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欣雨聊了一個多鐘,早晨的朝陽已經(jīng)從遠處露出了個頭,雷天千保證萬保證,才打消了林欣雨的擔心,否則林欣雨真會直接趕回來。
現(xiàn)在雷天的處境更危險,而面對的人也更強大,雷天哪里敢讓林欣雨回來啊。
剛掛了林欣雨的電話,郭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雷天,你沒死啊?”郭明一副很驚奇的問候。
雷天很是無語,這家伙,大清早的,咋就那么口臭呢。
“明哥,你老都還沒掛,哪里輪的到我啊。”雷天打趣道。
郭明那邊沒聲了,隨即才傳來他的笑罵,“我就說嘛,你這小子是禍害遺萬年,怎么會那么容易被掛掉,不過,雷天,你小子也真是命大啊,我剛得到消息的時候,真以為你就這么過去了,靠,嚇死我了。”
雷天昨晚先是被王子霸的人圍剿,接著被紅叔的馬仔追殺,短短一夜之間,雷天的大名,可以說是響徹道上的,尤其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王子霸的人現(xiàn)在半死不活了,紅叔的馬仔,被雷天廢了數(shù)十個,而他自己,竟然逃走了,就這份能耐,已經(jīng)讓很多人都動容了。
麻子生他們的事情能夠瞞得過警方,卻瞞不過道上的消息,有心人一打聽,就打聽到了,而紅叔那邊的消息,更是靈通的。
現(xiàn)在道上的人提起雷天,都要敬上三分,哪怕是王子霸和紅叔的人,也是如此。
道上就是這樣,拳頭大就是道理,雷天若是真被王子霸或者紅叔的人干掉了,那死了也就是死了,可是偏偏,這家伙活了下來,也就火了。
雷天聽郭明說起這事,有些無奈,“明哥,其實我更想不要這名聲,靠,不是拿我在火里面烤嗎?”
雷天向來都是信奉低調(diào)的,奈何道上的風吹草動,那是一傳就是千里,雷天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
“說的你好像很委屈似得,得了吧,雷天,據(jù)說因為昨晚的事情,紅叔摔了幾個杯子,不過也有好事,現(xiàn)在他們應該知道普通手段對付不了你了,所以,你應該不用擔心上個大街都被人砍,除非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動你了,這就是你打出來的好處。”
雷天知道郭明說的沒錯,道上的人自有一把秤,知道怎么衡量得失。
只是,這對雷天來說,有好也有壞,如果他真敢在大街上晃蕩,暗槍肯定是少不了的了,雷天還沒嫌活過長呢。
通報了平安,郭明知道雷天沒事,也就放心了。
隨后,雷天給梁思怡凌玲玲李欣等人去了個電話,報了生平安。
等所有電話打完,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了,雷天這才偽裝一番,離開了刑姍姍的住所,朝著自己的窩點而去。
紅松亭,紅叔的氣已經(jīng)消了不少,馬元慶手臂吊著白紗布,大氣也不敢喘的站在一邊。
“二寶,王子霸那邊,有什么反應?”
昨夜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道上的人都看著,尤其是,王子霸的人和紅叔的人先后對付雷天,都失敗了,這讓兩人都臉上不好看。
紅叔更認識到了雷天的厲害,不僅僅在于這家伙總是壞事,更在于這家伙,實力不弱,甚至到現(xiàn)在,誰也不敢說能夠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氖帐袄滋炝恕?
“最新的消息,王子霸已經(jīng)請了最好的醫(yī)生去看過了,麻子生他們?nèi)匀换杳圆恍眩渲新樽由秃谙棺涌峙聲兂芍参锶耍渌邆€人,什么時候能夠醒來,還不得而知。”王二寶有些驚嘆的說道。
一對九,雷天屁事沒有,在他們看來都不得不認真對付的麻子生他們,卻一個個躺尸了一般,要說王二寶他們不震撼,按時不可能的。
“哦,這么說,王子霸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哼,這樣的話,我們的損失,就不值一提了,繼續(xù)監(jiān)視,我要清楚王子霸的一舉一動,我要讓他知道,現(xiàn)在的江寧,已經(jīng)不是十五年前他做老大的時候了。”紅叔臉上有瘧氣的說道。
馬元慶低下頭,不敢看紅叔,昨夜,他算是丟盡了紅叔的臉了。
“小馬,昨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以后醒目點,如果還有下次,你就不要來見我了。”紅叔恢復了平淡的語氣。
馬元慶連忙點頭稱是,額頭已經(jīng)有了冷汗,幸虧還有王子霸的人損失更大啊,否則,馬元慶都不知道怎么跟紅叔交代了。
“雷天,我倒是真小看了你了,可惜,你是梁叔的人,不過,現(xiàn)在是,不代表以后也是。”當所有人退出去后,紅叔自語道,看向外面,外面的陽光,已經(jīng)照射進來。
市公安局,李隆慶更憔悴了,臉色也不好看,胡標安有些忐忑的坐在李隆慶對面,不知道李隆慶這個時候叫他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這里已經(jīng)坐了有十多分鐘了,可是李隆慶除了盯著他看,就沒有其他的動作。
他可不會認為自己長得有多標致,能吸引李隆慶的目光。
作為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二把手,兩人從一開始就不對付,胡標安空降而來,本來就是有壓制下李隆慶的意思,這點,李隆慶也心知肚明。
“胡副局長,我這里有些東西,你還是帶回去吧,你這不聲不吭的送來,真是讓我驚喜不斷啊。”李隆慶終于開口了。
李隆慶暗地里松了一口氣,李隆慶剛才那默不作聲的樣子,可是讓他有些頂不住啊。
“局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胡標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啪,李隆慶突然狠狠的拍了桌子,聲音直接傳到了外面,讓公安局里面的刑警們,一個個都大氣不敢出。
胡標安臉憋的紅紅的,他還真給李隆慶這手,給震住了,只是,胡標安心里更多的是惱怒,他怎么說,也是副局長不是,可不是你李隆慶的孫子。
“怎么,敢做不敢認,啊。”李隆慶提高了聲音,像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一般。
胡標安站了起來,也來氣了,不過他還沒開口,李隆慶就把一樣東西啪的一下,扔在桌面上。
“這東西你該熟悉吧,你能啊,胡標安,把監(jiān)控都裝到我這個局長的辦公室來了,你想干什么?”
李隆慶的咆哮,直接震得整棟樓的刑警都愣住了。
監(jiān)控,局長辦公室?
一個個刑警傻了眼,難道是真的。
“李局長,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是我弄的,你沒有憑據(jù),不要誣賴好人。”胡標安的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風度,什么影響了,李隆慶這一手,快捷而狠辣啊。
如果真被做實了這說法,這公安局里面,誰還敢靠向他啊,而且,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丑事,是污點,副局長監(jiān)視正局長,這不是想翻天嗎?
“你要證據(jù),好,我給你證據(jù),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張臉,還要不要。”李隆慶呼的一下,從座位上做了起來。
昨天刑姍姍救下雷天后,他就和雷天交換過意見,矛頭直指胡標安,雷天對于胡標安,可沒有什么號維護的,將跟蹤他見到的事情跟李隆慶一說,以李隆慶的老辣,自然很容易猜出問題出在哪里了。
結(jié)果,他在辦公室一搜,還真找出了東西來。
當時李隆慶就恨不得直接去把胡標安暴打一頓了,能夠忍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李隆慶修養(yǎng)好了。
胡標安有些慌了,他在市局這里到底根基淺,他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為他說話的,想到自己來這里的任務,胡標安不由得軟了下來。
“局長,你這又是何苦,這要是傳出去,對我們公安局的名聲,也不好是不是。”
李隆慶可不理會那么多,以前還不是局長的時候,都沒有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弄什么手段,結(jié)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局長了偏偏自己被人裝在袋子里都還不知。
“屁話,只要行得正,還能怕人說不成,方崇武,你給我進來。”
李隆慶是要強硬到底了,局長辦公室的們被打開了,走進一個年紀約三十的刑警。
“這個方崇武,你應該認識吧,信息追蹤小組的骨干,現(xiàn)在,我就當面檢查一下他的能力,方崇武,這是我在辦公室里面找到的東西,你檢查一下,給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信息鏈接口。”
胡標安傻眼了,方崇武立刻動作了起來,他帶來了一套小巧的跟蹤儀器,只見他把那竊聽器放在儀器上,跟蹤儀器發(fā)出固定的聲波,傳遞到竊聽器上,隨即,跟蹤儀器上,顯露出了一個箭頭。
“局長,跟著這箭頭走,就能找到這東西的信息鏈接口。”
胡標安看了一眼那儀器上的指示箭頭,跌坐在地上。
“那還等什么,給我找,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輕易糊弄過去。”李隆慶多年的火爆性子,終于再次爆發(fā)了。
市局的刑警和警察們一個個放下手中的工作,眼神都盯了過來,看著方崇武走去的方向,正是胡標安的辦公室,很多人臉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