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事兒,那小子命硬著呢,連炸彈都炸不死,還怕什麼。再說死了不是更好…”
老頭明顯還是在氣頭上,對於賀奇的擔憂也是忽略掉了。
“呵呵,希望如此吧。”
對於盧喬洋的性格,他還是清楚的,他決定不是個意氣行事的人,要是沒有把握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兵王,兵王…”
“偶像,偶像…”
對於丁塵的冒險行爲,士兵們不但不會覺得丁塵自大,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英勇的表現(xiàn),這是他們所缺乏的。
自己缺乏的東西,自然會格外的崇拜,當然沒有實力的這樣做,肯定會讓人以爲是在裝逼,但是見識到丁塵實力的人,都覺得他是深藏不露。
而那個老兵王鄭錢也是有一點緊張,雖然他開槍的時候,會非常地冷靜,可是面對著要朝自己的戰(zhàn)友開槍,他還是有一點心裡壓力的。
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他心裡也會愧疚的。這也是他會有一些情緒波動的主要原因。
“盡力地表現(xiàn),不要藏著,你傷不到他的。”
這是盧喬洋離開的時候,在鄭錢面前說的話,就是爲了讓他能夠放下顧慮,拿出自己所有的水平。
也許是盧喬洋的話起到了作用,那個老兵的眼睛開始變得清澈,而且人也平靜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是根木樁一樣。
這明顯就是一個標準軍人應該有的狀態(tài),說明巔峰狀態(tài)的他又回來了。
隨著比賽時間的來臨,裁判員也拿出了手時的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就意味著比賽正式開始了。
當然,這個可不是比賽用的那些裁判槍,只有火藥,沒有實彈,這個可是*實彈,在部隊裡面,還會缺少槍和子彈嗎?何必多此一舉用裁判槍呢,這顯然不是軍隊的做法。
當槍響之後,那個兵王第一時間舉起了手中的槍,經(jīng)過短暫的較對之後,立刻就開出了一槍,槍帶著一陣煙霧,開始突破重圍,向著丁塵所在的位置急速而去。
很快地,子彈就來到了中間的鐵板中央,非常準確地擊中了那個靶洞,子彈速度不減,朝著丁塵急馳而來。
而此刻丁塵似乎還沒有舉槍,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嚇傻了。
“他怎麼還不動?不會是嚇到了吧?”
“不會吧,按照他平時的表現(xiàn),應該是有後著吧。”
“可是他再快,別人子彈已經(jīng)穿過靶心了,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第一場就讓丁塵敗了,難免讓很多的士兵都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兵王也有失手的時候啊。
當然,對於這種情況,藏在某天臺看的賀奇,反而是調(diào)大瞭望遠鏡的倍數(shù),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一點。
他不相信丁塵會就此認輸,對於丁塵的性格,他也是有所瞭解的。要麼不做,要做肯定是要做到最好。
果然,就在子彈離他的身體非常近的時候,他突然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別人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擡起來的,反正就是這麼就起來了,連一秒都不到,零點零幾秒的時間,他的手就將槍平舉了起來。
要不是起清楚了丁塵的動作,別人還以爲是拍電影呢。
可是這種視覺上的欺騙,確實是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只覺得太慢了,而這種慢,比他們?nèi)σ愿暗乃俣冗€人快幾倍。
他手指輕釦板機,很快地就開出了一槍,隨著槍響之後,衆(zhòng)人屏住呼吸間,明顯聽到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難道打中子彈了??”
“不,不會吧?”
其他的士兵也有點不太確認,可是子彈那可是接觸光速啊,你肉眼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它的運行軌跡。
除非了放慢很多倍,纔可以看到,他是怎麼運行的。
“好,好像是打中了??”
“你怎麼知道??”
看他身上,沒有出現(xiàn)彈孔,說明沒有中彈,難道不是打中了麼??
那個士兵的一句話,立刻就提醒了所有的士兵,對啊,既然沒有受傷,那顆子彈也不可能憑空消失,那麼那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明顯就是丁塵打中了高速移動的子彈。
“我擦,要不要這麼變態(tài)啊?”
“這也能打中?”
遠處的兩個老頭,見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住地爆粗口了,這種情況,在軍隊裡面根本就不可能出現(xiàn)的。
只要是人,就根本不可能有這麼神奇的能力,除非經(jīng)過準確的計算,纔有這種可能。
可是,也沒見丁塵去測量,就這麼一伸手,一扣板機,對方射來的子彈就被打掉了。
“哇,好,兵王,兵王…”
“加油,加油…”
隨著丁塵這一槍的奇蹟,再一次讓現(xiàn)場沸騰了,那個兵王看到一槍沒有奏效,又擡起槍向著丁塵開了一槍。
此刻的丁塵,眼神正朝著士兵們點頭微笑呢,還沒有意識到,另外一顆子彈已經(jīng)出發(fā)了,等聽到聲音的時刻,子彈已經(jīng)飛了好久了。
“我擦,怎麼能這個時候射??”
“是啊,明顯就是乘人之危嘛。”
很多的士兵都爲自己剛纔讓丁塵分心而內(nèi)疚,所以就開始質(zhì)疑那個老兵。
其實那個老兵是沒有錯的,大家也都知道,這是模擬真實的戰(zhàn)場,任何的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的,只要贏了,就是最終勝利者。
在戰(zhàn)場上,絕對沒有什麼是光明或者陰暗的招式,都是爲了輔助戰(zhàn)爭的勝利而已。
爲此,丁塵也是皺了皺眉,還是這麼輕飄飄地將手舉起來,一樣的慢,還是那種快到極致的慢。
這一次,丁塵沒有選擇開出兩槍,而是直接扣了兩下板機,直接兩槍開出。
“咦,難道是沒把握??”
“或許吧,剛纔沒做好準備。”
顯然剛纔丁塵走神了,大家也都理解地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這兩槍打完了,他不是輸了??”
“是啊,輸了。”
因爲每個人手裡只有三發(fā)子彈,就算第二顆子彈,他還是一樣地接住了,但是手裡沒有子彈了,唯一的結(jié)局就是輸。
“唉,可惜啊…”
衆(zhòng)人都搖頭爲丁塵惋惜,可是賽制就是如此,你也永遠無法改變。
“這小子不會又想搞什麼鬼吧??”
“估計是,我們再看看。”
依舊是遠處的兩個老頭,一邊說著話,一邊調(diào)整著自己的望遠鏡,因爲有了這個,他們可以依稀地看到子彈運行的軌跡。
就像兩條彗星一樣,破開空氣,朝著前方直奔而去。
而丁塵的兩根子彈,明顯是有一前一後一間的間距。
通過望遠鏡,賀奇他們清楚地看到,前面那顆子彈,依舊是跟那個老兵開出的子彈闖到了一起,兩顆子彈碰撞的中間,產(chǎn)生了一定的間隙。
“既然已經(jīng)打中了,還需要開另外一槍…”
正在老人思考的時候,他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就是那短短的子彈碰撞的間隙間,另外一顆子彈,從這個間隙中穿了過去。
這個間隙,如果稍微地差上十毫米,那麼就會被碰撞的子彈擋住,可是就是差這麼一點距離,子彈準確地穿了過去。
“太精準了…”
兩個老頭一邊看,一邊舔著嘴脣,依稀感覺到自己渾身涌動著的熱血,想到了自己年輕時戰(zhàn)爭的那種激情。這就是一種致命的技巧。
“他打那顆子彈幹什麼?不是應該打右邊的嗎?”
顯然兩個老頭不太明白,丁塵爲什麼要打在左邊的那個彈道上,那明顯是兵王射擊的彈道,那樣也只能打中老兵的右胸。
這樣只會讓老兵受傷,老兵手裡一樣還有一顆子彈,可以準確命中丁塵的左邊,也就是他的心臟,一樣算是輸?shù)摹?
“我擦,拐彎,尼瑪,太噁心了。”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
兩個老頭透著望遠鏡,不停地在那裡直接罵粗了,也不再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因爲丁塵幫助他們解答了剛纔的疑問。
爲什麼他打的是右邊,因爲子彈在穿過彈孔的時候,明顯地擦了一下,並沒有直線地往前進,而是拐了一個彎直接朝著那個老兵的左胸奔去。
其實這也是一個技巧的應用,甩槍,丁塵在開第二槍的時候,手腕甩了一下,從而讓子彈在行進了預定距離,再借助彈孔擠壓時,產(chǎn)生的氣壓形成了一個氣旋。
這個氣旋直接將子彈的方向給改變了大概三四十度的樣子,然後繼續(xù)直線地飛行。
“我,我輸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很多的士兵都不太清楚,爲什麼那個老兵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兵沒有說話,只是解下了自己的衣服外套,在裡面的防彈衣上,明顯嵌著一顆帶著金屬光澤的彈頭。
“我擦,拐彎的?”
“這太牛了吧。”
見那個老兵退了一步,士兵們都猜到他中彈了,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他會認輸?shù)臅r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顆子彈,是射在左邊的。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子彈拐彎了,還有子彈能夠拐彎的嗎?這不由得讓所有的人不得不對丁塵豎起了大拇指。
“這簡直就不是人啊。”
“太精彩了…”
“兵王,兵王…”
整個比賽場地,響徹整個軍營上空的,都是同一個聲音,喊著同一個人的名字,現(xiàn)在丁塵已經(jīng)被士兵們神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