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觀、教廷和血族三方達成了暫時合作的意向,不過接下來可就要面臨一個重要的問題了,那就是真的奪得真龍九子玉雕之後的分配問題了。
“丹陽子長老,碧塵子長老,我想請問一下,一旦奪得了藍(lán)盾家族的真龍九子玉雕,那應(yīng)該如何分配?” 弗朗西斯猶豫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在他看來,只有兩塊真龍九子玉雕,而現(xiàn)在卻是三方勢力,委實不好分配。
“不錯,丹陽子長老,這一次我們可都是衝著真龍九子玉雕來的,如果奪來的真龍九子玉雕只有一塊或者只有兩塊那我們應(yīng)該如何分配?” 加多達顯然也有這方面的擔(dān)心。
丹陽子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據(jù)我瞭解,現(xiàn)在傅清揚和索菲亞的手裡,不是隻有一塊真龍九子玉雕,也不是隻有兩塊,而是有三塊。只要我們行動成功,就能一次性獲得三塊真龍九子玉雕,到時候三方勢力各取一塊,分配起來沒有絲毫的難度?!?
聽丹陽子這麼一說,無論是弗朗西斯還是加多達都是一愣,根據(jù)他們得到的消息,藍(lán)盾家族現(xiàn)在很可能擁有兩塊真龍九子玉雕,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三塊。若是尋常人說出這句話,他們肯定不會相信,不過丹陽子說出來,他們卻有點相信,畢竟,對方是凌虛觀的大人物,應(yīng)該不屑於撒謊。
“既然丹陽子長老這麼說,那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弗朗西斯臉色如常,不過心裡卻非常興奮,好像已經(jīng)得到了真龍九子玉雕,準(zhǔn)確去血池沐浴了一樣。
不過弗朗西斯雖然沒有質(zhì)疑丹陽子,可是教廷的加多達卻是有點疑問。
“丹陽子長老,不是我信不過你,實在是這個消息有點令人吃驚。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消息可靠嗎?” 加多達沉吟片刻,這纔開口詢問。
“我得到的消息非常可靠,這樣吧,如果消息出錯,傅清揚和索菲亞的手裡只有一塊真龍九子玉雕,或者是隻有兩塊真龍九子玉雕,那我們凌虛觀就當(dāng)是白出力,玉雕歸你們教廷和血族所有,這樣如何?” 丹陽子見加多達還有些懷疑,說道。
“好,既然丹陽子長老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沒有疑問了。如何行動,一切都聽丹陽子長老的安排?!?加多達一聽丹陽子這話,頓時大喜。
根據(jù)教廷得到了消息,藍(lán)盾家族手裡應(yīng)該至少也有兩塊真龍九子玉雕,也就是說,只要此次行動能夠成功,那教廷肯定能夠分到一塊玉雕。丹陽子做出承諾之後,加多達已經(jīng)管不了藍(lán)盾家族是不是有三塊真龍九子玉雕了,反正只要有自己的就行。
丹陽子看到加多達的神情,心中暗暗冷笑。其實他得到的消息是傅清揚和索菲亞手上有兩塊真龍九子玉雕,之所以對加多達和弗朗西斯說是三塊,無非是爲(wèi)了取得弗朗西斯和加多達的信任。只要能夠取得教廷和血族的信任,奪到真龍九子玉雕,那如何分配可就另說了。無論是弗朗西斯還是加多達都不知道,其實丹陽子別看表面上很有涵養(yǎng),但是背地裡卻是個不重承諾之人。也就是說,丹陽子承諾的事情,甚至是發(fā)過的誓言,他都可以輕易的反悔,甚至就是拿凌虛觀祖師發(fā)誓之後,對他也沒有絲毫的約束力。
丹陽子已經(jīng)決定了,等拿到了東西之後,他就和碧塵子一起,驟然發(fā)難,擊傷對方兩人。他想要的不僅僅是一塊真龍九子玉雕,而是兩塊都想要。
此時,無論是教廷的加多達還是血族的弗朗西斯,都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合作對象竟然是這麼一條毒蛇,一條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裡卻陰險至極的毒蛇。
丹陽子和加多達、弗朗西斯等人商量完畢,準(zhǔn)備晚上的時候潛入古堡,綁架索菲亞,索要真龍九子玉雕。因爲(wèi)天色還早,想要行動要等到午夜時分,所以丹陽子等人各自在別墅中找了個房間休息。
丹陽子和碧塵子一起走進一間裝飾豪華的臥室之後,雙方誰也沒有說話。這幢別墅可是血族的產(chǎn)業(yè),是弗朗西斯帶他們過來的,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監(jiān)控設(shè)備,如果真的談?wù)撘恍┦虑榈脑挘峙聲槐O(jiān)聽到也說不定。如果那樣的話,之前的所有計劃可就全都泡湯了。
不過顯然丹陽子和碧塵子還是要說話的,就看見丹陽子和碧塵子相對而坐。碧塵子主動伸出手去,手心朝下,而丹陽子則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朝上,在碧塵子朝下張開的手心裡面寫著一些什麼東西。
寫完之後,碧塵子眉頭微微一蹙,接著和丹陽子反過來,他在丹陽子的手心裡寫了些什麼。丹陽子的眉頭也皺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頭,又在碧塵子的手心裡寫字。
就這樣,丹陽子和碧塵子之間好像在爭論些什麼。不過最終,碧塵子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算是同意了丹陽子的意見。
其實,丹陽子和碧塵子爭論的不是別的,就是討論事後如何對付教廷之人和血族之人。按照丹陽子的意見,自然是驟然暴起,偷襲教廷之人和血族之人,然後對方四人統(tǒng)統(tǒng)殺死,而他們則將兩枚真龍九子玉雕全部拿走。不過碧塵子卻不同意這樣做,碧塵子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是對承諾,尤其是對以凌虛觀祖師的名義作出的承諾還是非??粗氐模幌胱龅奶^分了,只想著拿走真龍九子玉雕,不想殺人。不過丹陽子畢竟是師兄,在凌虛觀的地位也比碧塵子要高,所以,最終還是碧塵子讓步,同意了丹陽子的意見。
另一個房間當(dāng)中,加多達和拉西奧卻不像丹陽子和碧塵子那樣偷偷摸摸的。就聽到加多達對拉西奧說道:“我們這一次可是和血族合作,雖然弗朗西斯已經(jīng)以該隱的名義發(fā)誓了,但是我們還是要防備著他點,畢竟,我們教廷敢和血族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我知道了,行動的時候我會處處小心的。加多達主教,你覺得凌虛觀的兩個人怎麼樣,值得信任嗎?” 拉西奧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又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不過從表面上看,丹陽子這個人還是很有涵養(yǎng)的,相信應(yīng)該是個信守承諾之人吧!” 加多達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這也難怪,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接觸過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對於表面上看到的已經(jīng)不相信了,因此,他說的這句話,他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
“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要小心一點,應(yīng)該就沒有大錯?!?拉西奧默默點頭,至於他點頭到底是因爲(wèi)贊同加多達的話,還是隻是習(xí)慣性的動作,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丹陽子和碧塵子相互往對方手心裡寫字的時候,血族大公爵弗朗西斯和艾梵度正站在監(jiān)控室中,觀察丹陽子、碧塵子、加多達和拉西奧的動靜。
“弗朗西斯公爵,你能看清楚他們寫了些什麼嗎?” 站在弗朗西斯身旁的艾梵度看到丹陽子和碧塵子竟然通過往對方手心寫字的方式進行交流,很是鬱悶。這樣一來,他們裝的監(jiān)控可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如果丹陽子和碧塵子是手心朝上,在上面寫字的話,那他們或者還可能猜出對方寫的是什麼。不過現(xiàn)在卻不行了,丹陽子和碧塵子都是手心朝下,在監(jiān)控錄像上就看到手指一動一動的,具體寫了些什麼東西,是完全都看不清楚。
“我又沒有透視眼,怎麼知道他們寫了些什麼?” 弗朗西斯也有點鬱悶,因此沒好氣地說道。
“弗朗西斯公爵,他們想要交流就直接交流唄,爲(wèi)什麼還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在商量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艾梵度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他們兩個顯然知道臥室之內(nèi)可能安裝了監(jiān)控設(shè)備,因此才用這樣的方式交流。不過倒也不一定是討論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哪一個門派沒有一點秘密,如果我們兩個明知道被人監(jiān)控,是不是也可能使用某些方式來進行交流?。俊?弗朗西斯說道。
“也對,不過我們終歸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艾梵度覺得弗朗西斯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卻還不能完全打消他的戒心。
“不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小心一點,總歸是沒錯的?!?弗朗西斯點頭贊同。
“弗朗西斯公爵,這教廷的人倒是大方,明知道我們有監(jiān)控,竟然明目張膽的說我們的壞話。” 艾梵度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教廷的加多達和拉西奧身上。
“依我看,他們這是有意要說給我們聽的,如果沒有監(jiān)控的話,恐怕他們還不說呢!” 弗朗西斯微微一下,教廷和血族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聽教廷的人說血族幾句壞話,那就跟喝口水沒有區(qū)別,已經(jīng)不會讓他感覺到生氣了。要是哪一天,這教廷的人不說血族的壞話了,他倒是會感覺到彆扭,會感覺到不舒服了。
不過聽到加多達說丹陽子應(yīng)該是個信守承諾之人,弗朗西斯若有所思。 Www ?ttKan ?¢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