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原本想著隨便找一處能夠容身的地方住著就好,卻沒想到溫鴻九居然為他們安排了這么一棟豪華大別墅,他自然是求之不得,能夠住得好點,當然是再好不過。
陳武并沒有立刻離開,他向肖遙問道:“肖大師,您看看是否還有其他什么吩咐,九爺囑咐過我,說不管肖大師您有什么事,讓我全力配合。”
肖遙本來不想麻煩陳武,但仔細想想,有些事,或許可以問問陳武,而且,還可以讓他幫忙打聽打聽消息。
想到這,他對陳武說道:“武哥,說起來,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肖大師有什么事只管問便是?!?
“你可知道玄青觀羅天師?”
陳武立刻點了點頭,
“當然知道!實不相瞞,我還曾去玄青觀聽羅天師講過道。只不過……”
他話說到這,欲言又止。
肖遙立刻追問:
“只不過什么?”
陳武嘆了口氣,說:“唉,還不是九爺出了那檔子事,我就再也沒去過了。白白在玄青觀投了好幾十萬,一分錢都沒拿回來。”
肖遙不免有些好奇,問道:“九爺出哪檔子事?”
“這事肖大師您應該知道啊,九爺大半年前就是去了一趟玄青觀,回去后,身體就每況愈下,后來還是肖大師您把九爺治好了。九爺認為是遭人陷害,就讓我暗中調查,我查了之后才知道,原來玄青觀與趙傲天的關系十分密切。而當時,九爺與趙傲天之間,正在爭奪一塊地的開發權。想必是趙傲天借玄青觀之手,對付九爺。”
聽了陳武所說,肖遙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確實聽九爺提起過,不過他并沒有告訴我,他就是在玄青觀中的邪?!?
“反正,九爺在玄青觀出的事,而又是我帶九爺去的玄青觀,雖說事后九爺沒有怪過我,但我心里難安啊。我本想去玄青觀為九爺討回公道,不過左總管知道后,卻制止了我。還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我是一直沒想明白,九爺怎么就咽得下這口氣。但九爺的話,我不能不聽,所以,從那以后,我就再不去玄青觀,眼不見心不煩。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那座道觀給砸了?!?
陳武越說越激動,肖遙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爺,是性情中人。他倒是樂意跟這種性情中人打交道,至少沒那么多花花腸子,不用猜疑那么多。
肖遙笑了笑,說:“武哥你也得理解九爺的苦衷,那趙傲天的勢力大得很,九爺要是公然與他撕破臉,沒什么好處?!?
陳武嘆了口氣,
“哎!我也知道,可就是一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有口氣咽不下。對了肖大師,您是想問我何事來著?”
肖遙笑了笑,“剛才已經問了。既然你曾去玄青觀聽過道,那正好幫我個忙?!?
“肖大師請講?!?
“再去一趟玄青觀。”
陳武微微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肖大師,您……您讓我去玄青觀?”
肖遙點了點頭,解釋道:“武哥你別誤會,我不是讓你去玄青觀聽那幫臭道士瞎扯淡,而是想請你去打探打探消息?!?
“敢問肖大師您要打探什么消息?”陳武立刻追問。
“據我推算,玄青觀將有大事發生,你只需幫我了解一下,觀里究竟發生了大事便是?!?
陳武當即拍著胸脯表示:“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我雖說已經有大半年沒去過,但畢竟還是玄青會的會員呢?!?
“玄青會?”
“是?。≈灰侨バ逵^聽羅天師講道的,都可以加入玄青會,不過前提是繳納五十萬作為會費?!?
陳武說到這,又有些懊惱道:“唉,我這五十萬,算是徹底打水漂了?!?
肖遙淡淡一笑,
“也不見得打水漂啊,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嘛?!?
“呵呵,那也是!至少能幫上肖大師您?!?
“對了,武哥你再幫我個忙??纯茨懿荒芟朕k法弄到玄青會的會員名冊?!?
陳武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這個……,只怕有些難辦,因為玄青會有規定,不得打探其它會員的信息,所以,玄青會對會員身份也是嚴格保密。我估計,只有玄青會的電腦里面,才存有會員名冊信息?!?
“玄青會的電腦?”
肖遙沉吟片刻,抬起頭來對陳武說道:“那我自己想辦法吧,武哥你只管幫我了解一下觀里發生事情就好。”
“行!我現在就去一趟。肖大師,你們在這里好好休息,打聽到什么消息,我再來向您匯報?!?
“有勞武哥了?!?
陳武起身告辭。
待他離開別墅,蕭飄然有些好奇地沖肖遙問道:“你要玄青會的會員名冊做什么?”
肖遙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總覺得,這幫家伙成立玄青會,天價販賣所謂的長生丹,絕不僅僅只是斂財這么簡單。若只是斂財,他們應該來者不拒,但恰恰相反,他們對挑選會員十分嚴格,再聯想到劉建的死,我懷疑,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
“所以你是想看看,加入玄青會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肖遙點了點頭,
“既然老子已經著手調查,那就得把整件事調查清楚了?!?
……
下午五點多鐘,陳武急匆匆地回來了。
一進門,他便喘著粗氣說道:“肖……肖大師,您……您真……真是料……料事如神……”
見他上氣不接下氣,肖遙忙給他遞上一杯水,
“武哥別著急,先喝口水,再慢慢說?!?
陳武伸手接過水杯,一仰脖子,將整杯水一飲而盡,
緩過氣來,他繼續說道:
“肖大師,玄青觀當真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肖遙明知故問。
陳武回答:“羅天師,被人給殺了。”
“是么?”
“千真萬確,警方封鎖了案發現場,我聽說,是被夜游神殺死的?!?
“所以,他是死有余辜咯?!?
“呵呵,反正我覺得是該死?!?
“那你還發現什么?”肖遙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