是十惡不赦的賭徒都有點不忍心的側(cè)目,小凈塵卻淡定從容得仿佛只是在坐看春暖花開一般。
直到將暴發(fā)戶的雙腿和雙臂都廢掉以后,她才停手。
拍拍爪子,低頭望著如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的男人,小凈塵認(rèn)真道,“愿賭服輸,輸不起就別學(xué)人家賭。”
頓了頓,她抬頭望向那些表情晦澀難看的圍觀黨們,道,“誰還想跟老板賭的,站出來。”
??
全場一片死寂,這個時候誰特么的敢站出來,那不是找虐么~!
等了將近三分鐘,還是沒有人響應(yīng),小姑娘點點頭,認(rèn)真道,“既然沒人想跟老板賭,那就算了。”
說完,她長腿一伸,直接跨過躺尸的暴發(fā)戶徑自離開,沿路的人們都下意識的為她側(cè)身讓道。
有資格來又敢來卓越城聚賭的沒一個是無膽匪類,甚至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手中都沾著人命債,但能夠面不改色的徒手捏碎人家的骨頭,還對人凄厲的慘嚎充耳不聞,由始至終都平和溫緩的人還真沒幾個,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識到真相——這個看起來像洋娃娃般可愛的小姑娘絕對是個狠角色。
親眼見證人骨脆性的圍觀黨們目送狠角色離開,暗自估量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姑娘到底有什么來頭!
——貌似……看著有點面熟啊~~!
小凈塵徑自上樓,中城區(qū)占據(jù)了整整三層樓,剛走出樓梯口就看見斜身懶散的靠在欄桿上的大山,看著小凈塵上來,他抬起手像只招財貓似的搖了搖,瞇著眼睛笑出兩彎月牙,“大小姐果然很厲害。”
冷艷狠角的面具瞬間龜裂,小凈塵癟了癟嘴,淚眼汪汪,“那個壞蛋竟然說我作弊,我考試零分都木有做過弊……,壞蛋太壞太75人了!!!”
視線穿過天井交疊的幕簾,看著中城區(qū)場中那個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去暴發(fā)戶,大山嘴角微微一抽,視線有些——話說到底是誰75了誰啊喂~~!
跟著小凈塵上樓的泰迪聽著小凈塵委屈哽咽的聲音,瞬間幻滅,剛剛那個各種冷艷高貴霸氣側(cè)漏的大小姐難道是他狗屎運逆襲的幻覺么囧~~!
“你用這么雷霆的手段解決掉一個刺頭,那些人應(yīng)該會老實幾天的,”大山笑得有點欠抽,他伸手攀住小凈塵的脖子,狀似哥兩好的小聲道,“沒想到你賭博的天賦還不錯,要不要多玩兩把?這賭場是大哥的,也就是你的,作為老板,賺顧客的錢天經(jīng)地義對不,而且大哥如今需要靜養(yǎng),營養(yǎng)品是很貴很貴的。”
小凈塵想了想,從來木有金錢概念的呆子果斷被忽悠了,“嗯,我要賺錢養(yǎng)爸爸。”
大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中城區(qū)一樓的顧客已經(jīng)被她嚇到了,果斷不敢跟她上同一個賭桌,于是,小凈塵只好直奔中城三樓,三樓顧客的質(zhì)量又比一樓的要更上兩個臺階,然后,這些高質(zhì)量的玩家悲劇了。
小凈塵雖然搖骰子不行,但從小到大,她的牌運卻是逆天的好,無論玩撲克還是玩麻將,她從來木有輸過,這種運氣也被帶進了賭場。
“同花順,我贏了。”
“四個a帶一張k,我贏了。”
“一對a一對k一個q,我贏了。”
“三條a帶一對k,我贏了。”
…………
上桌不過半個小時,小凈塵已經(jīng)殺趴了兩撥人,她身前桌上的籌碼小小的堆了起來。
贏了錢小姑娘表示很高興,兩只溜圓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望著對手們,在她眼中,那些可都是錢錢吶~!
直殺得沒人敢上牌桌,小凈塵才意猶未盡的下場,將籌碼堆換成更大面值的籌碼,然后直奔下張賭桌。
樓上兩個站在走廊上品酒放風(fēng)的年輕人被場下的喧嘩聲給吸引了注意力,當(dāng)看見那個笑得酒窩閃亮的小姑娘一手推長城倒牌,甜絲絲的叫著,“胡了,清一色一條龍,我贏了。”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另一個則饒有興趣的瞇了瞇眼睛,道,“是我的錯覺么,腫么好像看見你家小弟了?”
前一個男人眉頭糾得死緊,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得很惡劣,他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徑自往樓下走去。
中城區(qū)三層以上便是貴族區(qū),一個從貴族區(qū)下來的男人,很快就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
男人卻無視了周圍那些如影隨形的打量視線,大步走到麻將區(qū),徑自伸手抓著某姑娘的手腕,動作很粗魯?shù)钠髨D將姑娘拽起來,結(jié)果……,讓我們來客觀的分析一下——
男人身高一米八八,身材頎長健壯,雖然沒有肌肉糾結(jié),但每一個動作都凸顯出流暢的線條,這是個經(jīng)常運動體能很好甚至可能拳腳功夫也很不錯的男人;小姑娘身高一米六掛零,身材隱藏在運動服里看不怎么出來,但總體來說是個嬌小可愛肉呼呼的萌妹紙。
當(dāng)萌妹紙遇上猛男,結(jié)果如何不言而喻,幾乎在男人抓住她手腕的時候,目擊者們都不由自主的對姑娘露出同情,這么晶瑩剔透的娃兒腫么就碰上個辣手摧花的禽獸呢,哎~~!
結(jié)果……
男人抓著姑娘的手腕用力拽,姑娘卻紋絲不動,爪子里抓著張麻將牌,小手臂靠在桌沿上,手腕上的外力似乎不存在般,對她絲毫沒有影響,實際上,她也的確是將對方當(dāng)成了空氣,兩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手里的牌,然后小嘴一抿,酒窩一亮,推長城,“自摸,國士無雙,我贏了。”
“嘩——”周圍一片嘩然,這姑娘從坐上牌桌開始就沒輸過,把把都自摸,而且把把都是大牌,同桌的玩家已經(jīng)換三次了,這簡直就是賭神啊有木有~~~!
小凈塵笑瞇瞇的將籌碼扒拉到自己身邊,這才發(fā)現(xiàn)手腕上黏著個礙事兒的爪子,她微微一愣,抬頭,茫然的望著臉色已經(jīng)黑得像鍋底的男人,“你是誰?”
男人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凈塵習(xí)慣性的動了動鼻子,用力吸氣,然后瞬間恍然大悟,“我記得你,你是薛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