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克新抹了一把自己腦門,不由得小聲一點說:“這個,羅先生,這些就是我們生產(chǎn)的六帝七星祥云磚了。”
羅定故意斜起眼來看著付克新,一會才說:“我想你也是個明白人吧?知道六帝七星祥云磚的作用的吧?如果這里全是真正的六帝七星祥云磚,那這東西還會是寶貝么?”
“嘿嘿,羅先生你說什么?什么真正的六帝七星祥云磚?我可不明白,我們這里就把這樣的磚叫做六帝七星祥云磚。”
看到付克新還不松口,羅定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呵,羅先生,先不要急嘛,我們再看看,說不定能找得到你要的東西呢,這里這么多六帝七星祥云磚,總能找到你想要的。”
付克新攔下了羅定說。開玩笑,等了一年多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人上門來買六帝七星祥云磚,就這樣放走了還得了?剛才這一幅作態(tài),不過是確實是想把面前的這些質(zhì)量不怎么樣好的六帝七星祥云磚賣出去,第二就是就算一會賣不掉這些,那真正出好東西的時候,那也好要價不是?
羅定也不是真的要走,付克新這一攔,他馬上就順水推舟說:“我想付老板你還沒有搞清楚情況,這個六帝七星祥云磚認識的人可不多,如果今天我不買的話,那下一次再來人的時候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這個事情你可得想清楚。”
羅定的這一句話真正是刺到了付克新的弱處,他尷尬地笑了一下,說:“哪有,很多人來買我們的六帝七星祥云磚的。”
“我很肯定,你一定是在說假話!我來的時候,你一聽到有人來買六帝七星祥云磚,馬上就跑出來了;第二,剛才你拉開這個庫門的時候,那一聲尖銳的聲音說明這個門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打開過了;第三,我來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消息,這個廠子已經(jīng)早就不生產(chǎn)了。”
羅定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看著臉色已經(jīng)非常不自然的付克新說:“而且,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六帝七星祥云磚,如果付老板你想做這一筆生意,那就把好東西拿出來,要不就拉倒。我也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羅定的這一番話說得是連消帶打,一把子就把付克新的所有氣焰打了下去,一旁看著的楊千蕓也不由得暗暗喝彩,看來羅定不僅僅是在風(fēng)水上有著過人的本事,就連這討價還價的事情也是精通得很。
聽到羅定的這一番話,付克新不由得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勉強地笑了一下,說:“好吧,看來羅先生真的是識貨人,那隨我來吧,我?guī)銈內(nèi)タ纯凑嬲牧燮咝窍樵拼u。”
說著,付克新轉(zhuǎn)身往廠子里面走去,羅定馬上就跟了上去,楊千蕓一聽,還真的是有好東藏省著啊。
付克新領(lǐng)著羅定和楊千蕓往里走去,捌了幾個彎,進入一個小的房間,付克新才轉(zhuǎn)身說:“你們先坐一下,我去把六帝七星祥云磚給你們拿來。”
“好,付老板,麻煩你了。”羅定笑著點頭說。
付克新一走,楊千蕓馬上就小聲地對羅定說:“羅定,這里有好東西?”
“對,一定有,就看這個付克新愿意不愿意拿出來了。”
之前也許是由于距離過遠的原因,羅定并沒有感應(yīng)到這里有強大的氣場,但是走到這里,羅定已經(jīng)百分之百感覺到紅星磚石里一定藏著好東西,因為他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了不少氣場,只是這些氣場似乎很強大,但是又似乎很弱小,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并不妨礙羅定信定這里有好東西。
這種純正的氣場,絕對是法器才有的!
“我看這個付克新是要錢的人,只要我們開的價錢合適,那我想他一定會同意的。”楊千蕓也是有著豐富閱歷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付克新是什么樣的人。
“沒錯,正是這樣,先看看他拿出來的是什么樣?xùn)|西再說吧。”羅定相當同意楊千蕓的看法。
抬起頭來看了看墻上貼著的圖片,羅定不由得愣住了,因為這間很顯然看起來像是辦公室的房間里盡是一些老舊的書、老舊的畫……總之一句話,這個地方不太像是付克新這樣的年紀的人所會做的布置。
“千蕓,你能不能找人來查一下這個廠子的背景,甚至是付克新這個人的一些情況?”
羅定看著近一切,心中突然一動說。楊千蕓是記者,而且是名記,她的能量有多大,羅定還不知道,不過這樣的事情問她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怎么,你覺得有古怪?”楊千蕓愣了一下,好奇地問。
“嗯,是的,你看,這個辦公室會是付克新這樣的年紀的人坐的地方么?這里的布置太古怪了。別的不說,你看我現(xiàn)在坐的這一張椅子,這可是藤椅子,而且這么舊了,這個付克新也不過是三十出頭,他用這樣的東西那不奇怪?”
聽到羅定這樣說,楊千蕓仔細地打量起周圍的設(shè)施來,發(fā)現(xiàn)正如羅定所說的那樣,這里的一切與付克新這個人的年齡太不配了。
“嗯,確實,這個太不正常了,那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里?”楊千蕓馬上就警惕起來說。
羅定搖了搖頭,說:“這倒不用,你剛才不是說了么,這個付克新是見錢眼看的人,他應(yīng)該不會打別的主意的。查他一下,了解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了。”
“好,那一會我們離開的后再來辦這件事情吧。”楊千蕓想了一下,覺得羅定說得有道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走,然后就是付克新走了進去,手里拿著一塊磚。
羅定的右手手心一跳,心也不由得跟著跳了一下,羅定馬上就知道付克新手里拿著的可是好東西。
“呵,羅先生,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們要的六帝七星祥云磚?”付克新把手里的磚放到了羅定面前的桌子上。
“好,我看看。”
羅定拿起付克新放下的磚,仔細地打量起來,只見這一塊磚的最外沿銘刻著中國傳統(tǒng)的祥云圖案,而且是首尾相接,絲絲入扣,然后就是七星各在其位,然后就是六帝……這做工確實是莊柳那里的那一塊不能比的,而且更關(guān)鍵的是,此時這一塊在羅定手中的六帝七星祥云磚上傳來的一股強大的氣場感,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就是真正的六帝七星祥云磚了。”羅定心里暗暗道。
“怎么樣,羅先生,這塊磚還不錯吧?”付克新一直在留意著的神色,只是可惜的是從一開始羅定的臉上就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來,這讓他根本就看不出羅定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這個……品質(zhì)一般……我可不要。”
羅定剛想點頭說自己就要這個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脫口而出的話就換成這樣的一句,因為羅定突然想到也許這個付克新的手里還有更好的,不如就拿這話詐他一下。
付克新的雙眼一下子瞇了起來,仔細地打量了好一會羅定,才說:“看來羅先生真的是行家啊。”
羅定坦然與付克新對視著,點頭說:“如果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又怎么會來買這種六帝七星祥云磚?”
“呵呵呵……”付克新突然笑了起來,一會才繼續(xù)說,“老實說,羅先生,我手上還有一些比這個更好的,不過這價錢嘛,就高了。”
“價錢好說,不過我得先看貨。”羅定毫不猶豫地說。
付克新馬上就搖了搖頭,說:“不行,你們想看貨,就得先把錢拿來。”
羅定攤了攤手,說:“你也看得出來,我們今天不可能帶錢來了。”
“明天,咱們找一個地方,我們就在那個地方見面,六帝七星祥云磚我?guī)ィ憧瓷狭耍o錢就拿走,看不上那一切拉倒。”
羅定想了一下,突然笑著說:“那在付老板你看來,我們應(yīng)該帶多少錢來?”
“那得看你的胃口有多大了,大的話,三五百萬,我想也差不多了吧。”
付克新說這話的時候心不由得跳了起來,如果這一筆生意真的做成了,那從今以后就可以躺著吃香喝辣的了!
“嗯,看來付老板的手上有不少的貨啊,行,這樣吧,明天下午,到縣政斧前的那個酒店,三星的那一家,我們就在那里見面,如果貨我驗了沒有問題,錢馬上就付。”
羅定事實上也沒有多少選擇,因為自己對六帝七星祥云磚是志在必得的。
“好,爽快!那明天見!”
“好,明天見。”
看著羅定和楊千蕓離開的背影,鄭文強走了過來,說:“付哥,這兩個都是有錢的主啊。”
“廢話,不是有錢的主,會來找這種六帝七星祥云磚?”付克新沒好氣地說。
鄭文強想了好一會,也沒有想出這買磚與有錢有什么關(guān)系。付克新也懶得和鄭文強解釋,說:
“走吧,我們?nèi)蕚湟幌隆_@一次可是大買賣呢。”
說著,付克新和鄭文強兩個馬上就走出辦公室,然后打開了幾道門之后才最后進入了一個小的庫房之中。
看著那些碼在地上的十塊六帝七星祥云磚,鄭文強不由得說:“付哥,這些磚好像也不多啊,我們都賣給他?”
“嗯,都賣了,然后我們也不用在這個破廠子里呆著了,到時帶你吃香喝辣的!”
付克新也不想再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之膠如果不是怕那些來找六帝七星祥云磚的人找不到自己,所以不敢離開廠子,他才不會在這種地方一呆就是一年多了,現(xiàn)在眼看著就要脫離苦海,哪里還會想著在這里“落地生根”什么的?
“這才十塊,難道一塊能值五十萬?”鄭文強想起剛才付克新可是讓羅定帶來個三五百萬來的,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啪!”
付克新在鄭文強的后腦上又拍了一巴掌,說:“你這小子什么時候才能覺得聰明一點?我們就不能在這里面摻一點假的么?反正他們又看不出來。”
“啊!?看不出來?我剛才看那個什么羅先生挺厲害的,萬一他看出來怎么辦?”鄭文強頓時傻眼了。他還真的沒有想到付克新會這樣做,但是在他看來這事情并不可行,因為那個姓羅的人確實是很厲害的樣子。
付克新的嘴角撇了撇,說:“他厲害?他厲害是因為還沒有碰到能以假亂真的六帝七星祥云磚!我會笨到隨便拿點不上檔次的東西去冒充好貨么?”
鄭文強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有兩塊一模一樣的六帝七星祥云磚放在面前,還能不能分辨得出來就難說了,“嘿,付哥,還是你腦子好使啊!所以說做老大的就是做老大的,就是不一樣啊。”
“得了別廢話了!給我把這些磚裝到箱子里”付克新大聲說。
“可是……付哥,這假的東西在哪呢?”鄭文強不由得奇怪地問。
“在另外一個倉庫里,我們會一會再去裝。”
“對了,付哥,這里還有幾塊破舊的磚頭,要不要一起裝進去,糊弄一下?”
“你這不是搗亂么?這種破磚頭,誰會要,我把它們放這里是墊底的,要不這些真正的六帝七星祥云磚受潮了怎么辦?”
付克新不耐煩地說。
“嘿,這叫做真做假時假亦真,你想一下啊,如果我們都是清一色的好模好樣的六帝七星祥云磚,說不定那小子會起疑心呢,把這幾塊弄進去,就是要混淆視聽的,打亂他的判斷嘛。”
“咦,你這小子似乎終于開竅了。好,就裝進去吧!”付克新想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志不在于惑敵,而在于擾敵!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出了紅星磚廠的大門,楊千蕓馬上就對羅定說。
“打電話給孫國權(quán),讓他派人送錢過來,同時,讓他也派些人過來,這里畢竟不是我們的地方啊。”
羅定對此早就有定計,馬上就說。
“嗯,就這樣辦。”楊千蕓也知道羅定的這個想法是很現(xiàn)實的,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里又不是深寧市,而且那個付克新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羅定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孫國權(quán)的手機:“……嗯……送800萬的現(xiàn)金過來……還有派些人過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