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里面。
張朝順被扔在了沙發(fā)面,雙目無神,神色呆滯的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你為什么要選擇我?”張朝順喃喃自語道。
“因為只有你最合適!你們的大哥秦連英雖然掌握大權(quán),但是卻太過小心,而且心眼較多,不好控制,容易壞事!至于老三李盛,卻是太過耿直,更容易壞事!我們的目的,不是和你們戰(zhàn)魂盟起沖突,只是針對蕭凌而已,思來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適。”張朝順解釋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張朝順聲音有些無力的道。
張朝順呵呵一笑道:“很簡單!戰(zhàn)魂盟歸順蕭凌,然后帶蕭凌來迎君酒店擺宴,其它的事情,不用你管,這么簡單!事成之后,給你一千萬作為獎勵。”
“蕭凌不會聽我的!”張朝順搖頭道。
“那去找花三山,花三山既然把戰(zhàn)魂盟交給蕭凌,和他的關(guān)系肯定非常不錯,讓他做間人,蕭凌不會不來,只要他來,夠了。”韓東嘿嘿笑道。
張朝順深思了一會兒,然后道:“你是想找蕭凌的麻煩是吧?按照江湖規(guī)矩,你應(yīng)該直接去找他,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戰(zhàn)斗。”
“少在這兒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喜歡這樣,你能怎么著?”
張朝順搖了搖頭,輕聲道:“韓東,你們這樣是不對的!算是地下世界,也有它的規(guī)矩存在,不是肆無忌憚,不是仗勢欺人,更不可以做亡命之徒,全都按照規(guī)矩來,這樣才能被稱之為一個合格的地下世界!否則豈不是和蠅營狗茍之輩沒有任何區(qū)別?”
“哈哈!你在這兒給我談規(guī)矩?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談規(guī)矩,當(dāng)年你們戰(zhàn)魂盟稱霸燕京地下世界,有資格制定規(guī)矩!現(xiàn)在你們戰(zhàn)魂盟都沒了,還想讓我們遵守你們這些老家伙留下的什么破規(guī)矩?張朝順,廢話多說無益,我只知道你是選擇同意,還是拒絕?”韓東冷聲道。
張朝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隨后道:“我可以同意,錢我不要,不過前提是你必須保證蕭凌還有花哥的安全。”
“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和蕭少爺談一筆生意而已,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韓東嘿嘿笑道。
張朝順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回去之后,和秦大哥他們商量一下!不過,事成之后,希望你們不要再找我們的麻煩。”
“哈哈!好,我對你們戰(zhàn)魂盟沒什么興趣,只要你們不主動招惹我們五狼幫,我對你們這些老家伙可沒什么興趣!”
送走張朝順,韓東拿出手機,拔通了周啟航的電話號碼。
“喂,周少,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你那邊可以著手準(zhǔn)備了!”韓東笑著道。
“知道了韓哥,給你的五百萬已經(jīng)打到你的帳了,明天午應(yīng)該可以查到了。”
“哈哈,周少客氣了,不過這一次我可是冒著很大的風(fēng)險的,這件事如果干的漂亮,你我都會得到好處,但是若是辦砸了,我在常家那邊不好交待。”
“你放心!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保證萬無一失!”
……
燈火通明的街道。
張朝順面無表情的緩緩走著,用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算是回到家。
家里的人還沒有休息,一家四口正坐在客廳里面,有說有笑的看著電視。
“爺爺!”
小女娃張家暄看到張朝順,立刻驚喜的喊了一聲,搖搖晃晃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好孫女!”張朝順應(yīng)了一聲,伸手把張家暄抱了起來,狠狠的在她肥嘟嘟的臉蛋親了一下,然后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當(dāng)年闖蕩江湖那么多年,不怕輸,不怕死,算被打趴下,也會咬著牙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從來沒有未戰(zhàn)先怯的情況。
但是今天,他真的怕了!
怕他最關(guān)心的家人受到傷害。
當(dāng)年的熱血豪情,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只有對家人的無限牽掛。
“啊!爺爺你的臭口水,又親到我小臉了!”張家暄用手抹了一把臉蛋,一臉嫌棄的向張朝順道。
“哈哈!”
張朝順哈哈大笑一聲,又在張宣暄肥嘟嘟的小臉親了一下。
“哇!奶奶,救我!”
張家暄立刻不愿意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掙扎著想要從張朝順的魔爪掙脫出來。
在這時,張朝順的老伴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朝順,把張家暄從他的懷里抱了出來。
一家子人,又坐在那里繼續(xù)聊他們的電視去了。
只有張家暄,不時警惕的瞅一眼張朝順。
旁邊的角落里,張朝順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客廳里面的家人,拳頭不自覺的緊緊的攥了起來,然后閉了眼睛。
次日。
一大早,蕭凌剛起床沒多久,花三山來了,還帶著魏子誠。
“稀客啊花老哥,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我家呢,翠蓉嫂子,去把我最好的茶葉拿過來。”蕭凌驚喜的道。
花三山呵呵一笑道:“今天是第一次,不過以后會常來。”
“那感情好!以后花老哥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有空常來坐坐,蕭某隨時歡迎!”蕭凌哈哈笑著道。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然后花三山道:“蕭老弟,老哥這次來,是有事相求。”
“花老哥有事盡管說,只要我蕭凌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是這樣的!我身邊的阿誠,你應(yīng)該認(rèn)識。阿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性格較耿直,如今他媳婦也帶著一個孩子跟別人跑了,只剩下他孤身一人,非要跟著我。只是我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算跟著我,也沒什么前途。我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我想把他托付給你,以后讓他跟著你混。”花三山神色嚴(yán)肅的道。
“嗯?”蕭凌驚訝的看了一眼花三山和魏子誠。
此時魏子誠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臉滿是傷感之色。
“花老哥,您這……您這可有點難為兄弟吧,兄弟我整天不著五六的,東跑西晃,讓他跟著我,豈不是害了他?”蕭凌挑著眉毛道。
在之時候,魏子誠也說道:“花哥,我哪也不想去,我想跟著你,無論干什么都行,我不在乎!我這一輩子,剩這點愿望了。”
花三山搖了搖頭,向魏子誠道:“阿誠,聽話,以后跟著蕭凌,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蕭凌的能力的,絕對不是池之物,早有一天能夠鯉魚化龍。
尤其是蕭凌一直陷藏著的那恐怖的醫(yī)術(shù),如今只有他和花三山二人知道,但是早晚有一天會爆發(fā),一旦爆發(fā)出來,花三山簡直不敢想像。
真等到那時候,恐怕算是想跟著他,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花三山對于自己的眼力,一向較相信,自從第一次見到蕭凌,他知道此子不是一般人。
說完,花三山看向蕭凌道:“蕭老弟,我知道你平時較忙,賣我一個薄面如何?隨便給阿誠安排一件事情好,哪怕是看大門的保安都成,這家伙做了十幾年的保安了,對這行較熟。”
蕭凌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道:“還是看魏老哥的意思吧,如果他愿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待在這里,不過我可能沒有多少時間照看他。”
花三山立刻笑呵呵的道:“只要你答應(yīng)好。”
說完,看向魏子誠道:“阿誠,相信老哥的,以后跟著蕭少爺,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老哥的用意。”
魏子誠點了點頭,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低著頭,沒有說話。
花三山又待在這里和蕭凌聊了一會兒,然后把魏子誠放在這里,離開了。
蕭凌把魏子誠交給了丁山,讓丁山?jīng)]事的時候帶帶他。
現(xiàn)在的丁山,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出租車司機,不管是眼力還是能力,起當(dāng)初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盡管他起魏子誠要年輕的多,不過把魏子誠交給他,蕭凌還是較放心的。
至于這一個老炮兒和一個小炮兒怎么相處,蕭凌管不著了。
午,蕭凌去了一趟法學(xué)院。
本來是不準(zhǔn)備去的,不過張震國打電話非要讓過去,還告訴蕭凌,省里面已經(jīng)正式批下來他的教授身份,從今天起,正式是法學(xué)院律法系教授了,要蕭凌到學(xué)校露個面。
這么大的事情,蕭凌自然不能不去。
至于蕭家班,最終也保留了下來,整個蕭家班,蕭凌一人說了算。
不過蕭凌卻并沒有答應(yīng)繼續(xù)代這門課程,只說有空的時候,會過來看看。
在張震國的要求下,蕭凌打電話叫過來一個以前蕭家班一個名叫葉青的學(xué)生,負(fù)責(zé)擔(dān)任蕭家班的助教。
之前的司考當(dāng),葉青的成績也排在了全國百強榜單,張震國自然沒有什么意見。
他只需要以蕭凌的名義,開起這個蕭家班,至于誰講課,卻不是他管的。
正像他一開始答應(yīng)蕭凌的,整個蕭家班,全部由他一人說了算,哪怕是到時候整天拉著學(xué)生去外面玩,他也不會去管。
處理完法學(xué)院的事情,蕭凌回到家,沒過一會兒,收到了和毛的電話。
開業(yè)時間確定下來了,在明天,請蕭凌過去。
蕭凌自然是樂呵呵的答應(yīng)了下來,并保證明天一定帶蕭家班一同前往。
隨后,蕭凌開始繼續(xù)修煉。
當(dāng)天晚,蕭凌接到了三鷹器具廠秦連英的電話。
“你好蕭少爺,我是三鷹器具廠的秦連英,不知明天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