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剛剛進入地下,秘密訓練場的警報,就鳴響了起來。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紀酬三個人面前。
待來者,看到是紀酬和易宇雲(yún)的時候,方纔鬆了一口氣。花滿樓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青傑,向著紀酬遞過一個疑惑的眼神。紀酬聳聳肩,還了一個眼神,意思就是跟你一樣。花滿樓不由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權利不小,但是隨便收人,還是要經過程清首肯的。
花滿樓淡然的說道:“紀酬,這少年就和你住在一起吧。雲(yún)兒跟我過來一下。”
“哦。”
紀酬帶著青傑,來到自己的住所。紀酬見青傑臉色不好看,卻也沒有勸他,任誰遇到這樣的情況,心裡都會感覺不爽的。不過他還是把鬼面的規(guī)則講了一下。
“其實也不能怪師父了,實在是鬼面規(guī)矩很嚴格。雖然師父是兩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身份。卻在收徒,尤其是自己收徒這方面,也要經過高層的審理。畢竟鬼面,不同於秘道的其它組織,是與國家合作性的組織。說白了也就是龍川私有,對內,掃黃打黑的。如果是龍隱組,則更爲嚴格了。”紀酬徐徐道來。
青傑“哦”了一聲,卻是想到。莫非自己表現(xiàn)的不好?他覺得程清都這麼喜歡他,爲何卻不入花滿樓的法眼呢?好像紀酬來的時候,是花滿樓逼著他,讓紀酬拜他爲師的嘛。他卻不知道,是程清親自把紀酬帶來的,這就代表,最高管理者,程清已經默認紀酬,在鬼面中的存在。這還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畢竟花滿樓他們來的時候,鬼面基本上還沒成型,就不算入之內了。
也許是因爲心情不好,青傑早早的便睡下了。青傑睡下之後,花滿樓來到門口,對著紀酬招了招手。紀酬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房間。
紀酬跟著花滿樓,來到了操場,他輕聲問道:“紀酬,這個少年,爲何會出現(xiàn)在這裡?”
紀酬見花滿樓的言辭,並非很嚴厲,知道他並沒有生氣。不過話說回來,青傑找易宇雲(yún),肯定不是爲了聊天。估計也是問了一些,青傑的事情。紀酬便說道:“師父應該都從雲(yún)兒那裡得知了,爲何還要問我呢?”
“雲(yún)兒?你們發(fā)展的到快。”花滿樓沒頭沒腦的一句,讓紀酬乾咳不已。花滿樓嘆了口氣,說道:“看樣子,程清也默認你們在一起了,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關於青傑的事情,我希望你,把你所知道的,再告訴我一些。”
紀酬點了點頭,便從自己第一次教訓青傑,到最後邀請青傑,以及中途的呼叫程清,等一系列事情,加入自己的感慨,如實的告訴了花滿樓的。當然,他與易宇雲(yún)的感情糾紛,便不算在內了。
花滿樓聽完之後,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還得看明天了。”
畢竟是他花滿樓收徒弟,並非是程清收徒弟,花滿樓還是決定慎重一些。雖然通過紀酬和易宇雲(yún)口中得知,這個少年的品性還是不錯的。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一切還需要他親自考察一下才是。
“你回去休息吧。”
“嗯。”紀酬微微欠身,轉身離開了
半夜時分。
“砰”的一聲,紀酬被人從窗戶,打入房間,他滿身都是血,身上有多出傷口。他一邊喘息,一邊遙遙晃晃的爬起來,伸出手,想說什麼,卻是“噗哧”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在紀酬被人打入房間的時候,青傑已經被驚響給驚醒,待看到紀酬的樣子時,不由心中大爲慌張。但好在他也是在道上混過的人,還算是鎮(zhèn)靜。他忙起身,來到紀酬身邊,扶住紀酬,緊張而關心的問道:“紀酬,這是怎麼了?”
紀酬喘息幾口,虛弱的說道:“被被發(fā)現(xiàn)了你你快走快走吧。你不是鬼面的人他們不會爲難你的”
青傑一驚,就要去窗戶看看,紀酬卻是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青傑只好扶住紀酬,也就沒有去窗戶查看情況。
“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就在這時,一名體大腰粗,穿著黑色迷彩服,留著大鬍子,帶著墨鏡和黑色口罩,還有一頂鋼盔,身上披著防彈衣、子彈,手裡持著機槍的壯漢,闖進來。他一進來,就對著屋子裡一震掃射。
半梭子子彈下來,房間已經是千瘡百孔。好在,因爲光線較爲昏暗,他進來竟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紀酬和青傑。掃射完之後,他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不由又要扣動扳機。
紀酬咬咬牙,晃著身子站起來,擋在青傑的面前,道:“你快走吧。”
青傑心底一晃,他現(xiàn)在已經十分害怕了。他恐懼的看了看對方手中的槍,知道這是真?zhèn)砘铩K芪窇炙劳觯驙憚倓偫u得意生存。他和紀酬不一樣,他父親的死,他不清楚,母親的死,也不清楚,母親又是死於8年前。所以他對於生,更加的嚮往。
壯漢粗聲道:“還有兩個鬼面,有一個負傷了,這就好辦了。”壯漢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鬼面是不好對付的。
紀酬喘息道:“不要,他他還不是鬼面,放放他走吧。”
壯漢眉頭一皺,隨即搖搖頭說道:“雖然我們不想亂殺無辜,但是正所謂,可以錯殺一人,不可以放過一個。所以說,你們去死吧!”壯漢就要扣動扳機,紀酬眉頭一皺,肯定是躲不過了。青傑更是面無血色、心驚膽戰(zhàn)。
但就在壯漢要開槍的那一剎,青傑卻一個邁步,擋在了紀酬的身前。紀酬大驚,實在不明白青傑爲何這麼做。
“青傑,我已經是半個死人了,你快走,我不想連累你。”
青傑依然是面無血色,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我聲音發(fā)顫這是生理反應我我爲什麼要走?你你是我的我的兄兄弟啊,死在一起值,值了”
壯漢的扳機,已經扣動了一半。就在這時,一道銀光閃過,屋子裡的燈,卻是黑了。
當燈光亮起,壯漢的脖子上,已經插了一柄飛刀。壯漢不可置信的,伸手想要摸一摸飛刀,卻是感覺渾身無力,然後癱倒在地上。顯然死了過去。
在壯漢倒下不久,窗外燈光大亮,身上略有些污漬的花滿樓,負手而入。他進來之後,看也不看死者一眼,便對紀酬和青傑問道:“沒事吧?”他望到重傷的紀酬,不由心中一急,就要給紀酬療傷了。
青傑忙拖住紀酬,將他交給花滿樓。花滿樓接過紀酬,然後一隻手架住紀酬,另一隻手,順便把屍體給拖走了。
青傑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四肢發(fā)軟,癱軟在地上。良久之後,他才爬起來,來到窗戶邊,向外望去。只見幾十道快速的身影,來往於訓練場,似乎正在打掃戰(zhàn)場。一具具的屍體被擡走了,最後那些身影,也都是消失不見了。
危險已經過去了,儘管不知道那些敵人,從何如來,到何而去。也許只是幻覺吧青傑只覺得身心疲憊,然後癱倒在地上
次日,第一縷燈光照射入紀酬和青傑的房間。
青傑下意識的,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然後緩緩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牀上,不由疑惑的爬起來,打量著四周。
房間,還是這個房間,地面上乾淨整潔,沒有留下血漬。門口也是一塵不染,顯然沒有人來過。他往旁邊一看,紀酬睡的正香,嘴角還留著哈喇子,顯然正在做美夢呢。
門外,只聽易宇雲(yún)在哀求花滿樓。
“花叔叔,你也收我爲徒吧,求求你了!”
“不行就是不行。別人可以收,唯獨你不行。”花滿樓嚴肅的拒絕道。
“花叔叔,你好討厭。”
“討厭也不行。”聲音逐漸走進。
很快,花滿樓便來到了紀酬和青傑的房間,他見青傑已經醒了,便向他點點頭說道:“你已經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青傑有些迷惑,難不成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個夢境麼?他下意識的問道:“花花前輩。”
“你暫時稱呼我爲師父吧。”花滿樓淡淡的說道。
青傑心底一喜,但轉眼間,便更加疑惑了,他還是繼續(xù)說道:“昨晚,沒有出現(xiàn)什麼問題麼?”
花滿樓詫異的看了青傑半響,隨即恍然大悟道:“你一定是做惡夢了,紀酬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做惡夢了。估計你也不相信,美殼帝國的人造衛(wèi)星,會穿透不了這裡,對吧?”
“這也許吧。”青傑心裡,確實不太相信。但是爲了這事,做一個噩夢,未免有些虛幻了吧?
不過,看這樣子,花滿樓是願意收他爲徒弟了。青傑也不是笨人,他立刻下牀跪拜道:“師父在上,弟子青傑,拜見師父。”說完,他深深一拜,然後又是三拜。
花滿樓露出了一絲笑意,目光中充滿了欣賞,:“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花滿樓的第二弟子了。也就是紀酬的師弟。”
“啊?”
“怎麼了?”
“沒沒事。”青傑苦笑了一聲,明明自己大紀酬兩歲,卻還得反過來,往紀酬叫哥。
“不委屈,這是秘道的規(guī)則,明白麼?”花滿樓淡淡的說道。
“明白。”
“以後要努力的修煉,爭取早日成爲國之棟樑。”花滿樓勉勵道。
“知道了。”青傑精神一震,肅然的說道。終於拜了一個鬼面的強者爲師,今後也要程清一般,瀟灑的活著,管盡天下之間的不平之事。
“因爲你來了,今天先休息一天,熟悉一下環(huán)境,明天正式進入修煉階段。至於紀酬,也就陪你一起休息吧。”花滿樓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不知何時,紀酬已經醒了,他嘿嘿笑道:“怎麼樣?我就說,我?guī)煾敢欢〞漳愕穆铩!?
“紀酬,謝謝你。”
“啊?”紀酬莫名其妙,卻發(fā)現(xiàn)青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神光。紀酬心底一沉,難道這小子這麼聰明,已經猜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是一個花花大少出身,不會對雲(yún)兒有企圖吧。
“不用這麼看我,不會的。”不愧是青傑,果然看穿了紀酬。
紀酬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去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