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的短信發(fā)來時間,是八號的上午七點多。
張浩然打開短信。
“珊珊還有凌歡他們都在家里,你什么時候回來?”
張浩然回:“十號之后。”
“沒有具體的時間嗎?”
“暫時沒確定。”
張浩然一想到徐晴失去二十年陽壽,心里便有一個無法打開的結(jié),這件事是華夏龍組保護(hù)不周到,讓徐晴使用聚元吞壽符,付出殘酷代價,但還是讓張浩然心里過意不去,他偏執(zhí)的認(rèn)為這件事他也有關(guān)系。
人為了追求長壽,從古至今,都為其瘋狂下注,也就只有古代的道士能夠有大機(jī)緣,擁有修仙道體,陽壽直接多了一百歲。付出這么大代價,陽壽也僅僅多了一百歲,可見逆天而行,增長陽壽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長壽難,短壽易。
張浩然重生歸來,交戰(zhàn)不少對手,累積消耗的陽壽到現(xiàn)在,也就十幾年,可徐晴什么都沒做,卻因為張浩然,直接少了二十年陽壽,張浩然不僅自責(zé)愧疚,甚至感到自己有罪,辜負(fù)了徐晴的一片好心。
“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之后,青龍會,我一定要滅了它!”
徐晴那邊沒有給張浩然繼續(xù)回復(fù)短信,不希望打擾張浩然。
除了徐晴的短信,張浩然還看到了裴小遠(yuǎn)和駱京等人的消息。
裴小遠(yuǎn)在短信中說,他在石昌大學(xué)過的很好,等應(yīng)付了學(xué)校的事情之后,再回到東海省繼續(xù)追隨張浩然,張浩然在短信中告訴裴小遠(yuǎn),心態(tài)放好,不要讓家人擔(dān)心,何時見面不重要。
駱京給張浩然發(fā)短信,說的是關(guān)于杜康那邊的消息,提到杜康已經(jīng)回到華夏龍組,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駱京不知道,只是他聽說,華夏龍組因為杜康的回歸,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張浩然猜測,應(yīng)該是煉丹術(shù)北極冰魄書,引起了龍組的重視。
看到駱京的短信,張浩然不由一笑,“北極冰魄書如果讓華夏龍組如獲至寶,這樣最好。”
還有幾個人的短信,是西湖省的一些富豪,他們說張大師回到西湖省也不跟他們打聲招呼,來去如風(fēng),他們都沒招待好張大師。
張浩然任意選了幾條短信回復(fù)后,收起了手機(jī)。隨后半瞇著眼,處于淺睡狀態(tài),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哪怕整夜不睡覺,只需要通過短暫的淺睡,就可以彌補(bǔ)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
上午十點十五分。
門外,是窸窸窣窣的碎步聲,從聲音的頻率來分析,門外人不少,少說也有十個以上。
張浩然兩眼猛地睜開,身體如鯉魚打滾,翻身來到套房門前。
“這一層樓只有五間套房,我、全子豪、吳思顏各占一間。”張浩然神色凝重,難道外面的那些人是沖他們來的。
沒道理啊,張浩然沒有在這里結(jié)仇,怎么可能有仇家。
張浩然保持戒備狀態(tài),他對全子豪和吳思顏的安全還是比較信任,兩人是風(fēng)水大師,在陌生的地方,肯定會通過符篆布置陷阱,這群人闖入全子豪和吳思顏所在的套房,肯定要付出代價。
如果他們敢闖張浩然在的房間,張浩然只能祝福他們買了人身保險。
“咚咚咚。”
意外的是沒人強(qiáng)闖,而是有人敲門。
“吳思顏的房間!”張浩然沒有猶豫,開門而出。
映入眼中的,正是十幾個身材魁梧的人,這些人臉上煞氣很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街頭混混。
吳思顏和全子豪紛紛開門。
張浩然問:“你們找誰?”
“我叫苗易,你們這些外地來的游客,可以叫我一聲易哥。”只見一個理著寸頭,年齡大概接近三十的男人,一臉煞氣的說道。
“易哥?沒聽過。”張浩然搖頭。
“沒聽過易哥沒關(guān)系,只用交出錢就行了。”苗易哼哼道,口氣很狂,氣勢更是咄咄逼人。
“平白無故讓我們給錢,你當(dāng)我們傻啊!”吳思顏回道。
“臭娘們,你叫個什么!識相點就給老子閉嘴!”苗易的一個手下,外號叫做“鐵錘”的漢子沖吳思顏吼道。
“氣死我了!”吳思顏當(dāng)場要發(fā)飆,睡得好好的,被這幫人吵醒,她正要出手,卻被全子豪忽然攔住。“別忘記組織的規(guī)矩,不能對普通人下手。”
鐵錘哈哈大笑:“哎喲,我好怕,我好怕啊,有本事快來打我啊!哈哈哈!”
鐵錘大呼小叫,他身后的一幫兄弟們紛紛笑了。
突然,鐵錘只感覺眼前一道黑影襲來,只聽“啪”的一聲,他臉上出現(xiàn)一道火紅的掌印。
張浩然站在鐵錘面前,冷冷道:
“你讓我打,這種機(jī)會我怎么可能會錯過。”
“還有,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張浩然。”
鐵錘惱羞成怒,“你敢打我?”他從兜里端出一把錘子,對張浩然腦門掃去。
張浩然輕松一個側(cè)身,鐵錘劃過他站的位置。
“自不量力。”
伴隨著這句話,張浩然在鐵錘的肩膀處輕輕一點,運行玄金歸元術(shù),隨著張浩然這一指,天地元氣通過鐵錘的肩膀,滲透進(jìn)去。
皮膚、肌肉、骨骼!
鐵錘瞬間感覺到肩膀附近,一股股熱氣澎湃的感覺,讓他充滿了力量。
“爽!”鐵錘揮出錘子,他對這一招勢在必得,因為張浩然沒有可以退縮的位置了,套房的走道空間沒有多寬,張浩然已經(jīng)被逼迫到死角。
“那就讓你更爽。”
張浩然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雙眼閃動,陰陽眼出現(xiàn)!
鐵錘肩膀處的天地元氣,在陰陽眼控制之下,瞬間爆開!
“哐當(dāng)。”
錘子落地,鐵錘橫在空中的那條手臂,“嘩啦”一下,硬生生撕成兩截。
血流成柱!
還沒出手便慘遭斷臂,鐵錘望著自己血流成柱的斷臂處,滿眼驚駭。
“拿個錘子也不嫌丟人,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這玩意兒?”張浩然戲謔道。
“易哥!我胳膊斷了,你快救救我啊。”鐵錘求救,他臉色因為瘋狂失血,而變得煞白。
苗易和他的兄弟們,怔怔看著這一切,難以相信張浩然在鐵錘肩膀上輕輕一點,怎么就把他的手臂斷掉了呢。
全子豪對張浩然的出手沒有覺得意外。
不過,張浩然剛剛的冷酷一面,殺伐果斷,確確實實在全子豪和吳思顏兩人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全子豪心說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敢去張大師面前顯擺,這不是估計找刺激嗎。
“三個兄弟立刻送鐵錘去醫(yī)院,其他的留在這里!”苗易沉聲道,他一說完,頓時有手下?lián)屩谚F錘送到醫(yī)院,似乎沒有人愿意在這里多留一秒。
“搶什么槍,一群飯桶!”苗易隨便指了三個人,讓他們快點送鐵錘去醫(yī)院,在這么下去會出人命。
隨后苗易看向張浩然,眼中不再輕浮,而是慎重,張浩然剛剛扇了鐵錘一耳光,又輕松斷他一條手臂,這種人可是一言不合就開殺,苗易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來這里是找這三件套房的住客,你們既然是住客,就快給錢。”苗易道。
“如果我不想給呢?”張浩然笑了,憑空無懼的訛詐要是能用,我干脆別混了。
苗易沒想到自己放下架子,眼前少年敬酒不吃吃罰酒,依然敢跟他擺譜,便對全子豪和吳思顏說,“你們是岳群的朋友,就應(yīng)該給我們錢!”
苗易將一張照片呈現(xiàn)給全子豪看。
“這是岳群。”全子豪脫口而出,照片上那個賊眉鼠眼的家伙,正在賭臺下注,得意忘形,不是岳群還能是誰。
“你們知道是他就好。”苗易見全子豪比較好說話,語氣不由加重了幾分,“我們青烏鎮(zhèn)有一家地下會所,每個周末,會有人在里面邀約下注,全部都是青烏鎮(zhèn)上的有錢人,其中也有一些客人,這個岳群仗著自己有點閑錢,下注失敗后不給錢,欠了我們地下會所六百多萬,消失跑路了!”
“岳群下注之前,寫的擔(dān)保人是他的朋友,具體是誰我們不在意,反正他有他哥岳凡頂著,可后來出事后,岳凡直接說不認(rèn)識岳群,讓我們?nèi)フ宜茇垳厝^是青烏鎮(zhèn)三大勢力之一,我們?nèi)遣黄鹪婪玻椭荒苋フ以廊旱膿?dān)保人了,結(jié)果那擔(dān)保人也跑的沒影了。”
苗易哼哼的看著張浩然三人,仿佛再說,誰讓你們倒霉自投羅網(wǎng),不找你們要錢我找誰要錢去。
苗易說的比較完整,把事情經(jīng)過都告訴了張浩然等人,意思很明白,你們是岳群的朋友,那就給錢吧。
“哼!我早說那個賊眉鼠眼的人不是好東西,你們還不信,現(xiàn)在好了,我們莫名其妙欠了別人六百萬。”吳思顏忍不住道。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全子豪看向張浩然,一切聽張大師的,張大師出手,他會不由分說跟著出手,張大師不出手,全子豪也會按兵不動。
“這錢我們不會給的。”張浩然直截了當(dāng),原因都不解釋,直接把這句話扔向苗易。
苗易怒道:“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地下會所有三大勢力的股份在里面,如果你們在這里出事,熊貓溫泉館可以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懂了嗎?”
“就你也威脅我?”張浩然不屑道,“岳群欠錢,你們找的應(yīng)該是他,而不是我們,在青烏鎮(zhèn)驕橫慣了,在我面前也沒大沒小!”
苗易急眼了,這小子特么的狂到天邊了,當(dāng)著他手下竟然敢教育他。
“老大,跟他廢話這么多做什么,直接崩了他!”苗易的一個手下嚷嚷著。
“有槍?”
全子豪和吳思顏兩人同時一變,他們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腰間部位,早上到了套房后,兩人提前畫好符篆,為的是避免有意外的事情發(fā)生。