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峰見狀,趕緊點頭哈腰做出一副賤男的嘴臉:“息怒,息怒。我就知道這麼幾個小毛賊,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呢,我就不來湊熱鬧了不是。”
“切!我倒沒什麼,關鍵是我打的時候子瑜姐都沒人保護了,下不爲例啊!”
“是,是。以後我一定隨叫隨到,堅決改掉這個壞毛病。”韓峰一本正經的說。
“好了,好了,是我不讓他來的。反正沒事了,咱走吧。”林子瑜趕緊過來打圓場。
看到韓峰一副男奴的樣子,楊偉止不住偷笑起來:“看你以後再我面前吹牛,還說自己多厲害多厲害,也不過是一個男奴而已,嘿嘿。”
“再叫你笑,看我回去收拾你!”韓峰看楊偉在那兒偷笑,使勁的拍了楊偉的腦袋一下。
韓峰只所以這樣低三下四,一副討好的樣子,主要是自責。再說,林小舞提的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即使她不提,韓峰也要做到。
林小舞自然不怕,即使打不過別人,但是自保肯定沒問題。可是,林子瑜就不一樣了。上次就一不小心被太極圖當了人質,雖然後來被韓峰解救出來,但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自己明明知道林子瑜可能有危險,還慢慢走,真是……”
韓峰想到這裡,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何況林小舞呢?她不高興,那也是應該的,其實她說‘林子瑜沒人保護’,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就算林小舞不要求“下不爲例”,韓峰心裡也發誓,絕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發生。
“子瑜姐,你就向著他。”林小舞撅著嘴,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可是同時又伸手挽住了林子瑜的胳膊。“到時候,你要幫我收拾他!”
“好,我幫你。”林子瑜拍了拍林小舞的手,看似無奈的說:“誰敢不幫我們的大小姐啊,是不是?”
“我見他們還擡著走的,你把他們打殘了?”韓峰見林小舞又開始說笑了,便插嘴問到。
“沒有,我只是點了他們的‘僵硬穴’,過兩個小時自己就好了。”
“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個穴位啊?”韓峰一臉的疑惑。
他雖然不是點穴高手,但是一般的人也是比不上的。就算再差,周身多少個穴位總是知道的吧,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穴位啊?難道說是林小舞亂說的?可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胡說。
“哦,穴位就是常說的‘軟麻穴’,只不過我使用的是獨門的點穴手法,比一般的手法效果更加強烈,所以就叫‘僵硬穴’。”
“哦!原來如此,看來你的點穴功夫一定很厲害吧?”
…………
韓峰幾個人,優哉遊哉的回學校了。一路上說說笑笑,剛纔打架的事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麻子那邊,都亂成一鍋粥了。
且不說,這回去的二十個人都掛了彩。主要是受的傷還不輕,除了斷胳膊斷腿的,還有斷肋骨胸骨的,最邪門的是那些不知怎麼就不會動了的人。
那些斷胳膊斷腿的還好說,往醫院一送,該咋著咋著,大不了多躺一段時間而已。關鍵是那些不會動了的人,看著頭腦都還清醒,可是就是不會動了。你給擺個什麼姿勢,就是個什麼姿勢;你給擺個什麼造型,就是個什麼造型。
到醫院,醫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說:“那不行的話,就先來個全身檢查。”
這下可好,幾個人輪流進行了各項檢查,心電圖、彩超、胸透等等一個都不能少,驗血、驗尿、驗大便那也是必須的。可是,驗血還好說,直接抽就行了。但是這尿和大便,可不是說來就來啊。
請示了醫生後,醫生爲了患者著想:“儘量想辦法驗吧,要不然耽誤了治療時機,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麻子一聽,當即做出指示:決不能因爲這個耽誤了治療,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解決這個難題。這些手下雖說草包了點,可都是跟著自己混的,決不能放棄他們。
“我們要做到:不拋棄,不放棄!”麻子慷慨激昂的說道,就連他自己都有點感動了。
一衆手下,見麻子如此重感情、講義氣,都發自肺腑的感到,自己真是幸運,跟對大哥。都紛紛的表示:“一定忠誠於狼牙幫,爲麻子馬首是瞻!”甚至有人還爲此流了眼淚。
好在“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終於有人想到了好辦法。
尿,比較好解決,只要多喝水就行了,現在他們不能喝,那就灌。
屎,也就是大便,爲了儘快讓他們有便意,只有拉稀。對,灌瀉藥。
主意有了,那就趕緊實行吧。衆手下們又忙碌起來,不一會醫院的走廊上,就扔出了三四十個空水瓶,還有好幾盒標有“瀉藥”字樣的盒子。
過來不到十分鐘,就聽到病房裡傳來了“噗噗”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嘩嘩”聲,之後就是一陣陣腥臊惡臭,不斷的傳出來。多虧這半層的病房,基本上都被他們自己人佔了,不然外人來的話,病沒治好再薰死了,你說冤不冤。就連見多識廣的護士,都不得不多戴了一層口罩,能少來病房就少來,能不來就不來。
麻子則是無奈的坐在病房樓下的過道里,悶頭抽著煙。從來沒有抽過煙的他,不時的被嗆,劇烈的咳嗽著。
這回的跟頭栽大了!
如果說太極圖和小平頭被菜,還能說得過去,畢竟只是手下人。可是這次不同,他可是狼牙幫的二當家,可是代表著狼牙幫的。如果這個場子找不回來,那以後都沒法混了。
不但他麻子沒法混!就連狼牙幫都沒法在這個地下世界中立足。
堂堂的一個百人幫派,被兩個人就給幹趴了,損失的還都是骨幹。而且這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看似柔弱的小女生。這讓人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麻子把大半截沒抽完的煙,摔在了地上,狠狠地用腳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