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聽到那個男子的話,身體向後縮了縮,而三個男子的舉動頓時讓周佳變得害怕起來,抓著楊嘯天手臂上的那雙小手微微用力,低聲在楊嘯天的耳邊說道:“楊……楊大哥……怎麼……怎麼辦呀……”
楊嘯天微微一笑,依然是輕輕地拍著周佳的小手,示意她放心,不用害怕,哈哈一笑,對著那個正在穿衣服的女孩問道:“你就是拉佳佳來KTV的女人?”
“哼……”那個女孩冷哼一聲,拉扯了一下穿好的T恤,從茶幾上端起酒杯,一口飲盡,站起身,走到楊嘯天的面前,喃喃道:“是又怎麼樣?”
“怎麼樣?”楊嘯天冷笑一聲,雙眼之間暴露出殺意,冷笑道:“那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口氣不小啊。”女孩身後的男子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笑道,“把周佳給我留下,你要是對她有興趣的話,我不介意讓他陪你爽一爽,嘿嘿……怎麼樣?”
“我對這樣的垃圾貨色沒有興趣……”楊嘯天瞟了一下那個女人,從身上掏出香菸,點燃後猛吸一口,拉著周佳走到沙發前坐下,翹起二郎腿,呵呵笑道:“各位,給我一個交代吧。”
“哼……”男子聽到楊嘯天的話,冷哼了一聲,把目光落在楊嘯天身後的周佳身上,笑了笑,說道:“周佳,昨晚讓我好找啊,這位不會是你找來的幫手吧?恩,看起來有點囂張,不過看著你的面子上,我不會計較的,來吧,陪大哥坐一會,我們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幾位是混哪的?”楊嘯天也一點不客氣,見到桌子上有酒,於是就開了一瓶啤酒,對著嘴就喝了起來,喝完嘴巴里還唸叨著:“啊……說的口都渴了,真爽……”
“梅子,告訴他,我是幹什麼的?”那個男人站在楊嘯天的面前,嘴裡叼著煙,裝出一副囂張的樣子說道。
“好的!”梅子的眼睛轉向坐在沙發上的楊嘯天,說道:“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任新傑,至於幹什麼的,說出來嚇死你,我的男朋友是混黑社會的,青龍幫聽說過嗎?我男朋友是青龍幫血武堂的,怎麼樣?怕了吧。”
“呃……”楊嘯天聽到這熟悉的名字,頓時就嘀咕起來:怎麼又是青龍幫血武堂?媽的,就這幾個小癟三還混黑道,草,也不照照鏡子自己啥樣。
“哇,原來是青龍幫的大哥,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剛纔多多得罪了。”說著,楊嘯天手持酒瓶,一仰脖,猛喝了一口啤酒,之後,把酒放在桌上,吧嗒吧嗒嘴說道:“各位大哥,你們今天想怎麼樣?”
“哼!”梅子撇著嘴脣,譏笑道:“看你那副窩囊樣,乖乖的把周佳留下來,讓我男朋友爽了以後,我們自然會放她回去的,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要是不這樣做呢?”楊嘯天嘴裡吐著煙霧,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看著梅子說道。
“不這樣做,那就幹掉你……哼……”
“別逞能了,我男朋友有槍,到時候你別嚇得能尿了褲子就行了。”說完,梅子這一番話引起其他人一陣大笑,尤其是任新傑身邊的兩個同伴,笑得都捂著肚子、快要笑出眼淚。
“混黑道的人果然不同凡響,竟然張口就想到尿褲子。”楊嘯天一點也沒有生氣,絲毫不介意他們的取笑,相反還臉帶笑容,對著眼前的幾個人笑著說道:“你這個臭表子別高興的太早,就算我真的尿了褲子,也會把尿出來的東西送到你的嘴裡,讓你知道大爺我的尿是什麼滋味……”
“你……”那三個男人本來還在笑,突然聽到楊嘯天的話,頓時臉色一變,大罵著抓過酒瓶子,打算將酒瓶子砸在楊嘯天的頭上,楊嘯天一看他們三人同時動手,站起身,護在了周佳的前面,先是用手裡的菸頭對著一個男人的眼睛彈了過去,‘啪!’一聲輕響,一個男人還沒到楊嘯天的身邊,眼睛就被楊嘯天彈出去的菸頭給燙傷了,頓時一聲慘叫,捂住眼睛蹲在地上。
就這樣一下,另外兩個也停住了進攻的腳步,愣在了原地。
“唉……現在的社會可真亂,就連來KTV唱歌也會遇到黑社會的人,一張口就讓人尿褲子,說不了幾句就要動人,這都什麼世道啊。”楊嘯天輕嘆一口氣,沒有半點害怕,相反,倒是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菸。
任新傑向前走了一步,喝道:“小子,擺在你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讓周佳陪我們玩上幾天,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們兩個……要麼……”
“停……”楊嘯天聽到任新傑的話,臉如寒霜,他對著沙發做了下來,輕輕拍了周佳的肩膀,低聲說道:“佳佳,你到外面等我,不要進來,這件事我來解決。”
周佳見到那幾個人兇狠的樣子,心裡非常害怕,用擔心的目光看著楊嘯天,遲疑地站了起來。
本來楊嘯天一進門就想動手了,可由於周佳在場,楊嘯天可不想讓這個小丫頭再次受到驚嚇,加上剛纔那三個男人的舉動,令楊嘯天清醒了過來,周佳在這裡隨時會被他們嚇壞的。
“走吧,我沒事的,我送你出去。”楊嘯天輕輕地拍了一下週佳的後背,示意自己送他出去,不要擔心自己,周佳剛站起來,旁邊的兩個男子頓時攔住了楊嘯天和周佳的去路,楊嘯天對著那兩個男人怒吼一聲:“給我讓開,讓她出去,讓我和你們好好談談……”
那兩個男人把目光轉移到了任新傑的身上,只見他微微一點頭,那兩個男人就立刻讓開了道路,楊嘯天這才送著周佳走到包廂門前,打開包廂的門,推這周佳走出包廂,再關上門時,周佳又用擔憂的目光看了一眼楊嘯天,嘴裡喊道:“楊大哥……我……”
還沒等周佳說完,楊嘯天就把門關上了,周佳一離開包廂,楊嘯天語氣一下子嚴厲起來,他冷笑道:“你應該睜大眼睛看看,周佳是誰的妹妹,連她都敢欺負,你們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草……”任新傑聽到楊嘯天的話,頓時就怒了,他並沒有把楊嘯天放在眼裡,在他眼中,楊嘯天只不過是一個小白臉想來個英雄救美的傻B而已,不屑地看著楊嘯天,喝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如果找死,早點說,哥們我給你一個痛快……”
說著,任新傑就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唰’地一下對準了楊嘯天。
“小子,我們兄弟好長時間都沒有見血了,今天就拿你小子開刀,先剁了你的手腳,放在酒缸了泡幾天,慢慢折磨你……哈哈……”另外兩個男人見任新傑掏出了手槍,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還從茶幾下面抽出了砍刀,準備等待任新傑的命令後,隨時進攻。
至於那個叫梅子的女人更是誇張,從酒桌上拿著酒瓶,一邊喝著一邊囂張叫嚷道:“傻B,你真是不知道死活……”
“哈哈哈……”包廂裡的四人哈哈大笑起來,突然,任新傑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四周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一股看不見但感覺到的寒氣直擊他的心臟,他的心跳當時快了幾倍,從額頭有冷汗滲透出來,他知道那並不是寒氣,那是殺氣,只有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有殺氣,而且更令人不安得是那股殺氣很強烈。
任新傑從小不愛讀書,就成天混在社會上,和那些黑道上的人稱兄道弟,就在幾天前,他因爲在自己的家鄉得罪了人,所以跑到了富州,加入了青龍幫,此刻,任新傑清晰地感覺到了楊嘯天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只有那種殺人而無形中的人身上纔會帶有這種讓人不安的殺氣,殺氣不是裝出來的,是從骨子裡流露的,而殺氣越強烈,證明殺的人越多,那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身上瀰漫不僅是殺氣,還有死亡的味道。
任新傑這個時候有點蒙了,心裡嘀咕著:難道我剛纔看錯了,還是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任新傑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可就在他想再次確認這種感覺時,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兄弟端著砍刀就撲了過去,還沒等他看清楚,就聽得那兩個人悽慘叫聲傳進了自己的耳朵,兩手緊捂手臂的傷口,鮮血從手指縫之間流淌出來,應該是飛濺出來,鮮血涌出來的量太大了,四處飛濺起來,用手都捂不住。
楊嘯天手裡拿著兩把從那兩個混混手裡奪過來的砍刀,發出一陣冷笑,緊跟著他一個跨步,躲過梅子砸過來的酒瓶子,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到了剛剛擲出酒瓶子的梅子眼前,一隻手扣住了梅子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梅子的腳腕,兩頭向後對摺了一下,只聽到‘咔嚓’一聲,手骨和腳骨頓時斷裂,那女人的尖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包廂,楊嘯天對著梅子的劈股一腳踢了出去,就聽到一聲更加悽慘的叫聲,那個女人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而且是頭部先著地,顯而易見,她滿嘴是血,張口吐出一大堆帶著血跡的牙齒,大口大口吐出鮮血,就這一下,這個女人的牙齒幾乎全部被砸掉,而且頭骨也裂開了。
“我說過,你要爲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現在想後悔已經晚了,任何欺負我妹妹,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楊嘯天渾身上下漫延著駭人的殺氣,那如同從地獄發出的陰森的聲音激盪在房間中,他的話一遍遍擊打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臟,突然,楊嘯天猛地一下轉過頭,望著那個拿著槍發抖的任新傑,喝道:“還有你……”
“啊……不不不……不要過來……”任新傑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嚇的連連後退,就在這一刻,任新傑知道自己剛纔看走了眼,只感覺楊嘯天猶如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一般,讓他無力反抗,就連那拿槍的手都不停地發抖起來。
“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就連槍都拿不穩,還當混混呢?你是他們的老大,這筆帳當然要跟你算了……別怕,有一種滋味會讓你爽的叫爹的……哈哈……”說完,楊嘯天沒有給任新傑一點反應的時間,反手就是一拉,抄起一瓶啤酒,照著任新傑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啤酒瓶子破碎,鮮血混雜著酒水從任新傑的腦袋流淌下來,任新傑在社會上混了五六年,大大小小的架也打了無數次了,可在楊嘯天的眼裡都是小打小鬧,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別,和楊嘯天的殺手經歷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孩看飛鳥,遠的夠不著邊……
“囂張,還那麼囂張嗎?”楊嘯天丟掉手裡的那個啤酒瓶頭部,一腳踩在了任新傑那鮮血直流的腦門上,吐了一口唾沫,冷冷地問道:“爲什麼欺負周佳?說……”
任新傑整個頭被楊嘯天踩在地上,鮮血和酒水不斷從腦袋流下來,轉眼之間地面上積攢了一灘血水,他吃力張著嘴巴說道:“大哥……大哥……我知道錯了……放……放過我吧……”
“我問你話呢?”楊嘯天腳下微微一用力,只聽到任新傑一聲慘叫,在楊嘯天的大腳和任新傑頭部的細縫中飛濺出了血水,楊嘯天冷冷地問道:“我不想問第二次,周佳從來沒來過KTV,是誰讓你來對付他的?說……”
“嗚……”任新傑此時說話都困難了,強忍劇痛,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我只是看到這丫頭長的漂亮……所以想……想上她……大哥……饒命……”
“哼……就這麼簡單?”楊嘯天一愣,心想: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搖搖頭,冷冷地說道:“今天的事情你知道怎麼處理吧?如果讓我在看到你,別怪我不給你活命的機會……哼……”
“是是是,我知道……大哥放心……我不會報警的……我們知道規矩……”任新傑是混黑道的,當然知道黑道中的規矩,不管自己受傷多麼嚴重,都不會去求助警察的,要是找警察,那他以後就不要想在道上混了。
楊嘯天鬆開腳,正準備離開包廂,包間外面的周佳隱隱約約聽到包廂裡面的慘叫聲,一著急,就不顧一切地推開門,當他推開們的時候,包廂裡的一切頓時讓周佳嚇呆了,包廂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鮮血:“啊……”
周佳的聲音一出,楊嘯天就急忙走了過來,說道:“小丫頭,你進來做什麼?快點出去,我馬上就好了……再等我一會……”
說完,就把包廂關了起來,一轉身,就看見任新傑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同血人一般靠在牆壁上,喘著粗氣。
“記住我剛纔說過的話,你如果想報復,儘管來找我吧,我叫楊嘯天,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欺負周佳,我會讓你死得很慘……”說完,楊嘯天打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就在楊嘯天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任新傑嚇得臉色慘白,一個被砍傷手臂的男子捂著傷口走到任新傑身邊,他的整根手臂已經被鮮血染成血紅色,看著楊嘯天的背影喊道:“大哥……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