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杜軒家里。
江寒站在一個玻璃箱前,看著里面的信封,眉頭微皺。
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這枚信封中潛藏的鬼氣,比上次多了起碼十倍有余。
不過,這對江寒來說依舊不算什么,隨手就可以將其消滅。
但是,江寒卻不想這么做,他想保留這個信封以及其中的鬼氣,好留作證據,到時候用來指控吳奇。
不僅如此,上次被江寒封印的那封請柬,今天也被他帶來了。
有這兩個證據在手,吳奇到時候想不承認也不行。
“杜軒,這個信封中潛藏的鬼氣比上次多了足足十倍,我要毀掉它容易,但是想封印就難了點,需要用到一些道具。”江寒皺眉說道。
杜軒聽到江寒的話,心中慶幸不已,這次的鬼氣比上次竟然多了足足十倍,還好他沒碰,否則下場肯定慘不忍睹。
試想,那個保鏢只是碰了一下,就發了瘋,要是杜軒親自打開,說不定會被當場弄死。
“江先生請說!”杜軒立刻回道。
“你去派人買一些朱砂和黃紙,上好的毛筆也給我準備一支,有這幾樣足夠了。”江寒說道。
“呃……是!”
杜軒愣了一下后,馬上派人去買。
他本以為封印十倍鬼氣,需要很多的東西,甚至可能還要準備幾天,可是聽江寒說完后,他才知道,是他想多了。
“十倍的鬼氣,幾張黃紙就能搞定?江先生到底有多厲害啊?”
想到這里,杜軒對江寒的態度越發恭敬起來。
過了一會兒,東西還沒買回來,錢國豪倒是趕來了。
“江先生,怎么回事?”錢國豪進來后著急的問道。
江寒看了杜軒一眼,示意讓他來說。
杜軒也不廢話,簡單的說了一遍。
“那你怎么樣?有沒有事?”錢國豪問道。
杜軒有些詫異,沒想到錢國豪竟然會關心自己,這讓他微微有些感動。
“喂!我問你話呢,剛才還好好的呢,怎么突然變傻了?”錢國豪懟了杜軒一下。
杜軒氣的差點吐血,剛才的感動也蕩然無存。
“你才傻了呢?我身體好著呢,你這個老雜毛說什么呢!”杜軒罵道。
錢國豪也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看來你真的沒事。”
杜軒:“……”
“老杜,這個吳奇是想置你于死地啊!看來他是擔心上次的鬼氣不能要你的命!”錢國豪又說道。
“嗎的,吳奇這個狗賊,今天晚上我就帶人砸了他的宴會!”
杜軒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吳奇,以絕后患。
“別沖動,宴會上各界名流都在,豈是你撒野的地方?再說,有江先生在此,你還怕報不了仇嗎?”錢國豪勸道。
“江先生,您說怎么辦?”杜軒對著江寒恭敬的問道。
“等到了晚上的宴會,你們不要打草驚蛇,見機行事即可,而且,我會隨時遙控指揮你們的行動,到時候你們聽我指揮就好了。”江寒靜靜說道。
遙控指揮?
杜軒和錢國豪相視一愣,他們又不是機器人,怎么遙控指揮。
江寒微微一笑,嘴唇微動,但是卻沒有絲毫聲音發出。
錢國豪呆了一下,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杜軒。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杜軒對著江寒不停點頭,過了一會兒又不停搖頭,仿佛江寒在和他說話一般。
“什么情況,難道我聾了?”
錢國豪立刻掏了掏耳朵,但是依舊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行了,不用掏耳朵,你沒聾,這是【傳音入密】,你能夠在很遠的地方聽到我的傳音,但是別人卻聽不見。”
江寒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錢國豪的耳朵。
錢國豪大驚,當他聽清楚話語的內容后,立刻驚奇不已。
他又看向了杜軒,發現此刻換成杜軒一臉茫然了。
試驗了一會之后,杜軒和錢國豪都對江寒的這手【傳音入密】嘖嘖稱奇。
就在這時,杜軒的手下把黃紙等物都給送了過來。
江寒把這些東西隨意的放在桌上,接著就筆蘸朱砂,神情肅穆的在一張黃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一連畫了三張,江寒才停下手來。
“這兩張符,你們貼身收藏,可保自身不被鬼氣襲擊。”江寒給了他們一人一張。
“多謝江先生厚賜!”
杜軒和錢國豪紛紛大喜,恨不得把對方的那張也搶過來。
“好了,現在我要把信封取出,你讓其他人退到方圓五十米外。”江寒對杜軒說道。
“什么!五十米!”
杜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到江寒又說了一遍后,他才終于確定。
接著,他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此刻,這里只剩錢國豪和江寒兩人。
錢國豪眨了眨眼,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玻璃箱中的信封。
“江先生,那我也出去了。”錢國豪說完,就要退出去。
江寒擺了擺手:“你不用出去,在這看著就好。”
“啊?”
聽到這話,錢國豪差點哭出來。
他心道:我可是你親同桌的親老爹啊,甚至將來還有可能是你的親岳父,你現在就這么對我?難道是想給我個下馬威,讓我這個當岳父的不要太放肆?
鈴鈴鈴鈴……
江寒手機響起。
“江先生,你可以動手了,我們都退出五十米外了!”杜軒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現在馬上過來。”江寒說完就撂了電話。
噗嗤!
錢國豪心中一樂,這回有伴了。
過了一會兒,杜軒一臉懵逼的進來了。
他懵逼之中還有一點忐忑,當發現玻璃箱還沒有打開時,他才微微放下了心。
“江先生,啥事啊?”杜軒笑得比哭還難看。
“對啊,江先生,您把我們留下干嘛啊?”錢國豪也跟著問道。
江寒表情一肅:“你們雖然在普通人里算是閱歷豐富,但其實不然,還有很多東西是你們根本沒接觸過的,鬼氣只是其中之一,現在讓你們留下,就是想讓你們多多漲漲見識,免得以后見到類似的東西,驚慌失措之下失了方寸!”
杜軒和錢國豪聽到后,眼睛一亮,江寒說這話,明顯是把他們當成了心腹,想要培養一番。
他們二人心下稍安,但是依舊十分緊張。
“放心,你們身上有我制作的符纂,鬼氣不會傷害到你們。”江寒又說道。
聽到這里,他們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江寒不再多說,走上前去打開玻璃箱,取出了里面的信封。
接著,就將其拆了開來。
杜軒和錢國豪立刻如臨大敵,生怕其中沖出什么妖魔鬼怪。
就在江寒拆開信封的一剎那,突然,一陣凄厲的慘叫從信封中傳了出來。
下一刻,一大團濃郁的黑氣,從信封中洶涌噴出。
“哼!在我面前,還敢放肆!”
江寒厲聲一喝,接著,就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最后一枚符纂貼在了信封之上。
接著,黑氣就又鉆回了信封中。
吼!!
信封中傳出一個十分不甘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滲人。
杜軒和錢國豪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他們此刻手中都攥著一枚符纂,而此刻符纂則微微泛著金光。
見黑氣被江寒制服,杜軒干笑了幾聲,就要大聲夸贊符纂厲害,順便拍江寒的馬屁。
就在這時,一聲比剛才更加巨大的吼叫聲從屋外傳來。
“老杜,你可從沒告訴過我,你還養獅子啊!”錢國豪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養什么獅子!哎,不對啊,人都被我叫到另一邊去了,那邊應該沒人啊,難道真是獅子!”杜軒也嚇了一大跳。
“你那個保鏢呢?”江寒突然想起了什么,眉頭一挑。
“什么保鏢?”杜軒一愣。
“就是第一個接觸信封的保鏢!他不是被你的私人醫生打了麻醉藥嗎?”
“嘶!”
杜軒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早就把這個保鏢給忘記了,恐怕其他人也沒想起來。
咚咚咚咚!
突然間,地面微微震動。
下一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江寒幾人所在房屋的一面墻壁轟然倒塌,接著,一個身高兩米的巨人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江……江先生……我知道我那個保鏢在哪了?”杜軒帶著哭腔說道。
江寒看向杜軒。
杜軒指著這個兩米巨人,顫顫巍巍的說道:“他就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