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我看你有些不高興嘛,怎麼,準備什麼時候收拾那個小子?”
“花哥,我覺得,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嫂子,家裡是不是真的……咳,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魏老二斟酌了下用詞,硬著頭皮說道。
“啪!”
花黎把酒杯重重放下,臉上帶著陰沉,沉默不語。
“二哥,你還真信那小子的話啊,怎麼可能嘛,當初花哥家裝修我全程都在,根本就不可能有!”
阿彪喝的臉色漲紅,敲著桌子斷定道。
“呵呵……我跟著師傅行醫多年,從來還沒聽說過這種荒唐的事情,魏總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啊,就是被那個小子忽悠瘸了!”
聶風一臉不屑,他也懂些醫術,通過把脈無比肯定的確信,花黎的腰痛就是普通的氣血紊亂造成的,只要按照自己的藥方所列藥材服用,絕對會藥到病除,不存在什麼邪祟之類的說法。
“花哥,打個電話又廢不了多少事,那樣咱不是也就安心了嘛!”
魏老二理都沒理聶風,繼續衝花黎說道:
“我魏老二向你保證,如果真的家裡什麼都找不出來,我今晚立刻就去替花哥出氣!”
花黎看了眼一臉認真的魏老二,隨後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不屑神色,“呵,好!那我就讓你死心,讓你嫂子在家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
他雖然已經完全不相信蘇錚所說的話了,但覺得往家裡打個電話也沒什麼,就當是問問老婆休息了沒有。
看到花黎真的要往家裡打電話,其他人都安靜下來。
“喂,老婆,你幹嘛呢?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你幾天幾夜都不回來,還知道關心我呀,我叫了幾個姐妹在打麻將,什麼事快說,輪到我摸牌呢!”
“嘿嘿……今天我指定回去,對了,我想問你件事,你叫傭人在家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快點,我等著呢!”
花黎說完,直接摁下了免提,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
“姓花的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老孃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用找了,我就是在家裡藏人了,你來抓我們吧!”
電話那邊顯然是會錯了意,對著電話就是一通斥罵。
宴桌上所有人都憋著笑,神色古怪的看著花黎,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你瞎說什麼,老子是那樣的人麼,我這邊開著免提呢,少特麼瞎嗶嗶,今天……”
花黎後悔自己免提打開的早了點,氣得呵斥幾句後,快速把今天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同時催促老婆趕緊派人去各個房間探查一下。
“哪個挨千刀的這麼詛咒咱們啊,行,你等一下,我這就安排人檢查!”
“待會你打過來吧!”
花黎掛斷了電話,臉色有些不好看。
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被老婆呵斥,總歸是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來,花哥,咱們繼續喝酒,我敬你!”
阿彪打破尷尬,端著酒杯恭維道。
就這樣,一直過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花黎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衆人的動作全都停下,這一刻內心也有些好奇,到底會不會在家裡翻出什麼異常的物件。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找出什麼東西來了麼?”
花黎還是摁下了免提,不等老婆開口就率先詢問道。
“嗯,找出來了。”
“呃!”
電話裡的聲音讓這邊的人都愣住了。
花黎眉頭皺著,正想再次開口,就聽到自己的老婆在電話那邊冷冷呵斥道:
“找出個屁,你要不要?!”
“噗!”
“嘿嘿……”
宴桌上衆人一下沒忍住,紛紛笑了起來。
花黎倒是也沒生氣,反而內心最後的一絲顧慮也蕩然無存了,心情特別痛快。
“奶奶滴,我就說嘛,家裡怎麼可能會有不乾淨的東西呢?這下放心了,老婆你麻將別玩太晚,早點休息,今晚我在外面喝酒,可能趕不回去了!”
“剛纔不是說待會就回來麼?怎麼又回不來了?花黎我告訴你,你……嗯?好像家裡是有什麼東西!你等我下哈,啊……!”
隨著一聲尖叫,電話裡頓時傳來不少的驚呼聲和女人的哭喊,顯然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下意識發出的聲音。
宴桌上所有人都僵住了,聽著手機裡女人的驚叫,都覺得渾身冰涼,有股涼意從背後升起。
“老婆,老婆!到底發現什麼了,你倒是說啊,你幹嘛呢?沒事吧?!”
花黎坐不住了,臉色極其難看,同時帶著一抹恐慌,焦急的衝電話裡喊道。
“老……老公,你快回來吧,家裡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好嚇人啊,嗚嗚嗚……求求你快回來,我害怕!”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倒是說啊,家裡不是有很多傭人嘛,你先鎮定點!把那東西拍照發給我看看!”
花黎厲聲喝道,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嗯,你等著,我馬上發給你。”
很快,一張圖片發到了手機上。
花黎快速打開,頓時臉色也一下子僵住了。
其他人圍過來查看,當看到圖片上那物件後,無不是脊背都在冒涼氣,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畫面。
只見那圖片上的物件,是一個用白色木頭雕刻成的小人,體型樣貌跟花黎極其相似,只是小了很多,只有一本書大小。
但那小人慘白的臉上,五官都溢滿鮮豔的紅色血液,肚子上開了個大洞,裡面的五臟六腑全都糜爛成了一團,真正的五官流血,腸穿肚爛!
尤其在那白色木頭材質的映照下,小人的表情顯得極其詭異與淒厲,嘴巴張著,像是在慘叫與哀嚎。
因爲雕刻的無比形象生動,所以在花黎的老婆第一時間見到後,嚇得頓時六神無主,發出恐懼的尖叫。
其實別說是當場看到那物件,就是現在隔著屏幕,單單是看那圖片,宴桌旁的這些人也都嚇得夠嗆,一臉惶恐。
“花哥,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你家裡還有個跟你長得一樣的小人啊!”
阿彪酒醒了大半,下意識的問道。
“瑪德,老子要是知道的話,還特麼用得著費這勁麼?!”
花黎此刻心情無比煩躁,同時泛起濃濃恐懼,嘴脣在微微哆嗦著。
他也是刀口舔血混出來的,但這種詭異的歹毒手段還真是頭一次見。
尤其是聯想到自己的腰部經常隱隱作痛,現在看到那小人的肚子全爛了,裡面的慘烈場景,頓時覺得腰部的疼痛更加劇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