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響起,一輛法拉利停在她身前,方寒從車?yán)锵聛恚徊娇绲剿砬埃紫掳阉龘нM(jìn)懷里。
羅亞男軟綿綿的,徹底放松下來,嗔道:“你怎么才來啊?”
方寒沒好氣的道:“不是讓你別出來嗎?!……放下電話我就不放心,過來看看,你果然不聽話!”
“人家差點兒死了!”羅亞男在他懷里嗔道。
方寒嘆口氣,拍拍她后背:“有我在,你死不了!……這家伙追殺你?”
“嗯,他要殺我,結(jié)果把自己殺了。”羅亞男低聲道:“他死了沒?”
“沒氣兒了!”方寒道:“走吧。”
“車怎么辦?!”羅亞男從他懷里抬頭,看看石壁下還在燃燒的跑車。
方寒道:“走吧,有保險公司呢。”
他摟著羅亞男進(jìn)了汽車,然后把那中年人也放進(jìn)車后備箱里,開車接著往東走。
羅亞男扭頭看看后面,心里發(fā)毛,她知道方寒殺過人,自己親眼見到死人卻是頭一次,沖擊強烈。
半晌后,她低聲問:“咱們要去哪兒?”
“把這家伙處理掉。”方寒道:“要不然滿嘴說不清!”
羅亞男遇車禍與槍擊仍安然無恙,太不科學(xué)了,說出去沒人信,一定懷疑她,甚至把她當(dāng)兇手。
與其如此,不如直接解決干凈,不留痕跡,反正他們也不會報案。
“怎么處理?”羅亞男問。
方寒搖頭:“你別管了。”
羅亞男蹙眉不語。感覺到壓抑,好像世界一下改變了,不再是原本的單純美好,原來有這么陰暗的一面。
方寒扭頭笑道:“日本山口組,知道吧?”
“最大的黑社會組織,當(dāng)然知道!”羅亞男點頭,她是寫作的,對一些基本的常識了解。
方寒道:“他就是山口組的殺手,罪該萬死。”
“可是……”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方寒笑道:“他已經(jīng)死了,就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吧。”
“我還是想知道你想怎么處理他?”
“挖個坑埋了。”方寒道。
“……入土為安。也好。”羅亞男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毀尸滅跡,那就太殘忍了一點。
方寒道:“下次別這樣了,呆在我身邊確實有危險的。”
“嗯,知道。”羅亞男點點頭。
方寒看著她的臉色。心情沉重。這個警察真當(dāng)不得。自己身邊女人都不能安生,太危險了!
方寒來到一座山峰下停車,然后提著那中年男人往上走。拿了一個軍工鏟,很快在半山腰挖了一個坑,把人埋了。
羅亞男坐在車?yán)铮裼^看他的一舉一動,心思恍惚,眼前的世界有些灰暗,不復(fù)明亮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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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打電話跟王瑩宋玉雅說了,讓她們多陪陪羅亞男,一塊出去散心,別悶在家里。
他明白當(dāng)下羅亞男不想見到自己,一見到自己就會想到當(dāng)時的那幕情景,就會覺得難過,這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對她沖擊太大。
清晨時分,方寒做完早課后,打電話給克拉拉,問她辦沒辦成。
克拉拉聲音里透著微笑:“方,放心吧,東西已經(jīng)往你那邊送了,估計今天就能收到!”
“謝謝你克拉拉!”方寒道。
克拉拉笑道:“你回來多請我吃幾頓飯吧!”
“沒問題!”方寒痛快答應(yīng)。
克拉拉道:“安妮那邊要不要派人?”
方寒道:“先不必了,派人反而引起懷疑,她那邊的保鏢已經(jīng)足夠用,再多也沒用。”
安妮科爾那邊的保鏢不僅有麥克請的特種部隊精英,還有宋仁派的功夫高手,擅長保護(hù),兩邊合作足夠保護(hù)安妮的安全。
況且他們要對付安妮不會用最頂尖的高手,留著對付自己呢。
“那好吧。”克拉拉道:“我支持你,好好收拾他們,咱們給你收拾爛攤子,放心的做!”
“這是你的意思?”
“嘿嘿,當(dāng)然。”
“明白了。”方寒點點頭。
正說著電話,外面門鈴響起,方寒過去開門,一個快遞員禮貌的問他姓名,然后把一個包裹遞給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方寒打開包裹后,里面是一件麻木褂子,看上去有點兒陳舊,洗過很多次一樣,不顯好。
這時李棠下樓,看到他拿著一件破褂子發(fā)呆,上前摟他:“怎么啦,這是誰的?”
方寒笑道:“一位好朋友的!……你不多睡一會兒?”
“不睡了。”李棠搖頭:“我去看看羅亞男。”
“看她干什么?”方寒皺眉。
兩人最好不要見面,見了面就是唇槍舌箭,夾槍夾棒的,斗個不亦樂乎,他很頭疼。
李棠道:“王瑩跟我說,羅亞男不舒服,精神不振病懨懨的,我去刺激刺激她,振奮她的精神。”
方寒忙道:“你還是算了吧,她夠煩心的,你還去火上澆油!”
李棠白他一眼道:“你擔(dān)心我欺負(fù)她?”
“你干得出來!”方寒道。
李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誰欺負(fù)誰還不一定呢,羅亞男看著悶不聲的,說話可氣人了!”
“你們半斤八兩。”方寒搖頭。
李棠道:“你昨天去看過她,到底為什么?”
方寒皺眉不語。
李棠走過來搖搖他胳膊:“說啊!”
方寒沉吟一下把昨天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叮囑道:“她現(xiàn)在很難過,是因為受到?jīng)_擊太大,所以我不宜出面。”
李棠皺眉搖頭道:“確實夠倒霉的!……好吧,我會好好開導(dǎo)她,我們兩個同病相憐嘛,她會好受一些。”
方寒點點頭。
有人分享分擔(dān)會減輕沖擊與痛苦。
李棠擺擺手:“那我就走啦,你自己吃飯吧。”
“我送你過去。”方寒道
李棠白他一眼哼道:“是不是趁機看她一眼?”
方寒不置可否,知道最明智的方法就是閉嘴,分辯只會適得其反。
他把李棠送到羅亞男的別墅,王瑩與宋玉雅都在,她們正在小區(qū)里跑步,看到了方寒與李棠。
方寒打量羅亞男的氣色,她們?nèi)┑倪\動裝是同一款,顏色不同,羅亞男是月白色,王瑩粉色,宋玉雅墨綠。
羅亞男臉色尚好黛眉間卻有些沉郁,雙眼無神,顯然還沒從昨天的陰影里走出來。
他暗自贊嘆,自責(zé)不已。
羅亞男看到他來,點點頭不甚熱情,王瑩與宋玉雅卻很高興,硬留下他一塊吃早飯。
方寒沒有推辭,也想陪一陪羅亞男,暗想要不要用圣術(shù)給她治愈,還是讓她自己戰(zhàn)勝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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