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羅定掃了一下大停車場,發現停著的都是奔馳寶馬,差一點的車一輛也看不到。
“孫老板,來這里的都是非富即貴啊。”羅定對孫國權說。
孫國權點了點頭,說:“是的,因為這里賣的可不是便宜貨,一般人也不會來這里。嘿,說老實話,這次如果不是事關重大,我也不會如此地講究。”
羅定點了點頭,跟在孫國權的身后往前走去,他也沒有問孫國權到底是什么事情要用到貴重的佛香,在他看來如果孫國權想說自然就會說了,如果不說那也沒有必要問。
“咦~”
羅定在佛香館的大門前停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那掛在大門上方的一塊黑底金字大匾,上面寫著“佛香館”三個大字,撲面而來的氣場頓時引起了羅定的感應,所以才停下腳步來,仔細地打量起來。
“真的是想不到一塊牌匾也有這樣強的氣場,看來題字的人是一個修為精深的啊。”
羅定知道象這種牌匾如果要形成氣場,那其實就是寫字的人造成的,細看這“佛香館”這三個字純樸無華,但是又有如深山老石,一股禪意似乎要透匾而出,露出的崢嶸有如小荷露出尖角一般,讓人注意卻不迫人。
“怎么了?”看到羅定停下腳步,孫國權不由得好奇地問。
“呵,這匾不一般啊,看來應該是高僧所書。”羅定指了指橫匾,笑著說。
現在對于羅定能猜出這樣的事情,孫國權已經見怪不怪了,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塊匾正是高僧所書,而且這個人羅師傅你也認識,他就是空了和尚,這個佛香館也是廣宏寺的物業。”
“原來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經營佛香,還有什么地方比佛寺更權威?橫匾由空了這種修行多年的高僧手書,上面的字因此而形成強大的氣場再正常不過了。
羅定和孫國權走進佛香館,展眼望去,發現整個佛香館的裝修相當的簡單,除了一個柜臺之外,整個足足有四百平米以上的大廳中擺著一個又一個的架子,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各式各樣的佛香。
“呵,這里都要成為一個佛香的博物館了。”羅定看著眼前這些佛香,不由得低聲打趣說。
“沒錯,聽說這里各式各樣的佛香應有盡有,而且上乘的品質,所以別看這里似乎是平凡無奇,但是可以說得上價值連城啊。”孫國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但他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里看到如此之多的佛香時的那種震撼。
羅定和孫國權走進佛香館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一些人在挑選佛香,但大家都是小心翼翼,不約而同地都盡可能不說話,所以整個佛香館里寂靜一片,只是偶爾才會傳來低語的聲音又或者是拿動佛香時不可避免地發出的聲音。
“孫老板,你想要哪一類的佛香?”羅定一邊翻著架子上的佛香,一邊問。
“哪一類?”孫國權不由得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還以為你已經來看過了,看來你是一無所知啊。”羅定一看孫國權這樣的反應,就明白了孫國權還真的是一點也不了解。
“嘿嘿,羅師傅我,我還真的不了解,我還以為佛香不就是燒的香嘛,哪里還想得到有這么多的區別呢。”
“這樣吧,我簡單地來說一下,佛香主要是分為燒香和涂香兩大類,燒香就是把香燒了,涂香就是把香料涂在物品或者是身上。你要買佛香,這首先就是決定是買燒香或者涂香。”
羅定這一樣說,孫國權馬上就明白了,他點了點頭,說:“我要買的是燒香,至于價錢嘛,這個倒不用太在意,只要是好東西,那就行了,送人嘛,總得拿得出手才行。”
“是去廟里燒用的,還是家里念經時用的?”
羅定的話再次讓孫國權愣住了,最后只得說:“一個人的老母親最近幾年吃齋念佛了,我的佛香就是買給她的。”
“那就是在家里念經時用的了,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給你挑點好東西吧。”孫國權這樣一說,羅定馬上就明白了。
“好,麻煩羅師傅了。”
既然是要送人的,而且是送給重要的人的,那這排在外面的香就不用想了,直接往里面走就是了。
走到最里面的人一排,羅定發現架上擺著的香盒已經比較少,整個架子上也不過就是寥寥的數十盒,但是羅定卻知道也許光是這一個架子的香的價值就比前面的十來個架子的還高。
看了看價錢,羅定笑著說:“一分錢一分貨,孫老板,你看這個價錢怎么樣?能承受得了么?”
孫國權湊過頭去看了看標價,發現那數字之后的一長串的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說:“不是吧?不就是燒的香么?這么貴?”
“嘿嘿,孫老板,你忘記了?我淘的一只法器能賣多少錢?所以這香這么貴,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說老實話,看到這些佛香的價格,羅定也嚇了一跳,他馬上就明白為什么這佛香館前停的都是好車了——一般人根本付不起這個價錢而且也不會付出這樣的錢來買這種香。
也許這里的香都已經上升到“藝術品”或者是“收藏品”程度了,這價格自然就一個勁地往上冒,跳得比股票厲害多了。
咬了咬牙,孫國權說:“買吧,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再貴也得買啊。”
雖然孫國權沒有說是送給什么人,但是看這種價格孫國權還舍得買,那對方來頭肯定不小了。
羅定打開其中的一盒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都非常不錯,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些香隔著盒子都在感應到上面的氣場,雖然沒有辦法與法器上的比較,但是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好東西了,從這個方面上來說倒也以得起標出的價錢。
“怎么樣,羅師傅,這里的香怎么樣?”孫國權看了幾盒,但除了價錢之外卻看不出什么差別來,最后只得放棄,自己來干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什么合格的人物。
“香身筆直渾圓,色澤均勻,搖之沒有粉末散落,確實是好東西,而且這香上都還有小小的氣場,所以說定這個價錢也是合理的。”羅定點了點頭說。
“香上也有氣場?不是說法器才有的么?”孫國權相當好奇地問。
“香也是法器的一種。”好的香燃燒的時候散發出來香味能夠凈化氣場,又怎么可能不是法器?羅定一邊說一邊把手里的一盒香遞給了孫國權說:
“孫總,這是用越南紅木沉香做成的香,質量相當不錯。”
“沉香木做成的香?”孫國權知道沉香木是一種難得的香木,是打造名貴家具的材料,卻沒有聽說過用它來做香的。
善緣居主營的就是香燭,雖然主要不以高檔為主,但是在香燭積累的知識是相當的多的,羅定在善緣居呆了這么長時間,在這方面的知識已經相當的豐富。
“沉香又叫天香,是一種難得的靈木,有避邪解穢的作用。沉香木在生長過程中沉香木不斷吸收天地曰月精華,再加上大自然的風雨的粹練洗禮,就會形成生生不息、共曰月長存的廣大能量和磁場。年份越長的沉香木的能量和磁場就越強大,也就越珍貴。”
“所有富含香氣的樹皮、樹脂、木片、根、葉、花果等都可以用來制成香料,再制成佛香,沉香木當然是也可以用來制造佛香。這一盒佛香就是用沉香木制成的,雖然所用的沉香木年份不長,但也算是好東西了。這種香點燃的時候能釋放出陽氣和香氣,川流不息,凈化環境,借靈木精氣轉換整個磁場,就會營造出一種安定祥和的環境”
羅定一邊說一邊把一盒打開的香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輕輕地一聞,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入,仿佛就象是一條細細的絲線一般從鼻子里鉆進去,然后往腦門緩緩而走,最后整個人頓時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這種香燒起來絕對不錯。”羅定心里想,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來,這樣的一盒香,不過是50支裝,那可是6位數起跳!如果不是好東西,敢叫這個價?
“那我們買哪一盒?”孫國權看著羅定拿出來的四五盒香,迷糊起來。
羅定拿出來的這些香價錢都差不多,他根本就下不了決定去買哪一盒。
“就買沉香的這一盒吧,對老人家來說這種香的特點正好,寧神。而且是家里的佛堂,香氣太重也不好,這一種的沉香木做的香味是比較淡的。”
羅定很快就作出了決定。
對羅定的話孫國權現在是言聽計從,馬上就拿起香盒往柜臺去結帳了。
孫國權去結賬的時候,羅定就在佛香館里的其它的貨架里慢慢地翻看著,難得來這里一次,總得好好地看看。看著面前這些佛香,羅定已經心中慢慢地就有了一個主意,自己的新店開張之后,也得進一些佛香,畢竟這也是法器的一個重要的分支,當然路子得走高端的,得往收藏品的方向去走。
“嗯?這是什么香?”
羅定突然鼻子抽了一下,他突然之間聞到一股與佛香有點相似但又不全是一樣的香氣——相比之下,這一股香氣仿佛更加地清新的動人。而且更讓羅定驚訝的是這種香氣自己似乎曾經聞過,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聞過。
低著頭看佛香的羅定疑惑地抬起頭,想找出這一股香氣的來源,在羅定看來能散發出這種特別的香氣的說不定就是絕世好香,怎么能放過?
“啊,廖……廖總,你怎么在這里?”
剛一抬起頭,羅定就嚇了一跳,因為在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有如曠野之中的野菊一般的女孩,正是廖子田,自從因為江中博的事情兩個人見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羅定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碰上廖子田,而他這個時候也想起了為什么之前自己覺得聞到的香氣有一點熟悉了,原來這股香氣不是佛香的香氣,而是廖子田身上傳來的香氣。
廖子田剛才看到了羅定,所以走過來想打個招呼,但是想不到一走到羅定的面前,就聽到羅定自言自語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雖然明知羅定不是故意的,但是心里還是相當的害羞——一個女孩讓人如此直白地說香,而且對方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廖子田真的是又嗔又怒,以她的地位,就連江中博那樣的人在她的面前都是夾緊尾巴呢。
但是廖子田又發作不得,畢竟羅定可不是故意的,所以最后只得是自己羞紅了臉。
羅定一看廖子田這個樣子,心里暗叫壞了,自己剛才的那一句話肯定是讓廖子田聽到了,心急之下,羅定立刻說:“這個……廖總,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是這里的佛香的味道呢……”
廖子田狠狠地瞪了羅定一眼,羅定頓時住嘴,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想彌補一個錯誤,卻又犯下了一個更大的錯誤——這個事情如果他不提,那廖子田就可以裝作剛才沒有聽到,可是他這一提,兩個人都得面對這件事情了。
一時之間,羅定和廖子田大眼瞪小眼,以兩個人的精明都大腦一片空白一般,根本想不到要說什么,一股怪異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彌漫開來。
慢慢地,羅定的臉也開始變紅,廖子田和她遇到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簡單來說如果王韻等人的都是紅塵中的人話,那么廖子田仿佛就是出塵的人一般——雖然是在紅塵中行走,但又不像是紅塵中人。
正是這種感覺讓羅定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一句話說得真的是太“猥褻”了,對方就像是一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紅蓮,而自己卻在無意之中伸手去逗弄了一下一般。
看到羅定這個樣子,廖子田的嗔怒一下子消失不見,相反輕輕一笑,說:“羅師傅,你怎么來這里?”
“呵,陪孫國權來買點佛香,他要送人。”聽到廖子田主動開口說話,羅定松了一口氣。
“我認識佛香館的度印大師,這里有一間靜室,不如我們去那里坐坐?”
廖子田這話一出口,就發現了一絲不妥,馬上就又接著說:“我有一些風水上的問題要請教。”
“行,沒有問題。”
美人相邀,羅定又怎么可能拒絕?羅定馬上就答應了,于是兩個人就走出了貨架,往靜室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