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整天有事可幹,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轉(zhuǎn)眼間,寒假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春節(jié)在悄然間到來了。
回顧過去的一年,讓最莊比失望的事情就莫過於沒能在離開學(xué)校之前將自己的大腦發(fā)達程度提升到C級,79的智力值讓莊比巴不得能將書本吃下去。沒能推到蘇菲的莊比。“處齡”因此又漲了一年。
在寬敞的酒店大廳裡,莊比家的飯桌上就坐了寥寥幾個人。
往年的年夜飯都是莊比的小叔搞的。今年莊烈卻破天荒地主動請纓了一回。
渾身透著喜慶的莊比母親將沙楚楚和蘇菲一左一右地拉在了自己兩邊,恨不能向全世界宣佈我兒子就是傳說中的泡妞之王。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莊比的父親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莊比哪怕是最後一個都撈不上。能跟這樣的女孩子傳傳緋聞也足以讓他老大安慰。
“哥!坐這裡!”莊比的父親站起身子,拉開了身邊的椅子讓他的小叔坐了下來。同往年不一樣。莊剛慢吞吞地跟在他父親的身後,再也沒了以往的趾高氣昂。面對莊比近半年來讓他突然生出的高山仰止的感覺,莊剛甚至無法做到擡起頭來直視莊比。
然而有件事情卻讓莊剛不得不擡起頭來。
“筆筆……這兩個女孩……”莊剛支支吾吾地指著蘇菲和沙楚楚問道。
莊比得意地一笑:“呵呵,朋友,很純潔的朋友。”
沙楚楚一聽,馬上瞪起了眼睛。這招是莊比的母親手把手教的,莊比小時候最怕的就是女人兇惡的眼神。
莊比被沙楚楚一瞪,馬上就低下了頭。沙楚楚站起身來,跟莊剛一家親切地握了握手,很大方地說道:“叔叔阿姨好,莊剛哥哥好,我是莊比的女朋友。我叫沙楚楚。”
“沙楚楚?”莊剛驚叫道,“你不是……”
“是的。”沙楚楚點了點頭,“我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
莊剛還不能確認,沙楚楚“大臉妹”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他心裡有點懷疑莊比的班上是不是有兩個大臉妹。他撓了撓頭猶豫著說道:“你的樣子是不是……”
沙楚楚點了點頭,一臉幸福地說道:“爲(wèi)了莊比。我減肥了,我可是純天然的美女,沒去過涵國哦!”
沙楚楚的俏皮話讓整桌的人都大笑了起來,倒是莊剛的臉稍稍發(fā)紅,顯得有點莫名的尷尬。
莊比的小叔又指了指蘇菲問道:“楚楚是筆筆的女朋友,這個漂亮姑娘該不會是林雪新認的乾女兒吧?”
莊比的母親林雪一下挽住身邊的兩個女孩道:“這兩個遲早有一個得是我的女兒。另一個我肯定待她比親閨女還親!”
林雪在得知沙楚楚和自己兒子對上眼的那一天起,便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半個女兒。而蘇菲那年幼喪母的身世更是叫林雪愛心氾濫,當(dāng)即宣佈手蘇菲做乾女兒。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林雪無疑是佔了大便宜。一個堂堂中央領(lǐng)導(dǎo)的女兒竟然認她做了乾媽,那以後在暖州還不是橫著走?
莊剛順著父親的指的方向一看,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幾秒鐘,他才拋開剛纔的尷尬硬是腆著臉問道:“請問,你是京華大學(xué)的蘇菲嗎?”
蘇菲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莊剛將蘇菲搖頭,纔拿起飲料灌進自己略顯乾燥的喉嚨。不料,蘇菲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嗆到了半死。
“我是蘇菲,不過我剛剛從京華大學(xué)轉(zhuǎn)到暖州醫(yī)學(xué)院了。”
“撲!”莊剛一口的王老吉在瞬間進到了氣管裡,半晌,他才從缺氧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過來。
蘇菲,所有京華學(xué)子夢中的女神,美豔、性感、強大。這個不容褻瀆的女人現(xiàn)在竟然坐在莊比母親的身邊,而且聽他林雪阿姨的口氣,這蘇菲和莊比之間彷彿還有一點剪不斷、理不清的曖昧關(guān)係。
“你……你怎麼會?”莊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蘇菲甜甜地一笑。然後幽怨地看了莊比一眼道:“還不是爲(wèi)了他?這個死沒良心的,我大老遠趕來他竟然跟我說他有女朋友了!只怪我命不好啊……”
林雪笑著輕輕地在桌底下掐了蘇菲的大腿一下,這個姑娘的話說得簡直是太給自己的兒子漲面子了!
莊剛感覺自己要崩潰了。自己的堂弟究竟什麼地方這麼有魅力,爲(wèi)什麼之前的二十來年自己一點都沒有看出來?蘇菲這個京華大學(xué)所有男生都夢寐以求的女神。看樣子還是主動倒貼給莊比的,而莊比這個傢伙竟然還不接受?
真是豈有此理!爲(wèi)什麼自己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連和蘇菲說一句話都是奢望。而自己其貌不揚的堂弟就能俘獲洛神的芳心。
莊剛越想越不是滋味,整張臉的肌肉都慢慢垮塌下去。
莊剛的母親張琴看著兒子一臉的抑鬱。努力地運轉(zhuǎn)著腦子想給他挽回一點面子。
在場面慢慢有點冷場的時候,張琴總算是想到了些好拿出來說的事情。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道:“我們莊剛這個學(xué)期拿了個學(xué)校的二等獎學(xué)金,筆筆的大學(xué)上得還好吧?”
京華大學(xué)的二等獎學(xué)金。聽起來彷彿沒什麼,但是細細一想就牛逼大發(fā)了。在高材生扎推的名校裡拿獎學(xué)金,不管是什麼級別的都值得一些人膨脹老半天,更何況是校級的二等獎學(xué)金!?
然而,張琴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就好像石沉大海,只有莊比淡淡地回了一句“哦,還行”,就又跟沙楚楚、蘇菲聊到一塊去了。
張琴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糖上,不僅沒有給兒子掙回面子,反而在氣勢上又弱了不少。
感覺胸口堵了一口氣的張琴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還有誰沒來,要不要我先順便讓服務(wù)員上菜?”
莊比的父親莊烈剛想回答,張琴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親家,看來我們是來晚啦,各位都等不及要叫菜了!”
張琴回頭一看,見竟然又是一個熟人,馬上招呼道:“沙老闆!你怎麼也在這裡?”
話一出口,張琴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驚奇地看了一眼沙楚楚,心道叫道:莊比這一家子,今年該不是集體踩狗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