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鄉(xiāng)雅子望了肖云一眼,微微屈身朝肖云福了福:“真仙,宮崎化之所以答應,是因為這是在他的賭船之上,而且宮崎皓月找來了新任賭王道格拉斯。他認為自己必勝。而伊藤左兵衛(wèi)之所以會答應,就是因為他沒有選擇。如今,登記參與賭局的有八十五人,而我們只怕是這些人中實力最弱的。如果我們想要在賭局之中有所作為,只有合作才行……”
“合作?”
肖云望向?qū)m崎英明,宮崎英明連忙說道:“雅子小姐是想在賭局里面與我們建立同盟。”
“同盟?”肖云微微一笑道:“她需要什么?”
宮崎英明直起身來,驕傲地說道:“雖然,我們論整體勢力在賭局之中是最弱的。但是,這畢竟是我們宮崎家的游輪。上面還是有許多我的人的。雅子小姐擔心宮崎皓月在賭局上面動手腳,所以,她希望與我們共享情報……”
“共享情報?”
肖云知道所謂的情報,是指宮崎皓月在賭局上動手腳的情報。微微一笑略點了點頭道:“她又能夠用什么與我們交換?”
宮崎英明正想說話,東鄉(xiāng)雅子攔住了他,笑著從手下那里拿來一副撲克牌,往空中輕輕一扔,隨手捏了幾張,手里出現(xiàn)五張牌,分別是黑桃A、黑桃K、黑桃Q、黑桃J、黑桃十,同花順面。
肖云淡淡一笑,這手凌空抓牌靠的是眼力與速度,眼力不到,抓不到想要的牌。速度不夠,牌都落到地上了。
這可不是一般賭徒能夠做到的。但是就憑這一手,就想要在賭局中取勝,那也是天方夜譚。
這一手,肖云這個連賭徒都算不上的人,也可以做到。以他現(xiàn)在大師境的實力,別說是在五十四張牌中抓一個同花順面,就算是抓十個同花順面,他也可以做到。無論是眼力還是速度,這個東鄉(xiāng)雅子都無法與肖云相提并論。
當然,這只是單純的比眼力與速度。要比賭術的話,肖云畢竟是一個門外漢,他還不敢夸下海口。畢竟,賭,靠的可不僅僅是眼力、速度與運氣。
果然,東鄉(xiāng)雅子見肖云一臉淡然的樣子,知道單憑這一點,無法令肖云信服。隨即將手中的牌扔在地上,然后右手平伸,掌面朝上,隨即,掌面一翻,再次朝上。時間絕對不會超過0.5秒,但是她那原本空空的手掌之上,卻出現(xiàn)了五張牌,黑桃A、K、Q、J、10。再次翻手,手中牌面又變,如此連續(xù)四次,手上的牌面也變換了四次,分別是黑桃、方塊、梅花、紅桃四種同花順。
這一手賭技,卻是讓肖云大是驚嘆。雖然肖云看出東鄉(xiāng)雅子手中的牌是從左手甩出,右手趁翻掌之際抓住左手甩出的牌,但是能夠在0.5秒的時間內(nèi),將五張牌甩出,并抓住,只怕連一般的賭術大師都做不到。
肖云雖然有靈眼符,能夠看透對方底牌,但是他卻不會出千。而在這場賭局之上,只怕出千的人不會少,肖云有必要多了解些千術才行。而東鄉(xiāng)雅子,則是一個很好的教科書。
肖云撫掌而笑:“雅子小姐賭技神乎其神,老夫佩服。既然宮崎英明已經(jīng)與小姐聯(lián)盟,作為其代表自然不會拒絕。”
東鄉(xiāng)雅子正待說話,一個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朝東鄉(xiāng)雅子恭敬地一禮道:“小姐,賭局開始了!”
聽到保鏢這么說,肖云呵呵地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開始吧……”
說著,肖云當先朝船艙外走去,流川道緊跟在了肖云的身后。而宮崎英明,則與東鄉(xiāng)雅子落在后面。
在去賭局的路上,肖云從流川道那里得知,東鄉(xiāng)雅子剛一上船,就找到了宮崎英明商談合作的事情。宮崎英明弄來的一億美金賭資中,有四千萬美元是東鄉(xiāng)雅子與宮崎英明合作的保證金。由此可以看出,這個東鄉(xiāng)雅子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東鄉(xiāng)雅子又準備了多少賭資。
當肖云一拐一瘸地來到賭場之時,賭局已經(jīng)開始了。整個賭場大廳中,聚集了五百多人。這些人中,有參與賭局的各方人員,也有那些純粹來湊熱鬧的人。
不過,肖云卻沒有看到代表宮崎皓月的道格拉斯,代表山口組的木川秀和兩人。到是代表3K黨的大衛(wèi)以及代表黑手黨的黛絲已經(jīng)上場了。
兩人各自開莊,玩的是百家樂,不過卻沒有人愿意到他們那里坐閑,也因此兩人的賭臺前非常的冷清。有幾個好事之人上前去,也不過是想要看看3K黨代表的風采,嗅嗅美女黛絲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香味罷了。
到是其它的桌上,無論是賭21點、百家樂還是骰子的,都可以說是人滿為患。
肖云會心一笑,這些人道是會棄重就輕。登記參與賭局的人中,除了新任賭王道格拉斯之外,就只有木川秀和、大衛(wèi)以及黛絲四人的賭術最強,剛一開局,這些人自然不會與他們對賭。
畢竟,要進入第二輪,比的是賭資,可不是賭術。只要他們在別人那里贏了足夠多的賭資,就可以進入第二輪了。沒有必要在一開始就與這些賭術大師級的人物對抗。
而兩人似乎也不著急,只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賭桌前,不時地與那些好事之人賭上兩把,
肖云沒有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了3K黨代表大衛(wèi)的面前坐了下來。
“這瘸老頭是哪里冒出來的?活了這么大年紀了,不會連‘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寫吧?”
肖云剛剛坐下,就聽到人群中響起了這個尖銳刺耳的聲音,轉首望去,卻見兩個身穿繡有宮崎家族家徽武士服的保鏢在一臉不屑地朝他指指點點。
“山田君,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可是宮崎英明請來的代表,據(jù)說會法術,能長生的,你可不要得罪他啊……”
“啊……能長生啊……會法術啊……啊!我好怕啊……哈哈哈哈……”從兩人不屑地表情以及那夸張的動作來看,他們所謂的‘怕’,就是他們強力的嘲諷。
流川道眉頭一皺正欲上前,卻見宮崎皓月帶著人走了過來。
宮崎皓月連正眼都沒有看一下流川道,徑直走到肖云的面前,一臉不屑地道:“你就是宮崎英明找來的神棍?”
肖云冷冷地掃了一眼宮崎皓月,淡淡地道:“你就是宮崎英明的那個廢物哥哥?”
“竟然敢罵我家主人,找死……”
“將他扔海里喂魚……”
“對……快死的人也敢對小主人不敬,生剮了他……”
聽到肖云的話,宮崎英明手下保鏢紛紛欲上前動手,尤其是剛剛那兩個挑事的保鏢,更是沖上前來抓肖云。
流川道剛想出面保護肖云,這個時候,宮崎英明手下兩個大師境的保鏢閃身過去,一左一右將流川道給夾在了中間,雖然兩人沒有出手,但是警告的意謂非常明顯。只要流川道有什么異動,兩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發(fā)動最為猛烈的攻擊。
而宮崎皓月依則是淡淡地笑著,望向肖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輕蔑,他過來并不是來針對肖云的。事實上,在宮崎皓月的眼中,肖云只不過是一個騙錢的老神棍而已。只有宮崎英明這樣的廢物,才會相信有什么長生的事情。
他這次來,是針對流川道的。
那一次暗殺,雖然沒有能夠殺死宮崎皓月,卻也讓宮崎皓月嚇的不輕。
他最信任的奴仆,侍女,竟然是宮崎英明的人,那么他身邊還有什么人可以信任呢?所以宮崎皓月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自己身邊的那些人進行清查。雖然沒有證據(jù)證明刺殺與宮崎英明有關系。但是只要宮崎皓月不是傻子,猜也能夠猜得出來。
而在宮崎英明的手下,也只有流川道一個人有能力策劃出這樣的刺殺來。
因此,這次過來,宮崎英明是針對流川道的。
他知道流川道受命保護肖云,只要讓流川道沖動對他發(fā)動攻擊,那么他就可以堂而皇之以以下犯上的名議讓手下人將流川道擊殺。
流川道一死,宮崎英明手中就再也沒有能夠威脅到他的人了。
所以,宮崎皓月在等,等著手下好好的折騰肖云,激怒流川道。
看著如狼似虎撲過來的保鏢,肖云似乎不經(jīng)意地拿起身邊的拐杖,只聽到‘噢’的一聲慘叫,拐杖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了沖在最前面的那名保鏢的下身處。
伴隨著那聲慘叫的,還有某種東西碎裂的怪異聲響,周圍的所有人都下令意地想到,蛋碎了!
蛋碎了!
“啊……對不對……對不住,老夫不是故意的……”
肖云一臉的無辜,似乎在向?qū)m崎皓月解釋,不過他手里的拐杖卻又在不經(jīng)意間重重地捅在了另一個保鏢的菊花處。
“噢!噢!……”
那保鏢腳下像是裝了彈簧一般,雙手扒著屁股跳了起來。
“啊……對不住,對不住……”
只不過在轉眼之間,兩個如狼似虎的保鏢,一個捂著蛋在地上打滾哀號,另一個則扒著屁股在那里跳舞。哼哼聲與噢噢聲在嘈雜的賭場之中,就如同黑夜掠過天際的流星一般明顯,幾乎所有人都不由地轉首望向這邊。
“廢物!滾……”
宮崎皓月臉上那優(yōu)雅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臉的冰冷。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個老神棍運氣怎么那么好?手拿起拐杖,自己的手下正好沖到拐杖頭上!看他那想要求饒的樣子,拼命的想向自己解釋,卻這么不巧,自己的手下屁股正好又被他那胡亂舞動的拐杖捅了下!
可以說,簡直是霉到家了。
在那兩個保鏢被安保人員拖走之后,宮崎皓月朝身后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兩上保鏢會意,朝肖云走了過來。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不會給這個老神棍任何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