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之后,秦立帶著黃九等人上門拜訪了丁亞洲,何奎沒有敢阻攔只是帶著人守在丁亞洲床邊就讓秦立進了屋。
丁亞洲全身上下幾乎被包裹成了木乃伊,只剩下眼珠子和嘴巴可以動了,秦立忍不住嘆了嘆氣,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丁亞洲,感覺怎么樣了?”秦立走到床尾對丁亞洲問道。
丁亞洲一言不發(fā),當他被從自己布置的陷進給打撈上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迷了,只是記得昏迷之前口腔里的那個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味道,醒來之后就被醫(yī)生判定為半身不遂,一根粗大的木刺扎斷了脊椎,這輩子都完蛋了。當然他事后也明白過來了,把自己弄進坑里的那根繩套肯定就是秦立弄的,不過他死也不知道秦立究竟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到的。
“何老板,你們家丁老板究竟如何了?”秦立對何奎問道。
何奎看了看丁亞洲,沒見他有半點反應(yīng),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回答了秦立的話,把丁亞洲的情況如實地告訴了秦立。
“嘖嘖!丁亞洲!你真是咎由自取啊!”秦立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丁亞洲的床邊上,周圍的人也都知道秦立的厲害,沒有誰敢上去觸霉頭。
“你…你…秦立…”丁亞洲狠狠地看著秦立,眼神里有憤怒有不甘更有無可奈何。
“我今天來是和你做一筆有利于你的交易的,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別犯傻。”秦立對丁亞洲說道。
丁亞洲聽了秦立的話,本來說話吃力的他也就閉上了嘴,他倒是想聽聽秦立這回究竟來做什么交易。
秦立見丁亞洲乖乖聽話了,于是就讓黃九把一只雞給抱了過來,然后繼續(xù)對丁亞洲說道,“丁亞洲你看好了!”說完之后就用眼神示意黃九動手。
黃九當著眾人的面用匕首把一只雄赳赳的公雞的四條腿都給挑斷了,然后秦立對丁亞洲說道,“看到?jīng)]有,這只雞現(xiàn)在像不像你?完全不能動了。”
丁亞洲不知道秦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并沒有接他的話。
秦立繼而從口袋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尿液藥丸然后在丁亞洲面前晃了晃說道,“這是我家祖?zhèn)鞯拿胤剑魄瓢桑 闭f完之后就就把藥丸交給了黃九。
黃九拿著藥丸立刻就給公雞喂了下去,不過五分鐘的功夫,原本跪在地上拖著四條血淋淋斷腿的公雞竟然就在頃刻間就站了起來,四只腳上的傷痕也消失不見了,昂首挺胸地在空地上走了一圈,還對著一眾人打了一個鳴!
“瞧見了嗎?丁亞洲!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今天來的意思吧!”秦立對丁亞洲說道。
周圍的所有人包括丁亞洲都看愣了,這根本就不是醫(yī)術(shù),簡直就是奇跡!幾乎所有人都在幾秒種
之后不可思議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見,再次確認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的雄雞確實健健康康,而地上的一灘血也足以說明剛才斷腿的一幕不是什么假把戲。
丁亞洲不秦心雞,他更秦心他自己,想著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他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恐懼,“救…救…救我!”
聽著丁亞洲帶著激動又有些擔心的語氣,秦立很是滿意,看來這條雞已經(jīng)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可以救你!不過我說過,這是一筆交易,而不是施舍,你明白?”秦立再次對丁亞洲強調(diào)道。
丁亞洲喉嚨受損再難開口,只得艱難地點點頭。
“好!乖乖地等著!咱們下次再談!”秦立拍了拍丁亞洲的木乃伊腦袋也不顧丁亞洲的掙扎就起身了。
起身之后對房間里的人說道,“你們丁老板需要休息,不要打擾他,你們可以出去了。”
一眾跟著丁亞洲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而這個時候何奎竟然說道,“大家都出去吧,讓丁老板休息休息。”
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秦立對何奎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剛走出門他就拉住了何奎說道,“何老板,方不方便咱們談?wù)劊俊?
何奎一聽秦立這話,正巧是撓在了他的癢處,立刻就對秦立說道,“好!秦村長這邊請。”
兩人來到如意茶樓后院的一個包間里,坐下之后秦立端著茶半晌不說話,何奎有些坐不住了,就對秦立問道,“秦村長,您找我來是有什么話說?”
秦立見何奎開口這才緩緩地放下茶杯問道,“何老板,丁亞洲你如何評價?”
何奎揣摩著秦立是有拉攏的意思,于是就開口說道,“丁亞洲…有手段有能力夠狡詐夠陰險,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秦立好奇地問道。
“只可惜他惹了不該惹的人……就是秦村長你!”何奎毫不掩飾地說道。
秦立微微一笑又問道,“那何老板怎么評價我?”
“閻王手段,菩薩心腸。秦村長您是做大事的人。”何奎對秦立不吝贊美之詞,想要投靠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那……何老板愿不愿意和我秦立一起干?”秦立正式地向何奎拋出了橄欖枝。
何奎早就盼著這句話了,立刻起身端著茶杯說道,“我何奎今后愿意跟著秦村長干!”
秦立也起身跟著何奎一碰杯兩人就算是達成了合作協(xié)議,坐下之后秦立對何奎說道,“何老板,我想對丁亞洲進行釜底抽薪,要把他徹徹底底攆出西平鎮(zhèn),不能讓他再禍害這十里八鄉(xiāng)的百姓了。”
何奎一聽秦立這話頓時老臉有點紅,因為很多丁亞洲的事都是他合謀的,“無論秦村長打算
如何,我何奎都已經(jīng)盡力支持,一定改邪歸正!”
“好!”秦立對何奎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繼而說道,“丁亞洲的家底有多少,何老板應(yīng)該最清楚吧?”
何奎點點頭說道,“明面兒上的我都知道,暗地里的我知道一部分。”
“這就夠了!”秦立對何奎說道,“想要讓丁亞洲把他的家底全部交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先磨他一磨,讓他體會到失去自由永遠只能躺在床上的痛苦之后,他才會愿意拿出他的全部家底來和我交換,只有讓他丁亞洲把所有的家底都交出來,沒了安生立命的資本,他這個毒瘤才能徹底清除掉。”
“秦村長好主意!”何奎由衷地贊嘆道,他算是見識過秦立本事的人,剛才又看到了他展示的那一幕奇跡,現(xiàn)在只要得到了丁亞洲幾十年來積累的資本,將來就是這十里八鄉(xiāng)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了。
“你把丁亞洲的家底統(tǒng)計一下,確切知道了他丁亞洲有幾斤幾兩我才好下刀!”秦立對何奎說道。
“好!秦村長您請盡管放心,我馬上就動手,爭取在三天之內(nèi)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何奎對秦立承諾道。
離開了如意酒樓之后,秦立盤算著只要和丁亞洲達成了這筆交易,讓他用他的全部家當換了自己的藥丸,那就應(yīng)該是進賬很大一筆錢,也許還不夠修路,但是算是總之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三天后秦立又被請到了如意茶樓,何奎已經(jīng)把丁亞洲的家底給全部翻了出來,統(tǒng)計在了一個賬本上拿給秦立看。
秦立一看倒還真是吃驚不小,丁亞洲這么多年的積累下來竟有了差不多五十萬的家底,讓他嘖嘖說道,“這個丁亞洲,還真不簡單。”
何奎坐在秦立對面解釋道,“大多都是不義之財,洪仁強的事您也應(yīng)該是知道的,這些錢差不多都是這樣來的。這些都只是我知道的,還有一些我不知道。對了!還有一些東西沒有統(tǒng)計。”
“什么東西?”秦立放下賬本對何奎問道。
何奎一笑說道,“就是丁亞洲的房子,還有這個如意茶樓,這些才是大頭,尤其是這個如意茶樓。要是遇上洪仁強這樣的冤大頭,一天進個幾萬不是問題,正常經(jīng)營的話一天也有個幾百上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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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想了想這東西實在是麻煩,而且這種暗賭也是個毒瘤,洪仁強家破人亡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并不想把這個如意茶樓給收了,“暫時先就這樣吧,洪仁強的房子和這個如意茶樓以后再說,即便是到了我手里,我也不會再做丁亞洲做的事了。”
“嗯,我明白!”何奎趕緊點頭說道。
兩人正在談話的時候,忽然外面有人敲門,何奎打開門一看原來是看守茶樓的伙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