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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變化太快,來不及蘇天想那么多,這句話已經被喊了出去,然后那人以非常快的速度將里面的觀音像給端了起來。
不知他們是不是配合好的,突然之間周河也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奔到了蘇天的面前。然后看著那個已經破裂的觀音像,突然笑道:“根據我們的規定,這個參賽品在材料上已經輸了,幾乎是說排在最后一名了。”
說著,周河和那個最早發現這尊佛像有問題的人隱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的眼中,都有著一股子得意的神情。
陸氏珠寶的心都一沉,陸放晴立馬就站了起來,驚異地看著那人手中的觀音像。
怎么會這樣?自己交過來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個完好無損的東西。怎么現在一開出來就成了這樣的呢?
陸放晴的心不住往下沉,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奧妙。
陸浩東更是臉色鐵青,不過他是將憤怒轉移到了陸放晴的身上。“好啊,這次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我看你怎么跟總部交待。”
陸放晴沒有理會陸浩東的質問,不過她的心里相當不好受,從現實的角度來說,他們陸氏珠寶現在已經出局了。
“不用急!”旁邊的方潤生這時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將視線集中到臺上,而是透過人群直接望向東方霸那邊。
東方霸身邊的那個女人帶著得意的冷笑看著他,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是他們在那天晚上下的手!”方潤生看著那個女人的冷笑,終于將心中的猜測證實。
“他們下的手!”陸放晴有些搞不清楚了,自己依稀記得他們給自己說過那天晚上的情況,那天晚上他們根本就沒碰過那個箱子。
除了陳之山,可是陳之山壓根就還沒動手就被他們給打斷了。
怎么可能是他們!
“不可能!”陸放晴連連搖頭否認。“那天晚上他們根本就沒動過,應該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而且,我檢查過了,第二天根本就沒什么異樣。”
“是東方霸那老頭動的手!”方潤生瞇著眼睛,一臉的沉穩。“我低估了那個老頭。我想,他應該不用碰到那箱子便能做到直接將雕像震裂。”
陸放晴一愣。
“不過現在管不了那么多,看看蘇天怎么處理現在的事情!”方潤生也知現在就算是自己知道了那老頭如何做的手腳又怎么樣。現在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而是如何扭轉局勢的問題。
“陸放晴,這次如果我們陸氏珠寶輸了,我一定要去總部投訴你!”陸濟臉色陰沉,恨恨道。
不過,陸放晴卻分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許興奮之色。
或許,他的機會真的來了!
陸放晴有些茫然,她微微抬頭,看到了蘇天正站在臺上。顯然,他也有些出神。
臺上,已經有不少的珠寶協會的工作人員都圍了上去,開始看著那個已經裂開的翡翠雕像。
“這個要重新評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評委突然這樣說。“像這樣的材質,根本就不能參加我們的比賽。”
“對,這樣的材質太差,
根本就沒資格進入我們的比賽!”很快,就有人開始附和。
“對,要重新評分!”
“這個產品根本就不足以打分!”
…………
上面,那些評委七嘴八舌,開始對這個裂開的產品的命運做一種判斷。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參加我們的大賽,按照我們的規矩,應該將這個參賽品踢出這個比賽內。并且……”周河突然之間開口,瞬間將一眾評委的聲音全給壓了下去。
“陸氏珠寶如此藐視我們珠寶大賽,應該要予以停賽一年處理!”
此言一出,一些跟著周氏珠寶走的珠寶行紛紛起哄。
那個最先拿過蘇天手中觀音像的家伙也是珠寶協會的一個理事,姓王。現在一聽周河這么說,馬上就附和:“周經理說得沒錯,這次陸氏珠寶的名次應該在最后。而且……如此潦草應付我們的比賽,應該予以禁賽一年的處理!”
王理事這么一說,倒有幾個珠寶協會的人立刻就跟著附和。
那個溫會長趕緊走到蘇天面前去,這個家伙上次在珠寶協會內發生那個賭局時雖然不在場,但是被沈全打了個電話去后,對這個蘇天可以說是印象很深。
“蘇先生!”溫會找雖然不知道這個蘇天具體是個什么人物,但能請動像沈全那樣的人物出來替他出頭,肯定不是個珠寶行修復師那么簡單的身份。
“溫會長,這東西交上去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怎么就成這樣了!”蘇天看著這個身體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問道。
溫會長一臉苦笑,這個他上哪知道去。
“那個……蘇先生,現在這事不好解決了。”溫會長看著臺上那一些人,心下有些棘手了。
現在的情況很復雜,假如周氏珠寶死咬著不放,還真有可能將陸氏珠寶列為最后一名甚至是禁賽一年。
蘇天皺著眉頭,突然開口說:“溫會長,假如這個東西突然之間修好了,可不可以?”
溫會長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過味來,可能是感覺蘇天在開玩笑,連忙說:“這個……要說現在能修好它當然是算的,可是現在根本就不可能。”
蘇天一聽他說現在修好它就行了,心里頓時一松,笑道:“那這個不用你擔心。”
溫會長怎么會信得過他,苦笑說:“蘇老弟,我雖然不了解你,但好歹我也是個珠寶協會的會長,說句你不中意聽的話,珠寶這東西我比你可以熟悉。”
蘇天笑道:“溫會長您這話沒錯,在珠寶方面您肯定比我熟,但我是個修補師,在修補這方面來說,我還是比你要專業一些。”
溫會長一愣,只當他是年少輕狂不懂事。
這時只見王理事說:“好,現在大家靜一靜,請各位珠寶行的代表先將里面的牌匾拿出來,上面有評委們打的分。然后大家舉牌后退一步,我們有專業的人士開始記分。”
陸氏珠寶的人都有些愣神了,現在就記分,是什么意思?
蘇天皺了下眉頭,剛想要說話,那個王理事就已經站到了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蘇總監,你們陸氏珠寶
的分要重新打過。等記完這些分后,我們再重新評分!”
很顯然,他們這是徹底要壓制自己。
蘇天看了眼陸放晴,但見她對他緩緩點頭,示意他先不用急。
蘇天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動。
于是上面又開始了漫長的記分過程,記分是這樣的。每個箱子里面都會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評委評定的分。
然后由珠寶行的代表將牌拿出來,再由工作人員對應相對的珠寶開始記分。
然后顯示在大屏幕上,這樣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三喜珠寶行第一了!”臺上,幾個可能是三喜珠寶行的人在那里看著屏幕高聲叫喊。
屏幕上顯示的分數是78.5分,這個分數已經算是不低了。而且,總共大大小小五十家左右的珠寶行此時也已經記了十幾家。
蘇天在上面是特別尷尬,眼睜睜看著別人在那記分,自己就傻站著,感覺完全就是格格不入啊!
蘇天在心里想著怎么趁機上去將那尊觀音像給拿過來然后快速修好,反正現在也不了那么多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修東西,而是怎么樣修好且不讓他們產生任何懷疑。
這種事情,畢竟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了。
蘇天想了想,然后就看到陸放晴一臉的緊張看著自己這邊,顯然,她現在也正在想轍。
蘇天突然的手往口袋里一摸,便摸到了自己的眼藥水。他心中一動,突然有了個荒謬的想法。
他凝神苦思了一會,確定自己這個方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與報酬相比,還是值得一冒的。
于是,他趕緊走了過去,直接從臺上跳了下來。“放晴,等你你盡量給他們組委會壓力替我爭取一回修補的機會。”
陸放晴聽聞此言,微微一驚,抬頭驚訝地看著蘇天說:“你是說你要修復那個觀音像?”
蘇天點頭,說:“沒錯,我要用最快的速度修好那個東西,不然這次陸氏珠寶會輸得很慘。”
陸放晴看著蘇天,總認為他是在瞎說。她雖然已經見過蘇天的神奇修補本領,但是那都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時間和工具。
現在在這里,人家不可能為了等他而將時間放寬。
“真是胡鬧!”陸浩東一聽說這話,立馬就青筋暴露,訓斥說:“我們陸氏丟了一次臉還不夠,還要你上去再丟一次臉嗎?”
蘇天本來是不想理會這個老頭的,但是這老頭的下一句可就惹怒他了。
“修修修,你那個修補古董就是個障眼法。騙子!”
蘇天皺了下眉頭,然后回頭看著那個老頭,很認真地說:“陸老爺子,我尊你一句就是陸老爺子,我要是不尊重你,就喊你一聲陸浩東。”
蘇天停頓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語氣。“陸浩東,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我告訴你,我在這里完全是沖著放晴的面子。我做事,做什么事不需要你來說,你也沒權利說。最起碼我在這里,不會只在那里窩里橫,而是盡力想辦法解決事情。從這個方面上來說,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