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宗心里面把這四個字作了一番感悟同時,細心地在地上找到了那根線絲,是根透明的線絲。導火線都是像這‘看不見摸不著’‘可有可無’般的東西,而導演出一場場悲劇。
是不是感悟多了,為什么一個晚上的時間對生命多了這么多詮釋。那死的那一刻能夠對其明白透徹嗎?
在走之前,昊宗從背包里面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拉扯了下透明的線絲,小心翼翼地裝上一些“濃硫酸”。
“虎口鎖命!”肥熊左手摸著傷處,望著第四重門門口上那四個字,輕蔑地說道:“武松單手擒方臘,今兒個我單手就來擒你那只老虎!”
“就是!我們倒要看看是這老虎被鎖命了,還是我們……”菱花說得有點激動了,隨手一拳剛好落在肥熊的痛處,可憐的對方一陣撕心裂肺,呼天搶地,菱花也只能哭笑不得。
“不過真是有老虎的話,也早就被餓死了?!标蛔谡f笑著,也在摸索這塊石門其中的蹊蹺。
只見石門上有一個扁形小孔,看似一把內鎖,在石門的上邊有一個正方形的小洞。昊宗從小洞里邊取出一精美的盒子。盒子外邊緣沒有任何雕飾,只是被一層淡黑色的漆均勻地包裹著,依然保持著平滑油光。盒子里面是藏了什么秘密呢?
輕輕地打開,有張淡黃色的彩紙安靜地躺在金黃的綢緞上方。彩紙里面包藏了三把同樣是銅綠色但是形狀不同的鑰匙。第一把:長約8cm,上邊緣呈彎鉤形狀,下邊緣較中間稍細,被雕刻成長城兩相間城堞的樣式。第二把:與第一把極其相似,除了城堞之間的距離稍長些。第三把:和前兩把很不一樣,長度約有12cm,整體大概呈豎著的犁耙形狀。
彩紙上寫有以下文字,當然原先并沒有標點符號在,昊宗憑感覺而注上標點:恭汝命幸也。方此有三物,汝可取舍之。其一物,入石門而開,惜內機關隨而啟矣。其二物,入石門而鎖,終不得開也。其三物,則可安然。知秘藏何方也,汝自解之。
“嗨,又回到學生時代了,這和我們當初那些老師們出題目的思路一模一樣,幾個雷同答案,再加上一些看似摸不著邊的答案,很多時候解題時在幾個雷同答案中糾結呢,想不到答案卻是很不一樣的那個,等我們長記性了,下次選了很不一樣的那個呢,卻是……唉……”菱花抱怨道。
“可要是選到了第一個答案,我們就完完全全地困死在這里了?!?
“我們得往好處想,要是我們選著第二個和第三個個話我們就不用困了,三分之二的概率呢?!?
昊宗左耳聽著兩人的討論,心中在想肯定有縮小范圍的先決條件。任何選擇題不都是這樣嗎?那就得好好地分析下目前現狀了。
細細地觀察手中的三把鑰匙,再重讀了下彩紙上所寫的內容。昊宗拍了下菱花的后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了根長發。菱花“啊”地一臉苦相。
昊宗拿起手中的頭發****石門的小孔內,笑道:“哈哈,菱花,這個可是解謎的最有利道具啊?!?
等感覺頭發到孔內最底處了,拇指甲一按,做了個標記,然后分別對起三把鑰匙比量。說道:“看來老師們是要讓我們往兩個雷同的答案中選擇咯!”
“三分之二,除去了那把長鑰匙。也就是說,這石門現狀必能打開了!”肥熊長舒了一口氣。
“你就這般出息“菱花鄙夷地看了一眼肥熊,接著說道:”隊長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把范圍再縮小點點,就點點。我們要‘則可安然’的那把?!?
昊宗再次好好地對比了其他兩把相似的鑰匙。最終搖搖頭說:“沒其他辦法了,‘汝自解之’,看來還得真試試才能知道了。”
隨機的選了一把,緩緩地開啟石門。依稀地聽到墓穴內部有東西在蠕動的聲音。這是機關消失還是開啟的聲音呢。我想通過彩紙上所描述的大家都很清楚了。
“啊!完了又是一場惡戰……”剛剛的興奮勁在肥熊心中消散開來。
三人一推開石門,從縫隙里頭如潮地鉆出很多小指般大小的蜈蚣。在這刻,昊宗思想還停留在這彩紙上的內容。會不會是自己標點符號標注錯了地方?什么地方呢?
對!就是這個地方:其三物,則可安然。知秘藏何方也,汝自解之。
也許真正的標注是這樣解讀:其三物,則可安然知秘藏何方也,汝自解之。它塑造了一種思維定勢!其一物……其二物……便讓人不由地,在‘其三物’這個點上停頓。如果逆向轉換思維的話。意思就變得很不一樣了。
其三物,則可安然知秘藏何方也,汝自解之。昊宗從褲兜里拿起三把鑰匙揣摩。特別是從那把不同的以排除的鑰匙入手。它藏了什么神秘?其他的兩把鑰匙……對?。∵@兩把鑰匙在末端雕刻的城堞距離不是不一樣嘛,而第三把鑰匙,也就是那根更長點的鑰匙,如同豎起來的犁耙。昊宗大膽地設想了下,拿起不是剛剛開門的那把鑰匙對照第三把,發現犁耙間距和城堞的間距如出一轍。
昊宗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遺憾,突然發現眼前到處爬滿了蜈蚣,墻壁上還有很多壁虎,這兩人都畏畏縮縮地藏在角落中。自己的鞋上,衣服上都是蜈蚣。
慌亂地甩去身上的蜈蚣,喊道:“我們快走吧。這個鬼地方!”
當光亮照在墓穴內部,一片愕然。
在墓穴內部,離平臺距離以下1米處,設置了無數把尖刀,如果只是單純的只有尖刀的話,那這關也很好地度過,只要不踩著就可以了。
可是下面密密麻麻歇息這一些大約有半斤中的蟾蜍,它們身上長滿了疙瘩,一動不動。而墓穴的四壁更是爬滿了蜈蚣和蜥蜴等爬行動物。
墓穴寬約5米,長約6米。上壁垂下了三根繩子。
“你是更愿意從下方直接走過去,還是使用這三根繩子跳過去呢?”菱花望向肥熊。
肥熊指著傷口,絕望地說道:“你覺得呢?現在我就是蜈蚣做的?!眴z唞身子,身上的蜈蚣落了一大半。
“那咱們使快點吧。”昊宗的衣服綁在肥熊手上了,光著膀子,這里的蜈蚣雖然不咬人,但是爬在身上,似乎也遺留了一些毒素,身上癢的很。
跳著拉住第一根繩子,叫住菱花,說:“你先吧,我看著繩子不太結實,你輕……我等會跟著你后面。”然后示意肥熊跳到平臺底端去。
“呲……”肥熊縱然一跳,腳底下傳來蟾蜍被踩碎的聲音。一會兒,更多的蟾蜍涌動地朝著肥熊。
與此同時,菱花躍上第一根繩子,晃了好幾回,終于抓住了第二根繩子,昊宗緊接著抓住第一根繩子,跟在后頭。
當菱花到了第三根繩子的時候,一個趔趄,落空了!幸好被底端的肥熊救個正著,但是由于手臂受不了力,失去平衡,肥熊單腿不得不跪在地上,整條腿被地上刺刀插得鮮血直流。惹著疼痛,一步一步抱住菱花,到了對面。由于繩子的晃動,已經驚擾了四壁的各類的爬行動物,昊宗在繩子上面,身體卻沾滿了那些長相令人生畏的小動物,甚至有幾只小蜥蜴鉆到褲子里。但是第三根與第二根繩子的距離相差懸殊,眼看第二根繩子快斷了,卻苦無良策。要是就這么落下去那還了得!
當肥熊抱住菱花踉踉蹌蹌地走到對岸時,好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按鈕樣的東西。最上端的石塊開始緩緩脫落。
肥熊用盡力氣把菱花抱到平臺安全的地方,自己再也沒有力氣跳上這1米多高的平臺上,趴在地上,成百只蟾蜍涌向肥熊,完完全全地把肥熊遮得結結實實了。
菱花在平臺哭成淚人。伸出雙手……卻沒有任何回應。
第二根繩子與第一根繩子相距2米,但是第二根繩子與第三根繩子卻相距接近4米遠,每根繩子的總長度才2米,這可怎么辦?上端整個石塊眼看就支撐不住了。要是落下去,豈不是……
昊宗靈機一動,往后方晃去,拉住第一根繩子一拔,再綁在第二根繩子上,打了個死結,用力一晃,終于抓住了第三根繩子,立馬跳上平臺。
平臺上兩人大聲喊著:“肥熊,快起來??!快起來!石塊馬上就要落了!”
底端的肥熊還是無動于衷。絲毫沒有力氣了。
“隊長,你要干什么?”菱花說這句話的時候,昊宗已然跳進平臺下面。
“好你個肥熊,還要我陪你送命是吧。好,那我就來了??!”昊宗一邊罵道,一邊急促地把肥熊身上的蟾蜍掃去。背起肥熊,菱花使出吃奶的勁在上面拽。然后昊宗急忙地跳上平臺,在這瞬間,上端石塊剛剛落下,砸在地上。那些在底端的蟾蜍砸個粉碎,汁水、血水全都濺在外頭。
平臺上有個大石墩,幾個人躺上邊緩氣。
肥熊有氣無力地說著:“疼,好疼……我傷處有鳥東西鉆進去了……嘶……”
撕開包布,里面果真有很多大頭螞蟻密集地啃咬。周邊都腫得黑乎乎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這難道不就是嗎!
清理干凈了,再把傷口包住。撕開被子,掏出里面純白的棉花,貼在肥熊腳上被刺到得傷口處。
肥熊呆呆地躺著笑道:“呵呵……就算行軍打仗,士兵成了我這樣子,就得回家休養咯。我卻還得繼續……呵呵,繼續??纯次疫€能廢成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