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嫩的玉手將一枚藥丸送進了老爺子嘴里,然后扶著老爺子靠在椅子上。幾秒鐘后,激動的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的老爺子居然平和了下來。
活生生的在鬼門關,被拉了回來。
“岑婧,她怎么在這里?”
“她剛剛……救了肖老爺子?”
“岑家可是崇城的一流勢力,他們要介入王肖之爭中了嗎?”
“不會,王家背后的實力,岑家也得罪不起!”
“岑婧姐,你這是……”王風看見岑婧,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岑婧看著王風,語重心長的說:“王風,你可能……麻煩了喲!”
“他在哪里?”
王風面色劇變,慌亂的朝四周張望。
他的反常舉動,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王風在找人?
找誰?
為何一副很怕的樣子?
這個崇城,除了面對他的主子,其他時候,王風好像再沒有這么狼狽過吧?
在眾人的疑惑之中,一席白色西裝,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不打女人
這個白色西裝男子摘下銀色墨鏡,將墨鏡順手插在旁邊一位濃妝艷抹的小姐胸前,擋住了這位小姐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胸前溝壑。
走到半路,他還隨手端起一杯高腳酒杯,將其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將酒杯向后一扔,酒杯剛好倒扣在紅酒瓶口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然后只見他從路過的男人手中拿過一只香煙,在轉盤桌上的餐盤上輕輕一劃,香煙就這樣被點燃。
深吸一口氣,吐出無數煙圈。
“老頭子,我回來了。”
白色西裝男子正是肖韓,他叼著煙抱了抱剛剛緩和下來的肖老爺子,低聲道:“您先休息,接下來,交給我。”
有了這句話,肖老爺子一下子放松下來,再沒有任何問題。
肖韓走上看臺,全場沒有搭理老爺子旁邊的他的那位親生父親。
下面,已經議論紛紛了。
“肖韓?他真的回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肖韓和王風,新仇舊怨很多問題要解決啊。”
“解決什么,他能把王風怎么樣?”
“現在不比當初了,肖家早就不行了,不然王風敢設這么一個局?人家孩子都懷了,肖家能怎么辦?”
“哼,裝神弄鬼,在非洲還沒學會低調,活該他當初被整。”
“昨晚的消息你們沒收到?肖韓,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看臺上,肖子林仿佛受了刺激,突然一把推向肖韓,大吼道:“你來干什么?看笑話嗎?你給我滾出去……”
啪!
肖韓一巴掌飛過去,肖子林當即滾在地上,眼鏡都被扇碎,嘴角還溢出血漬。
“沒大沒小,有我在的地方,輪得到你說話?”肖韓理都不想理這個所謂的優秀弟弟。真正優秀的人,又怎么會處理不了這些事情?
真正優秀的人,又怎么會被綠的這么慘而不自知?
反倒連累家族成為笑柄不說,更是差一點氣壞了老爺子! шшш?Tтkǎ n?¢ ○
這場鬧劇的所有參與者,都不可饒恕!
“你叫張依月?”
“嗯。”張依月本能的對肖韓有一種恐懼感,緊緊的靠在王風身邊,可她清楚的感覺到,王風似乎正在顫抖。
顫抖?
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我不打女人的。”肖韓說道。
啪!
張依月正想點頭,只覺得臉上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倒飛出去,半個臉都被打腫了。原本挺好看一張臉,現在更像是半個豬頭,眼睛都腫得只剩一道縫。
“賤人除外。”
“我不管你喜歡誰,懷了誰的孩子。但和我肖家訂了婚,哪怕頂著大肚子,也要把儀式給我走完。”
肖韓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崇城,誰敢接你這個盤!”
“肖韓你太過分了!不管怎么樣,你也不該動手!你們這么對依月,我們張家怎么放心將她交給你們。我看依月的做法就沒錯,王家比你們肖家靠譜多了,我……”
主賓桌上,張家二叔拍案怒起。
別人怕肖韓這個崇城一哥,他一個包工頭出身的怕什么?
可話都沒說完,只看見一道白影劃過,然后張家二叔一百七十斤的身體就起飛了,直接帶著兩三張椅子,往后滾了七八米。
宴會桌都撞壞了兩張。
只見他整個人蜷縮在地面,額頭上的血管都要爆炸開來一般,生不如死。
而剛剛踢出那一腳的肖韓已經站在了主賓桌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張依月的父親道:“張老板,下次賣女兒,記得只賣一家,不然會出事的,知道嗎?”
“知……知道了。”
張老板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可剛剛還在說話的二弟,從他身邊突然飛出去,那樣子指不定是死是活,他實在有些被嚇到了。
這個肖韓,下手太狠了!
他搞裝修的,也有施工隊,也干過一些打架斗毆的行當,可從來都沒聽說過有人能把一百七十斤的胖子踢飛七八米的!
“女兒不中留,我理解。今天我就不找你麻煩了,把所有桌上的白酒喝完,就算賠禮道歉了,去吧,我等你。”
肖家今天也是大慶典,擺了五十桌是肯定有的。
每桌兩瓶白酒,也就是一百瓶。
全部喝完,不死人才怪。
張老板猶豫不決,一臉為難。
“喝!”
肖韓突然一聲暴喝,張老板渾身一抖,活生生被嚇哭了。一邊流淚,一邊顫著手抱著茅臺,今天他吹個夠。
早知道,就不該聽老二的,讓依月和王家小子也搞一腿,現在人家肖家發怒了。
王家,也沒有之前想的那么靠譜。
解決完這些小事情,肖韓這才轉過身來,盯著王風。
“肖韓,你別太過分了。”王風的顫抖越來越明顯,他明明想要踩肖韓,但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這個人,他就從心底里恐懼。
“以前我也就不計較那么多了,但你跟我混過,應該知道……”肖韓虛起眼睛,寒聲道,“老爺子,是我肖韓的逆鱗。”
“話我擺在這里,自己斷腿,跪在外面七天七夜。命,我給你留下。不然……”
肖韓沒有再多說。
這話囂張霸氣,聽得圍觀眾人都是一愣。
華國國內,法治社會,敢在公開場合說命不命的,肖韓真的是唯一一個了。
但偏偏,王風知道,肖韓說的是真的。
肖韓,那是真的敢!
“哈哈哈,肖韓,你以為你是誰?李二少嗎?”
幾個和王風關系不錯的富二代再也忍不住了,這個叫做肖韓的,身手是好,可也太囂張了。
王風是跟著李二少混的,肖韓這么狂,李二少的臉往哪兒擱?
“李俊?”肖韓瞳孔一縮。
當年就是這位李二少,活生生逼得老爺子親自上門去賠罪,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五個小時,差點一命嗚呼。
也是這位李二少,逼得自己遠走非洲,中途甚至還遇到了人為操縱的劫機事件,差點永遠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李二少李俊,這仇,得慢慢算了。
“肖韓,二少現在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你現在坐飛機離開華國,還有活路。”王風半威脅,半勸告的對肖韓說。
“所以你是不打算自斷雙腿是嗎?”肖韓嘴角微微揚起。
“自斷雙腿,好大的口氣!”
大廳外面,一個一米八的精瘦男子趕來,他的腰間,別著一柄手掌寬、半公分厚、三十公分長的西瓜刀。
看見這個人,大廳中至少過半人倒吸一口涼氣。
“江安豹子,崇城城東地下勢力龍頭,一柄特制西瓜刀砍遍崇城,比你當初猛得多。”岑婧悄聲介紹道,“這是個有真功夫的人,據說崇城夠資格和他一對一廝殺的人不足十個。”
“李二少在崇城落戶之后,江安豹子就跟著李二少辦事了,他差不多比昨天那個特種兵頭領還要強一個檔次。”
“小子,自斷一臂,我饒你不死!”江安豹子抽出西瓜刀,嚇得周圍的賓客紛紛后退,有的滾在地上了,就手腳并用,生怕被殃及。
呸!
肖韓嘴里的香煙燃的差不多了,只剩一截煙蒂。
他包起嘴,猛的一吐,煙蒂飛射而出。
江安豹子下意識的覺得不妙,抬起西瓜刀擋在自己身前。
噹!
金屬交鳴,刺破耳膜。
“啊!”
江安豹子的西瓜刀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空洞,剛剛足夠一枚香煙穿過。只見這位平日里惡名遠揚的地下勢力老大,扔下西瓜刀,捂著自己的眼睛正凄厲哀嚎。
一截燃燒的煙蒂插在他的左眼中,鮮血如注,時不時還有裊裊煙絲升騰。
一股子燒糊了的味道,慢慢傳開。
十米遠,
一截煙蒂,
洞穿鋼板西瓜刀,
插入眼球!
王風噗通跪倒在地,他知道自己栽定了!
這樣子的肖韓,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通過李二少,王風也認識了一些奇人,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可抗的人。
顯然,此時的肖韓,就是這樣的人!
非洲三年,這個男人,變成了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