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德這一跪,萬人震驚。
不管知道真相的也好,不知道真相的也好,無不在心裡恐慌,緊張,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曾經(jīng)有人親眼見過,千古功臣龍軍當(dāng)場一跪,所有人全部跟著跪拜。
今天許承德這一跪,又讓多少人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驚訝。
眼前這個年輕人,何德何能?
能受如此禮遇?
要知道許承德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放眼整個東華大陸,乃至全世界,能讓他心甘心情一跪的,不要說屈指可數(shù),而是幾乎沒有。
當(dāng)今社會,並不受君臣之禮,哪怕是平民百姓見到手握重權(quán)的高級大員,也不需要再行跪拜之禮,也就是說,許承德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再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今天這一拜,世人震驚。
但這種孝心,感天撼地。他跪的,不僅僅是羅謙,而是天下孝心。一顆兒子對父親的權(quán)權(quán)之心。
童老幾乎嚇懵了,他知道許承德這人對誰都很和藹,但是這種和藹,僅僅只是停留在某種層次。
而今天他卻給羅謙下跪,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所以驚得童老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羅謙也沒想到,許承德會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下跪,慌忙扶起他來,“許老總這是折殺我了,快起來再說。”
許承德真誠道:“只要你能救老爺子,不要說讓我下跪,哪怕是給你當(dāng)牛做馬,我也毫無怨言。”
羅謙尷尬地道:“許老總,你看看這麼多客人都在,說這樣的話實在讓我難堪。先不說我和許老有忘年之交,就是普通人家,只要我羅謙力所能及,我也毫不猶豫伸出援助之手。”
羅謙一番話也說得很暖心,許承德道:“那就有勞您了。”
羅謙面有難色,“童老也知道,這種毒草已經(jīng)滅絕數(shù)百年,怎麼出現(xiàn)在許家?我想其中不無原因。當(dāng)然,查出真兇這是必然的,但我們應(yīng)該把主要心思放在尋求解藥上。只是這解藥,難啊!”
也不是羅謙有意訴苦,而是這毒,世所罕見。
童老說,“這種毒已經(jīng)是天下一絕了,配它的解藥我想肯定是難於登天。不過好在離第一次發(fā)作還有三個月時間,如果能在三個月內(nèi)找到解藥,自然再好不過了。我怕就怕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方子。”
衆(zhòng)人的心一冷,哪怕是平時一些暗地裡與許家不和的人,也在瞬間被感染。雖然這種感染是暫時的,至少他們曾經(jīng)一度過棄過這種對立的念頭。
許老爺子道:“小兄弟,人生一世,草活一秋,生老病死,誰也逃脫不了,既然我命中該有此一劫,你也不必爲(wèi)難了。反正我
活了七十年,夠了。”
羅謙臉色沉重,“不,只要是毒就有解,既然離第一次發(fā)作還有三個月時間,哪怕是千山萬水,刀山火海,我也要趟一回。”
“老爺子,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哈哈哈哈——”
許老爺子笑了起來,“好啊,好啊!我許某人活到七十歲,還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值了。”
旁邊有人噓唏不已,暗道這傢伙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跟許家老爺子交朋友。一些人紛紛打量著羅謙,似乎想研究一下,他究竟是什麼怪物變的?
許承德再次鞠躬,“那就拜託羅先生。”
他都不知道該叫羅謙什麼爲(wèi)好,本來一直叫名字,可突然老爺子有種欲跟他稱兄道弟的架勢,他哪裡還敢直呼其姓名?
童老道,“這種解藥,只怕千里難尋。三個月時間看起來很長,實際上緊促得很,羅謙同志,你有把握嗎?”
羅謙暗自搖頭,誰敢說有把握?連童老這樣的老醫(yī)生都束手無策,國家級的書籍上根本沒有記載,他還是從自己祖?zhèn)鞯墓诺渖吓紶柨吹降挠涗洠谊P(guān)於天竺鬼蘭花的記錄也不齊全。
羅謙只有憑著師門的關(guān)係,去尋訪幾位老前輩,但願他們能有解毒良方。不過羅謙不敢肯定,象這種數(shù)百年前絕種的物品,到現(xiàn)在還留有解毒的方法。
至少在羅謙的記憶中,古書上並沒有任何記載。
“我跟你一起去!”
安靜的大廳裡,突然響起一個果決的聲音,衆(zhòng)人心裡一驚,聞聲望去,卻是許若晴走出來。羅謙看到她的表情那麼堅決,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你?”
很多人都在懷疑,她一個弱女子,真能和羅謙一起長途跋涉麼?
許承德更是有些擔(dān)心,“若晴……”
許若晴似乎早已下定了決心,“爸,就讓我跟羅謙一起去吧。爺爺身中奇毒,身爲(wèi)外人的羅謙況且義無反顧,挺身而出,我這個做孫女的哪有畏畏縮縮的道理?”
“姐,還是我去吧!”許若霆有些擔(dān)心,姐姐身子這麼嬌貴,哪能經(jīng)歷這種風(fēng)風(fēng)雨雨?再說,現(xiàn)在這社會雖然科技發(fā)達(dá),但是要進(jìn)山尋找解藥,那些高科技手段未必湊效。
許若晴堅定地?fù)u頭,“我下這個決心,並不是害怕別人指指點點,說我們許家的人沒孝心,而且出自我的一片真誠。只要爺爺身體能好起來,哪怕用我的命去換,許若晴也在所不惜。古人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既然我們的身體,生命都是父母賜予,父親又是爺爺奶奶賜予,我還有什麼理由不主動承擔(dān)這個負(fù)責(zé)?”
“可是……”
“沒有可
是,我心意已決。”看著羅謙,“相信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
羅謙有些爲(wèi)難,“許大小姐,我這次去尋找解藥,千山萬水,前途兇險不可預(yù)知,你一個女孩子……”
許若晴的目光,堅定地望著羅謙,“你擔(dān)心我會爲(wèi)你添麻煩嗎?”
羅謙哪好意思承認(rèn)?
忙道:“那倒不是。許大小姐聰慧過人,智比諸葛亮,有你一路同行,我是求之不得。”
“那還有什麼不行的?我認(rèn)爲(wèi)這次替爺爺尋找天竺鬼蘭花的解毒良方,關(guān)鍵在於意志,只要意志堅定,正所謂有志者,事競成,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
許承德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就隨羅先生一起去。”
不愧是許家兒女,孝感動天。
有人在心裡感嘆。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趕快扶老爺子回屋裡休息。”
童老望著羅謙,感慨萬千,“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這句話不欺人啊。”他實在想不到,羅謙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本領(lǐng)。既然許承德把尋找解毒的方法委託給他,可見羅謙絕非一般人。
想到許承德剛纔這一拜,童老還有什麼不心服口服的?
這時後院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徐媽自殺了。”
“什麼?”
衆(zhòng)人再次大驚,許家還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媽是許家多年的老保姆了,老爺子的起居飲食一向由她負(fù)責(zé)。在許家這麼多年,許家對她不薄。
許家人也知道,她對許家忠心耿耿,如今老爺子中毒,她突然自殺?這又是爲(wèi)什麼?究竟是她出於內(nèi)疚慚愧,覺得沒有照顧好老爺子而羞憤難奈?還是因爲(wèi)其它原因?
“快,去看看!”
許承德馬上帶人往後面趕,走了兩步又回頭過來,“羅先生,童老,你們也一起去吧!”
考慮到兩人對醫(yī)理的瞭解,許承德主動叫了兩人過去。
羅謙和童老一起趕到後院,剛纔還在大廳的徐媽已經(jīng)懸樑自盡,屍體就吊在後院的樑上。
“快,放她下來。”
羅謙和童老走過去,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有脈博,兩人均是搖了搖頭。
徐媽上吊的時間不長,身體還是軟的,但顯然已經(jīng)氣絕了。
童老下了結(jié)論,“已經(jīng)晚了。”
許承德氣得跺腳,“馬上給我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許家興風(fēng)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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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